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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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皮鞋噔噔噔地踩著地面,她的心口咚咚的跳,流螢一口氣跑出車間大門。 司機(jī)正在大門跟前躲陰涼,瞧她出來便以為韓正卿也在后面,他拉開車門,流螢忙擺手。 “大少爺讓我去那邊瞧瞧,他等下才能出來?!?/br> 隨后,在司機(jī)不解的目光中,流螢大搖大擺地朝廠子大門走去。 走出幾步,她撒腿就跑,司機(jī)歪著頭看著她的背影直覺有異,神色一凜,反身朝車間里頭跑去。 流螢?zāi)_下生風(fēng),一溜煙跑出工廠大門,方才令她害怕的大貨車,現(xiàn)下瞧著竟是厚實(shí)又可愛。 這會兒路上的車遠(yuǎn)不如方才多,她跑到公路對面,心情無比暢快,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似是將這許久的壓抑都釋放了出來。 “大騙子!你也有今天!讓你作踐我!現(xiàn)世報!哼!” 流螢昂首挺胸,大步向前走著,想到他錯愕的表情,她幾乎要唱起歌來。 然而走著走著,她便覺得不對勁,方才過來的時候,并不覺得這條路這樣長,現(xiàn)下怎地走了這許久,還沒有走到盡頭。 “方向沒錯呀…” 她左右瞧了瞧,接近中午,路上已經(jīng)沒有幾輛車,路邊的楊樹歪歪斜斜地伸展著枝椏,太陽高高懸在頭頂,她熱得厲害,只得走在樹蔭下獲得片刻陰涼。 身后遠(yuǎn)遠(yuǎn)地響起汽車的聲音,那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流螢回過頭,果然瞧見遠(yuǎn)處一輛黑色的小汽車向她駛來。 什么是汗毛倒豎,她現(xiàn)下才將這四個字的含義領(lǐng)悟得明明白白。 她朝前跑了兩步,腳下一拐,直直沖進(jìn)了曠野。 可跑了沒幾步,她就越發(fā)邁不動步子,從上頭看著不覺得什么,走下來才知道這草竟有半人高,她的衣裙被草桿糾纏,越跑纏得越多。 小汽車在路邊停下,流螢回過頭,瞧見韓正卿下了車,他恢復(fù)了衣冠楚楚的樣子,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 韓正卿倚在車門上,伸出手指對她勾了勾。 流螢?zāi)母一厝?,現(xiàn)下回去,她還能有命嗎? 一不做二不休,她反身就跑。 “?。 ?/br> 腳下一絆,整個人撲倒在草叢里,她回過頭,才瞧見這該死的尼龍長襪上纏滿了草桿。 她伸手去拽,可那些細(xì)長的植物在她的腳踝上卷成一條繩,形成了天然的鐐銬。 流螢坐在原地,小手揪著那些草根,毫無解脫的征兆,她負(fù)氣地蹬著腿。 耳聽得沙沙聲,腳步聲傳來,她警惕地抓起一捧土。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忙將小手一揚(yáng)。 “呀!…咳咳咳咳…” 韓正卿目光里只見到腰線以下掀起了一小片塵土,隨后流螢便劇烈地咳嗽起來。 他眉頭緊皺,彎腰撣了撣衣擺上的土。 “鬧夠了就起來?!?/br> “不要!我不回去!” 韓正卿目光落在曠野的遠(yuǎn)處,那里在驕陽的映照下失去了顏色。他看了良久,隨后嘆口氣,將目光拉回跟前。 流螢氣鼓鼓地撅著嘴,臉上灰一塊白一塊,頭發(fā)上插著草桿,腳上纏著鐐銬,瞧上去又可憐又好笑。 韓正卿蹲下身來,將她頭上的草桿摘掉,放平了音色問道,“你厭惡我?” 