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移情別戀后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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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就著這個動作再度吻住她,舌尖攪的她雙腿發(fā)軟,嘗夠了她的味道,他才看著她的眼睛,悠悠退出,蘇窈被卡著嘴合不攏,唇色瀲滟,氣息全亂,媚態(tài)橫生。 魏京極只看了一眼便垂眼,熟練地從她衣裳里找出帕子,替她擦拭完唇,再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 語氣淡漠的仿佛在談論天色,“你若嫁進段家,今日這樣的事,就該習慣?!?/br> 蘇窈心神俱震。 魏京極看著她,眸色很深,語氣涼薄而波瀾不驚,仿佛是在提醒她一件正常不過的事。 他竟還扯了下唇,意味深長道:“你猜你未來夫君若撞見我們在一起,敢不敢推門?!?/br> 蘇窈看了他好久,直到青年臉上的笑意徹底斂去,她才出聲。 “你想毀了我嗎?” 魏京極頓住。 “太子哥哥,我從沒想過我們之間會鬧得這么難看,就算我準備嫁人,我也沒動過和你一刀兩斷的念頭,直到今日?!彼D了一會,低眼道:“我真后悔那日同你表明心意。” 魏京極身體微僵,看向她微紅的眼,似有些恍神。 蘇窈不知是害怕更多還是失望更多,她印象里的魏京極,少年時意氣風發(fā),青年時成熟穩(wěn)重,文能定國,武能安邦,是個極為風光霽月的人物,待她也極好極好。 可魏京極不為人知的一面在她面前顯露,她是真的害怕。 怕他一語成讖。 白露回來時,就見蘇窈的臉色發(fā)白,慌道:“郡主,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蘇窈來山莊時還覺得這是個好地方,現(xiàn)在看來,簡直像是魏京極誘她進來的籠子。 她一分一秒也不想在這待了,垂眸道:“白露,你帶兩個侍衛(wèi),叫上馬夫,其余誰也不要驚動,我們現(xiàn)在就回府?!?/br> 第22章 白露訝異,湊近了問:“郡主何以這般匆忙,好歹等風寒好了再走不遲,況且方才奴婢回來,天上已開始落豆子,恐有一場惡雨,若即刻就走,只怕路上泥濘,顛簸的厲害?!?/br> 蘇窈坐在炕上,一張芙蓉面埋在雙臂里,悶了一會兒,才抬頭。 “無妨,大不了走慢些?!?/br> 少女罕有如此執(zhí)拗的時候,白露滿腹疑竇,卻也不好再問,“是,奴婢這就命人去準備?!?/br> 眼下已臨近晌午,從山莊回郡主府需得三四個時辰,白露謹記蘇窈的吩咐,沒有驚動莊子里的人,親去尋了兩個侍女,又從侍衛(wèi)里挑了兩個結實能打的,而后分頭準備吃食,馬車等,兩刻鐘不到的功夫已備好了。 有長公主的命令在前,蘇窈在酈水山莊里能橫著走,支開巡邏侍衛(wèi)和丫鬟并不是難事。 蘇窈的行頭也簡單,不施粉黛,只一支玉簪挽發(fā),系上幕籬,從后門上了馬車。 馬車很低調,是莊子里的仆婦采買時用的。 蘇窈將車簾撩起,在鉤子上掛好,鉛云低垂,馬車正穿過一片林子,鼓噪的風似要將樹連根拔起。 的確是要下大雨的架勢。 