為了搞CP我決定攻略仙尊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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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瑯?gòu)置α瞄_她衣袖,瞥見她胳膊上縱橫交錯的傷痕,一愣,“……連翹?!?/br> 姜毓玉也呆呆地看著她,“夏道友?” 兩人這副表情讓夏連翹又感動又有點兒害臊,抿了抿唇角,趕緊把袖口捋回去,搖搖頭說,“我沒事,瑯?gòu)?,那老鼠精是不是也對你用刑了??/br> 李瑯?gòu)謸u頭,“我皮糙rou厚,沒什么打緊的。” 夏連翹果斷:“那我也一樣?!?/br> 姜毓玉在一邊欲言又止,昳麗俊秀的臉皺成一團(tuán)。 夏連翹看向一副糾結(jié)臉的姜毓玉,為即將開口的話深吸一口氣。 一進(jìn)地牢,她就覺得這少年心地太過善良,心地善良是好事,但在這種地方,就顯得太過磨嘰和酸腐,她可不想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還跟他掰扯半天。 “姜道友?” 姜毓玉不期夏連翹會突然喊她,一愣,躑躅,“夏道友可有什么指教?” “道友,”夏連翹一雙杏眼認(rèn)真地看向他,說明心意,“我們都是修士,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和瑯?gòu)之?dāng)女人看?!?/br> 姜毓玉一怔,訕訕,“我……我……” 夏連翹意思到了就沒再看他,把老鼠精問她的問題向李瑯?gòu)謴?fù)述一遍。 老鼠精問的無非都是她們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受誰指使,和胡玉嬌什么關(guān)系。 “其實我心里一直有個疑惑?!彪m然知道懷疑胡玉嬌有點兒不道德,但夏連翹覺得既然要討論,還是要把這些疑點都拿出來一一探討。 “狐族精通幻術(shù),云州群妖無人可比。二當(dāng)家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又怎么做到這么輕易耳朵就能抹去我們兩個身上的偽裝?” 李瑯?gòu)忠苍谒伎迹骸盎蛟S是那引薦的小道士出賣?!?/br> 夏連翹:“那小道士無緣無故為何出賣我們?要么是那老鼠精覺察到蹊蹺,主動逼問?!?/br> 李瑯?gòu)趾芸炀兔靼琢怂挠靡猓骸耙淳褪沁@其實是誘敵深入之計?” 而這其中又有兩個可能。 一是小道士假意被胡玉嬌買通。 二是—— 夏連翹頓了頓,“所以,問題就在于胡玉嬌她知不知情?!?/br> …… 一瞬間,地牢內(nèi)安靜下來。 李瑯?gòu)譀]有再開口。 姜毓玉不懂她們的話,謹(jǐn)慎地沒動靜。 夏連翹也沒再說話,地牢修建在地下深處,就算鋪著稻草,也覺得冰寒刺骨。 過了一會兒,夏連翹才主動開口打破安靜,“瑯?gòu)郑抢鲜缶珕柫四闶裁???/br> “與你大同小異,”李瑯?gòu)直P坐在枯草間,默契地與她沒再提胡玉嬌的事。 少女微一遲疑,“只是我還見到了那二當(dāng)家?!?/br> 回想方才的經(jīng)過,李瑯?gòu)治⑽櫭?,“那二?dāng)家看了我一眼,便匆匆走了,但臨走前曾留下一句話,他說,他看我有些眼熟?!?