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打臉封神[快穿]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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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楚毅松開了抬著妻子下巴的手指,輕聲道。 聞言, 孫秀嫦立刻睜開了眼,一臉期待地望向身側(cè)的銀鏡。兩息過后, 女子上揚(yáng)的嘴角緩緩落下。 “怎的畫成這樣?夫君我不是都跟你說了讓你平常無事多練?這都過去幾日了, 為何還能畫得這般粗糙?叫我一會兒如何見人?”孫秀嫦的語氣多有抱怨。 聽到這樣的話,楚毅拿著畫筆的手指瞬間捏緊, 眼底戾氣一閃即逝, 面上卻露出一派溫和無措, “娘子,是為夫的不是,不若再讓我試試?” 孫秀嫦卻一把拂開了他的手,“不必了,笨手笨腳的,還是讓侍女來吧?!?/br> 說話時(shí),她的視線從始至終都沒離開過銀鏡,越看她這雙眉,孫秀嫦的心情就越是煩躁。實(shí)在不明白,楚毅為甚連這么點(diǎn)小事都做不好。還是哥哥說的不錯,她這個夫君除了一張臉,旁的根本就配不上她。先前她怎么就跟迷了心竅似的,非要嫁于對方為妻呢? 念及先前的種種,孫秀嫦滿心滿肚的懷疑,從鏡子中瞥見站在一旁木頭一樣的楚毅,心中更是泛起一陣膩味。 望著圍繞孫秀嫦忙碌不休的眾女侍們,楚毅面上平和,心中卻早已生出一片怨怒。 因著孫世諒的圍攔堵截,近幾月,楚毅只能日日守在孫秀嫦身旁。大小姐雖然對他有意,卻嬌貴得厲害,時(shí)常要他哄著捧著,稍有不如意就會使各種小性子,費(fèi)盡心思也哄不好的那種。偏偏他離了她,就有性命之尤。無奈,楚毅只能一次次放低姿態(tài),好聲好氣地哄著對方。 可就連楚毅也沒想到,他哄得越多,孫秀嫦對他的態(tài)度就越隨意,眼中的情意更是越來越淡。偏偏這時(shí),孫世諒還時(shí)時(shí)帶她出去會見其他的青年才俊,譬如最近他就常在孫秀嫦的口中聽到柳吉這個名字,一聽就是男子。 妻子如此明目張膽地紅杏出墻,楚毅內(nèi)心如何不屈辱氣憤。偏他寄人籬下,連生氣都不能。且一旦孫秀嫦不再迷戀于他,他的死期怕是也到了。 不過一份告密信,竟將他弄至如斯境地,叫楚毅心中怎能不恨? 可恨歸恨,如今最緊要的還是如何脫困,楚毅深知他決不可繼續(xù)坐以待斃。 男子心思急轉(zhuǎn),兩日過后,還真叫他想了個置諸死地而后生的法子來。 于是這一日,楚毅借口畫梅,幾月來,第一次離開了武王府。 果不其然,他前腳剛至湖邊,后腳孫世諒安排的打手就從角落里冒了出來。一瞧見這些人,楚毅頓時(shí)面露不安之色,之后與這幫人推搡間,他一個沒注意就失足落入湖中。 楚毅在湖中故作掙扎,同時(shí)口中大呼他不會泅水,沒過多久,他就沒了下去。 見勢不妙的打手們趕緊通秉孫世諒,男子口中嘖了聲,下令將其撈起來。在他meimei沒對那姓楚的完全失去興趣之前,他不能死。 冬日的湖水冷極了,即便楚毅后來被撈了上來,仍逃不過大病一場。 誰知病去之后,再度清醒,楚毅竟徹底恢復(fù)了記憶。 然后他就跟武王以及孫世諒、孫秀嫦承認(rèn)他確實(shí)早已娶妻,不僅如此,他的妻子正是之前世子孫世諒收留的那個阿嫣。 這樣的楚毅直接打了武王父子一個猝不及防,他們實(shí)在想不通,楚毅為何會與他們承認(rèn)這些事情,難道他就不怕他們殺了他嗎? 一旁的孫秀嫦人都懵了。 只是還不待她發(fā)作,楚毅又曝出了一個驚天消息。那便是他與阿嫣因愛私奔,拜過天地之后,才發(fā)現(xiàn)她竟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之女。