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wěn)定發(fā)瘋[星際]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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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副官:“……” ??? 救命啊,這是他可以聽的談話內(nèi)容嗎? 這是一位帝國官方上校和上將應(yīng)該說的話嗎?這位新來的上校到底想做什么! 徐清然卻對他的反應(yīng)毫不在意,好像對他格外放心似的。 跟沈廷煜從辦公室離開前,還跟他說:“對了毛副官,上南洲四城的一些主要任務(wù)布置,還有新一年的目標我已經(jīng)發(fā)到你郵箱了?!?/br> “你整理好,給各城大營分別發(fā)過去吧?!?/br> “讓他們記得回復(fù),然后哪些不遵守不配合的你告訴我一聲?!?/br> 毛副官在徐清然離開之后,從郵箱里找到他發(fā)來的上南洲企劃。 首先,就被他這位上校的宏愿給震驚了。 ——他竟然希望在一年里統(tǒng)一上南四城的軍隊! 他還希望一年內(nèi)至少奪回上南洲一半的受災(zāi)區(qū)! 還要實現(xiàn)全上南洲網(wǎng)絡(luò)自由、開建高鐵、引進商場等其他繁華星系才配有的場所! 更離譜的是,他最終目標是搶回不久前剛被銀龍擺爛部隊丟掉的舊銀龍城! 毛副官嚇得眼鏡差點掉了。 心想現(xiàn)在的年輕人口氣是真的大,就光是第一條根本就不好實現(xiàn)了好嗎?南城和西城這倆先不論,就憑北城那群叛逆軍,徐清然真要能讓他們聽話,他直接喊他爸爸! 徐清然不知道有人立了要給他當兒子的旗子。 他離開大樓,給車子裝滿油,又重新補給了需要的東西,拎著個背包跟沈廷煜一起往西城出發(fā)。 徐清然不想干坐著,所以沒讓沈廷煜接過開車的活兒。 車子悠悠前行。 白犬依然趴在后車座,微微仰頭欣賞窗外的風景。 這次走的路道過的關(guān)口依然是西城19區(qū)-南城1區(qū)。 地方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了。 看守的,換了一批新的人,似乎還挺正常,遠遠就能見到他們待在崗位上工作的身影。 徐清然本來還在思考沈廷煜會不會因為太顯眼而過不了關(guān)口,結(jié)果車子停下,其中一位看守的衛(wèi)兵走到他車邊時,竟意外發(fā)現(xiàn)——是一位老熟人。 上了年紀的衛(wèi)兵在見到他后,同樣兩眼詫異。 摘下掉在嘴邊的煙,往邊上吐了口霧之后問他:“哦天,徐先生你怎么會在這里?” 徐清然打量了眼面前的陳斌,他身上再一次換上了級別與崗位不同的銀龍軍服。 反問:“陳斌前輩,這應(yīng)該是我要問你的問題?” 他和陳斌好像有莫名其妙的緣分,總會在各式各樣的場合與對方偶遇。 一段時間不見,陳斌臉上又多了幾道滄桑的痕跡。 他感嘆:“沒辦法,人老了。而我又只是精神池階級普通的a級衛(wèi)兵,已經(jīng)沒辦法再為陣營做出巨大貢獻,所以上個月就被調(diào)派到天龍系來了?!?/br> 上個月他去的南城,正好跟他錯開了。 高臺上其余幾位看守的衛(wèi)兵跟陳斌的關(guān)系似乎還有些生疏,見他動作自然地趴在別人的車窗旁跟里面的人說話,也只是好奇地多瞥了他幾眼,但沒有下來湊熱鬧。 陳斌又問他:“你呢?總不可能也是來這里當新兵的吧?” 說話間,正好又看見副座的沈廷煜,眼睛睜得連魚尾紋都淺了許多:“金翼營的沈上將?” “他是來旅行的,不管他?!毙烨迦换氐?。 然后又跟他說:“我來這里確實有工作?!?/br> 陳斌沉思片刻。 看他表情,或許是猜到了什么,又或許是沒有,但他也只是‘噢’了一聲,沒細細追問。 徐清然又問他:“你來西城的一個月,有什么感想?” “方不方便告訴我這里的軍部情況?!?/br> 陳斌砸吧著嘴,嘴角向下彎了彎搖頭:“不太行。” 他壓低了聲音說:“主要是西城的總領(lǐng)導(dǎo),那位中校,人品不怎么樣。” “都知道上南洲的上校不管事,整天只想著跟北城的最大叛逆軍斗智斗勇彰顯權(quán)勢。這西城邊境地,忽略得久了,軍部紀律就變得一塌糊涂。借著北城叛逆的風頭,領(lǐng)軍的中校也自己占地為王了。” 西城軍部分作兩大類人。 一類,就是像徐清然之前遇到的那種沒有什么道德底線,正事不怎么想做,只奔著好處和利益去的。與當?shù)貋y七八糟的黨羽合作,包括偷獵者等,還會借著身份給他們開方便。 