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昨天喝多了，但酒后歇了一晚的羅陽頭腦已經(jīng)清醒了，吃完早餐，羅陽來到后院的書房，宋朝援似乎早知道他會來，已泡了茶等著他了。

    “林伯伯和陳姨呢？怎么沒見他們在？”在宋援朝面前坐下，羅陽看了一眼外面問。

    他昨天來的時候就沒看見林道遠，就連陳玉琴都沒見著。昨天喝酒也忘了問，現(xiàn)在才想起這個事。

    宋援朝笑著說他們兩人去香江了，虧得他還是羅琳的弟弟呢，自己jiejie這兩天帶著孩子在香江那邊也忘了，不光是羅琳她們，林燕也帶著孩子去了，前兩天不剛走么？

    “瞧我這記性！”羅陽一拍額頭，沒錯，前些天他聽李曉蕓提過一句，原本李曉蕓也打算去的，不過因為燕京這邊的事突然出了，李曉蕓和孩子就沒去，這些天陪著羅陽在燕京呢。

    “頭痛不痛？喝點茶醒一醒?！彼纬崞鹈媲暗牟鑹亟o羅陽倒了杯茶，羅陽接過喝了小口，因為宋朝援特意泡的有些濃，茶水略苦，羅陽微微皺起眉頭，不過他還是繼續(xù)把這杯茶全部喝完。

    宋朝援再給他續(xù)了一杯，然后順手遞了支煙給他。

    點起煙，羅陽抽著也不說話，看他這個樣子似乎還是為公司的事在煩惱。

    “援朝，你說我對他們也算不錯了，這些年來如果不是我，他們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怎么就瞞著我和汪軍兄弟勾搭起來了呢？人總要講情誼吧？怎么能這樣呢？我自認可沒虧待過他們?。　?/br>
    羅陽的話里帶著不解和委屈，相比其他商人，羅陽的確算非常不錯了，他這個人做人有底線，做事也大方，而且從公司成立到現(xiàn)在，羅陽雖然是老板，可從來沒有強迫過旗下的人做過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我知道，我明白……”宋朝援安慰著他，他看得出來羅陽有些鉆牛角尖了，不過也難怪他會這么想，因為羅陽一直覺得自己沒虧待過任何人，可現(xiàn)在卻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有這么多人偷偷跑到了對手公司去，這讓羅陽實在想不明白。

    拿起面前的茶杯品了一口，宋朝援說道：“兄弟，有句話你聽過沒有？”

    羅陽不解地回望宋朝援。

    宋朝援道：“我曾經(jīng)聽人說過這么一句話，在職場上，如果手下的人要離開你無非是兩個原因，一個原因是錢少了，第二個原因就是受委屈了。那么你覺得，他們?nèi)ネ糗姷墓緯悄囊环N呢？”

    宋朝援的話讓羅陽頓時一愣，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陰晴不定，心里思索著。

    受委屈？這個應(yīng)該不會，羅陽的公司氣氛還是不錯的，而且羅陽對旗下的人很是愛護。娛樂界現(xiàn)在不比以前了，以前的風氣很好，這些年隨著經(jīng)濟的發(fā)展，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就冒出來了。

    但羅陽在這點上一直做的不錯，當然了除了他本身就看不慣這些外，還和羅陽在行業(yè)的地位有關(guān)，畢竟羅陽不僅是影視公司的老板，家里背景也不低，再加上羅陽和大名鼎鼎的盛華之間淵源等等，有些明白的人看在羅陽的面子上也不會太過分。

    可問題是羅陽雖然是自己這么想的，但是卻不能保證別人覺得好。人都是不一樣的，這個行業(yè)遠比其他行業(yè)復雜的多，而且想在這個行業(yè)里出頭，僅僅靠著自己的天賦或者努力也不是絕對的。

    尤其是那些年輕姑娘，青春短暫，如果不能抓緊當前，那么等韶華逝去后，一切都晚了。

    而且現(xiàn)在的年輕人思想已經(jīng)和宋朝援他們當年不一樣了，宋援朝他們這代人有著情懷和信念，也有著腳踏實地的堅持。但現(xiàn)在的年輕人早就不講這些人，往往追求的是實際利益，尤其是干這行，用張愛玲的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出名要趁早”。