流螢將臉別向一側(cè)。 “亦或是害怕?” 流螢依舊不答。 韓正卿繼續(xù)說道,“如果你只是一時興起嬉戲玩鬧,那么我可以告訴你,你激怒我,后面將是非常嚴(yán)厲的懲罰。” 流螢回過頭,怯怯地問道,“…什么懲罰?” “聽我把話說完?!表n正卿抬手止住她的問題。 “如果你怕我,或許是我的問題,往后我可以同你商量一個令你接受的方式。如果你厭惡我,那么自此我便放你自由,你大可以同老二雙宿雙棲?!?/br> “真的?” 流螢眼里閃爍的光芒刺傷了他的眼,韓正卿瞇起眼睛看著遠(yuǎn)處,緩緩說道。 “前提是,他如約而至,你們的感情真如你所言,是真心相愛,否則,我許你的事,也一并勾銷?!?/br> 流螢的眼中閃過一絲蒼涼,他曾說會保她性命,若她選擇韓宏義,那便做不得數(shù)了嗎?他會報復(fù)她?去告發(fā)他們? 流螢面露緊張,身子不自覺地前傾,在她發(fā)問之前,韓正卿就率先補(bǔ)充道。 “我不會告發(fā)你們,我只是不想做你痛失真愛后的備選,至少給我一個公平競爭的機(jī)會,這么講能理解吧?” 流螢垂下頭,她知道早晚要做出抉擇,只是這一天來臨的時候,她才發(fā)覺心里也是會疼的。 為什么會這樣呢,她想不清楚,或許她習(xí)慣了大少爺?shù)恼辗鳎?xí)慣了他事事處處都替她安排周全,這一切都要失去的那天,心里還是有所不舍。 她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壞女人,她喜歡的或許只是韓正卿帶給她的那些優(yōu)渥與便利。 若單看這個人,她心里還是記掛韓宏義多些。與二少爺擁抱接吻都是順理成章的事,那個健碩的富有安全感的懷抱,他親吻她的方式,小心翼翼地捧著她呵護(hù)她,耐心又羞赧地講述他的過去。一想起他,便是那張溫暖如冬日暖陽的笑臉。 流螢抬起小手,兩個指頭在韓正卿的眉心按壓,熨平他的川紋。 “大少爺往后要多笑笑,也會很招人喜歡?!?/br> 韓正卿心里一疼,他輸了,輸在了自己布的棋局,她寧死也要賭韓宏義不會負(fù)她。 眼前這片曠野真是荒蕪,空蕩蕩的,沒有朝氣。 他垂下視線,伸手去解她腳上的草桿。 韓正卿一言不發(fā),流螢倒顯得有些尷尬。既然話說到這兒,流螢便一股腦地將自己心中的話和盤托出。 “其實(shí)大少爺你很好,我…我不討厭你?!?/br> “嗯?!?/br> “你運(yùn)籌帷幄,善于謀算,又可靠,想事情又周到妥帖…” 韓正卿抬起眼看她,“但是?” 流螢略顯尷尬地笑笑,而后正了神色說道,“但是…你拿我當(dāng)個物件兒,像玩意兒一樣的擺弄,即便…” 韓正卿看著她,等著下文。 “即便也有…驚喜,但我心里還是不自在,不高興的?!?/br> “驚喜?” “哎呀,你…你這人真是…” 韓正卿攤開手,“我想知道,我做什么事能讓你覺得驚喜,這總不為過?!?/br> 流螢小臉微紅,手指絞在一起。 “就是…你會安排好一切,思慮周全…” “還有?” 這些重復(fù)的話顯然不是重點(diǎn),韓正卿繼續(xù)追問,流螢的小臉更紅了幾分。 “還有…就是…我其實(shí)…并不討厭…那個…” “哪個?” 流螢咬著唇不言語,韓正卿視線向下一掃,迅即拉了回來。 “這玩具可以送你。” 流螢小臉突然漲紅,“什么呀!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把話說清楚?!?/br> 韓正卿直視著她,流螢被他問住,在他執(zhí)著目光底下分外不安。 “我…我就是…” 她咬咬唇,忽然話風(fēng)一轉(zhuǎn),“你、你有過多少女人?” 