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fēng)氏2017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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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許冬會問能不能一起去,不過他沒問,只是道:“那你想清楚了,再跟我說。發(fā)語音過來?!?/br> 芳夏:“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br> 許冬靠在椅背上,道:“你說。能老實回答的,我肯定老實回答?!?/br> “你這話說的,說明你平時就沒老實回答過我的問題唄?!?/br> “算我不會聊天……” “你知道南境哪里有北巢人嗎?” “很多。南境是北巢人的大本營?!?/br> 芳夏很是意外,她被北城有巢人的“北城”兩個字誤導(dǎo)了,她一直以為北城有巢人主要在北城。 許冬:“應(yīng)該說,南境和北城的有巢人都很多。高昊宇你知道吧?他一家都是北巢人?!?/br> 芳夏懂了,所以賀悠悠也應(yīng)該是北巢人,這就不難理解姜院長為什么會認識賀悠悠了。他們北巢人肯定是一個圈子。 芳夏不解:“你們明知道高昊宇是北巢人,為什么還要拿他下手呢?這不是招惹他們,吸引北巢人注意嗎?” 許冬:“出了事,他們比誰都慌,北巢人有規(guī)定,有巢人不能違反人類的法律,你違反也行,但不能被抓住被判刑,一旦被人類定罪判刑,北巢有專門的機構(gòu)對犯罪者進行加倍懲罰?!?/br> 芳夏理解北巢人的這個規(guī)定,應(yīng)該是為了約束族人,不要與人類為敵,不要引起人類的主意,畢竟他們的人口和人類相差太遠,她好奇問:“怎么加倍?” 許冬給她舉例:“例如,有巢人犯法被判了2年徒刑,等刑滿出獄后,還要去不周山再坐兩年徒刑。這就叫做翻倍加罰?!?/br> “不周山在哪兒?”芳夏邊講電話,邊打開了地圖搜索軟件,輸入不周山查詢。 結(jié)果地圖上顯示,全國至少有十多個地方叫不周山。 許冬道:“應(yīng)該在鬧市。” 不周山在鬧市?芳夏看了眼地圖,沒有一座不周山是在鬧市的。 她問:“為什么在鬧市?” “不容易引起懷疑。你想想,北巢人有幾十萬,作為監(jiān)獄,關(guān)押的犯人不會少,所需生活飲食的材料肯定很多,只有建在鬧市,工作人員進進出出才不會引起懷疑。” 說得有道理,芳夏問他:“那關(guān)押我外婆的地下城,會不會也在鬧市里?” 許冬:“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你外婆的筆記上寫的,她推測地下城最有可能的是歸墟附近?!?/br> 這也是芳夏首選去紅猿山的原因,不然按照理性分析,這個地下城建在混亂的國外邊境可能更符合邏輯。 許冬見芳夏沒說話,他問:“如果你找到了地下城,憑你一個人,你打算怎么救你外婆出來?” 這個問題,芳夏早就考慮好,并且安排好了。 她如實道:“我會找?guī)褪?。?/br> 許冬愕然:“你找了人跟你一起進山?” 芳夏:“我先去探路,如果找到了目標點,再呼人來幫忙。” “你打算找誰幫忙?” “不用你管?!?/br> 許冬腦子轉(zhuǎn)的很快,“是不是你那位家里在柬鎮(zhèn)有礦的同學(xué)?” 他對芳夏那位經(jīng)常夾在他們中間做電燈泡的富二代女同學(xué)印象深刻。 典型的富二代,人傻錢多、單純善良,恨不得黏在芳夏身上,許冬曾經(jīng)很煩她,但芳夏跟她感情好,當年為了愛情,他只能忍氣吞聲。 芳夏也不隱瞞:“你都知道了,還問?男人靠不住,閨蜜可以?!?/br> 被內(nèi)涵了的許冬只好道:“行吧,那你考慮清楚了,再聯(lián)系我。我也提前跟爺爺說一聲,告訴他,現(xiàn)在物價上漲,你反悔了,讓他提前有心理準備。” 許箋元有錢,但為人吝嗇,許冬從小穿衣打扮都很平民化,校服不合身了,家里也似乎想不起給他重新買,許冬生活在一個富裕的家庭里,但他不是被當成富三代養(yǎng)大的,他小時候的零花錢,還沒她的多。 唯一能顯得他確實是個富三代的,是李三爺作為貼身保姆,日常照顧許冬的生活起居,上下學(xué)都是豪車接送。 * 從醫(yī)院出來,芳夏直接到鄰市訂購去紅猿山的裝備,因為買的東西比較多,那天晚上回來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 凌晨的青云街靜悄悄的,各家店鋪早已打烊,街坊鄰居也都睡了,只有路燈亮著。 芳夏怕老媽起疑心,所以買的裝備都留在車里沒往家拿。 她邊走邊劃拉著微博上的私信,看到了一個名叫“你大爺”的賬號瘋狂攻擊她,并讓她走夜路小心點。 看了一眼“你大爺”的主頁,ip地址顯示也是在滇省,她大概猜到是誰,直接把“你大爺”丟進了小黑屋。 經(jīng)過中藥鋪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前面墻根處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動。 