    “你的意思是……？”羅陽是個聰明人，他很快就明白了宋朝援這句話所指，他想了想問：“是我錢給少了？可是不對??！我給的錢在行業(yè)里不算少??！”

    “你是沒給少，可你阻礙了人家撈外快的機會呀?！彼纬鹊袅耸掷锏牟?，重新洗了杯子，然后又滿上一杯。

    “明白的人明白，你有時候替下面擋掉許多是為了他們（她們）好，可你想過沒有，你這么一擋等于把人家的財路也擋掉了。年輕人，男的還好些，反正男人三十一枝花，只要肯鉆研，有天賦，未來總有出頭之日。可女的呢？女人三十就是個爛菜皮，姑娘一生最好的時光就這么短短幾年時間，如果這幾年里出不了頭，又或者賺不到錢，憑什么再苦苦熬下去呢？”

    “這個行業(yè)從古至今都是如此，雖然現(xiàn)在的名聲要好許多，可真實情況是怎么樣的你比我更清楚。兄弟呀，有時候該放手就放手，潔身自好的人不是全部，現(xiàn)在是一切向錢看的年代，你何必吃力不討好去做這個惡人呢？”

    羅陽沒有說話，他的表情凝重又糾結(jié)，他承認宋朝援說的沒錯，有些事他的確沒有這樣考慮過。他做這些的目的是為別人好，是出于好心，可恰恰是這樣，羅陽的作為和現(xiàn)在的時代發(fā)生了沖突，再加上人心已不再和從前那樣簡單了，時間長了，因為羅陽的限制難道有些有想法的人就不會有意見？

    正是因為如此才給汪軍兄弟找到了機會，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嘛，在汪軍兄弟的誘惑下，一些追求實際利益的人哪里不會心動，所以發(fā)生這樣的情況也是難免的。

    “難道我真的做錯了？”羅陽忍不住問宋朝援。

    拍拍羅陽的肩膀，宋援朝語重心長道：“不是你錯了，是這個時代變了。有時候堅持是一種美德，但過分的堅持同樣也是一個缺點。兄弟呀，以后有些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值得護著的就護，不值得護的也就隨他們自己去，何必在這事上做惡人呢？”

    羅陽沉默不語，過了許久長嘆了口氣：“或許你是對的，這事讓我再想想……再好好想想……”

    “你是要好好想想，另外你要想辦法把人心抓住，讓大家對公司有歸屬感，雖然你是老板，可下面的人也需要有保障，舍得嘛，有時候有舍才有得，適當?shù)刈屢恍┕歉珊团_柱子參與公司的直接經(jīng)營，甚至獲得一部分公司的股份，從公司的人成為公司的主人之一，這樣的話不比做其他更強些？”

    “這個建議不錯！”羅陽眼睛頓時一亮，他不是迂腐的人，而且這些年他不僅在搞自己的事業(yè)，同時也參與部分盛華的經(jīng)營，其中盛華下屬的快速消費品企業(yè)的原料進出口就是羅陽在負責，隨著這些年盛華的不斷擴張，羅陽這家公司已經(jīng)是盛華的主要供應(yīng)商之一了，這也是羅陽直接控制名下企業(yè)最賺錢的一家。

    盛華從最初建立到現(xiàn)在，宋朝援前前后后做過好幾次調(diào)整，每次調(diào)整都是建立在盛華發(fā)展基礎(chǔ)上的。在幾次調(diào)整過程中，宋援朝不僅調(diào)整了盛華的企業(yè)結(jié)構(gòu)，還調(diào)整了盛華的股權(quán)比例，甚至還拿出了不少股份進行內(nèi)部員工激勵。

    盛華現(xiàn)在就是這樣，只要內(nèi)部的管理層達到一定級別就能擁有部分的管理股。此外，在盛華下屬公司的上市中，管理層和對企業(yè)具有重要貢獻的員工也有優(yōu)先認購的權(quán)利。

    這些措施，使得盛華在發(fā)展過程中很好地穩(wěn)定了管理層和內(nèi)部，并且造就了企業(yè)中一大批富起來的人。

    比如最早跟隨秦正國的徐慧、周俊豪、張家明等人，徐慧就不用說了，她早就成了公司的股東之一，至于周俊豪和張家明再加上國內(nèi)的孫耀良、小七、鄭國元等等，一個個現(xiàn)在也都是身價不菲。所以盛華的管理團隊，無論是總部或者各下屬企業(yè)，凝聚力遠比其他企業(yè)強許多，在國內(nèi)商界有一句話，就是如果想找工作，能進盛華工作是求之不得的事。