急風猛灌,蘇窈撩開簾子沒一會兒便咳嗽不止。 白露坐在車頭,扭著半個身體掀開車簾,“郡主,外頭風大,您當心著涼?!?/br> 蘇窈咳嗽完,嗯了聲,放下車簾,白露進來替她倒茶,蘇窈喝了幾口,馬車過陡坡,胃里開始翻江倒海,她忍住不適,靠車壁坐著,外頭雨打風吹,雷聲轟鳴。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馬兒忽然嘶鳴,車身劇烈晃動一下。 蘇窈捂著唇咳嗽了下,“怎么了?” 侍女們齊聲說著什么,雨聲里壓根聽不清,馬夫抬高嗓音回道:“回郡主!前兒的橋斷了兩條鐵索,怕是雨師爺發(fā)難,叫打松了,咱們馬車怕是不能過去了!” “可還有其他的路?” “這木橋是最近的,若繞遠路,天黑都下不了山呢!” 蘇窈聞言,掀開簾子下了馬車,兩名侍女一左一右站在她身旁,木橋應是年久失修,剩下的鏈子隨橋身蕩甩,晃如無根浮萍。 瓢潑大雨里,她鬼使神差地往來路看了眼,瞬間渾身血液凝固。 林子里的邊緣小路旁,魏京極坐在高頭大馬上,松握韁繩,不知看她看了多久。 魏京極見暴露了,不躲也不避,雙腿一夾馬肚,慢慢駕馬朝她過來。 這時,她身邊的侍女也瞧見了,認出人后,慌忙將頭低下,白露吩咐馬夫帶侍女走遠了,自己替蘇窈撐傘,直到青年在她們面前翻身下馬,她才將傘畢恭畢敬遞給魏京極,自己也退下。 蘇窈見著魏京極,不禁想起他連日來的咄咄相逼,當下的語氣微冷:“你跟著我做什么?” 說完,又是一陣咳嗽,蒼白的臉緋色彌漫。 魏京極看著她好一會兒,徑直上了馬車,竟也叫他找出了一件大氅,他將蘇窈整個人裹好了,抱上馬車。 蘇窈方才被冷風一吹,進了馬車,反覺得額上發(fā)熱。 魏京極默不作聲,給她倒好茶,發(fā)覺是涼的,從林間拾了些樹枝,帶到車上。 外頭雨下的很大,撿回來的木頭也是濕的,蘇窈剛想開口,忽而嘩一聲。 他收劍入鞘,將自己的袍子脫下來,丟進柴堆里。 火很快燃起,馬車內溫度升高,像一座溫暖的小屋。 魏京極在火上架好茶壺,又低頭在蘇窈的包袱里翻翻找找,尋出一件紅狐大氅,鋪好了,朝她看來。 蘇窈僵硬的坐著,半晌沒動。 魏京極眸色漆黑無光,他湊近了,不等她反應,便將她抱去大氅上坐著,然后摸上她的腳踝。 蘇窈整個人都蜷縮了下,嚇道:“我自己來?!?/br> 他竟還注意到她鞋襪濕了,大氅里裹著干凈羅襪和巾帕。 魏京極松手,坐在她原來的位置,曲著一條腿,另一條伸直,手上拿著一根樹枝撥弄火絲。 他只穿了一件外袍和雪白中衣,外袍拿來烤火了,眼下只著一件中衣,白衣黑靴,領口微低,卻襯的他整個人禁欲矜冷,凜然不可犯,高束起的長發(fā)間落有雨珠,如雪山霜珠清露凝結。 蘇窈背對著他換鞋襪,換好了回頭,魏京極倚靠在車窗前,長睫微垂,側臉英挺俊美,像是察覺到她的視線,他回頭,恰和她的眼神對上。 “還冷么?” 蘇窈別開眼,搖了搖頭。 茶水處開始冒熱氣,魏京極伸手將茶壺取下,給她倒了杯熱茶,看著茶面圈圈漣漪,他道:“今日之事,是我不對。” 她心跳微滯,就聽他說:“以后我不會強迫你做你不愿的事,別這么不顧身體了,嗯?” 蘇窈本來打定主意不再理會他,她自小便是個守規(guī)矩的,生怕惹來旁人恥笑她無父母教養(yǎng),或給已逝的父母親丟臉。 如今這世道,女子落水被救就要嫁人,被看了足便被家中視作受辱,她與段凜乃眾人心照不宣的未婚夫妻,家中長輩皆默認了,可她與段凜頂多也只是牽手。 