/br>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眼熟。 “砰”,夏連翹像被人打了一悶棍,一顆心高高提起,腦子里飛快地閃過無數(shù)種可能性,“瑯?gòu)帜阋娺^他?” 對于這個問題,李瑯?gòu)只卮鸬煤敛华q豫,果斷而堅決,“未曾?!?/br> 既然沒見過,要么是認(rèn)錯人,要么就是見過李瑯?gòu)值漠嬒裰惖摹?/br> 可有什么可能他才會見過李瑯?gòu)值漠嬒衲兀?/br> 夏連翹一個寒顫,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另一種可能。 已知:玉露瓶破碎是元伯功動的手腳。 玉露四散,仙門問罪,他正可借此向凌守夷發(fā)難,撬動議事席。 也正因如此,凌守夷這才避開世家派的耳目,以凌沖霄的身份加入主角團(tuán)幫忙收集玉露甘霖。 而黑老大如果疑似跟仙門元伯功勾結(jié),二當(dāng)家是黑老大的手下。 倘若二當(dāng)家真的認(rèn)出了李瑯?gòu)?,瑯?gòu)致涞皆κ掷?,那凌守夷也不必收集玉露甘霖了,李瑯?gòu)忠欢〞辉χ苯友夯叵砷T,再動什么手腳也未可知。 夏連翹知道自己這一番推測,的確有些自由發(fā)揮的意思,但大膽假設(shè),小心求證,眼下這個局面,怎么小題大做都不為過。 絕對,不能讓二當(dāng)家發(fā)現(xiàn)李瑯?gòu)值恼鎸嵣矸荨?/br> 她們本來的打算是混入玄之觀內(nèi),調(diào)查清楚情況,一邊保護(hù)百姓的安危一邊看能不能拖幾天,拖到凌守夷與白濟(jì)安出關(guān),里應(yīng)外合,拿下玄之觀。 可眼下這個局面又有變動。 錢玄祖這兩天不在觀內(nèi),她們大可以先帶著這一批百姓跑出去,以免瑯?gòu)稚矸荼┞丁?/br> 可她要怎么開口建議?想到這里,夏連翹抿了抿唇,也覺得棘手。 然而沒等她整理好措辭,半夜,梁桂香忽然發(fā)起了燒。 姜毓玉通曉一些醫(yī)術(shù),跟李瑯?gòu)謾z查過之后,得出結(jié)論,“這位姑娘傷勢沉重,不能再拖下去了,我與李道友能做的實在有限,這傷勢如果不找大夫來看的話——” 姜毓玉小鹿斑比般的眼神為之一黯,低聲道:“可能……捱不過這兩天了。實際上不止梁姑娘,旁邊那幾間地牢里有幾個孩子情況也很不好……大家都已經(jīng)山窮水盡了?!?/br> 她到底該怎么做呢。 夏連翹抱膝坐在角落里,看著墻邊跑過去一團(tuán)毛茸茸的老鼠,猶豫了一下,右手往胸衣里一探,摸到一只冰冰涼涼的錦囊。 這正是之前凌守夷給她的那只錦囊,讓她不到萬分緊要的時候,不要輕易打開。 保險起見,她沒有把錦囊放在儲物袋里,而是在小衣里做了個夾層,貼身塞了進(jìn)去,那老鼠精搜身的時候也沒摸出蹊蹺。 小小的錦囊,通體呈青綠色,紋以松鶴,散發(fā)著淡淡的降真香氣。 待到后半夜,一行人終于下定決心。 明日寅時,便準(zhǔn)備越獄。 越獄之前的準(zhǔn)備工作自不必提,李瑯?gòu)謫栠^姜毓玉,弄清楚了地牢里守衛(wèi)的輪班規(guī)律,幾人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模擬演習(xí)了一遍。 在這期間,夏連翹和李瑯?gòu)侄擞直焕鲜缶徇^去拷打了一番,夏連翹都硬生生咬牙捱了下來,硬氣得連她自己都忍不住給自己鼓掌。 伴隨著寅時將近,夏連翹隨便找了個理由把守衛(wèi)騙了過來,悄悄點燃了藏在發(fā)間的熏香。 