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歸黃金年代 第9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七零之炮灰首富早夭的小女兒回來了、人間喜劇、暗戀對象給我看病、穿成反派男配的小跟班、漂亮受氣包嫁入豪門后、春日顛倒、游戲失敗后淪為boss們的性奴(粗口羞辱)、拯救綠帽男影帝(出軌 1v1)、兼職(1v1 sc)、掌門要力挽狂瀾(重生NPH)
羅陽這個人其實對錢并不太看重,可是他卻需要錢,當(dāng)初做黑市的時候是如此,而后來轉(zhuǎn)行開店賣假領(lǐng)子也是如此,而現(xiàn)在他想都沒想到會賺這么多錢。 “明天我得出去一趟。”喝了口酒,羅陽說道。 “出去?去哪里?出去幾天?” “具體時間不確定,大概一個禮拜到十天左右吧?!?/br> “這么久?這還沒到暑假呢,接下來要期末考試,這個時間你打算請假?”宋援朝一愣,現(xiàn)在才四月份,就算羅陽五一節(jié)出去這時間也不夠啊,今年的五一節(jié)是星期四,如今又不是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那時候還有小長假什么的,可現(xiàn)在每天是六天工作日,周日休息,他們大學(xué)生也是如此,甚至許多同學(xué)在周日的時候通常還泡在圖書館看書什么的,很少有休息的時間。 “我有重要事要辦必須去一趟?!绷_陽神色有些凝重,對宋援朝道:“這個事你知道就行,沒幾個人知道,我已經(jīng)向?qū)W校提前請了假,考試沒關(guān)系還有近兩個月呢,我都提前安排好了。對了,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我家里有急事要去外地,至于其他的就不用提了?!?/br> “請這么長的時間……我說老羅,你神神秘秘究竟打算去哪?”宋援朝好奇問道。 “有些私事要辦,比較重要的事。”羅陽回答道,卻沒有具體說什么事,接著轉(zhuǎn)過話題道:“羊城那邊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接下來的訂單數(shù)量也提前發(fā)過去了。我離開期間孫耀良會協(xié)助小喬他們進行溝通,店里有大兵和軍子他們,李曉蕓也在,如果期間有什么問題的話他們會來找你。” “這沒問題?!彼卧c點頭,看了眼羅陽,這小子今天說話的語氣有些怪怪的,而且接下來要請假這么多天,究竟有什么重要事要去辦? 不過羅陽不說,宋援朝也不好多問,兩人邊吃著飯菜邊喝著酒聊著天。除了說了些大柵欄的買賣外,其余的就是在聊一些學(xué)校里的事了。 說了會兒,羅陽突然看了看宋援朝,目光中帶著說不清的意味。 “我說老宋,今天我可是聽說小禮堂那邊的事了?!?/br> “哦,聽說就聽說了唄,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事現(xiàn)在恐怕全校都知道了?!彼卧p描淡寫地說著,掏出煙遞給了羅陽一支。 就著火點上,羅陽吸了口,意味深長看著宋援朝:“現(xiàn)在也沒外人,這事一出估計你心里早就樂開花了吧?” “呵呵……”宋援朝也不避諱,直接就笑了起來:“趙明磊這小子一直和我不對付,這次出了這么大的丑夠他喝一壺了,你知道不,當(dāng)初我就在現(xiàn)場,正幫他們拍照呢就出了這事,趙明磊在臺上的時候我還拍了好幾張照片,包括他暈倒的幾張,膠卷現(xiàn)在在衛(wèi)強那邊,等洗出來給你瞧瞧?!?/br> 羅陽斜視著宋援朝,臉上似笑非笑。 “你這什么表情?” “你說說,這事是不是你在搞鬼?”羅陽問道。 “我?”