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wěn)定發(fā)瘋[星際] 第2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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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齊齊吶喊:“不是??!” 急得臉頰脖子發(fā)紅,又嘴笨地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才能解決誤會。 徐清然原本就只是在跟他們開玩笑。 看大家被惹急,才心情大好地跟他們揮手道別。 路上還恰好遇見那批在他入職第一天,氣勢洶洶進去把他舊辦公室給砸了的衛(wèi)兵。 他對著他們微微笑說:“我這次出門時間可能會比較久,希望我回來時,我辦公室不會被砸得稀巴爛?” 那群衛(wèi)兵果然被他說得羞愧。 急忙擺了擺手保證:“不會了不會了,那次都是誤會!上校大人請放心,你不在的時候我們肯定會幫你把辦公室看好,打掃得干干凈凈!” 徐清然這里剛跟營區(qū)的軍衛(wèi)們聊完天,正要往停機場過去,就見到穆子笙星艦上的一位同伴匆匆朝他奔來,嘴里高喊:“徐大少,徐大少!等一等!” 對方語氣中伴著欣喜:“大少,我這兒有個好消息!” 白犬的伴侶,那只黑色的大狗狗醒了。 來人問他:“大少臨走前,要先去看一看嗎?” 他的回答毋庸置疑:“要。” 徐清然上了穆子笙那位小伙伴的飛行器,隨他一同往飛往北城。 路上,還跟他談起穆子笙:“你們艦長的冤屈已經(jīng)洗清,他和穆子軒現(xiàn)在可以放心回到帝國,出現(xiàn)在大眾之前。這幾天,你們應該都很高興吧?” 意外的,對方表情沒有徐清然預想中的喜悅,反而有些憂慮。 他嘆了口氣:“唉,我們肯定是很替老大開心,但他本人的反應卻不怎么快樂?新聞直播那天,他看完回去把自己鎖房里兩天?!?/br> “出來后倒是恢復了平時的元氣,可是卻對當年被抹黑的事情絕口不提。” “不知道在想什么?!?/br> 駕駛座上的人也很惆悵:“我們嘛,開心歸開心,事后想想又發(fā)現(xiàn)有很多事情需要考慮?!?/br> 比如穆子笙和穆子軒的去留。 冤屈洗清,意味著他們會被帝國召回,重新回歸王室。他們一群人少說也相處了十年左右的時間,當初更是因為穆子笙才會聚集在一起,早就像一家人那樣熟悉。 現(xiàn)在想到他們馬上就要離開,心里的不舍很快就蓋過了那份喜悅。 徐清然聽完,沒再評價。 這是穆子笙他們自己內(nèi)部需要解決的事情。 回到許久沒來的星艦,艦里的人都在友好與他打招呼。 徐清然他來到熟悉的醫(yī)療部,穆子軒當時正在大廳清點剛從北城弄來的一批藥草。 見到他先是一愣,然后微笑道:“徐上校,好久不見。” “現(xiàn)在見到你,我都要下意識確定一下我那些比較危險的藥物有沒有收好?!?/br> 徐清然最后一次和穆子軒他們見面,是他放倒沈廷煜,借口離開時。 聞言,他厚著臉皮表示:“放心,我下次不偷了?!?/br> “有需要的話,我直接跟你要?!?/br> 穆子軒笑了。 少年白皙的臉蛋上一片紅潤,氣色還挺好:“來吧,我?guī)闳ヒ娨娝鼈儭!?/br> 白犬和它的伴侶還在最后一間病房。 穆子軒說:“五哥的方法還是挺有效果,這世界上最大的奇跡,果然還得是愛。” 無論友情、親情還是愛情。 情感的呼喚,對于另一方的牽絆和執(zhí)念,總是能夠喚醒一個不愿意醒來的靈魂。 病房外,可以見到房里的兩只大狗在相互轉(zhuǎn)圈。 黑犬身體的內(nèi)外傷早就已經(jīng)治愈好了,醒來沒多久就能夠下床活動。除了這些年都只依靠流食和葡萄糖撐著,導致體格消瘦許多而變得有些虛弱之外,沒什么大礙。 徐清然還沒進去,白犬就已經(jīng)察覺到他的到來。 第一時間放開還在不斷往它脖子蹭的黑犬,走到門邊迎接,主動抬頭把腦袋送到徐清然掌心輕蹭,心情看起來很愉悅。 徐清然揉了揉它雙頰:“你都瘦了?!?/br> 旋即,便感受到了另一道強烈的目光注視。 打量他的是那只剛醒來的黑犬。 它的眼睛是少見的金黃,對他——甚至是對周圍的環(huán)境和人都有著戒備。那樣冷冽與天生帶有幾分兇厲的眼神,像極了見到自己心愛之物被搶走了的不滿。 徐清然心想,這黑犬脾氣不太好啊。 剛想完,他就聽見身邊的白犬發(fā)出低低的威脅聲,而它威脅的對象正是自己那位伴侶。 顯然是對它這般兇惡的態(tài)度,感到不滿。 黑犬大概還帶了個妻奴屬性,特別聽老婆怕老婆。白犬這么一警告,前一秒還威風凜凜,一副可以把在場所有人都殺了的黑犬瞬間乖巧坐下,老實安分起來。 頂著藍灣牧羊犬般的威武外形,卻委委屈屈地對著白犬發(fā)出一聲弱弱的哼唧。 很難想象它曾經(jīng)也是犬王。 有白犬盯著,黑犬對它伴侶的這位新伙伴根本不敢有太大意見。 