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移情別戀后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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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世代簪纓,三朝元老之府,又素與名門望族聯(lián)姻,聲威并?具, 本家府邸堪比王府。 因未曾送上拜帖,門房卻也不敢讓蘇窈在外等?著,邊請(qǐng)她往里走,邊派人往內(nèi)通傳。 一路雕梁畫棟, 富麗堂皇。 盛家大夫人親自迎了蘇窈進(jìn)去,閑話幾句, 又帶蘇窈往盛華的院子走,“太子妃久未到臣婦這兒?來,不若等?您與華兒?敘舊完了,便在臣婦府上用膳?” 蘇窈踟躕了會(huì)兒?,回道:“伯母好意,我本不該拒絕,可我此番想與盛華jiejie一道去外頭?逛逛,不知可能行?個(gè)方便?” “自是方便的,華兒?整日待在屋子里,不是讀書便是做繡活,臣婦都怕她悶壞了?!笔⒋蠓蛉诵?著在垂花門前?站定,朝她笑?道:“太子妃,華兒?的屋子就在眼前?了,臣婦知您想與華兒?說些話,便不進(jìn)去了,省得你們拘束?!?/br> 蘇窈道:“多謝盛伯母帶路?!?/br> 盛大夫人彎膝行?禮:“太子妃客氣了。” 盛華的院子后有一處花圃,此時(shí)擺了一張竹席,幾個(gè)丫鬟正聚在一塊斗草,青草味混雜陽光暴曬后的味道,衣著華麗的少女坐在一方矮墩上,手里拿著一根繡花針,正對(duì)著日色端詳繡出的花樣。 “盛華jiejie?!?/br> 盛華抬手的動(dòng)作一頓,從繡繃后探出頭?來,待望見蘇窈,她露出笑?容,“太子妃?!?/br> 丫鬟們忙聚過來向蘇窈行?禮。 蘇窈讓她們暫且退下,向盛華走近了,好奇道:“盛華jiejie這是在繡什么?” 盛華掩飾似地?往后藏了下,試圖囫圇答過去。 “沒什么。” “可我瞧著怎么像是比翼鳥……” “阿窈!” 蘇窈淺淺彎起眸子,“盛華jiejie莫不是好事將近了,竟為秦家公子繡起了比翼鳥,最難消受美人恩,也不知秦公子到底有何好,讓我的盛華jiejie這樣念著。” 盛華卻道:“你今兒?是故意來調(diào)侃我的?倒叫你抓著我一回?!?/br> 蘇窈不由得笑?了笑?,親親熱熱地?去挽她胳膊,“jiejie為何不回我前?頭?的問題?伯父伯母不礙著秦公子了?” 這話說完,盛華已經(jīng)將繡繃放在一旁的席子上。 “我本想這婚事定下來了,再告訴你的,既然你今日來了,我也不瞞著你,再過個(gè)幾日,秦家的聘禮就該下來了。” 蘇窈微怔,手上不自覺用了力。 盛華文氣地?嘶了一聲,“阿窈,怎么了?” 蘇窈轉(zhuǎn)頭?看著她,有些欲言又止,“我那日進(jìn)宮祈福,遇到了一些事,不知該不該同你講?!?/br> “何事?”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道:“那日我在折柳巷附近遇到了秦瑯,他身邊還跟著一個(gè)年輕的姑娘,兩人手里都拿著藥,看起來十分熟絡(luò)。” 不僅是熟絡(luò),在她看來,已有些旁若無人的親密了。 蘇窈的話說的委婉,盛華卻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一瞬間的空白。 “你可瞧清了,是折柳巷?” “是,可我不知他們是路過,還是那姑娘的家就在那?!?/br> 盛華看了眼日頭?,突然抓住蘇窈的手腕,目光微閃,“你可能帶我去瞧瞧?” …… 馬車低調(diào)的停在玄武大街不起眼的角落。 旁邊東倒西歪放著隔壁店家的幾小?缸酒水,破碎瓦片上生了青苔。 蘇窈看著對(duì)面?的不發(fā)?一言的盛華,后知后覺地?意識(shí)到,她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些什么。 “盛華jiejie,我們?cè)谶@能等?到他們么?那日我撞見他們只是碰巧,未必今日也會(huì)出現(xiàn)?。” 盛華聞言,許久才回:“能?!?/br> 語氣肯定。 話音才落,蘇窈眼角余光便瞧見一道眼熟的背影,她忙側(cè)身,朝盛華招手,“盛華jiejie,他來了!” 盛華坐到蘇窈那里去,同她一起透過車簾望去。 只見還是那賣桃園三結(jié)義?糖人的攤子旁,月白色衣裳的秦瑯與一個(gè)穿著鵝黃色衣裙的姑娘走出來。 與那一回不同,這次這個(gè)姑娘頭?上戴著幕籬,連身形都擋了個(gè)干凈。 秦瑯則沒有做任何掩飾。 兩人身邊同樣停了一輛馬車,用作車身的木頭?普通,秦瑯與那姑娘說了幾句話,那姑娘忽然用手捂住嘴,掉頭?往巷子里走。 秦瑯站了一會(huì)兒?,追進(jìn)去將她拉入懷里。 