宋援朝夸張地張大了嘴,一手指著自己問:“拜托兄弟,這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前面來的時候我都聽說了,醫(yī)院診斷是趙明磊這小子括約肌閉合問題,換通俗的話就像是水龍頭的閥門壞了,管子里面的水閉不住?!?/br> “沒錯,我和這小子是不對付,可這事總不能是我整出來的吧?我們是大學(xué)生,是高級知識分子,要相信科學(xué)。難道我拿著小紙人用剪刀戳幾下,搞搞封建迷信就能讓他括約肌閉合失調(diào)?這不開玩笑么?” “這……倒也是……”羅陽想想點點頭,如果說是宋援朝搞鬼,這還真太離奇了,就算給趙明磊吃了瀉藥也不可能這個樣??! 衛(wèi)強是羅陽介紹宋援朝和他認識的,目的就是為了今天增選會議上給趙明磊添堵。可誰想到衛(wèi)強還沒找著機會出手,趙明磊就自己弄成這樣了,一轉(zhuǎn)眼功夫就成了學(xué)校的頭條新聞人物。 說句不好聽的話,現(xiàn)在趙明磊的名氣在學(xué)校里恐怕比校長都大,只要一提起在主席臺上當(dāng)眾拉褲子的那位學(xué)生會干部,人人都是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趙明磊這人一向心高氣傲,在學(xué)生會內(nèi)部拉幫結(jié)派除了會長副會長外仿佛他就最大,無論是普通委員還是其他學(xué)生會干部對于趙明磊都沒太多的好感。 現(xiàn)在好了,這小子出了這么大的丑,這件事給予他的打擊可以說是極其嚴重的,而作為競爭對手的衛(wèi)強更是暗暗幸災(zāi)樂禍,笑得牙都快掉了。 在來之前,羅陽問過衛(wèi)強當(dāng)時的情況,趙明磊雖然和宋援朝說了幾句話,可當(dāng)時衛(wèi)強就在一旁,短短幾句話根本不可能造成這樣的后果,至于下藥什么的就更不用提了,宋援朝根本就沒這個可能。 所以說,根據(jù)衛(wèi)強的判斷趙明磊恐怕是自身有什么毛病導(dǎo)致的這個結(jié)果,和別人沒有絲毫關(guān)系。雖然事出突然也很意外,可從結(jié)果來看遠比當(dāng)初計劃的強許多。 所以當(dāng)宋援朝一口否定這件事和自己有關(guān)的時候,羅陽仔細琢磨了下覺得也有道理,也許這件事還真怪不上任何人,說不定就像衛(wèi)強說的那樣是趙明磊自身的問題。 見到羅陽不再在這事上追問,表面平靜如常的宋援朝放下了心。 其實羅陽猜的一點都沒錯,這件事還真和宋援朝有關(guān),不過宋援朝做的很是巧妙,也極為隱秘,再加上宋援朝的目的僅僅只是讓趙明磊當(dāng)眾出丑,除此之外對于趙明磊的身體沒有絲毫傷害。 在新年晚會的時候,趙明磊找人給宋援朝的茶里下瀉藥,然后又弄壞了宋援朝的手風(fēng)琴,其目的是讓宋援朝在全校師生面前出丑丟臉。虧得那天宋援朝運氣不錯,提前偷聽到了趙明磊和別人的談話,這才幸運地避開了這個圈套。 來而不往非禮也,種什么因就結(jié)什么果,對于一直敵視自己,暗中不斷搞小動作的趙明磊,宋援朝早就想著狠狠教訓(xùn)他一頓了。 揍人打這家伙一頓,這種粗暴的行為宋援朝不會去干,這樣做的話非但有理變成沒理,而且容易給人落下口實。 既然趙明磊之前想陰宋援朝一把,那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宋援朝以此奉還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而且這個事一出,平日趾高氣揚的趙明磊是臉面皆失,看這家伙以后還有什么臉繼續(xù)在學(xué)生會擔(dān)任職務(wù),做學(xué)生會干部。 宋援朝的手段說白了很簡單,只是在今天食堂打飯菜的時候趁趙明磊不注意時在他打的熏魚里多加了一片熏魚罷了。 