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wěn)定發(fā)瘋[星際]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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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陽西下,徐清然準時在飯點時間走出房間。 這個世界其實有智能廚房,可以幫忙輔佐制作食物,他記得徐家那位后媽用的就是這個。但沈廷煜家里的廚房完全沒有安裝這樣的東西,食物都是宋嫂親自煮出來的,特別有煙火氣。 他前些天隨口問了宋嫂這個問題,宋嫂告訴他,那是因為沈廷煜不喜歡冷冰冰的機器做出來的飯食。 小侄子沈天逸已經(jīng)放學回來了,明天正好還是周末,他難得癱坐在沙發(fā)上,抱著一顆金屬圓球盯著前方的空氣看得樂呵。 “你在看什么?” 徐清然的聲音冷不防從身后響起,嚇得沈天逸差點把手里那個價值幾十萬星幣的東西丟出去。 沈天逸緊緊抓著手里小球球,回頭驚恐地望著徐清然。 徐清然過來的那天晚上,他的小叔沈廷煜又把他叫進書房,語氣嚴肅提醒:“你的未婚妻不是什么好人,注意著點,少跟他接觸?!?/br> 所以他這些天都努力在不跟徐清然有任何交集。 不過對上徐清然那雙真摯的詢問眼神,他還是點了一下視覺共享,回道:“我在看朵莉莉的云演唱會?!?/br> 隨著沈天逸小奶音的落下,寬敞客廳里的景物瞬間消失。 星光舞臺的立體場景隨之在徐清然眼中鋪開,他們以觀眾視角掛在了挺高的地方,能夠遠遠俯瞰舞臺上唱跳著的女生。她長得很漂亮高挑,染著一頭閃亮的紫發(fā),穿著及膝彩裙像精靈般躍動,舞臺周圍還有許多拿著熒光棒揮舞的現(xiàn)場觀眾。 沈天逸見到自家女神,瞬間忘了身邊是讓自己害怕的徐清然,晃了晃沙發(fā)上的腳說:“沒有一個孩子能夠拒絕在放學后,來一場朵莉莉的演唱會!” 徐清然看了會兒,沒看出什么特別處,疑惑道:“為什么?” 沈天逸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什么為什么?你不知道朵莉莉嗎?” “她可是凱安帝國最出名的偶像歌手!” 據(jù)說這位朵莉莉出名的主要原因,是她極其稀罕的d型靈魂精神類型。她的精神池階級更是難得的達到了ss級,所以她能夠將精神力融入她的歌聲里,散播到每一個聽見她歌聲的人身上。 就算分散下來只有一點點,也能稍稍恢復所有人消耗了的精神力。 正因她這個特殊的才能,帝國才沒有強制她一定要與惡塔的e型匹配,也沒有要她強制進入軍部當后勤,而是允許她以喜愛的方式給大家提供幫助。 徐清然見沈天逸滿眼憧憬,再看那幾十個億的云觀眾數(shù)字,納悶問:“d型者這么受歡迎?” 沈天逸用力點頭:“當然了,誰不喜歡d型?他們甚至比e型者還要珍貴!” d型者就是e型的另一個反面,擁有這類型靈魂精神的人,外形上多數(shù)是漂亮軟萌的俊男美女,性格更是非常溫順柔和,就算部分d型武力值很高,但一點兒也不兇不吃人。 所以很多人心里的夢想,就是擁有一個專屬的d型伴侶。 沈天逸想到了莫名被安排給他的徐清然,翹起的嘴角突然撇下。 唉,這個未婚妻一看就是要走他小叔后路的暴力猛e。 徐清然聽完沈天逸的解釋,試著跟他坐一塊兒聽了半天,沒有太大的感覺??赡苁且驗樗緛砭蜎]有沉迷追星或粉偶像的習慣,正打算起身,大門忽然被人推開。 見到沈廷煜那張帥得仿佛獨得女媧恩寵的那張臉,系統(tǒng)不久前的離譜杜撰猝不及防跳進了腦里。 他臉色瞬間沉下,惡寒著把那些離譜的記憶揮了出去。 沈廷煜回來見到一大一小兩個人,和諧地挨著坐在沙發(fā)上,有些意外。不過他沒有發(fā)表什么意見,只是在對上徐清然陰郁的眼神時,微微挑眉。 ——他怎么不記得,最近招惹過他? 不過,這不妨礙沈廷煜心情稍微好了點。 輕笑調侃:“小侄媳,原來你也喜歡朵莉莉?” 然后徐清然看他的眼神更兇冷了:“說實話,你要是真的很忙,這個家不回也沒關系?!?/br> 沈廷煜覺得自己大概是有病的。 脾氣好性子好的他不感興趣,但像徐清然這種氣性大,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踩雷點上的,他反而更想像故意逗弄河豚那般,把人給惹急。 當然,他還是很及時在徐清然決定跟他打一架之前停止,笑了笑說:“實在抱歉,我請了假,這幾天恐怕都會在家?!?/br> 徐清然神色微頓,問:“你一個總營上將,隨隨便便就能請假不去了?” “這是我今年請的第一次假?!鄙蛲㈧匣氐?,“就算是上將,也有想休息的時候?!?/br> 說請假吧倒也不是真的能閑著,他管理的軍區(qū)馬上又要展開新一輪的重災區(qū)清掃行動,還得提前規(guī)劃安排和擬定執(zhí)行方策。 飯桌上。 三口人加上宋嫂四個,吃得很規(guī)矩。 沈天逸對徐清然沒有前幾天那么排斥了,還會主動給他夾菜,然后揚起下巴故作高冷說:“這是我應該做的。” 徐清然沒有食不語的習慣,想起了自己收到的郵件,就問坐在他對面的沈廷煜:“這兩天怎么沒見到小張?” 就是負責帶他出遠門的那位司機先生。 