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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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韓宏義收拾妥當(dāng)準(zhǔn)備送她回去。 她沒有干凈的小褲可換,在裙子里光著屁股與穿韓宏義的內(nèi)褲之間,流螢紅著臉選了后者。 韓宏義給她找了條干凈的,用別針在后腰幫她縮了尺寸,那棉布勉強能掛在腰上,肥肥大大的,全靠臀峰的位置撐著。 韓宏義瞧著她蜂腰肥臀的身子,嬰兒一樣兜著塊大布,就有種犯罪的錯覺。 “好了么?”流螢抱著裙擺問道。 韓宏義正了神色,趕跑那些yin靡的念頭,“好了?!?/br> 他引著她出來,迎面走來一個老人。 老人古稀之年,身材清瘦,但精神矍鑠,身形挺拔,看上去不過五六十歲。青布長衫,腳蹬一雙布鞋,是老派的打扮。一雙鷹隼一樣的眼睛洞察周遭的動靜,遠(yuǎn)遠(yuǎn)地就將這邊的情況看了個透。 “宏義?!?/br> “盧先生?!?/br> 韓宏義禮貌微笑,放開扶在她腰身上的手。 這便是大太太口中的盧先生,流螢想,這老先生與大太太是世交,聽他們先前的話,他與韓宏義應(yīng)當(dāng)是十分熟稔的。 她強做鎮(zhèn)定,與盧先生微微頷首行禮。 “這是流螢?!表n宏義介紹她,卻沒有說她是韓老爺?shù)乃囊烫?/br> 盧先生像是才見到流螢一般行了禮。 不待流螢回答,他便向韓宏義發(fā)問。 “聽說你回來了,我便過來瞧瞧。蓉芳今日入寺了?” 蓉芳是大太太的閨名,如此平靜地說出這極其隱秘的事情,可見關(guān)系不淺。 流螢沒有在意盧先生對自己的無視,一心只想離開。從方才她心里就突突地跳,這會兒更是怕被人瞧出來她與韓宏義的關(guān)系。 “母親她們上去了,流螢扭了腳,母親讓我?guī)齺砜纯??!?/br> 聞言,老人抬手將袖口上挽,露出雙手,直接拉起流螢的手腕雙指按在脈搏上。 “姑娘氣血虧虛,乃多年勞心勞力所致,所幸尚無大礙,平日注意調(diào)養(yǎng)即可?!?/br> 他沒有查她的腳踝,只說了這么兩句。 流螢心里明白,他定是知道她并沒傷著腳踝,查這么兩下也只是為著大太太的面子罷了。 韓宏義心頭不悅,面兒上倒沒露出什么。 “多謝。” 他點頭致意,帶著流螢便走,盧先生卻突然叫住他。 “世侄?!?/br> 在軍部里,他極少這樣稱呼他。 韓宏義回過頭,有明顯的踟躕,流螢垂了垂視線,復(fù)又抬起頭,笑意盈盈地說道,“我去前面等你。” “好?!?/br> 她照顧他的面子,他心里更加不忍,總覺得那笑意顯得苦澀。再走回來的時候,表情難免有些難看。 “世侄,”盧先生在韓宏義啟口之前按住他的手,徑自說道,“這姑娘出身粗鄙,氣淤身弱,與你并不般配?!?/br> 韓宏義一笑,“沒想到盧先生也以門第論英雄?!?/br> 盧先生早年出身寒門,努力混出名堂已經(jīng)人到中年,大太太當(dāng)時奉父母之命嫁給韓老爺為妻,二人生生錯過。 方才他瞧出來流螢步態(tài)虛浮,顯然是剛剛行過男女之事,簡單把脈,得知她身心勞損,是個丫頭的出身,便試探了韓宏義的心意。 他知道韓宏義并非輕浮薄幸之人,若能走到這步,必然是真心實意地中意此人,可眼下這情況,他搖搖頭勸道。 “世侄若有意,收房亦或納妾都需蓉芳點頭,若無意,便盡早放手吧?!?/br> 他一早便拿韓宏義做自己兒子看待,不免為他打算。 蓉芳只有這么一個兒子,若是為了這么個女子傷了母子情分,那才是不值。 “多謝先生提醒,她既無法下嫁,我亦不想放手。” 韓宏義當(dāng)然想娶,不是收房,不是納小,是明媒正娶得那種,可他沒辦法,流螢是他父親的四姨太。 “這…她不是婢子?” “不是,她已婚嫁,若論起來,是宏義高攀了?!?/br> 盧先生心頭一緊,這便是搭上人家的姨太太了,這可怎么好。 韓宏義笑道,“若她愿意,我便八抬大轎去娶她,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韓宏義在心里描繪美好藍(lán)圖的時候,盧先生卻心道大事不妙。 蓉芳若知道,定然勃然大怒,可又一想,韓宏義這脾氣,看上去溫厚,實則耳根子很硬,主意全憑自己定,從小到大哪有好勸的事。 盧先生心思轉(zhuǎn)了一轉(zhuǎn),這男女之事,只要沒有孩子,宏義自然不會被麻煩纏上。況且這女子的身子本就極難受孕,這么看來,待宏義回心轉(zhuǎn)意以前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出墻的紅杏能有什么好,水性楊花的,爬了一回墻,就還能有二回,到時,只要二人之間沒有更多羈絆,韓宏義總不是吃虧的那個。 盧先生微微一笑,狀似關(guān)切地說道,“說起來,這女子身子虛,底子倒是好的,她這身份,若有來日,你若是能拿一兒半女的去勸你母親,倒也不見得行不通。這樣,我給你個方子,你照著抓藥,一日一劑便可?!?/br> 韓宏義不疑有他,盧先生的醫(yī)術(shù)他最是信得過,又是給流螢補身的,他自然千恩萬謝地接了過來。 他雖不懂藥性,卻識得藥方上的一味味都是補藥,韓宏義欣然收了方子,隨后問道,“敢問先生,這藥服多久是一個療程?” “也不是治病的方子,以滋補為主,可以常吃?!?/br> 盧先生想了想,又道,“先吃三個月,過后我再瞧瞧,如此,你也放心點?!?/br> 三個月足夠她絕后,到時一查便知。 * 流螢獨自在營地外面等,百無聊賴地去揪狗尾巴草,待韓宏義出來的時候,她手里已經(jīng)抓了一大把。 韓宏義笑著望向她。 “若是我再晚出來會兒,這片地都要被你薅光了。” 流螢雙手握著那一把狗尾巴草,毛茸茸的,在她小拳頭上鋪開了花。 她撅著小嘴抗議道,“還不是你讓我等這么久?!?/br> 隨后,她低下頭去跟手中的狗尾巴草說道,“你們不要記恨我啊,要怪就怪那個人?!?/br> “怪我,讓夫人久等了,”韓宏義走過來攬著她的肩頭,讓人靠在自己懷里,“作為這個山頭的大妖,我宣布,所有的花花草草都拔掉,專門給你泄憤,這樣可好?!?/br> “才不要造這種孽,”流螢仰起頭看他,“你既管了這山頭,就應(yīng)當(dāng)為你的花草們謀福祉,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花草要什么好日子?”韓宏義笑著說,“下下雨就能瘋長?!?/br> 流螢卻突然認(rèn)真起來,“你若覺得花草頑強,可能只是因為它們沒得選罷了。它們看上去雜亂,都是荒草,實際若是精心打理,荒草也能開出花來?!?/br> 韓宏義笑吟吟地看著他,流螢小臉紅起來,“我又多嘴了…” 韓宏義捧起她的小臉俯下身親了一口,“哪里多嘴,我愛聽。” 流螢不依,“瞎說,你都沒有回話,只一味笑我?!?/br> 韓宏義含著她的唇說道,“我在想,將來你訓(xùn)兒子的時候,也是這般說教…” 流螢的臉?biāo)⒌赝t,“說、說什么胡話,誰要給你生兒子…” “女兒也好?!表n宏義抱著她不肯放手。 “哪里會有…你別瞎說…” 流螢扭著身子拒絕他再試圖加深這個吻,韓宏義握著她的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張迭的整齊的藥方。 “這藥方一日一劑,吃上三個月再找盧先生看看,他說你身子虧,得補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