只能在徐清然上來,甚至對它上手開始摸摸時屈辱忍受。不過等徐清然摸著,它又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和它伴侶相近的那種柔和精神氣息,沒多久就真香了。 徐清然看著一黑一白的兩只大狗,對白犬說:“我有事需要離開一趟,歸期不定。” “你們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如果想回北城的天光山,我也尊重你的決定?!?/br> 他不是一個無視對方意愿,把喜歡的人事物強行留在身邊的性格。 ——當然,狗男人除外。 白犬卻輕輕咬了咬徐清然的褲腿。 對它們?nèi)宥裕x擇了契約伙伴就意味著決定舍棄原來的無拘無束,更愿意陪在伙伴身邊并肩戰(zhàn)斗。所以徐清然要離開,它必然是想要跟著。 白犬這些年在北城在天光山,已經(jīng)打遍了天下無敵手。 對它而言,成為犬王也只是因為犬群里沒有能打得過它的對象,不是非要死守這個位置不可。而它和黑犬的孩子也已經(jīng)開始成年,它把它們從惡人手里保下,但不指望保它們一輩子,到了可以放手的年紀,當然就要開始過自己的日子。 徐清然總是四處跑動。 白犬希望能見到除了北城之外更遼闊的世界,想要和更多的生物族群較量。 徐清然明白了白犬的意思。 于是回程時,身邊多帶了兩只大狗。 送他回到東城的,是穆子笙。 開著他的專屬飛行器,載著他和兩只大狗安靜飛行。 車里,徐清然主動跟他說:“聽你的伙伴們講,你最近心情不太好?!?/br> 穆子笙眸光一頓,沒有看他:“我就是,這一切都發(fā)生得太突然,還沒做好準備?!?/br> “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么做?!?/br> 說實話,風風光光回到王宮曾經(jīng)是穆子笙的一大心愿和執(zhí)念。剛被趕走的那幾年,哪怕有沈廷煜在暗中接濟和幫助,他心里還是怨恨的。 想著終有一日要在外面闖出更好的成就,狠狠打穆子玥和蘇雅的臉。 直到后來遇見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他在隨著他們歷險闖蕩的日子里逐漸忘記了傷痛。包括最開始因為受到驚嚇而差點自閉的穆子軒,也才開心起來。 他現(xiàn)在就是對未來的選擇感到迷茫。 “我們?nèi)四芑钪臅r間,也很有限吧?!毙烨迦缓龅馈?/br> “或許你會覺得你身為王子,現(xiàn)在王室內(nèi)部出了那么大的問題和混亂,有必要承擔責任。不過,如果這些混亂發(fā)生的原因本身和你沒關(guān)系,你倒也不需要太自責?!?/br> 徐清然從零食袋里拿出北城人送他的rou干,邊喂著白犬,邊說:“實在擔心,可以回去看一眼。” “順便通過環(huán)境體驗,好好思考哪里才是你下半輩子想要的生活,也是不錯的想法?!?/br> 徐清然一路走來,經(jīng)歷過很多的生離死別。 關(guān)于這點,他其實還挺看淡,唯有目標比較明確:“有些地方,不是說去了就必須得要待一輩子。有些人,分開了不意味著此生再不能聯(lián)系和見面?!?/br> “雙腳長在你自己身上,想去哪里想做什么,直接去做就好了?!?/br> 穆子笙聽完安靜了很久。 一直到把徐清然送回東城營地,才鄭重對他說:“謝謝。” 徐清然笑著對他擺了擺手,帶著兩只大狗頭也不回地走向了自己的飛行器。 這次會談的地點,選在了銀龍的天蛇系。 不是軍事總部,而是穆葉莎主要研究所在的地方。天神那里如今情況比較混亂,為保證各個參與人員的安危,負責主持這場會談的穆葉莎就干脆把地點定在自己地盤了。 反正也不怕金翼的人來找茬。 天龍到天蛇,對這個去哪兒都很遠的天龍系來說,也要七八天的時間。徐清然為防意外,差不多提前了半個月離開的星系。 事實證明他的擔憂很有必要。 路程至半,徐清然剛經(jīng)過海神系的太空站關(guān)卡,從里面出來進入無人的廢星區(qū)域,忽然就被一群魔鬼族給包圍了。它們將他逼至附近的一顆廢星,對他的飛行器發(fā)起攻擊,企圖將他擊落。 徐清然沒有因為突發(fā)情況慌亂。 讓白犬和黑犬到后艙的防御艙里蹲好,正準備cao縱控制臺與他的戰(zhàn)用飛行器聯(lián)合進行反擊,意識忽然一陣被強制抽離。他掙扎了片刻,在眼前場景徹底抹黑前,往控制臺底下的位置按了按。 才放任意識,讓體內(nèi)另一個煩人的家伙抽離。 徐清然視線一抹,轉(zhuǎn)移進了自己的精神海之中。 他見到了一望無際的淡藍,那是精神池里的精神力輝光。光芒中,他看不見魔鬼族那個超高階意識的模樣,只聽得見它慍怒的聲音在問:“徐清然,為什么我的意識好像被你給困住了?” “你是在騙我嗎?” 徐清然啊了一聲,坦言:“你才發(fā)現(xiàn)嗎?” “虧你們總愛自詡是高智慧生命體,我看——你倒是蠢得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