因?yàn)闊o法接受對方的身份,楚毅離開了阿嫣。誰知剛走了沒多久,就遇到了清河洛氏派來的殺手,意外落水,這才輾轉(zhuǎn)到了武王府上。 “在下深知王爺與世子,因先前之事,對元修生了誤會。在下可以對天起誓,口中所說,字字肺腑。如若不信,王爺盡可派人去往邊疆與清河郡查探一二,如若小婿有一絲欺瞞之意,任憑王爺處置?!闭f罷,楚毅深深地磕了下去。 楚毅的這番話說得孫元汾微瞇了瞇眼,片刻之后,才出言安撫了對方兩句,讓他先行退下了。 “父王……”孫世諒眼中滿是不耐,“此人所說可真?” “九成真?!?/br> “九成?他竟然還敢隱瞞?”孫世諒跳腳。 “行了,別說他,就是你,難不成每件事都老老實(shí)實(shí)叫我知曉?”武王拍了下把手,隨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徑直看向?qū)O世諒,“還有,叫你的人全撤了,這么長時(shí)間,還沒撒夠氣?好歹是你的妹婿?!?/br> “父王!”孫世諒心有不甘。 孫元汾卻不管他甘不甘,不管楚毅是真的也好,裝的也好,能行至這一步,就證明他還是個人才。且孫元汾總覺得對方說不定還能給他帶來一點(diǎn)旁的驚喜,也未可知。 而恢復(fù)記憶的楚毅,再次面對自己的妻子孫秀嫦時(shí),一改往日的溫吞性子,開始變得憂郁寡言,對待孫秀嫦也開始若即若離。 這使得剛剛起了點(diǎn)異心的孫秀嫦,再次被他吸引,只可惜對方總與她保持著一股若有似無的距離,叫她根本觸不到他的心。 孫秀嫦越挫越勇,對楚毅也越來越上心。一日半夜暴雨雷鳴,睡在她身旁的楚毅忽的從噩夢中驚醒,將她緊緊抱進(jìn)了懷中,也是在這一晚,楚毅向她露出了自己虛弱不堪的一面,他的母親正是死在了這樣的一個暴雨之夜。 聽了楚毅的話,孫秀嫦覺得心疼極了,立刻用力回抱住楚毅,表示她會一直陪在楚毅身旁,永遠(yuǎn)不會離開。 抱著孫秀嫦,聽著她的真情告白,一片黑暗中,楚毅眼中精光一閃即逝。 孫世諒也是沒有想到,不過半月,已經(jīng)被他帶著心都野了的meimei,竟然對楚毅比先前還死心塌地起來。只不過此刻他也顧不上這些兒女情長,因?yàn)樗麄兪盏较?,這個冬日,閻軍所在的淮安郡接收了大量流民,如今麾下已然攢了近三十萬大軍,比之先前的張樅,有過之而無不及。 再有奇珍異寶閣的資金相助,《天下月報(bào)》為他們搖旗吶喊,大越四處都是真心稱贊閻軍的百姓。長此以往下去,即使是武王府,怕也不是這些泥腿子們的對手。 這是孫元汾決不能忍受的。 故而他起了滅殺之心。 可還是那些問題,如何能繞過大越之地,不毀聲名直取淮安,奇珍異寶閣的各式方子又如何保存,再有他們與閻軍斗得兩敗俱傷之際,怎么防備其他勢力的偷襲? 這些煩憂,任孫元汾與門客們多番討論,仍拿不出個恰當(dāng)之法。 誰知就在這時(shí),楚毅出現(xiàn)在了孫元汾的面前,他來不為其他,只為獻(xiàn)策滅閻。 首先,他們完全可以不繞過大越城池,而命人暗地假扮土匪山賊闖入城中,劫掠百姓,再以護(hù)衛(wèi)百姓安危為由,順理成章占據(jù)那幾座城池。如此一來,便可與淮安毗鄰,又不損聲名。 至于奇珍異寶閣的那些方子,楚毅私以為是武王等人陷入了一個誤區(qū)。誠然那些東西極好,可再好也不屬于他們,既得不到何不干脆毀去,畢竟先前沒有這些好物,大家也都過得很好,最差不過回到曾經(jīng)。 最后武王完全可以聯(lián)合雁門郡韓遠(yuǎn)山合力圍殺閻軍。據(jù)他所知,韓家與孫家關(guān)系一直十分緊密,兩方聯(lián)合可以將風(fēng)險(xiǎn)降至最低,說不準(zhǔn)還能壓逼著閻軍交出那些緊要方子保命。待得了方子再將閻軍屠戮干凈,既得了實(shí)惠,又除去了心腹大患,何樂而不為? 