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氏2017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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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有人買兇殺了姜遠慧之后,栽贓姜遠鴻?” 芳夏:“之前我就在想,如果姜遠鴻要□□,在有中間人的情況下,他完全沒必要親自上場?!?/br> 正說著,宗攸寧打電話來,她找到了賭場老板,因為有關系,老板很坦誠。 那老板說,他是在暗網(wǎng)里接的單,買兇者在暗網(wǎng)叫風之子,確認接單后,風之子給他留了電話號碼,賭場老板跟風之子打過幾次電話,但對方都用了變聲器,聽不出來原音。 跟中間人賭場老板都不用原音通電話,那跟執(zhí)行者黃有財為什么不用變聲器?而且還知道被錄音都沒阻攔,那就更不可能了。 芳夏站起身,在白板上開始畫本案的人物關系圖。 姜院長兄妹三人,姜院長是長子,底下有一弟一妹。弟弟和meimei都各有一個兒子。 姜遠慧死后,姜院長沒有其他直系后人,他弟弟的兒子姜遠鴻按照規(guī)定,將過繼給姜院長并繼承家業(yè)。 如果姜遠鴻也出了問題,那么誰會過繼到姜院長膝下? 只剩下一個人,那就是姜院長meimei唯一的兒子姜遠銘! 這個姜遠銘也就是姚文熙的未婚夫。 雨半程摸了摸下巴,恍然大悟:“姚文熙的未婚夫?那我們豈不是一直在別人的掌控之中?” 芳夏擰緊油性筆,“也不一定是姜遠銘或者姚文熙,這都只是我們的假設,目前沒有任何證據(jù)?!?/br> 雨半程的微信視頻通話鈴聲響起,他拿起一看,輕聲道:“一說曹cao曹cao就到。” 是姚文熙打視頻找他。 接通視頻后,姚文熙問:“小雨,你們明天幾點來開會?!?/br> 雨半程看向芳夏,芳夏給他比了個數(shù),雨半程忙道:“下午三點?!?/br> 姚文熙:“行啊。那還是去上次的咖啡館吧?” 芳夏并不想去上次的咖啡館了,她現(xiàn)在要想辦法找各種機會接近平康醫(yī)院的里希墓園,她湊到鏡頭前,笑道:“文熙,我們還是去姜院長的辦公室吧,不麻煩你們跑一趟了?!?/br> 姚文熙眼神微閃,愣了一下,眼神才從別處收回來,她道:“可以啊。那就在我們這兒見?!?/br> 雨半程啰啰嗦嗦又跟她聊了幾句,等他放了電話,發(fā)現(xiàn)芳夏神色嚴肅。 “怎么了師父?” 芳夏指了指對面的白板,白板上的人物關系表,還特意把姜遠銘和姚文熙的名字畫了圈圈。 “她看見了?!?/br> 雨半程吃驚地張大嘴,“對不起師父,是我大意了……” “我也有責任?!眲偛潘椭幌胫ξ奈跫s見面地點了。 雨半程:“我們能越過姚文熙,直接跟姜院長見面嗎?” 芳夏站在門邊,若有所思:“讓我想想?!?/br> 晚上芳夏是開著窗戶睡覺的,她睡眠很淺,才睡下沒多久,朦朦朧朧聽見很輕的腳步聲,她悄悄半睜開眼,驟然發(fā)現(xiàn)窗邊站著一個黑影。 看身高和身形,不是許冬也不是大眼! 那是誰? 第44章 風雨欲來 ◎她叫芳夏,我們家孫女◎ 窗外月色皎皎, 那身影站在窗簾暗影處一動不動。 芳夏微睜著眼,她也沒動。枕頭底下有匕首, 只要那人再往前一步, 她就抽刀而起,她倒要看看誰的動作快。 黑影慢慢蹲了下來,聽聲音, 他好像在拉最底下的抽屜,可書桌底下的抽屜都上鎖了, 根本拉不開。 看來, 這是來她這里“偷取”什么東西的。 那人從最底下的抽屜一格格往上拉, 可惜都拉不開,最后站在書桌前,終于拉開了最上面沒鎖的抽屜。 他在翻找著什么,為了不發(fā)出聲音,動作奇慢,慢的芳夏都替他著急。 芳夏伸手從枕頭底下摸出匕首,想等這個人找出東西, 再行動。 咻! 有東西從窗外飛來,扎在那人的手臂上。 是枚飛鏢! 只聽那黑影悶哼了一聲, 拔腿就跑。 那一聲悶哼,芳夏馬上聽出了是誰, 是張黎! 他來她房間找什么?難道還在為長生不老的事不死心? 張黎瘋狂往外跑,從樓梯往上,估計是從天臺跑回他家了。 