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搞CP我決定攻略仙尊 第16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誤入眾神之間聊天群之后、我的社恐高富帥男友、蓄謀童話、為了在異世界定居我開始了校園生活(NPH)、窗邊的橘子(青梅竹馬h)、《洇染春意》、她危險又迷人[快穿]、凈身出戶后,我中了五個億、在逃美人、我靠打臉封神[快穿]
少頃,凌守夷猶豫片刻,微抿唇角, 駢指一點,揚起漫天飛雪, 在半空中自行旋轉(zhuǎn)成球。 夏連翹這邊正堆得渾身是汗,抬頭一看,不由目瞪口呆。 大叫道:“不行, 不行!你這算作弊!” 啪。 雪球落地。 凌守夷毫無作弊的自覺, 臉不紅心不跳地道:“你不曾說?!?/br> 她當(dāng)著他的面搓了個雪球聊做示范:“堆雪人當(dāng)然是要自己動手,去親身體會這種感覺啦。什么都用法術(shù)多沒意思?!?/br> 凌守夷:“……”主要是他確實不會。 凌守夷垂睫倒也沒與她爭辯,竟真的自己手搓了個雪球。 只是他對如何堆雪人實在沒有頭緒。 略遲疑半晌, 凌守夷轉(zhuǎn)眸望向夏連翹,企圖抄作業(yè)。 “不許看我!”她覺察到他的視線,警惕地揚起眉角, 牢牢護住身前還未成型的雪人, “自己堆自己的?!?/br> 凌守夷:“……” 半個時辰后。 二人紛紛結(jié)束手中的工作,拉開丈許的距離, 欣賞各自的勞動成果。 夏連翹指著凌守夷面前那個歪歪扭扭,嘴歪眼斜,身著綠色草裙的雪人,冷靜地問: “這是我?” 這么丑的作品就連凌守夷自己也羞于承認。 少年面無表情,一口咬定:“不是?!?/br> 夏連翹卻指著另一個丑得不相上下的雪人大笑道:“但那個是你!” 小雪人神情嚴(yán)肅,以炭筆勾描出兩道又黑又濃的眉頭,眉頭擰成一團,眉間一道血色劍痕,可謂追求一個神似而形不似。 凌守夷臉色微微一變:“……” 看凌守夷這副神情,夏連翹就忍不住一樂,彎彎眉眼,笑道:“走啦走啦,我?guī)闳ズ饶滩?。?/br> 所謂的奶茶,其實也只是她diy出來的低配版。 穿越到這個世界這么久,夏連翹奶茶癮發(fā)作得厲害,干脆就自己煮了芋泥栗子奶茶,還從芥子囊里翻找出曾經(jīng)買過的兩只吸杯。 所謂吸杯,就是古代一種自帶習(xí)慣的杯子,被十分富有情趣地做成一朵盛開的荷花,別有蓮莖,莖中有孔。 古代早有奶與茶的搭配,她做的這杯奶茶味道只能說馬馬虎虎,無非是鮮奶加上茶底,又撒上板栗仁,堅果碎,杯底鋪了芋泥。 入口的層次感不如后世的奶茶飲品豐富,但勝在冬日里喝又暖和又應(yīng)景。 凌守夷從未喝過這樣的飲品。 少年憑借著對她的信任勉為其難喝了一口。 頓了一頓,眉尖輕蹙,覺得古怪,但不知為何,味道又十分醇厚,唇齒留香,竟讓人一時放不下手。 不知不覺間,便一口接一口。 早知道他嗜甜。夏連翹看在眼里笑了笑,舒舒服服地望著廊下漫天飛雪,長出了口氣,什么也沒說。 飛雪紛紛揚揚而落。 她笑過之后,心底又難免有些惆悵。 這段時日凌守夷與她之間那劍拔弩張的氣氛明顯緩和下來,也不知是不是月亮小兔燈派上了用場,昨夜少年更是可堪稱溫情脈脈。 也不知道這樣歲月靜好的日子到底能持續(xù)多久。 ……隨著年關(guān)一過,也快推進到那一段最慘痛的劇情了吧。 