    宋援朝的這句提醒讓羅陽茅塞頓開，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建議，羅陽頓時琢磨起來應(yīng)該怎么cao作這個事，想了想就和宋朝援就此討論起來，宋朝援給了羅陽一點建議和參考，同時也告訴他如果要做這一步的話最好先組建一個專業(yè)的團隊對公司進行調(diào)整，改變公司的構(gòu)架和股權(quán)結(jié)構(gòu)，然后再用這種方式進行cao作。

    這一聊就聊到了中午，吃了午飯后羅陽迫不及待地就離開了，走之前他突然想起什么，回頭問宋朝援那句話是誰說的？宋朝援反問是什么話，羅陽重復了一句就是什么錢不夠和受委屈的話，宋朝援聽后哈哈大笑，搖頭說他也記不得了，再說誰講的又有什么必要呢？只要有道理不就行了嘛？

    第1006章 隱退

    受宋援朝所托，幾天后馬嘟嘟以編輯的身份親自跑了一趟滬海，拜訪了周校長聊了聊手稿出版的事宜。

    馬嘟嘟原本就是編輯出身，而且他現(xiàn)在還兼任著這方面的職務(wù)，在行業(yè)里算得上是專業(yè)人士，所以汪朔說的沒錯，由他出面是最合適不過的。

    為了演好這場戲，馬嘟嘟和周校長聊的時候也指出了手稿中的一些不足情況，表現(xiàn)出了極好的專業(yè)性，同時也告訴了周校長雖然略有不足，但手稿同時也有可取之處，出版社方面有意出版，不過需要再進行部分修改完善，所以和周校長進行溝通。

    這些，讓周校長欣喜之余也有些為難，如果是生病之前他不會有問題，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無力再做這些了。鑒于實際情況，馬嘟嘟提議可以由出版社方面進行代為修改，修改之后交由周校長認可再進行出版。這樣的話，就是程序繁瑣些，而且要周校長進行委托簽字，再者就是版稅方面，因為出版社的參與，版稅給不了太高，只能按照普通的來。

    這個建議周校長一口就答應(yīng)了下來，對他來說版稅不版稅的已經(jīng)不是問題了，他的心里唯一所想的就是自己的心血能看到結(jié)果。

    就這樣，馬嘟嘟輕而易舉拿到了周校長的授權(quán)，完成了宋朝援的囑托，回到燕京后把手稿交給了幾個專業(yè)編輯進行完善，然后再安排后續(xù)的工作。

    一個多月后，周校長的手稿出版樣書出來了，雖然這本書出版數(shù)量并不多，僅僅只有一萬冊而已，但是當樣書送到周校長手里，周校長摸著嶄新還散發(fā)著墨香的書，心情激動不已。

    至于后面的銷售，宋朝援也做好了安排，直接把這些書全部送到了新華書店去。雙方私下達成協(xié)議，賣出去的收益全歸新華書店所有，宋朝援根本就是賠錢賺吆喝，也正是因為這樣的cao作，新華書店方面才會很爽快的答應(yīng)下來，反正不要錢買出去就是收益的書為啥不干呢？

    新華書店旗下書店多了去，一萬冊書看起來雖然不少，可每家書店鋪個十幾本就輕而易舉消耗掉了，十幾本書放在書架上也不占地方多少，一旦賣出去了就是自己賺的，而且還能交好宋援朝、汪朔和馬嘟嘟這些人，領(lǐng)導也不傻，舉手之勞這樣賣人情的忙怎會不幫？

    處理完國內(nèi)的事，宋朝援趕去了香江。

    林道遠夫妻在香江呆了好些天了，這一次過來主要是散散心，順便在宋朝援這邊休養(yǎng)些時日。

    “這地方不錯，住著舒服?！痹诎肷絼e墅，林道遠和宋朝援一起喝著茶，海風微拂不冷也不熱，相比如今燕京的空氣來說，這里的空氣要好許多，也適合他這個年齡的人養(yǎng)老。

    “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和媽多住些日子，反正您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了。”宋朝援給林道遠續(xù)上茶笑呵呵地說道。

