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搞CP我決定攻略仙尊 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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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守夷頓了一瞬: “她總要厭我的?!?/br> 曲滄風(fēng)不贊同:“那是你自己這么想。我看這姑娘對你有情有義?!?/br> 凌守夷微微搖頭,“或許她現(xiàn)在不見我更好?!?/br> 曲滄風(fēng)訝然道:“你為何會這樣想?” “我知曉你心里定也是難受得緊。但是小凌,”曲滄風(fēng)嘆息,“你不能因為怕傷人傷己,便提前預(yù)設(shè)一個最糟糕的情況,我看那姑娘,敢愛敢恨對你也是一片真心?!?/br> 凌守夷卻道:“我知曉你從前接近我,不過是為利用。” 曲滄風(fēng)一怔:“小凌……” 凌守夷安靜一秒,“若非如此,你也不會主動來找我。我性格不討喜,本就惹人厭棄,何必再到別人面前顯眼,徒增旁人不快,置她于左右為難之境地?” 曲滄風(fēng)動了動唇,嘆了口氣,啞然失聲。 “曲滄風(fēng), ”凌守夷靜了好一會兒,倏忽開口道,“我問你,仙門中人若失仙骨,該當(dāng)如何?” 曲滄風(fēng)一驚:“等等,你何處此言?” 凌守夷:“不過隨口一問?!?/br> 曲滄風(fēng)皺眉:“你以為我信你?” “你到底想干什么?別亂來,你雖是天生仙體,可這仙骨一拔,也是非同小可?!?/br> 凌守夷卻并未接他這個話茬,似乎只是興之所至,略略提起,一筆帶過,便避而不談。 只道:“我前些時日見到了丹陽宗弟子?!?/br> 曲滄風(fēng)的表情頓時凝固在臉上。 隔了足足半晌,曲滄風(fēng)才苦笑一聲,舉起酒囊痛飲一口。 凌守夷心下毫不意外,他正是知曉曲滄風(fēng)視丹陽宗遠超他二人性命,這才有意提及,轉(zhuǎn)移話題。 凌守夷:“你可想見見他們?” 曲滄風(fēng)沉默許久,拭去唇角的酒漬,扯出個散漫的笑道,“就像你說的,有什么見或不見,故人已逝,都是些小輩弟子,也未必認得出我。待能下界那日再說吧。” 夏連翹并不知曉凌守夷如今的動向。一連十?dāng)?shù)日,她都在煉器室內(nèi)專心祭煉劍丸。 她雖然沒把這事兒四處宣揚,但姜毓玉等人在她所居側(cè)殿內(nèi)進進出出,這一番陣仗還是引起了凌守夷與白濟安的側(cè)目。 她也沒時間和他們過多解釋。等劍丸出世一切自然不言而明。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跟她開玩笑,這一日,她正在專心地往面前的寶鼎之中輸送靈氣,熬煉靈寶。忽覺丹田內(nèi)像被人砰砰揍了兩拳,原本平穩(wěn)運行的真氣,突然之間像是被煮沸了的熱水,開始在她丹田內(nèi)躁動不安,橫沖直撞。 這熟悉的cao蛋感…… 她愣了一下,忙睜開眼。 姜毓玉:“連翹?” 夏連翹心里幾乎快要罵娘了。不會這么巧吧?這傷心契挑什么時候發(fā)作不好偏偏挑這個時候發(fā)作? 她猶豫半秒,搖搖頭,強壓下來,“我沒事。” 胡玉嬌之前也說過,有過前幾次的解契后,傷心契會逐漸趨于穩(wěn)定,偶爾一次發(fā)作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她上一次傷心契發(fā)作,凌守夷當(dāng)時也只是用手、口幫她舒緩?fù)纯?,并不算正兒八?jīng)的解契。 她就是有點兒擔(dān)心,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一直憋著會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可眼下還是祭煉劍丸最為重要,更何況,她實在沒辦法想象她跑去向凌守夷求歡的畫面。 她是這么想的,老天爺卻好像不打算放過她。 第一天,夏連翹沒感覺出有什么問題。 第二天,她正往寶鼎內(nèi)輸送靈氣,忽然之間靈氣反噬,震得她氣血翻涌,唇角當(dāng)即淌下一道血線下來。 直把姜毓玉與他同門師兄師姐嚇個半死,還當(dāng)是出了什么岔子。 夏連翹:“……” 她當(dāng)然不能說她這是欲求不滿所致。怕姜毓玉幾人看出蹊蹺,夏連翹毫不猶豫地站起身,飛速道:“可能是氣血不順,我出去歇會兒?!?/br> 出了大殿,她在無人可見之處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靈機,這才又折返回?zé)捚魇覂?nèi),深吸一口氣道,“我沒事,繼續(xù)吧。” 然后第三天,她就吐血了。 之前還只是淌下一道血線,這一次她口吐鮮血,一頭便昏死過去。 