當(dāng)然趙明磊是根本不知道的,本來就喜歡吃魚的他覺得今天的熏魚味道特別好,rou質(zhì)鮮美很對自己的味口,就著熏魚趙明磊樂滋滋地還多吃了個饅頭,吃完后打著飽嗝洗了碗筷后就去了小禮堂。 可趙明磊想破腦袋都沒想到就是他認為味道鮮美的熏魚中其中有一片是宋援朝特意為他準備的,這片熏魚的用料和食堂的不同,外表看起來似乎一樣,吃起來口感更好,可實際上這片熏魚卻是用油魚做的。 油魚,學(xué)名稱為棘鱗蛇鯖或異鱗蛇鯖,也叫泉水魚,切片后有些類似鱈魚,所以有些地方用油魚冒充鱈魚,又稱為仿鱈魚。 如果單單論口味的話,油魚的味道很不錯,極為鮮美,可許多人并不知道油魚是一種“可怕”的食物,因為油魚身上有40%的蠟酯,而這種蠟酯是人體無法吸收的,所以在吃了油魚之后會導(dǎo)致排油失控的情況發(fā)生。 這種失控一般在食用油魚的半小時后出現(xiàn),根據(jù)食用數(shù)量的多少長短也不一樣,吃的少的時間長些,吃的多的出現(xiàn)狀況的時間早些,但不管怎么樣,只要食用了油魚,排油現(xiàn)象必然會出現(xiàn)。 趙明磊就是如此,雖然他只是吃了一片假冒熏魚的油魚,而且吃完后身體也沒覺得任何地方不舒服,但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當(dāng)他咬了第一口的時候,宋援朝的目的就已經(jīng)達到了。 由于食用油魚,使得趙明磊根本在沒任何感覺情況下出現(xiàn)了“排油”現(xiàn)象,從而當(dāng)眾出丑。這還是他吃的少了,如果吃過了恐怕就不是排油那么簡單了,弄不好當(dāng)眾“噴射”都有可能。 在這個時代,國人對于這種油魚根本不了解,就連醫(yī)生也搞不明白趙明磊這種情況出現(xiàn)的真正原因,從而做出了現(xiàn)在的診斷報告。 其實這也是正常的,如果按照食物中毒情況來看,在食堂吃飯的人這么多,不可能只是趙明磊一個人中毒,況且趙明磊現(xiàn)在的情況除了不斷排油外沒有絲毫其他異常,任何檢查都是正常的不要太正常。 宋援朝為了今天做了好些日子的準備,甚至找到羅陽介紹了衛(wèi)強認識,這些其實都是為他真正目的的掩護。而殺手锏在食堂就開始了,當(dāng)初趙明磊想怎么對付宋援朝,宋援朝現(xiàn)在就怎么對付趙明磊,一報還一報,趙明磊這個跟頭跌的不怨。 眼下,趙明磊在醫(yī)院呆著,按照油魚的威力他這樣的情況還得持續(xù)二到三天,宋援朝現(xiàn)在心里倒有些期盼趙明磊能早點回到學(xué)校,就不知他再回學(xué)校后,面對全校同學(xué)別樣的目光,這家伙會不會羞愧至死呢? 第191章 王虎 咣當(dāng)咣當(dāng)?shù)睦鲜骄G皮火車在曠野中行駛。 羅陽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眺望著窗外掠過的景色。這讓他想起了多年前自己坐同樣的火車前往北大荒的往事,當(dāng)年的自己還是少年意氣奮發(fā),對上山下鄉(xiāng)充滿著憧憬和期望,一路的火車上有著一起下鄉(xiāng)的伙伴們,大家在車廂里歡聲笑語,放聲歌唱,可時間一晃就這么多年過去了,如今車廂里放眼望去物是人非,只是那些普普通通的旅客。 從燕京出來已過去將近一周了,這一周里羅陽跑了許多地方,幾乎跑遍了燕京附近的好幾個省份,可以說這一周里他幾乎都是在火車、汽車甚至牛車上渡過的。 離著北大荒越來越近,羅陽的思緒情不自禁回到了多年前,回到了當(dāng)年青蔥歲月…… 火車時開時停,一天后的上午抵達一個北方小站,提著行李的羅陽下了車,目光掃過四周,破舊的站臺,銹跡斑斑的鐵門,這一切看起來是那么熟悉,那么親切。 這是一個小站,小到普通地圖上根本就找不到它的存在,出了站后是一個小縣城,這個縣城只有七八萬常住人口,相比關(guān)內(nèi)的縣城而言充其量就是一個鎮(zhèn)子的規(guī)模。 