她家陽臺門的鎖是只能里面開的, 外面開不了, 這段時間, 為了方便雨半程下樓上廁所方便, 所以晚上都沒鎖門。 張黎就是鉆了這個空子,潛到她家來了。 芳夏沒有去追他,也沒開燈,而是站在窗簾后往外張望,想看看究竟是誰飛來的飛鏢。 半夜兩點多,街對面一排的鄰居,都沒亮燈。 能夠精準把飛鏢投到她窗戶里的,只能是正對面的兩三家人。 其中一家是個孤寡老人,可能性不大;一家長年住在沿海大城市,這小半年都沒人在家;只剩下江記面館的老板江大頭最可疑。 江大頭是個紫耳朵,保不準就是他。 這江大頭是在保護她? 芳夏認真回想,江記面館好像就是她姨婆住進她們家之后開的,看來江大頭在暗中保護姨婆和她。 上次那三個紫耳朵襲擊她的時候,就是江記面館的燈開了后,他們才匆忙離開的,這其中可能也有關聯(lián)。 芳夏躺回床上,一夜沒睡。 第二天一早,她叫來附近的鎖匠,把三樓陽臺門的鎖,換成了內外都可以開的。 這邊在換鎖,她到江記吃早餐。 江記坐了滿滿一屋子的人,江大頭一個人在忙活,看到芳夏進來,他笑著打招呼:“小夏,吃什么?” “一份抄手?!?/br> “好嘞!不要香菜不要醋,是吧?臥個雞蛋嗎?” “行啊。來一個?!?/br> 芳夏找位置坐下,江大頭的老婆端著一大盆蹄花從廚房出來,邊走邊罵:“烏漆嘛黑的,也不曉得開燈!” 江大頭趕緊接過老婆手中的蹄花,他老婆轉身去開燈。 芳夏第一次知道“妻管嚴”這個詞,是小學的時候從街坊鄰居討論江大頭的話語里聽到的,江大頭在家沒什么地位,一家老小都欺負他,他似乎也甘之如飴,被罵也笑瞇瞇的。 她的餛飩很快端上來了,清湯上浮著點點蔥花,中間臥著個荷包蛋。 坐她旁邊的老鄰居不滿道:“大頭你怎么回事,我先來的?!?/br> “馬上馬上,蹄花才端出來,要慢一點?!?/br> 芳夏吃了早餐,直接去小粉樓學習,她現(xiàn)在進出都很謹慎,每次走不同的路,兜一大圈,確認沒有跟車才繞到城中村去。 她比賀悠悠先到,就自己先復習之前學習的有巢文。 差不多九點,賀悠悠才啃著玉米,喝著豆?jié){,坐電梯下來。 “你怎么來那么早?要不要吃玉米?我給你買了一苞?!?/br> 芳夏接過賀悠悠遞來的玉米,她吃了早餐本來不餓,但看賀悠悠吃的太香了,忍不住掰了一小段,吃起來。 賀悠悠問她姜遠慧案子的進展,芳夏把昨天發(fā)現(xiàn)的疑點簡單說了說。 賀悠悠聽得一頭霧水:“有人造假栽贓姜遠鴻?” “有這個可能性?!?/br> “你們在懷疑姜遠銘和姚文熙?” “也沒懷疑,只是他們有動機……” 賀悠悠把啃完的玉米棒子扔進塑料袋子里:“姚文熙這個人我接觸的還算多,她不喜歡我,因為她覺得我接近姜院長是有目的,當然,她不知道我目的是什么。因為姜院長是她姑父,所以她天然排斥我,而且表現(xiàn)的很明顯。但她這個人就是比較直,不像是有很多彎彎繞繞想法的人,你讓她籌劃殺人,可能性不大。” 芳夏對姚文熙印象也蠻好,“她未婚夫呢?” “姜遠銘就在醫(yī)院做外科醫(yī)生,看著很老實。” 芳夏笑道:“不能因為姜遠銘看著老實,就把他排除了。有很多罪犯,往往是看起來老實巴交,其實老實不過是一種在外人面前的偽裝面具?!?/br> “倒也是。正好,這案子有疑問,你可以拖一點時間,再來一兩個星期,我覺得以你現(xiàn)在的學習速度,應該差不多。”賀悠悠喝著豆?jié){,又道:“許箋元來找我了?!?/br> 芳夏抬頭看她,賀悠悠:“找我要你外婆的信息,我給了他點。他估計是要拿來搪塞你的。到時候他把信息給你,你也別質疑,讓他盡量放松警惕。爭取一段互不打擾的太平時間?!?/br> 芳夏冷不丁問她:“你怎么不問我有沒有懷孕?” “因為我知道你沒懷孕?!?/br> “你怎么知道的?” “直覺,我現(xiàn)在是女人?!?/br> 芳夏不信:“就算你現(xiàn)在是女人,你也沒生過孩子啊?!?/br> 賀悠悠眨了眨眼,老實道:“許冬告訴我的?!?/br> 原本微笑著的芳夏,頓時收起了笑意,“你們有聯(lián)系?” 賀悠悠看得出芳夏眼里的恨意,她道:“我跟他還有康城,有合作。你想救你外婆,他想救他爸?!?/br> “他負責什么?” “吸火?!?/br>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