她自己昏迷不醒,一無所覺,姜毓玉被她嚇得膽喪魂飛,一群玉霄弟子慌忙給她輸送靈氣。被搖醒的時候,夏連翹的神志還是混沌的。 姜毓玉:“連翹!醒一醒!” 她迷茫地睜開眼,還有點兒不在狀態(tài),“我在哪兒?” 姜毓玉驚恐地看著她:“你方才吐血昏迷了過去,你到底怎么回事?” 她沉默一瞬,搖搖頭,“可能是心血耗費太巨,我再出去緩一會兒?!?/br> 這一次姜毓玉卻沒這么輕易叫她打發(fā)過去,皺著眉一把拽住她,“連翹,你到底在隱瞞什么?” 夏連翹張張嘴,虛弱無力地辯駁道:“……我真沒?!?/br> “胡說!”姜毓玉忽然冷喝了一聲。 夏連翹被他吼懵了。 一向溫文爾雅,說話輕聲細語堪比大家閨秀的姜毓玉,忽然怒氣沖沖地漲紅了臉,一把攥住她手腕,嚴(yán)肅地說:“你到底在瞞著我們什么?讓我和你一起去!” “怎么?不敢嗎?” 夏連翹和他大眼瞪小眼,“呃……真不用……” 兩人正拉拉扯扯間,正巧凌守夷正從殿外步入。 凌守夷身姿極為挺拔,姿容如玉,一入大殿,便譬如明珠生輝,渾身又冷徹如雪,存在感極強。 夏連翹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撞見凌守夷。 她已經(jīng)十多天沒見過他了,乍一看到他,她傻乎乎地直愣在原地,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直到凌守夷注意到她二人的動靜。 他看她二人一眼,纖長的眼睫垂落,靜靜地看她袖口,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旋即,便又安靜地移開視線,一言不發(fā)地往殿內(nèi)而去。 ……他在看什么? 她一愣,循著剛剛凌守夷的視線往下看,就驚悚地瞧見,她和姜毓玉還處于個拽著彼此袖口拉拉扯扯的狀態(tài)。 “……”她頭皮一陣發(fā)麻,火速松開姜毓玉袖口。 不得不說,她和姜毓玉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看上去十分曖昧。 她因傷心契之故,面色潮紅,臉如桃花,眼泛水波,乍見他又一副如驚弓之鳥般的慌亂模樣,實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奈何她身邊這位是個呆萌的粗線條。 姜毓玉還很傻很天真,一無所覺地跟人打著招呼,“凌道友!” 夏連翹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孰料,預(yù)料之中的沖突并未發(fā)生。 凌守夷停下腳步,淡淡頷首為禮:“姜道友?!?/br> 夏連翹:“……” 她被姜毓玉趕鴨子上架,也只能小聲地道:“小凌?!?/br> 幾天沒見,她再見凌守夷竟然有些無所適從,手足無措。 凌守夷頓了半秒,應(yīng)她,“連翹?!?/br> 夏連翹稍微振奮了點兒,她磕磕絆絆開口,“小凌,你要去照顧瑯?gòu)謫???/br> 話一出口,她自覺言多必失,忙揚起臉,扯開一抹笑,催促道:“你快去照顧瑯?gòu)职?,我這兒沒什么事!” 凌守夷一動不動,靜靜將她看著。 女孩兒小臉微微昂起,笑起來時,唇角上翹,杏眼流波,渾身上下都流淌著股活潑潑的神氣。 凌守夷沉默半秒:“好?!?/br> 他腳步一轉(zhuǎn),往內(nèi)室去了。 夏連翹轉(zhuǎn)而又對姜毓玉下了逐客令。 “可是連翹……”姜毓玉仍不放心她,“你到底怎么回事?” 夏連翹:“我真的沒事,你看小凌不是在這兒嗎,他醫(yī)術(shù)這么好,我若真有事,叫他幫我看看就是了。” 她神情懇切又無辜,乍一看十分真誠,話說得也十分有道理。 姜毓玉看看凌守夷離去的方向,又看看她。 凌守夷的醫(yī)術(shù)他曾親眼所見,也見過連翹與凌守夷關(guān)系匪淺,非他能比。 他被她說服了。 “那好吧?!彼q豫,“若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和我說?!?/br> 姜毓玉一步三回頭,不放心地去了。 待姜毓玉走后,夏連翹松了口氣,心神一松,她丹田內(nèi)沸騰的靈機卻又趁勢開始搗鬼作亂。 她愣了一下,伸手一抹唇角,見指腹紅彤彤的一片。 ……又吐血了。 怕繼續(xù)在這兒傻站著早晚會撞上凌守夷,到時候不好與他交代,夏連翹想了想,還是先折返回了殿內(nèi)休息,順便給胡玉嬌去了一道飛劍傳書,詢問情況。 做完這一切之后,她又順了順氣機,忽覺無事可干,便干脆闔上眼淺眠。 她如今已是化丹修士,對于床的癡情不改,情深義重卻還是讓夏連翹自己都感到動容。 對修士而言,打坐的確比睡覺更能保養(yǎng)精神,但只要一天沒合眼,夏連翹就總覺得自己一天沒休息。 不睡覺光打坐算什么養(yǎng)精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