夏連翹的猜測很快便得到印證,年關(guān)一過,凌守夷rou眼可見地忙碌起來。 她從未主動詢問過他與李瑯?gòu)钟嘘P(guān)的事宜,但從凌守夷不太好看的面色中也能猜得出來情況的變化不太樂觀。 柔姬秘信一事,她倒是又與他提過一次。凌守夷表現(xiàn)得并未像從前那般抗拒,少年破天荒與她坦誠,此事不易,風(fēng)露殿塵封已久,便是他,沒有許可也難踏足其中,他還在竭力轉(zhuǎn)圜爭取。 李瑯?gòu)直慌刑帢O刑前的歲月里,凌守夷到底做過什么努力,原著十分吝嗇筆墨,從未提過哪怕只言片語。 她唯一清楚的是,少年克己復(fù)禮,奉公守法,兢兢業(yè)業(yè)十?dāng)?shù)年如一日,世界觀卻在這一刻真正開始動搖。 他所恪守的法規(guī)當(dāng)真是合理的嗎? 在對李瑯?gòu)至啃踢^重,天理法規(guī)已淪為黨同伐異的工具的事實下,他維護這樣的天規(guī)到底還有什么意義? 凌守夷一意孤行將她們帶回仙門時,夏連翹就早已預(yù)感到這一日。 凌守夷性格太冷淡正經(jīng),身為仙門執(zhí)法神,常年嚴(yán)刑峻法的生活養(yǎng)成他這個一板一眼,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倔強性格。 有些事,必須要少年自己親自去蹚過,親自去傷過,才能在痛徹中明悟。 歸根究底是凌守夷太注重程序的正義。又以為天理昭昭,天道煌煌之下,尚有正義。 認罪伏法,尚能從輕發(fā)落,他尚能護得住一線生機。 拒不受捕,罪加一等,無疑自尋死路。 殊不知,不論是伏法還是拒捕,天上的那位早已為他們寫就了避無可避,逃無可逃的死局。 少年自幼在仙門長大,接受最為正統(tǒng)的仙門教育,明知仙門內(nèi)部早已腐朽不堪如一汪濁水,心中卻不可自抑仍然對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天帝保有微薄的幻想。 仙門內(nèi)亂,勢必牽連三界,生靈涂炭。 父母十八年前的悲劇日日在他心底重演。 李瑯?gòu)忠幻?dāng)真能抵得過這數(shù)萬,數(shù)十萬,數(shù)百萬生靈的生死嗎? 原著中的凌守夷,在苦苦掙扎與煎熬中,最終選擇讓步,心中的天平傾斜向犧牲李瑯?gòu)忠蝗恕?/br> 直到白濟安殺上仙門,這一刻,凌守夷如顥蒼柔姬二人一般,一顆重情重義的火熱內(nèi)心,終于再也欺騙不了自己。 李瑯?gòu)植还呐辛P與白濟安的出現(xiàn)打醒了少年一意追求那一線正義的青澀內(nèi)心,若說那時還遲而未決,在李瑯?gòu)炙篮?,終于徹底清醒與白濟安叛出仙門。 夏連翹不能去責(zé)備凌守夷太過天真的正義,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十八年來的教育與血脈親情,無疑于割rou剜骨,讓他實難輕易作出割舍。 換做是她,碰上這種電車難題,也不能做得更好,無非也只是拎著馬桶搋子的過路人。 事已至此,她能做得實在少之又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靜靜地,等待劇情走到命定那一日。 仙門議事閣,位于仙門三十三座天宮之巔。 再往上便是天帝所居之所玉清宮。 