蘇窈此時(shí)看了一眼盛華,發(fā)?現(xiàn)?她什么表情?也沒有,安靜的像是不遠(yuǎn)處那個(gè)抱著其他女子的男人不是她即將要嫁的郎君。 秦瑯很短暫地?抱了一會(huì)兒?那姑娘,彎腰不知道同她說了什么。 那姑娘后退了一步,看他一眼便離開。 秦瑯沒有去追,站了一會(huì)兒?,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親眼目睹這一幕,蘇窈心里都不好受,她等?盛華放下車簾了,才道:“盛華jiejie,你已經(jīng)知道了?” 這姑娘,該不會(huì)是秦瑯養(yǎng)在外頭?的外室? 盛華嘆了口?氣,道:“知道又如何。我知你在想什么,但她不是秦瑯的外室。” 蘇窈斟酌道:“可是剛才秦瑯抱了她。” “她不是秦瑯的外室,”盛華吩咐馬夫駕馬,淡道:“她是秦瑯的心上人?!?/br> 蘇窈的眼睛微微睜大,“心上人?” “其實(shí)此事我早有耳聞,京城這塊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去見人時(shí)又不加遮掩,總會(huì)被?撞見的。”盛華道:“可我之前?以為,那僅僅是他已逝故人之女,他出于道義?照料一二,如今看來,卻不是如此?!?/br> 馬車內(nèi)熱意彌漫,日頭?雖被?擋去大半,卻也灼的人打從心里悶燥。 蘇窈聽著她的話,沉默了好一會(huì)兒?。 許久,才試探開口?:“盛華jiejie,那你與秦瑯的親事?” 盛華道:“照舊。” 蘇窈有些不可置信,“可是,他已有心上人?!?/br> “他不可能娶她,”她道:“況且,婚事他已應(yīng)允。” “可你嫁去不會(huì)受委屈么?” 馬車外吆喝聲連成一片,街上,不知是手藝人表演了何種技藝,引得眾人爆發(fā)?出長(zhǎng)?而轟動(dòng)的喝彩聲。 盛華看向窗外許久。 “她不是秦瑯的外室,像他這樣的清貴世家,名聲比什么都重要,娶正妻之前?,若他亂來,秦老侯爺定不會(huì)坐視不管,既不是外室,我嫁去,別人也說不得什么閑話。 秦瑯是我挑了許久才選定的,不論家世亦或是人品,都算上佳,已是我能挑的人當(dāng)中最好的了,若不嫁他,下一個(gè)指不定比他更差?!?/br> “選不著合適的,就不能不嫁么?”蘇窈?jiǎn)枴?/br> 盛華愣了一下。 蘇窈繼續(xù)道:“盛華jiejie你有才學(xué),有家世,性子又穩(wěn)重妥帖,在國(guó)?子監(jiān)你所有課業(yè)都在前?三甲,論起琴棋書畫,京中貴女也少有人能勝你,為何女子一定要嫁人?你分明不嫁人也能過的很好,自由自在的,不更好么?” 這番話說的驚世駭俗,許是蘇窈和慕茹安待久了,竟不覺得奇怪。 盛華倒是頭?一回被?人以這樣的角度夸,卻也覺得新奇,朝她莞爾道:“女子可以不嫁,我卻不能。” “為何不能?同為女子,為何偏你不能?” 盛華眼里,神情?,皆叫人看不出她心里所想。 “阿窈,我是盛家嫡長(zhǎng)?女,若我不嫁,便會(huì)累及家中姊妹們的名聲,我不能這樣自私。你說,琴棋書畫,學(xué)堂課業(yè),若不是有家里為我開路,我入不了國(guó)?子監(jiān),也學(xué)不了這許多東西,我如何能做出不嫁這等?不忠不孝的事來?” 蘇窈沉默下去。 馬車行?了好一會(huì)兒?,她才悶悶的問:“若秦瑯日后抬了她進(jìn)門呢?” 盛華道:“那她也只是妾?!?/br> 她看向盛府前?兩座威嚴(yán)的石獅子,與圣人御賜的牌匾,緩道:“我會(huì)是未來秦家主母?!?/br> …… 蘇窈從盛家回來幾日,都不曾往外探聽消息。 也許盛華與秦瑯已經(jīng)定了親。 視野所及之處是占據(jù)了大半天幕的火燒云,似要沖破天際燒進(jìn)屋來。 剛預(yù)備吃茶,白露便端著一碟切好的瓜果進(jìn)來。 她沒什么胃口?,道:“不吃了,你拿下去吃了吧?!?/br> 白露把盤子放在一邊,往里頭?走,邊走邊從袖子里掏東西出來,“太子妃。” 蘇窈一瞥,頓時(shí)精神一震,坐直,將她遞來的東西拿過來。 她拆紙條的功夫,白露附耳過去道:“今日奴婢在東市等?到了段大人,這是他交給奴婢的。” “可瞧見有什么人跟著?” 白露細(xì)細(xì)回憶一番,“沒有,那兒?人多的,一個(gè)不留神身邊的人都能走丟,奴婢與段大人見面?的地?方隱蔽的很,段大人事先檢查過,應(yīng)無人瞧見。” 紙條上只有簡(jiǎn)單的幾句話。 路已成。 后日我將離開京城,前?往梧州。 明日巳時(shí),飛花樓一敘。 蘇窈看完紙條,心臟跳的飛快。 四肢似有一股熱血淌過,身子都微微發(fā)?熱。 二表哥這么久沒有聯(lián)絡(luò)她,定是在想周全的法子,卻也不能在信上直說。 路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