這類軍衛(wèi)主要是受到他們領(lǐng)導(dǎo)人某中校的影響,據(jù)說這位中校原先就是西城有名的惡霸,早期進入軍部前就仰仗自己有雙s級的精神力,可以在西城橫著走,盡做一些上不了臺面的勾當。 后來發(fā)現(xiàn)地方要受到軍方管治,不甘心被人踩在下面的他就考進了西城的軍部。一路靠著跟西城那些惡民合作,加上能壓人一頭的實力,最終混成了領(lǐng)導(dǎo)。 從此西城軍方風氣就越來越糟糕了。 第二類,就是像陳斌和小啞巴這種平平無奇,老實工作的衛(wèi)兵。 他們多數(shù)是西城本地居民,成為衛(wèi)兵的主要原因是希望能夠守住家園,抵御魔鬼群的入侵。有小部分則是被調(diào)派過來的,因受到其他星系的紀律渲染,無法接受與這里的軍部同流合污,但又打不過的情況下,只能選擇無視。 “聽說以前嘛,還會稍微收斂點?!标惐笱a充道,“但據(jù)說前段時間……大概半年前?西城來了個很厲害的神秘人。” “有多厲害不清楚,我也只是上周跟同事聊天時候聽他們說,那個人面對整個軍隊都不帶怕的,還把他們最厲害的領(lǐng)頭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br> “精神力也強,受災(zāi)區(qū)的魔鬼隨便殺?!?/br> 陳斌感嘆:“你也知道西城人這性子,肯定是以強者為尊?!?/br> “最要緊的是,這位強者如果是個品性端正的人就算了,他啊——行事作風比西城當?shù)氐膼好襁€要壞!” 剛打進軍部的前幾天,占著中校的辦公室舒舒服服當了幾天老大。 心情一不好,就隨機點個不聽話的小兵進去虐殺。那可不單純是斃掉人家的命那么簡單,據(jù)說在外邊守著的人都能聽見被傷害的人的慘叫聲,別提有多恐怖。 那個神經(jīng)病玩了幾天又覺得膩了,嫌還要配合他們?nèi)デ鍜吣Ч砣簩嵲谔闊?,終于放過了軍部。 緊接著,就投入了民間。 西城里有那種地下組織,所有做著不正當事務(wù)的都歸一位叫做‘黑老大’的壯漢管。 這位黑老大據(jù)說是個e型極端者,連軍部的人都要敬他幾分,所以他的組織一直都能在西城橫著走。這里的居民,家人被拐被傷害了也只能自己傷心流淚,畢竟沒錢離開又打不過。 不過這位黑老大,聽說被那位強者約架之后,就再沒出現(xiàn)過了。 下場怎么樣不清楚,只知道那場架,是那位強者的勝利。 “總而言之,就是不好?!标惐笳f著又搖了搖頭。 “我才來這里一個月,但見過的奇葩事不少?!?/br> 他又抖了抖肩:“可惜啊,天龍系帝國根本不管,就只想讓所有窮的爛的沒用的集中在這里,最好能讓這些天災(zāi)意外全斃掉,到時候就可以光明正大不管,還可以省下不少資源呢?!?/br> “要是能有人來管管就好咯!” 徐清然聽得沉默。 沈廷煜坐在副座,若有所思。 半分鐘后,徐清然又問陳斌:“所以我們可以通行了嗎?” 陳斌道:“正常情況下,以你倆的身份是要麻煩點?!?/br> 說著,他朝他們眨了下眼睛:“不過今天正好遇見我,算得上是你們的幸運日?!?/br> “走吧走吧。”陳斌笑呵呵的,又抽了口煙,“感覺大少你去過的地方,都會發(fā)生神奇的變化?!?/br> “希望這一次,你也能改變天龍系的狀況?!?/br> 徐清然聽了,輕笑一聲把視線重新放到前方,準備繼續(xù)前進。 語氣意味深長說:“只要某些人愿意配合就可以。” 當然,不愿意的話,他也會像那個神經(jīng)病一樣,打到那些人愿意為止的。 “謝了。”給陳斌留下這句話,徐清然又開車走了。 目送車子離開時,還能見到后座那道白影起身換了個坐姿重新趴好。 陳斌又抽了口煙。 他應(yīng)該沒跟徐清然說,他其實也是從北城出來的人。 他知道白犬之所以大部分都是山中犬群的領(lǐng)頭王,是它們從出生時就會因為身上的毛色特殊遭到犬群針對。 所以它們只能反抗,一路往上打,打遍所有同類。 輸了,就死了。 贏了,就是犬群中最強的王。 他當年離開北城外出闖蕩的時候才二三十歲,那時聽說他們北城9區(qū)最大的那座山林,有只白色的狼犬幼崽出生了。 眼睛,是冰藍色的。 還聽說那只白犬特別兇悍。 沒滿一歲,就已經(jīng)能打死一只比它還要大的成年狼犬。 后來嘛……后來它怎么樣了,陳斌也不知道。 畢竟以北城現(xiàn)在緊張的局勢,他離家加入銀龍營之后就回不去了。這次被調(diào)回天龍他原本就想著回去老家服務(wù),結(jié)果被拒絕在城門外,只能先轉(zhuǎn)而投入最靠近北城的西城,混混日子了。 吞云吐霧間,高臺上的伙伴也走了下來。 有意無意問他:“你的老熟人嗎?怎么跟人家聊了那么久?” 陳斌呵呵笑著:“啊,是的?!?/br> “是我姥姥的表妹的兒子的堂哥的姑姑的女兒的女兒的孩子?!?/br> 好奇的同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