這個季節(jié),關(guān)內(nèi)哪怕是燕京都有些熱了,可在這里天氣依舊像是春天一般,加上日夜溫度相差很大,到了晚上最低氣溫能降到五六度,再加上時不時和刀子一般的風(fēng),穿了少了根本就沒辦法出門。 這次出來羅陽特意換了身行裝,他穿著普普通通的藍色衣褲,外面裹了件舊軍大衣,頭上戴了頂帽子,如果不是認識他的人一照面根本很難想象這是羅陽。 出了站,火車站外不遠處是汽車站,羅陽對這一帶很是熟悉,走過去問了下發(fā)車時間買了一張票。 離發(fā)車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羅陽索性直接在破爛的車站候車室找了個地方坐下,從包里掏出帶著的干糧就著水壺里的水吃了起來。 剛吃了沒幾口,羅陽感覺有一雙目光似乎在一旁看著他,順著目光望去,只見是一個穿著灰布襖大約三四歲的娃娃,這娃娃臉上臟兮兮的,也看不出男女,兩只圓溜溜的大眼睛不住望著羅陽手里的饅頭。 “娃娃,餓了?想吃?”看見這娃娃,羅陽笑了起來,他走過去蹲在孩子面前問,見孩子微微后退一步,卻依舊不舍地看著羅陽手里的饅頭,雖然沒有說話,眼中卻露出了答案。 羅陽直接掰了一半伸手遞了過去:“給,吃吧!” 孩子遲疑了下,卻抵擋不住白面饅頭的誘惑,伸出小手接過半個饅頭,然后放在嘴邊小小地吃了一口,這一口下去孩子的眼睛頓時就亮了,緊接著他撒腿就跑,直接跑向了一邊。 “爹!爹!” “哪來的?”一個中年男子正在瞌睡,被孩子搖醒后見到孩子手上居然拿了半個白面饅頭頓時一愣。 “那邊,叔給的?!蓖尥奚焓殖_陽的方向一指,這男子向羅陽望了過去,只見羅陽微笑著沖他點點頭。 看見羅陽,這男子遲疑了下,接著抱起孩子就站起了身,徑直朝著羅陽走來。 “對不起,剛才孩子剛才不懂事……” “沒什么,都說了是孩子了,正好是中午飯時候,給孩子半個饅頭不算什么?!绷_陽微笑著說道。 “謝謝了……”那男子咧嘴笑了笑,摸孩子的腦袋,接著又仔細打量了下羅陽,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你……你是羅陽吧?”羅陽怎么都沒想到這個陌生男子居然喊出了他的名字,一時間羅陽一愣。 “你……?”羅陽疑惑地仔細打量對方,突然間覺得對方有些臉熟,可一時間卻又想不到哪里見過。 “還真是羅陽!我是王虎??!你虎子哥!還認識我不?”王虎摘下帽子神情很是激動,當(dāng)再仔細看對方時,羅陽終于認出了對方是誰。 “王虎?虎子哥?虎子哥!”羅陽的心情一下子也激動了起來,雙手抓住對方的肩膀急問。 “是我,是我??!” “虎子哥,你,你怎么老成這個樣子了?這幾年不見怎么就……?”淚水抑制不住從羅陽的眼中落下,如果不是對方先認出自己并且告訴他是誰的話,羅陽還真認不出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王虎。 在他的記憶中王虎一直都是那個穿著夾皮襖,手里拿著一桿獵槍,走起路來虎虎生風(fēng),笑聲洪亮,精神抖擻,面貌英俊的年輕人??墒乾F(xiàn)在,站在自己面前的王虎臉上刻劃著風(fēng)霜的記憶,穿著和常人沒什么區(qū)別帶著補丁的灰布棉襖,頭上戴著一頂沒有帽徽的軍帽,手里也沒有拿獵槍,腰桿也沒以前直了,背有些微駝,整個人看上去比原本的年齡大了十歲的樣子。 “山里人老的快,這每天風(fēng)里來雨里去不就成這樣了……”王虎笑呵呵地說了一句,隨后對懷里的孩子說道:“狗娃,這是你羅陽叔,快喊人!” “羅陽叔……”狗娃正在吃著羅陽給的半個饅頭,停下嘴抬頭沖著羅陽喊了一聲,接著給了羅陽一個燦爛的笑容。 “虎子哥,這是你兒子?”羅陽問道。 “對!我兒子!小名叫狗娃,大名叫王鎮(zhèn)林,今年三歲半了?!泵⒆拥哪X袋,王虎很是自豪道。 “王鎮(zhèn)林?