韓正卿眉頭微蹙,問道,“問這個做什么?” 流螢小聲嘟囔,“你瞧,你也有不想說的事呀,還總逼我,那…” “兩個?!?/br> 韓正卿打斷她,徑自說道,“先前有個啟蒙的女人,你在意這個?” “才兩個?不可能啊…” 流螢瞇起眼睛瞧他,神情與他頗有相似之處。 “大少爺真是撒謊撒慣了,這種哄騙的話信口就來。” “你覺得我閱人無數(shù)?” 流螢點(diǎn)點(diǎn)頭。 “因?yàn)橥易龅盟???/br> 流螢小臉?biāo)⒁幌聺q紅。 “你、你不要這么大聲,小心被人聽了去?!?/br> 韓正卿干笑一聲,“這于我有什么干系。” 也是,于他是個榮耀,于她才是羞恥。 “技巧好壞并非全然依賴經(jīng)驗(yàn),更多是悟性。” 韓正卿將她腳上的草桿拽下來丟在一邊,拍了拍手掌上的土。 “先前那女人是歡場中人,善風(fēng)月,我向她討教過一些事情,僅此而已?!?/br> 韓正卿和盤托出,流螢的小腦袋里忽然意識到,韓正卿也是有些歷史的,是她并不知道的事情。 而她先前并未想過,甚至韓正卿說出這件事,她也沒有任何不悅,而當(dāng)初知道春桃的存在,她可是酸了好一陣子。 韓正卿扶起她,將她身上的土拍凈。 “我沒有玩弄別人的興趣與精力,于你,也并非只是個玩物,我以為日子久了你能明白,看來是我高估了你的能力?!?/br> 這話無疑令流螢心頭一喜,可轉(zhuǎn)而又起了狐疑。 “那…那你又說獎勵又說懲罰的…只有主子對下人才這樣,到處都是規(guī)矩。都是你說了算?!?/br> 韓正卿捧著她的臉,指腹輕擦,抹去她臉上的灰,隨后牽起她的手往回走。 “不過一個說辭罷了,交給你辦事倒是有幾個心眼,這事上卻這么不開竅,我原以為你拿不回東西,沒想到竟然找對了賬冊,這懲罰便成了獎勵?!?/br> 流螢眼睛睜得大大的,“那、那難不成,你一早就想好了要、要…” 要在辦公室里戲她一回。 韓正卿搖搖頭,“不算,我確有弄你的心思,昨日你能光著身子回來,想必今日帶著它出門也不難接受,想弄你,是在聽會的時候,你認(rèn)真記錄的樣子,當(dāng)真令人垂涎。” 他平鋪直敘,她卻心跳如鼓,自己奮筆疾書恨不得多長出一只手的時候,他坐在旁邊,悠哉悠哉地琢磨著等會兒要如何戲弄她。 “可是…可是你為什么要,為什么非要用獎勵或者懲罰,這樣…我…” 韓正卿回過頭看著她,“若是方才問你,想弄你一回,你會愿意嗎?” 流螢啞然。確實(shí),她不會同意的。 “那、那你就非要…” “嗯,志在必得。” 韓正卿返回身繼續(xù)牽著她走,流螢看著他的大手握著自己,頓覺現(xiàn)下的氛圍不大對勁。 方才…方才不是她已經(jīng)做了抉擇,怎地現(xiàn)下卻像是剛鬧完別扭的小兩口,話都說開了,后面的日子又該恢復(fù)如常。 她猛然甩開他的手,韓正卿再次回過頭來,“怎么?” 流螢忽然覺得脊背發(fā)涼,“志在必得…大少爺,你是不是依舊在誆騙我?” “怎么說?” “你方才給我三個選擇,厭惡你,便放了我,也不會告發(fā),不是嗎?” 韓正卿瞇起眼睛,穩(wěn)穩(wěn)地答道,“你方才親口承認(rèn),并不厭惡我?!?/br>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所以,你并未放棄與老二yin奔的念頭?” 流螢不發(fā)一言,韓正卿嗤笑,面上不再似方才那般柔和。 “實(shí)話告訴你,他不會再與你有瓜葛?!?/br> 流螢?zāi)鹈济抗獬錆M困惑,她迫切地想尋求個真相。 韓正卿直視著她,薄唇輕啟。 “昨晚他去見了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