    這些日子宋朝援雖然不在香江，可林燕她們卻一直陪同著，林燕私下告訴宋朝援，林道遠這一次之所以會同意來香江散心，是因為在燕京呆著心情不太好，再加上林燕幾次邀請，林道遠才勉強答應(yīng)。

    “算啦，臨時住些日子還馬馬虎虎，常住著不合適，等明年回歸了再說?！绷值肋h擺擺手道。

    “爸，有些事別想那么多了，您都退下去了，現(xiàn)在就是個顧問還cao這個心干嘛？”

    “是呀，顧問顧問，不顧不問。”林道遠感慨道，這些年經(jīng)濟發(fā)展很快，社會的變化也是日新月異，可有些事在林道遠眼里卻變得越來越不同。其他的不說，就拿如今企業(yè)改制的情況來講吧，當年林道遠在計委工作的時候就和宋朝援討論過這個事，后來去了蘇省也是如此。

    可現(xiàn)在，當年的預言漸漸成了真，最擔心的事接二連三地冒了出來，林道遠看在眼里卻解決不了問題。

    林道遠這句話宋朝援也不知道怎么搭，只能笑笑不出聲。

    “援朝，如果讓你的盛華介入，你能做到那一步？”林道遠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宋朝援微微搖頭：“爸，盛華規(guī)模再大也僅僅只是一家企業(yè)，企業(yè)的經(jīng)營靠的是商業(yè)手段，注重的是企業(yè)的發(fā)展和效益，沒了這兩點，再大的企業(yè)也是承受不了的，而且一旦脫離商業(yè)模式，盛華有再厚的底子也撐不起來。”

    “再說了，有些事太過復雜，摻和進去麻煩太多，我是小老百姓，也只能管好自己的一攤，您覺得呢？”

    林道遠沉默不語，片刻后他什么都沒說，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后長嘆了一聲。

    其實，無論是宋朝援或者林道遠，他們都很清楚有些事不是個人意志能夠改變的。畢竟個人的能力實在是太小，在整個社會產(chǎn)生變化的情況下，能做到的僅僅只是很小部分。

    “爺爺……爺爺！”

    “外公！”

    正說著話呢，毛毛、陽陽還有囡囡撒著腿跑了過來，親熱地和林道遠打著招呼，見到孩子們過來，林道遠剛才的憂心忡忡瞬間消失，臉上露出了笑容。

    樂呵呵地和孩子們說了會兒話，問了問他們的學業(yè)什么，現(xiàn)在正是暑假期間，要不然幾個孩子也沒時間到香江來。孩子長的很快，一眨眼就從當年的嬰兒漸漸成了少年了，再過幾年，等他們成人，自己也真正老了。

    祖孫聊著，宋援朝在一旁笑盈盈地看著，片刻林燕和羅琳也來了，她們手上還端著剛剛切好的水果。

    “別鬧爺爺（外公）了，吃水果?！卑压P放下，林燕和羅琳對孩子們說道。

    “沒事，家里鬧著有氣氛，反正放假了，就讓他們輕松些吧?！眲e看當年林道遠對林燕他們兄妹要求極為嚴格，當父親的時候一直是很威嚴的，可自從當了爺爺和外公后，林道遠對于小輩們一直很有耐心，每次見了孩子們都笑呵呵，這就是隔代親吧。

    有老爺子在，幾個孩子也不怕母親了，嘻嘻哈哈地一個勁逗老爺子開心。林燕似乎還要勸，一旁的宋援朝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就隨著老爺子的心意，林燕想了想也就不多說什么了。

    “嫂子，你的演唱會準備怎么樣了？”看著孩子們和老爺子歡聲笑語，宋朝援伸手用叉子叉了片水果嘗了嘗，同時對一旁的羅琳問。

    “準備的差不多了，多虧了陽子和正國兩個幫忙，要不然也沒這么順利呢?！绷_琳笑著回答道。

    “他們做這些不是應(yīng)該的么，這次演唱會開完您真打算退隱了？”宋朝援問。

    羅琳點點頭：“其實我早就想退了，不過要說退隱倒也不算，只是以后不會再參加一些活動。而且這一次演唱會也算是給自己和歌迷們一個交代吧，未來我會搞搞專業(yè)方面的工作，至于商業(yè)登臺和其他方面，基本不會再參與?！?/br>
    “嗯，這樣也好……”宋朝援點頭表示理解。