沈廷煜夾了一筷子菜,回道:“小張家里有人病了,我想著正好也要拿假期休息,就給他放了一周小假?!?/br> 然后又問:“你想出門?” 徐清然把自己收到郵件的事大致給說了一下:“沒關系,車子我會開,你把最普通的那個借我,我自己去?!?/br> 沈廷煜卻放下了筷子,說:“我的倉庫里,可能沒有你所謂的‘最普通’的出行工具?!?/br> 炫富炫得明明白白。 “而且它們都只登錄了我的個人信息,和小張共享的那些你也用不了?!?/br> 徐清然心想,早知道那天就自己開飛行梭從徐家回來了。 他剛想厚著臉皮問能不能讓他暫時性登錄一下使用信息,還沒問出口,就聽沈廷煜說:“我載你去吧?!?/br> 徐清然:? 這句話的沖擊力不亞于末日來了四個字。 沈廷煜看出了他絲毫沒有掩飾意思的驚愕表情,失笑道:“你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我又不是什么壞人,順手幫忙的事不至于這么驚訝?!?/br> 徐清然不置可否。 誠然,見面相處以來,沈廷煜除了性子狗了點,是沒有做出什么罪惡的事。但架不住從第一印象開始,他就已經(jīng)自動將他歸類在‘不是什么好人’那一類。 可能,這就是來自‘惡人’遇見同類的第六感吧。 反正他就是覺得,沈廷煜內(nèi)里肯定沒有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溫和。 腹誹間,又聽沈廷煜補充:“而且我本來就需要去一趟格蘭蒂斯大學,算是順路?!?/br> 徐清然沒再推脫。 隔天早上出門跑了兩圈回來,沈廷煜已經(jīng)在客廳等著了。 坐在沙發(fā)上低頭對著光板,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徐清然匆匆洗了個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才跟他一起出門。 沈廷煜身上難得不見正式華貴的陣營制服,只是一件簡單的長袖襯衫,低調樸實的深色長褲,偏偏也能讓他這個衣架子穿出一種高貴范兒來。 他從倉庫里開出了一架雙人駕駛的飛行梭,徐清然坐到了副駕駛,覺得內(nèi)部跟他在徐家用的那輛有點不太一樣。 剛遲疑著要不要詢問,就聽主駕駛座上的人說:“沒關系,我一個人就可以?!?/br> 然后他理直氣壯地躺在座椅上,想了想還是本著禮貌說一句:“麻煩你了。” 沈廷煜莞爾輕笑,收下他的答謝。 他們?nèi)サ牡谝徽荆窍噍^之下更近一些的格蘭蒂斯中學。 沈廷煜的車子還沒開到校門范圍,通訊器又嘀嘀嘀響了起來。 徐清然倒也不是矯情得非得被人送到門口,就讓他把飛車停在專用的高空走道上,自己下了車。 這個世界因為飛行交通工具的普及,大小城鎮(zhèn)里都會有高高的,類似地鐵站的那種建筑。延伸出來的金屬道從上往下共有四五列,可以讓那些飛車暫作停留。出來的地方就有電梯手扶梯等設施,可供行人上下通行。 徐清然下了電梯,登上底樓的電車,直往目的地。 新學期還沒開始,學校里走動的人不多,多數(shù)都是跟他一樣被喊回來拿東西的畢業(yè)生。他把系統(tǒng)放了出來,在它乖巧指引下找到了教務處。 值班中的老師也很少,一位看起來稍有資歷的女老師一眼認出他,指了指角落的柜臺:“清然同學,你的東西都在那里了,想拿走的就拿,不然月底就要丟掉了。” 徐清然走了過去,在最角落的地方見到自己的名牌。 名牌后面擺滿了一堆的東西,有學校給的優(yōu)秀學生獎杯,幾個科目最佳獎狀,還有很多手工藝術品。包括雕塑、模型、繪畫等等,都或多或少得到了些獎項。 可惜的是,這些藝術品大部分都被人為破壞了。 什么陶瓷雕塑都被人掰爛,精美的畫作遭人惡意涂鴉,獎狀也被撕毀了幾張。 他拿起唯一被人破壞得最少的那份,那是一副上了彩的描繪,畫里是一個男人單手托著下巴,轉頭看向窗外的模樣。也許是因為畫中人的身份,所以它的正面難得沒有被人胡亂涂抹,倒是背面寫上了不少嘲笑的字眼。 徐清然盯著看了半晌,笑了一聲。 然后拿來一個空箱,把它們?nèi)空砗梅帕诉M去。 他抱著它們走出了教務處,正要下樓,突然聽見走廊拐角的地方,傳來幾個學生談論徐家的聲音。 “徐清安的升學宴也請你了嗎?” “是呀,幾乎把同期的都請了吧?幾百號人呢,徐家真有錢。不過聽說他家里前幾天出了點事,所以把宴會時間推遲了?!?/br> “???什么事?” 回話人壓低了聲音:“我也是聽說的,好像是徐清安他mama不小心從樓上摔了下來,人送進了醫(yī)院……” 談話聲隨著他們的離開漸消漸遠。 徐清然收回注意力,神色平常下了樓。 剛走出教學樓棟,附近忽然傳來了一陣囂張的笑聲。 他起初沒怎么在意,直到察覺有什么東西朝自己的方向飛撲過來。 閃躲避開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一顆嬰兒拳頭大的石頭。 他的視線還在那顆石頭上,旁邊就傳來一道鴨嗓般的聲音。 “喲,這不是咱們學校最浪蕩最不知檢點的‘優(yōu)秀生’,徐清然同學嘛?” 第18章 教訓 聲音傳來的方向,聚集了幾個與這具身體歲數(shù)相仿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