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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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汽車開去了百貨大樓,韓宏義帶她買了筆和紙,然后上到屋頂。 二人來到咖啡廳,在靠邊的座位坐下。在這里讀書,便不會打擾到旁人。 流螢興致勃勃打開《飛鳥集》,指著第一頁問,“這后面寫的什么?” 韓宏義將書擺在桌上轉(zhuǎn)向她,指著上首兩個字說道,“這是例言?!?/br> “例言是什么?”流螢忽閃著眼睛問。 “凡出版書目,正文之前一般都有些序言、例言之類,陳述作者的心境,書目出版背景的淺析等等,也會有譯者寫的序,這個例言就是譯者寫的序。” “原來是這樣……” 流螢的小臉又紅了,方才她想讀卻讀不完的部分,連正文都算不上。 她向前湊了湊,“二少爺快給我念念?!?/br> 韓宏義便將書拿回手里,一只手托著,另外一只手指著書頁上的字,慢慢讀道。 “夏天的飛鳥,落到我窗前唱歌,又飛去了。秋天的黃葉,它們沒有什么可唱,只嘆息一聲,飛落在那里。” 流螢伸著脖子朝他這邊看,他便將書朝她的方向挪了挪。 “世界上的一隊小小的漂泊者呀,請留下你們的足印在我的文字里?!?/br> 奈何書的字小,桌面又大,流螢索性將胳膊一撐,上身就趴在了桌面上,她支著胳膊,脖子慢慢地轉(zhuǎn),歪著頭慢慢靠近韓宏義的臉。 “世界對著它的愛人,把它浩瀚的面具摘下了…” 韓宏義發(fā)覺流螢的臉蛋兒幾乎與自己貼在一起,他不動聲色地向后挪了挪,抬起視線,能清晰地看見她臉頰上細(xì)密的絨毛,像一顆飽滿又新鮮,等待采摘的桃子。 他的聲音不自覺地變得很低,“它變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久的接吻?!?/br> 最后兩個字出口,他不自覺地吞了口水。 流螢全然沒有注意到韓宏義的窘迫,她的指尖摸上第一列字,小聲地復(fù)述,“夏天的飛鳥落到我…窗前唱歌又飛去了…秋天的黃…” “葉?!表n宏義柔聲提醒。 流螢轉(zhuǎn)過頭來對他莞爾一笑,繼而又去認(rèn)真讀書,“黃葉他們沒有什么可唱只…” “嘆息?!?/br> “嘆息一聲飛落在那…” “里。” “那里?!?/br> 流螢不好意思起來,韓宏義讀得十分流暢,而她念得像個外國人一般生硬。 只這一會兒功夫,韓宏義的身體已經(jīng)縮到座位的一側(cè),緊靠著椅背,他伸長著胳膊,書還拿在手里,流螢幾乎占據(jù)了正面的位置,側(cè)臉就在他的面前,碎發(fā)時而掃過他的鼻尖。 他的嗓子眼在冒煙。 韓宏義抬起頭,想要看風(fēng)景轉(zhuǎn)移注意,可流螢的身子似乎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從領(lǐng)口飄散出來,直直鉆進他的鼻腔。 他輕咳一聲又垂下視線,好巧不巧,她的衣領(lǐng)因著姿勢的關(guān)系朝他敞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 他清晰的知道,在那凹陷的鎖骨下面,是一團被托起的乳rou。 韓宏義的后牙忽然一酸,似是喚起了嬰兒時期的記憶般,他很想將那軟rou含在口中咬上一咬。 酸意在他直面這欲望的瞬間就溢了滿口,門齒間產(chǎn)生了幻覺,仿佛正叼著一顆rou葡萄廝磨。 舌尖不自覺地舔上牙根。 流螢的衣袖緊緊裹著肩膀,香肩就在他鼻子底下,他只要微微低頭就能輕而易舉地親到她。 韓宏義深吸口氣,抿唇收緊了呼吸,生怕被她發(fā)現(xiàn)這不可見光的心思。 “……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久的……” 流螢斷斷續(xù)續(xù)地復(fù)讀,韓宏義心猿意馬安靜不下來,待回過神的時候,流螢已經(jīng)念到了這頁末尾,只最后兩個字遲疑著不肯念出來。 外國詩人怎地如此直白,她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再回過頭,韓宏義也憋得滿臉通紅,流螢才覺得自己的行為大為不妥,忙回去坐好。 她沒有目的地整理鬢發(fā),韓宏義則是將袖口的扣子解開重新扣了一遍。 待兩人的臉色從蝦色褪回正常些的時候,韓宏義才啟口說到,“四姨娘聰慧,學(xué)得快?!?/br> 他拿筆,在第一列的“鳥”字后面畫下一個逗號。 “只是分句還要注意,這樣標(biāo)注一下,便比較清晰了?!?/br> 流螢?zāi)抗怄i在書頁上,頻頻點著頭不去看他,生怕再做出讓兩人都尷尬的舉動。 韓宏義將標(biāo)點都點好之后將書交給她,“四姨娘再讀讀看?!?/br> 流螢接過來嘴唇微動,默念了兩列,便開心笑起來,“多謝二少爺!這樣確實方便多了!” 韓宏義笑容溫和,拿起手邊的報紙,“四姨娘也是認(rèn)得不少字的,應(yīng)當(dāng)能看得懂,不妨自己讀讀看,若是遇見不會的,再問我也好。” 流螢自然不好意思一直麻煩他,便點頭應(yīng)下。 韓宏義點了咖啡,流螢不再想喝那苦藥湯,便要了紅茶。 韓宏義坐在對面,打開報紙,徹底隔絕了視線,才敢出一口大氣。 好險。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褲子,交迭的雙腿換了個姿勢重新坐好。 方才,險些在外面出了洋相。 他確認(rèn)自己并無失態(tài),再咳嗽一聲,將報紙對迭,發(fā)現(xiàn)流螢已經(jīng)拿了紙筆,趴在桌面上學(xué)著寫字。 韓宏義買的是鋼筆,流螢卻不大會用,她像拿毛筆一樣的握著,在紙面上留下一個一個小黑點。 韓宏義忍不住輕笑出聲,這笑聲自然沒有逃過流螢的注意。 “二少爺又取笑我?!绷魑炧僦?,肩膀都?xì)怵H得垂了下來。 韓宏義將筆拿過來,在手中拿好,將手舉起給流螢看。 “鋼筆不似毛筆,是要這樣握的。”他將筆遞回去,“四姨娘試試?!?/br> 流螢學(xué)著拿在手里,卻寫不下去,她調(diào)整了姿勢,還是落不下筆。 “怎么了?”韓宏義問道。 流螢將紙筆推給他,說道,“二少爺給我寫個名字吧,流螢,我想學(xué)寫名字?!?/br> 韓宏義笑得溫和,在紙的中間寫下流螢兩個字。 流螢接過來拿在手里,她從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原是長這樣,她開心極了,笑得像個孩子。 “流、螢?!?/br> 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念道,將這兩個字深深刻在腦海里。 隨后她又將紙推到韓宏義面前,俏生生地說,“二少爺再寫個名字給我瞧瞧吧?” “好?!?/br> 韓宏義提筆在紙面落下一點,流螢瞧出還是自己的名字,便出言攔住了他。 “這回寫二少爺?shù)拿职???/br> 韓宏義抬頭看她,流螢滿心歡心,眼中盡是新鮮,韓宏義笑笑,重新在底下落筆,將自己的名字寫了出來。 “韓…宏…義?!?/br> 最后一筆寫完,他將鋼筆收好放在一側(cè),兩個人的名字在同一張紙上,一上一下,中間空著一個說不清的距離,旁邊一點墨跡微微暈開,一如他說不清楚的心思。 仿佛整張紙都曖昧了起來。 在他覺得不妥的時候,流螢伸出小手將那紙抽了過去,她舉起來細(xì)細(xì)地瞧,“二少爺?shù)淖挚烧婧每础?/br> 說罷,她又取一張新紙覆在上面,底下的字隱隱約約地透上來。 流螢?zāi)闷鸸P,端端正正地做好,一筆一劃地在白紙上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