只聽嗷嗚一聲凄厲的慘叫從耳邊劃過,兩只夜貓伏在墻角動作戲狂飆,原來發(fā)出凄厲叫聲的是母貓。 聽見腳步聲后,趴在上面的公貓,輕輕一躍便躥上墻頭,一轉(zhuǎn)眼母貓也消失不見。 芳夏停下腳步,發(fā)現(xiàn)好像哪里不對勁。 夜深。人靜。 微風(fēng)輕輕吹起她耳邊的長發(fā),黑暗中,似乎有雙詭異的眼睛在靜靜盯著她。 自從知道自己是橋童二代之后,芳夏出門,都會隨身帶上防身匕首。 今天防身匕首剛好換上了專門訂制的新刀,就插在背包一側(cè),還沒來得及拿出來,只覺得耳邊傳來風(fēng)聲。 一個巨大的黑影直接壓了過來,芳夏拋開背包摔打過去的一剎那,手里握上了匕首,她往后一閃,看到了一點紫色的熒光。 這是個紫耳朵黑衣人! 只見紫色熒光速度飛快地靠近,芳夏肩膀上吃了一腳,整個人往后摔在了地上。 芳夏就地一滾,在紫耳朵人靠近的同時,按下匕首把柄上的開關(guān),匕首瞬間拉升成半尺長。 她把刀一橫,剛好卡住了對方刺來的尖刀。 這人是下了死手,想要置她于死地的! 所幸芳夏本身力氣大,有功夫底子,不然真有可能被他一刀斃命。 在紫耳朵拼盡全力把刀壓過來的時候,芳夏一個巧勁,收刀往旁邊一閃,對方突然失重朝前俯沖…… 芳夏往電線桿上借力一踢,整個人飛升而起,匕首直接橫插過去,在對方背上劃了長長一道口子。 這一刀下去不要緊,直接刺激了對方,那人悶聲一吼,直接飛起一腳踢了過來。 芳夏下腰躲開,閃到了電線桿后面,以電線桿為屏障,持刀而立。 紫耳朵殺紅了眼,他彎腰站在路燈下,往背后一抹,一手全是血! 他今晚本來是想要一招絕殺這女的,沒想到竟然會被反殺!是他輕敵了。 他咬著牙,往地上吐了口帶血的唾沫,他非得整死這女的不可! 青云街上,燈光昏暗,青石板路面泛著淡淡的青光。 灰蒙蒙的天空下著薄薄的霧水,背部受傷的紫耳朵人緩緩直起了腰! 隨即,芳夏聽到一聲清脆的口哨聲,在窄小空蕩的街道盤旋擴散。 不久青云街兩頭各走出一個人來。 都是身材高大的紫耳朵人,只是這些人左耳垂的紫色,比芳夏以往看到的顏色要深得多。 她一個人應(yīng)付一個都要智取,現(xiàn)在要應(yīng)付三個?怎么打?! “你們要三個男人對打一個女人嗎?” 后面出來的兩個人互相看了眼,這兩人似乎還挺講武德,其中一個道:“那就一個個單挑!” 背部受傷的紫耳朵頭腦比較清醒,他大聲罵道:“狗屁!單挑什么?你們是不是傻?當然是要一起上!” 那兩個人被罵懵逼了。 芳夏就算現(xiàn)在呼救,也不能停留在原地,不然被他們一擁而上,等鄰居們反應(yīng)過來,她小命可能都沒了。 里頭穿深藍色衣服的紫耳朵個頭小一點,可以往里突破,而且往里走離家就幾十米,這個時候雨半程肯定還沒睡。 芳夏腦子還在盤算,腳步已經(jīng)開始行動,她沒往里走,而是相反,往外探了探身…… 三個紫耳朵反應(yīng)極快,他們齊刷刷往外包抄。 結(jié)果芳夏一個轉(zhuǎn)身,極速往反方向跑,藍衣紫耳朵也不是吃素的,他直接一個拐彎,一腳掃了過來。 芳夏為了躲避,差點摔了一跤,街道窄小,想要躲開追殺根本不可能,她只能還擊! 匕首太短了,只適合近身攻擊,她把匕首一按,收進褲兜里,同時抄起鞋店門口的一根廢木條,反手砸向追來者。 木條砸在那人頭上,瞬間被劈成兩截! 她手上剩下的這一截比較長,她直接掄過去,像扇巴掌似的扇在對方臉上。 這一扇差點把人牙齒給打落下來。 那人被打懵了,等反應(yīng)過來,他手上抓著的另外一截木板,他氣得血脈飆升,直接把木板甩過來,像甩飛鏢似的,木板打在芳夏頸脖子上! 芳夏手一檔,只是把木板打的更碎了,但木板還是砸到了脖子,痛感還沒涌上來之前,她提起一腳飛過去,把那人直接踹向后面追來的兩位紫耳朵。 芳夏趁機往前跑,脖子手臂尾椎骨都在疼,后面追逐聲越來越近! “雨半程!救命!”她大聲呼叫! 后面的人快追上來了,是另外那個新來的紫耳朵,也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沒有受傷,完好無損的人。 一個類似雙節(jié)棍的東西打在了芳夏肩膀上,芳夏順勢一抓,抓住了雙節(jié)棍的一節(jié),狠狠往前一扯、一摔,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氣,只見那一米八的壯漢被她直接給甩到了空中! 她提腳一個飛踹,那人直接甩到了江記面館門前。 嘭! 隨著一聲巨響,江記面館亮燈了,江大頭在屋里咳嗽不止。 很快芳家小院一樓的燈也亮了!她爸在家! 那三個紫耳朵臉色一變,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眨眼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似乎這伙人就從來沒出現(xiàn)過。 芳家大門開了,有人從屋里出來,擰開了院子里的燈。 借著燈光,芳夏看清了,出來的是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