可魏京極倒好,上來便與她直言不諱,還當著段凜的面與她耳鬢廝磨,甚至吻她,即使段凜被蒙在鼓里,也足以令她羞愧萬分。 但蘇窈沒想到,魏京極服軟服的這么快,讓她一口氣悶在喉嚨里,不上不下。 魏京極說完,不見蘇窈回答也不急,他看向窗外道:“你還記得你從前在這林子里迷路的事么?” 蘇窈眸光微動,這一輩子也就迷路過那一回,想不記得都難。 …… 那是三年前的冬日,長公主邀她和魏京極來山莊游玩,她從小沒別的興趣,就愛看話本,尤其武林話本,到了山莊后見識了更廣闊的天地,心中激蕩不已,便與長公主商量,將茹安也接來同她一起住。 長公主應允后,蘇窈豪氣萬千,穿了一身侍女們仿話本做出來的俠女裝扮,便去找魏京極,說要自己騎馬下去接茹安。 彼時魏京極正在練劍,睨她一眼,收了劍,抱臂似笑非笑道:“行,那祝女俠一路順風?!?/br> 蘇窈順利迷路了,可她曾聽魏京極說過,老馬識途,她騎的雖是一只小馬,卻也是馬,于是便從樹腰上解開牽繩,放了馬。 結果……小馬速度太快,跑入林間便不見了。 蘇窈跌了一跤,徹底迷路了,天色很快暗下來,青蛙格格聲都讓她浮想聯(lián)翩,各種殺人越貨的故事在她腦中上演。 她當時想,若有人來救她,要她以身相許她都能認真考慮一下。 想著便忍不住小聲抽泣,這時,頭頂?shù)臉浜鋈粍恿艘幌隆?/br> 蘇窈嚇了一跳,這林間的樹長得極高,枝繁葉茂,白日里能將日頭都擋干凈,夜里隱約的月光只顯森涼,不知是什么動物的眼睛在夜里泛著幽光。 她怕極了,慌不擇路要離開,卻腳底一滑踩空! 這時,樹上跳下來一個人,傳來枯枝碎葉的皸裂聲,緊接著她耳邊響起一道輕笑,隱含揶揄,“女俠這是哪門哪派的功夫?” 蘇窈直接傻掉。 魏京極把她抱了上去,放下后,他還閑散地伸了個懶腰,半蹲著,托腮笑瞇瞇地看著她。 蘇窈才反應過來:“你一直在樹上?” “什么時候找到我的?” 魏京極忍不住牽起唇角,“你念叨‘老馬識途’的時候。” 蘇窈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羞惱道:“你來的這么早,為何都不叫我,我蹲在那腿都蹲麻了也不敢動一下,人家都是英雄救美,你光看著我在這干著急,你這樣日后是娶不到太子妃的!” 魏京極實在忍俊不禁,也不否認是骨子里那點惡劣因子在作祟。 他敷衍著撫了她頭頂幾下,才慢悠悠笑道:“我不這樣,怎能叫你長教訓,日后若我不在你身邊,你遇上這樣的情況該怎么辦?” 蘇窈一聽,立刻慌張地去拉他衣袖:“你不能一直陪著我嗎?” 少女眼里的依賴,仰慕,信任,全然赤誠坦蕩地交付于他,仿佛他是她不可失去,珍之愛之之人,無人能代替。 數(shù)年前涼透的血似乎又在他體內動了起來,少年魏京極出神半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聲音輕緩。 “可以?!?/br> 灑在他臉上的月色在這一刻也變得溫柔,“只要我在,你想做什么都不必有后顧之憂?!?/br> “就像今日,你一回頭我就會在你身后?!?/br> …… 往事隨月色織入回憶,又與如今場面混在一起。 魏京極確實做到了,不管什么時候,除了他出征的那幾年外,每當她遇到麻煩或危險,他總是會從暗處現(xiàn)身,不計后果,不計代價。 像今日暴雨傾盆,她下意識往后一看,他仍舊站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