而楚毅主動獻(xiàn)策的緣由也很簡單,清河洛氏乃是他生死仇敵,偏偏他們一直處于閻軍的嚴(yán)密保護(hù)中。閻軍一日不除,他便一日要看仇人一家逍遙快活。待到閻軍勢大,他怕是連命都保不住,自然要無所不用其極地除了他們。 獻(xiàn)完策后,楚毅就退下了。 望著男子離去的背影,武王孫元汾深深地吁了口氣,目光深沉,“此子雕心雁爪,睚眥必報(bào),雖有大才,卻無容人之量,是個實(shí)實(shí)在在的偽君子。先前我們那般對他,怕是早被他記在了心中,不得不防。待淮安城破,世諒,切記,絕不可輕易放過?!?/br> 孫元汾眼中狠絕一掠而過。 聽了自己父親的話,孫世諒心中訝然,似是不明白父親為何對那樣一個人那般在意,不過就是個能被他隨意欺凌的贅婿罷了。 他卻不知,原劇情中,孫元汾一語成讖。楚毅他日一朝得勢,第一個處理的便是帶給他無數(shù)屈辱的武王府。仇人之女洛嫣好歹還能撈到個貴妃當(dāng)當(dāng),孫秀嫦卻基本查無此人。 春日一過,洛央等人就得了個不得了的好消息,已經(jīng)出海整整一年的青安縣船隊(duì)終于有了消息,不日將歸。 得知此事的洛央,立刻就與閻起、樊梁等人趕至青安縣,僅在那兒等了兩日,船隊(duì)便靠岸了。 這幫人帶回了整整三大袋土豆不說,竟然還帶了一袋黃澄澄、硬邦邦的……玉米。 土豆就不說了,玉米同樣也是重要的糧食作物之一啊,不僅如此,牛羊豬雞鴨鵝魚都能吃,非常有利于發(fā)展畜牧業(yè),養(yǎng)殖業(yè)與水產(chǎn)業(yè)。 因?yàn)楹匠烫L,土豆基本都發(fā)芽了,根本吃不了,這個季節(jié)卻正好適合種植。而種植方式也很簡單,只需將土豆切塊,確保每一塊上都有細(xì)芽,再經(jīng)草木灰消毒,便可種下。玉米的種植就更簡單了,甚至都不需要用草木灰消毒。 親眼看見農(nóng)人們將這兩樣作物種下,洛央長長地舒了口氣。 樊梁等人則一臉期待地看著那一顆顆小小的種子,實(shí)在想象不出,就這點(diǎn)小東西竟然能畝產(chǎn)四千斤,夫人該不是在騙他們吧?若是真的能長出四千斤糧食出來,那他們基本就可以確信,夫人就是被玉皇大帝派下凡的仙女。如若不是仙家手段,哪里就能長出那樣多的糧食來呢。 樊梁幾人心中嘀咕。 就在淮安郡、會稽郡百姓正在勤勤懇懇地種地之時(shí),外界局勢風(fēng)云萬變。不過一月,孫元汾、韓遠(yuǎn)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占領(lǐng)了距離他們最近的范陽、睢陽二郡,用的全是清理匪徒的蹩腳理由。 幾乎前腳剛占下城池,后腳二人的信函就到了閻起手中。 信中的意思表露的十分明顯,那便是進(jìn)到城中之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百姓們過著怎樣艱辛的日子,相比之下,淮安、會稽富庶太多。為了百姓,也為了天下蒼生,還請閻軍將細(xì)鹽、白糖、香皂等方子分享出來。待到百姓安居樂業(yè),定會念他們的好。 “放他娘的屁!”聽完這兩封信,樊梁直接啐了口。 “還分享,分明就是搶,臉皮厚得像城墻!”陳貴氣得大罵。 洛央同樣被氣笑了。 更有意思的還在后頭,許是見閻軍收到他們的信函之后,并沒有第一時(shí)間奉上各種方子跪地求饒,韓、孫聯(lián)軍的第二封信函很快送了進(jìn)來。 這一次兩人的意思就更露骨了,限閻軍三日之內(nèi)立刻將那些方子與相應(yīng)的匠人送來城外,造福百姓,否則就別怪他們不講情面了。 見狀,所有人都破口大罵起來。 一片喧鬧中,洛央沉靜的眼神直接與閻起對視到了一起。 不過一瞬,兩人都懂了對方眼中的含義,那就是—— 他要戰(zhàn),那便戰(zhàn)! 作者有話說: 紅包~~ 第99章 亂世基建為王(二十一) ◎火-藥之威?!?