在這之前,她就已經(jīng)提醒過地牢眾人小心屏住呼吸,捂住口鼻。 和她偷藏迷香一樣,李瑯?gòu)忠苍缬泻笫郑谧R海內(nèi)藏有一把小刀,不過巴掌大小,并不起眼,但劍鋒寒光凜冽。 夏連翹看著覺得眼熟,李瑯?gòu)謱λ忉專骸斑@小刀是修士專門為采西方五行神砂所煉的,正是當(dāng)初蕭凌波所遺,對敵沒什么用處,但若是用來煉器掘砂,倒是削金斷刃,無往不利。” 有了這把小刀,地牢的門鎖就像切豆腐一樣被輕易斬落。 夏連翹又照葫蘆畫瓢,故技重施,迷暈來探查情況的護(hù)衛(wèi),換上對方的衣服之后,腳步未停,趁著夜色,直奔寮房。 李瑯?gòu)痔幨麓蠓剑I(lǐng)導(dǎo)力也比她強(qiáng),留在地牢打開剩下的那十多間牢房,負(fù)責(zé)統(tǒng)籌眾人。 二人約定到時候在三清殿附近匯合。 路過丹房時,夏連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覺,腳步一頓,抿著唇還是選擇耽擱幾秒,打開了爐蓋。 一股濃重的腥臭的人血氣息撲面而來,看到丹爐內(nèi)光景的那一剎那,夏連翹一怔,大腦一片空白。 如果不是她攥緊了掌心,手里的爐蓋一定會重重跌落會丹爐上! 丹爐里竟然有個人!還是個半死不活的女人! 女人下半身已幾近潰爛,兩條腿露出森森的白骨,半截身子還往下墜著血淋淋的東西。 可即便如此,她懷里卻抱著個完好無損的嬰兒 嬰兒看起來并不足月,小貓大小,臉上的血漬被擦得干干凈凈,閉著眼正在安睡。 而這個女人,夏連翹很眼熟,是她見過的,那個有點兒八字眉,面帶苦相的孕婦。 她渾身發(fā)冷,一顆心直墜入冰窖。 和第一天見到她時那副愛答不理的神情不一樣,面前的女人一看到她,就吃力地伸長了脖子,那雙暗淡的眼里頃刻間爆發(fā)出狂喜和哀求。 夏連翹的目光落在她懷里的嬰兒上,心里不是滋味,問她,“你想讓我救他?” 孕婦吃力地轉(zhuǎn)動眼珠,眼里滿含哀求,轉(zhuǎn)瞬就蒙上了層水霧,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夏連翹心里說不上來是什么感受,她把爐蓋挪到一邊,鄭重地抱起她懷里的嬰兒,揭開襁褓一看,是個女孩兒。 她看向她,“你放心,我用我性命擔(dān)保一定保護(hù)好她的?!?/br> 女人含淚看著她,用盡全身力氣點了點頭,夏連翹湊近了點兒,把嬰兒送到她面前輕輕貼了貼她的臉。 女人眼含不舍,熱淚滾滾而下,頃刻間就斷了氣。 夏連翹心里像熱油滾過一遍,迷茫得有點兒想哭,下意識地想抱緊懷里的嬰兒,可是她太小了,好像她稍微用點兒力就會傷害到這個脆弱的小生命。 她記得她姓王,是王家的童養(yǎng)媳,沒有人知道她本來的名姓。 因為不育被夫家日日毒打,這才求到玄之觀。 等夫家將她休棄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懷有身孕。 可不知道為什么,她不想再回到那個所謂的“家”,回去之后又如何呢?夫家無非只會高興一段日子,從此之后,她還是要重復(fù)那豬狗不如的生活。 她無父無母,無處可去,走投無路之下,她又來到玄之觀。 她想觀內(nèi)神仙收自己為徒,她想給自己和孩子一個安定的生活。 她知道被叔堂主選中的人可以一步登仙。 她知道什么呢? 她又做錯什么了呢? 夏連翹看向孕婦,好像看了很久很久,又好像僅僅半秒,她拿出破妄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