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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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螢的小臉瞬間垮了下去,她坐起身才注意到字臺旁邊坐著的韓俊明,見她坐起身,他便將手中的鋼筆放回筆筒里。 “這是我的房間,沒我的允許,不許你進?!?/br> 韓俊明不置可否,只沖她抬抬下巴,“餓嗎?” 流螢沒說話,肚子卻咕嚕一聲。 韓俊明嗤笑一聲,“先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趕我走。” 流螢也不再犟,畢竟餓的是自己的肚子。她拿起筷子,夾一片菜入口,菜色已經(jīng)涼了,不如熱的好吃。 韓俊明靠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看著她,流螢不習(xí)慣被人盯著吃飯,小口小口地夾著飯菜,實在忍不住了才啟口同他抱怨。 “三少爺盯著我坐甚?憑白壞人胃口?!?/br> 韓俊明悠悠說道,“我在想,第一回同你吃飯,就是送迎春過去的那天?!?/br> 回憶瞬間涌上眼前,流螢記得他抱著她,分開她的雙腿。她第一次被人插了xue,是他的指頭,她清晰的記得他纖長的指骨節(jié)節(jié)分明,指頭絞著xue兒軟rou一入到底的感覺。 她忽然哽住了喉嚨,小臉漲的通紅,“沒事想那些做什么?!?/br> 流螢盡可能地放平聲音,生怕韓俊明再說出什么渾話。 韓俊明起身踱過來,挨著她坐下,像上回一樣坐在她的右手邊,又從她手中接過筷子,夾起一片菜葉。 流螢警惕地睜大了眼睛,身子向后傾著,“三少爺,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就算正卿護著你,二姨太也絕不能輕饒了你!” “瞧瞧,如今都這么厲害了,上一回你還只會在我懷里哭。” 韓俊明捏著筷子瞧著她,將那菜吃了,隨后一笑,“有人護著,就是有底氣。” 聞言,流螢也是感慨良多,她不是當初那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四姨太,更不是之前如履薄冰的韓府丫頭了。 米飯吃了小半碗,也算是吃飽了,她放下碗,沒有繼續(xù)吃的意思,韓俊明才將賬冊拿過來放在她面前,“這里有錯漏,以及兩個筆誤。” 流螢抬眼瞧著他,問道,“還有嗎?” “昨天的沒有了,今天的你還沒有整理,我不急,你慢慢寫。” 說罷,韓俊明便朝臥房走,流螢立時別扭起來,杏眼瞪得溜圓,“欸,你別進去?!?/br> “怎么?”韓俊明回過頭問道,“我哥回來,我連你的門都不能進了?” 流螢白他一眼,“不是因為那個。” 韓俊明瞇起眼睛,“那是因為什么?” 她正視著韓俊明,“三少爺,咱們之間需得好好談?wù)?。?/br> 韓俊明聳聳肩,“愿聞其詳?!?/br> 流螢深吸一口氣,直言道,“平心而論,我不討厭你,可你著實令人討厭。” 這個開場白,讓韓俊明險些笑聲出來,這叫什么話,這般自相矛盾。 流螢并未覺得自己說錯了什么,她似乎對誰都沒有真正討厭過,尤其是在不懂得恨為何物的年歲,對旁人總是懷揣著善意,即便被人欺負了,即便割破了手,心里依舊是害怕,抱著腦袋四處躲藏,而不會去恨。 她低頭看著掌心里小小的疤,時隔多年,終于敢正視這多年的委屈。 “我曾經(jīng)覺得你或許是喜歡我的,至少是在意的,可我不明白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那樣。” “哪樣?”韓俊明困惑地皺起眉,“我說過,喜歡你,自然想要弄你,我一正常男人,若不是忌諱老頭子,那天晚上你就是我的人了?!?/br> “不是那天?!?/br> 流螢的淚珠子擎在眼眶里,搖著頭說道,“是你為什么會害我,這許多年,一直害我,起先我以為是誤會,可是往后你每回過來找小姐,總會刁難我,再后來我躲著你,直到你走了我才出房門,可也免不了一頓責(zé)罰,你總能挑出我的錯處讓小姐罰我,三少爺,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惹你不順眼,要這樣同我過不去?!?/br> 韓俊明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還道流螢根本不曉得那些小動作,這樣一番話說出來,他便是被揭了老底,分外不自在。 “你胡扯!”韓俊明怒道,“我害你?你有什么證據(jù)?” 他不過是閑來拿她消遣,哪里算得上害她。 