    羅琳出道很早，八十年代初，她以夏葉的藝名出了最早的一張唱片，也正是這張唱片讓羅琳成為了國內(nèi)炙手可熱的明星。出名第二年，羅琳就登上了第一屆春晚的舞臺，然后除去懷孕生毛毛的那段時候，羅琳連續(xù)幾次登上春晚，成了家喻戶曉的歌星。

    轉(zhuǎn)眼十幾年過去，這些年國內(nèi)和香江、臺海這邊的新人輩出，如今更是群星璀璨。在后世，這個時代被稱為“神仙打架”的時代，一個個膾炙人口的名字隨手拈來，留給人們深刻無比的記憶。

    現(xiàn)在的羅琳相比當年剛出道時候二十來歲的時候，無論精力還是體力，又或者歌喉都過了高峰期?？删退氵@樣，羅琳依舊是內(nèi)地第一流的，再加上羅琳還是內(nèi)地唯一在香江包括臺海頗有影響力的女歌星，她這些年有許多讓人難忘的好歌廣為流傳，哪怕就是現(xiàn)在最紅所謂天王、天后，羅琳從影響力和知名度來比絲毫不差，而且出名也更早。

    其實這兩年，羅琳已經(jīng)算是半退隱狀態(tài)，除了一些實在推卻不了的活動或者舞臺外，基本精力已經(jīng)放在了家庭上。

    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離開了原來的單位，早在林宇航去潮縣工作后，經(jīng)過考慮羅琳二次退役，現(xiàn)在常住滬海，并且是滬海音樂學院的教授。

    這一次在香江開演唱會，羅琳是做了許多準備的，同時也是通過這個演唱會公開宣布退出歌壇。之前這么做的還是1988年年初的譚校長，當時他在十大中文金曲頒獎典禮上宣布了這個事，從而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接著，1989年的時候，哥哥和譚校長一樣也做出了同樣的決定，之后是陳慧嫻……

    雖然所謂的退出歌壇并不是真正的退出，只是不再領(lǐng)取任何歌唱獎項，但他們的這個決定依舊讓世人驚訝無比，并且轟動一時。

    現(xiàn)在的羅琳做出了相同的選擇，用這種方式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琳琳，你不覺得這么早退出有些可惜了么？”林燕在一旁忍不住勸了一句，在她看來羅琳根本不需要這么做，不想?yún)⒓踊顒泳筒粎⒓影?，沒必要做的這么明確呀。

    “沒什么可惜的，其實我也知道我不是最好的，無論從專業(yè)性還是天賦來說強過我的人可不少，之所以我能有今天的成功也算是僥幸吧?！闭f到這，她朝著宋援朝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了微笑。

    宋援朝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因為羅琳這些年傳唱許多主打歌都是宋朝援給她的，可以說羅琳能夠成功，和宋朝援的幫助分不開。

    羅琳繼續(xù)道：“這些年我也累了，而且現(xiàn)在歌壇的風氣不太好，我這個人性子又淡，再說，退出歌壇不等于我就不再唱歌了，只不過不想為俗事所困罷了。”

    第1007章 想法

    羅琳的這番話倒也沒錯，林燕和羅琳從小一起長大，當然明白羅琳是怎么樣的一個人。既然羅琳這么說了，林燕也就不再多勸，只是心里覺得羅琳就這么退了有些可惜。

    正在說著演唱會的事呢，秦正國一家到了。

    秦正國家和宋朝援家住的本就不遠，所以秦正國也沒坐車，直接帶著老婆孩子安步當車就這么過來了。

    秦正國的大女兒妮妮已經(jīng)快十六歲了，女孩子通常要比男孩長的快，十六的女孩除了臉上的稚氣未褪，無論從個頭還是身材來看都已經(jīng)快是大姑娘了。

    妮妮吸取了秦正國和應(yīng)彩霞兩人的優(yōu)點，長的非常漂亮，不過她的打扮卻有些中性，穿著不像其他大家閨秀那樣，反而有點和二十多年后的年輕人差不多。

    一頭碎短發(fā)，戴著棒球帽，上身是綠色的圓領(lǐng)t恤和夾克，下面是一條修身白色牛仔褲，腳上穿著運動鞋，初一看就和一個假小子似的，可配著她秀麗的臉龐又顯得非常英氣，用燕京的話來說，就是個標準的大颯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