這名字好,大氣!” “呵呵,你也說好是吧,這名字還是特意讓老支書幫忙起的呢。我叫王虎,本來向給他起個名叫王小虎,可老支書說王小虎不好,索性叫鎮(zhèn)林,虎嘯山林嘛,鎮(zhèn)林鎮(zhèn)林,就是這個意思?!蓖趸泛呛堑卣f著。 王虎是獵戶家的子弟,獵戶是一個很古老的職業(yè),可以說當(dāng)人類出現(xiàn)時候就有獵戶這個職業(yè)了。 王虎的父親王老漢是羅陽下鄉(xiāng)當(dāng)?shù)胤綀A百里最好的獵戶,王虎的爺爺、太爺爺、祖爺爺也都是獵戶,他一家在這塊地方也不知道生活了多少年了,祖祖輩輩都是靠著打獵為生。 王虎的年齡要比羅陽大些,如果羅陽沒記錯的話今年王虎應(yīng)該是二十八了,當(dāng)年羅陽剛剛下鄉(xiāng)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王虎還是二十出頭的小伙子,而今一轉(zhuǎn)眼的功夫當(dāng)年的少年卻已飽經(jīng)風(fēng)霜。 “羅陽,你不是回城去了么?怎么這次又回來了?”見著熟悉的人,王虎心里很是高興,當(dāng)年的時候王虎和羅陽的關(guān)系很不錯。 “回去好幾年了,一直想著這里,這不抽時間過來看看?!绷_陽笑了笑說道。 “是啊,一晃就是好幾年了,這日子過的真快?!蓖趸Ⅻc頭感慨道:“前些年的時候知青一個個走,眼瞧著一天比一天人少,別說老支書了,就連我心里也瞧著不得勁,許多時候就想著你們在的那會,多熱鬧呀!” “老支書他老人家還好么?” 羅陽問起老支書,王虎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去年冬天沒熬過去,你也知道他的身子骨一向不行,每到冬天這氣就上不來,這一回……哎?!?/br> 羅陽的心頓時一沉,老支書去了?這個脾氣又臭又倔,愛罵娘但心腸火熱的老人居然去了?這讓羅陽心里瞬間空蕩蕩的。 “這幾年去的人不少,我爹前年也走了,不過虧得看見了孫子出生,也不算遺憾?!蓖趸⒏锌馈?/br> 王老漢也走了?羅陽的眼中不由得濕潤起來,他沒想到這兩位令他尊敬的長輩先后都已經(jīng)去了,當(dāng)年如果不是他們和王虎舍身相救的話,也許自己早就不在人世了。 一想到老支書和王老漢那記憶猶新的面容,耳邊似乎還傳來他們洪亮的笑聲,而現(xiàn)在卻再也沒有機會見他們一面了,一時間羅陽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來的晚了。 等車的時候,王虎和羅陽說了許多,也讓羅陽知道了些他離開后的情況。 隨著知青大返城,原本的知青點現(xiàn)在已經(jīng)廢棄了,當(dāng)年他們這些知青靠著雙手開荒出來的農(nóng)田除了部分歸于公社外,還有不少也因為人手不足的緣故給放棄了。 一些老人陸續(xù)離世,雖著時間改變當(dāng)?shù)氐哪贻p人的生活也發(fā)生了變化,就如同王虎一般,作為獵戶的王虎原本住在林子那邊打獵為生,在王老漢去世之前政策發(fā)生了調(diào)整,國家對于狩獵有了另外的規(guī)定,所以老支書借著一個機會就幫王虎弄了個林場護林員的編制,勉勉強強也算是吃了皇糧。 王虎是羅陽走后不久成婚的,他娶的老婆是附近一個公社的女子,羅陽并不認識。不過從王虎的講述中,看得出王虎對自己的妻子很是恩愛,夫妻兩人的感情很好,這一次來縣城是因為他妻子懷孕待產(chǎn),由于王虎當(dāng)護林員,平日里依舊住在林子那邊,女人生孩子是大事,為了安全起見提前把妻子送到了縣醫(yī)院由娘家人照看幾日,這不剛安頓好王虎帶著狗娃先回去,等日子差不多了再過來,畢竟林子那邊離不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