/br> 三日限期未至, 楚毅便孤身一人來到了孫元汾面前,再度獻(xiàn)策。 聽完對方的話,孫元汾瞇了瞇眼, 良久才道:“有幾成把握?” “六成。”楚毅驀地抬起頭來,眼神沉靜。讓洛嫣從閻軍帳中偷出他們的布防圖,秘密轉(zhuǎn)交到武王手中,楚毅有六成把握。 “可若是王爺能讓淮安城中的探子主動掩護(hù), 小婿便能有八成把握。”楚毅一字一頓道。 “待那洛氏女真的從閻軍手中盜來布防圖, 你又預(yù)備如何處置她?”孫元汾徑直朝楚毅看來, 一雙鷹眸, 幽若寒潭。 只一眼, 便叫楚毅的背后起了一片白毛汗。他清楚這是孫元汾在考驗(yàn)他,答得稍有差池,不僅先前獻(xiàn)策圍殺閻軍的功勞徹底付諸流水,說不定還會讓對方對他起更大的殺心。 沉默片刻后,楚毅嘴角忽的揚(yáng)起一抹澀然的弧度, “望王爺恕罪,洛氏女與小婿到底夫妻一場。若是對方真的能盜來閻軍布防圖,王爺可否饒她一條性命?” “哦?本王還以為那洛氏女也姓洛,元修你只想殺之而后快呢。”孫元汾笑道。 “正所謂不知者不罪, 上一代的那些恩恩怨怨,阿嫣一概不知, 我怎能殺之而后快。何況, 我若是想動手,早前發(fā)現(xiàn)她是仇人之女時(shí), 就已經(jīng)動手了, 不會拖延至今?!背銤M臉誠懇。 孫元汾定定地看了他一眼, 隨后笑著將楚毅從地上扶起,讓他盡管下去準(zhǔn)備密函,他會讓隱于淮安的密探一試。若布防圖為真,那洛氏女就有功在身,到時(shí)別說留下性命,就是讓楚毅納她為妾,也無不可。 楚毅驚了,表示已有郡主為妻,怎可三心二意,再納妾室,況且納的還是自己曾經(jīng)的妻子。 “若是能為你盜來布防圖,那洛氏女待你便是一片情深,本王又怎能辜負(fù)她的一番情意?秀嫦那邊你不必?fù)?dān)心,本王的話她不敢不聽?!睂O元汾不容拒絕道。 聽到這里,楚毅心中暗暗叫苦,卻也只能謝恩告退。 待離了武王的視線,楚毅的眉眼也在一瞬間冷了下來。孫元汾果真是個老狐貍,他都把話說得那樣情真意切,卻仍然得不來他絲毫信任,非要將洛嫣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還不著痕跡地在他與孫秀嫦中間下蛆,著實(shí)可恨! 偏偏這步棋楚毅不走不行,只因他先前獻(xiàn)策圍殺閻軍時(shí),他很清楚感受到孫元汾對他起了殺心。他必須要向?qū)Ψ秸孤蹲约喝崆槟钆f的一面,才有機(jī)會打消孫元汾的殺心。 其次則是因?yàn)榇舜螄碎愜?,他的心一直在撲通撲通地亂跳,像是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似的。曾經(jīng)這預(yù)感救了他好幾回性命,譬如之前被阿嫣親姐舉刀偷襲,就是因?yàn)橐凰查g的心跳過速,他才險(xiǎn)險(xiǎn)避開了那致命一擊。 楚毅一直十分信任他的預(yù)感,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孫、韓聯(lián)軍人多勢眾,足足有八十多萬兵,將近是閻軍的三倍,糧草充盈,這一場戰(zhàn)如何也不會敗,他為何預(yù)感并不好。 故而為了萬無一失,他又想到了洛嫣。之所以主動告知孫元汾,是因?yàn)樗麑窗部ひ粺o所知,不通過孫元汾的釘子,想要將他的密信送出,怕是比登天還難。 這一日,洛央從監(jiān)視洛嫣的暗探那兒得知,他們截留了一封不知道誰人傳給她的密信。為防打草驚蛇,他們已經(jīng)命人迅速將密信謄抄,真的那封則送到了洛嫣手中。 聽聞此言,洛央輕呼了口氣,這封信來了,她的心里才有種靴子落地的安穩(wěn)感。隨即,叫人直接將謄抄的密信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