云海濤濤,云霧茫茫,神霄絳闕,綽約可見,碧瓦飛甍,樓觀飛驚。 白玉長階寬有數(shù)丈,長約百里。 凌守夷方才走下階梯,便被一道輕笑聲喊住,“凌道友,留步?!?/br> 凌守夷認得這道嗓音,腳步未停,頭也不回,神情淡漠,徑自往前。 那道嗓音見他不答,冷冷一笑,一催遁光,化作個黃袍修士,趕落在他面前,笑道:“是怕在我面前輸?shù)锰y看?不敢見我?” 少年目注眼前來人,雙眸冷如寒星,目光灼灼,薄唇輕啟:“元伯功。” 凌守夷冷然道:“滾開?!?/br> 黃袍修士約莫二十上下的年紀(jì),容貌倒也是風(fēng)流俊雅,緩帶輕裘,意態(tài)從容,只眉眼間含著一股不加掩飾的倨傲,讓人見了討厭。 元伯功聞言倒也不惱,反倒長笑三聲: “凌道友,別做無畏的掙扎了?!?/br> 凌守夷不欲與他白費唇舌,提步越過他便走。 “凌守夷,你該不會以為你真能護得住你那個義女吧?我勸你趁早死心,”元伯功冷冷一笑,“還有你那個凡人界的小情人——” 話音未落,錚然一聲,一道弧光閃過,如一泓秋水般的劍光,瞬息之間便已抵在他脖頸,寒意沁骨而來。 凌守夷淡淡:“我可以先殺了你。” “殺了我?”劍光當(dāng)頸,元伯功恍若未見,冷笑道,“殺了我你以為你能跑得掉?到時候你那個義女和你那個情人也得與我陪葬!” “你大可試試?!绷枋匾耐铚\,神情平定,橫劍于前。 語態(tài)舒容,并未為他言語所激。 “是你的劍快,還是吾的劍快。是就此噤聲,還是汝逞一時口舌之快,成我劍下亡魂。” 元伯功的面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不能確定凌守夷會不會真的動手,也不敢賭他與凌守夷誰的劍更快。 凌守夷還劍入竅,邁下長階。 元伯功佇立在階前,面色一陣青青白白。 他二人年紀(jì)相仿,又同修劍道,自幼便免不了被放在一起比較,他分明也出身世家,天資聰穎,容貌俊秀,只是與凌守夷相比,不論修為、劍術(shù)、身世、容貌,卻樣樣都落了下乘。 長此以往,怎能不恨? “凌守夷!”元伯功驀然拔高了嗓音,冷喝道,“我倒要看看,你身為仙門執(zhí)法,到底要怎么做!” “仙門執(zhí)法,為一己私情,徇私枉法!” 元伯功:“還說說你要像你那個爹一樣,要將這天上地下攪個天翻地覆,生靈涂炭!你當(dāng)?shù)氖裁刺祛竸χ鳎?!?/br> 凌守夷下頜緊繃,并未理睬,一路而下。 今日不速之客似乎格外多,還未走到一半,一道熟悉的,慵懶含笑的嗓音便響起。 “小守夷,這么久不見,脾氣還是這么差?” 凌守夷抬眸,看見曲滄風(fēng)抱臂靠墻而立,腰挎酒囊,唇角含著淡淡的苦笑,一副方才宿醉中堪堪醒轉(zhuǎn)的潦倒邋遢模樣。 凌守夷:“你也想以身試劍?” “別了,”曲滄風(fēng)連忙擺手,笑道,“我可不像那姓元的小子那般不知天高地厚,你也知曉,我不敢懷疑你的劍到底有多快多利?!?/br> 凌守夷沒什么表情,越過他繼續(xù)往前走。 “不要把那小子的話放在心里?!鼻鷾骘L(fēng)忽伸臂擋住他前路。 他眉頭緊蹙,神情嚴(yán)肅,臉上笑意全無:“你有沒有想過你救瑯?gòu)中悦鞘轻咚?,過錯的不是你,也不是瑯?gòu)?。?/br> 凌守夷:“我是天罡劍主,只做我該為之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