流螢將小手伸出來,掌心攤在他眼前。 “你說沒有就沒有,可我心里記著,你,三少爺,韓俊明,一直害我,卻還說是喜歡我,這算哪門子的喜歡!” “你管我算哪門子的喜歡!?” “我偏要管!這就不算喜歡!” “我說算就算!” “這算哪門子的喜歡?!” “你管是哪門子的喜歡!” “我怎地不能管?!” 韓俊明急了眼,流螢也不示弱,同他吵起來,卻也是各說各話,車轱轆話說了幾個來回沒個結(jié)果,兩個人都面紅耳赤。 流螢抱著胳膊呼哧呼哧地喘氣,韓俊明卻忽然笑了。 “小娘,你這么糾結(jié)喜歡,不會是…喜歡我吧?” 流螢登時睜大了眼怒道,“三少爺可不要這么自戀!喜歡狗也不喜歡你!” 韓俊明大笑一聲,還沒來得及嘲笑她說錯話,流螢忙改口道,“呸!狗才喜歡你!” 韓俊明笑得更開心了,“小娘汪一聲來聽聽。” 流螢氣得直哭,一邊抹眼淚一邊推他,“你滾!不許進我屋子!” 流螢使了吃奶的力氣推打,韓俊明一把攥住她兩個腕子制住她,“我買的宅子,這屋都是我的?!?/br> 流螢邊向后撤邊嚷道,“我還你!都還你!” 她哪里有韓俊明力氣大,再怎么用力也掙不出去,她氣壞了,抬起腿,小腳一下蹬在韓俊明胸口,韓俊明原要繼續(xù)譏笑她,這一腳生生將他要說的話踹了回去。 “咳咳咳…咳咳…” 韓俊明一串咳嗽憋紅了臉,流螢嚇得不敢動,警惕地睜大雙眼,瞪著他攥緊的拳頭。 她力氣不小,哪知道他這般不禁打,還不曉得他要怎樣報復(fù)自己。 韓俊明雙眼通紅,后牙咬緊,兩腮微動,手下攥得更緊了些。 他分外忌諱她同自己劃清界限,在他看來,自己早就同她是一體的,可她字字句句都將他向外推。 他發(fā)了狠,卡住她脖子,強迫她看著自己,而后身子壓過去直直親上她的唇,將她的話堵了回去。 “唔…唔!…唔!…” 流螢用盡全力掙扎,小腳來回地蹬,韓俊明幾個深吻奪走她的氧氣,流螢呼吸越發(fā)不暢,腦袋很快便暈暈乎乎的,手上也失了準頭。 就在韓俊明以為自己馴服了她,大手揉上一對奶兒的時候,忽然嘴上一疼,口中漫起腥味。 她咬他? 她又咬他! 他以為她變了,實際上她從未變過。慣會咬人! 流螢趁他失神的空當逃開一些,自己固然跑不出他的掌心,而她依舊不想這樣任他拿捏。 她直起背,揚起小臉怒道,“韓俊明,你這樣又有什么意思!你想弄,隨你!不過一副身子罷了,我敢保證,只要過了今晚,你便一輩子后悔!” 氣氛陷入冰點,韓俊明瞇起眼睛,兩個人許久沒有說話。 流螢實是壯著膽子試圖嚇推強敵,而韓俊明卻在做著艱難的選擇。 他方才氣得要命,這輩子從沒對哪個女人如此上心過,卑躬屈膝,瞻前顧后,老婆本都搭了進去,換來的卻是一刀兩斷各走各路的結(jié)果。 他確想弄她,狠狠地cao弄,再她屁股蛋兒上狠狠扇上兩巴掌,解恨,解渴。 可他心里總有個地方不舒服,她定會恨他,她恐怕已經(jīng)恨了他,即便馴服了身子又如何,一想到她如迎春一般乖順聽話,將真實的自己藏進一個殼里,他心中只覺得萬般空虛。 你這樣又有什么意思!她的聲音在他腦海里回蕩。 他曾覺得,所謂強扭的瓜不甜,都是吃不著葡萄的人說的酸話,待她就在那兒任他魚rou,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心里沒有一絲歡愉,甚至充滿恐懼。 他很怕強扭了之后,發(fā)現(xiàn)這瓜是真的不甜。 人在輸不起的事情上總會踟躕不前左右為難。 韓俊明輸不起,可他不想承認。 良久的沉默,流螢心里逐漸平復(fù),她側(cè)著頭偷偷打量韓俊明,瞧他陷入自己的思緒,面色反復(fù)變化,流螢心里漸漸有了底氣。 “韓俊明,我給你兩個選擇?!?/br> 流螢想起韓正卿同她說話時候的樣子,不自覺地模仿起來。 “第一,放開我,聽我把話說完,往后你可以繼續(xù)幫我核對賬簿,第二,若是執(zhí)意要弄,隨你,左右不過一副身子,明日之后我離開這里,若是躲不開你,這個家不要也罷。” 聞言,韓俊明心中一涼,這是他從未想過的事情,他的概念里,他們再怎樣鬧,她也走不出韓家,只要出不去這個門,他怎樣鬧又能如何。 “你舍得下大哥?”韓俊明咬著后牙問出這句話。 流螢莞爾一笑,“你該問正卿舍不舍得我?!?/br> 是,他忘了,她不要這個家,可大哥不會不要她,屆時,怕是全家離他而去,像當初將大房扔下那般,而他不是韓宏義,流螢不會考慮他獨自一人時候會不會孤單,更不會披星戴月地奔回他身邊。 韓俊明放開手,重重一拳砸在桌面上,碗盤都為之一振。 流螢嚇了一跳,但韓俊明并沒有注意到,他手肘支膝,深深地埋下頭去,修長的雙手不住地搔后腦。 流螢的神情隨之松泛下來,目光也清明許多。 她明白一件事,那便是,她賭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