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丈夫穿回來找我了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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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嬋顯然還沒有從窺見美景的震撼中反應(yīng)過來。 鐘靈遇已經(jīng)從包里拿出平板,點亮了空白頁,飛快地寫下了題目,條件一字不差。 “你現(xiàn)在再做做這道題。” 宋嬋耷拉下肩膀,哀求:“可我現(xiàn)在不想做了?!?/br> 鐘靈遇的表情又嚴肅了起來,沖她搖了搖頭,簡直跟剛才強迫她爬山一樣無情。 宋嬋嘀咕,“搞不懂,我想學(xué)習(xí)的時候你不放我下山,我終于想看風(fēng)景了,你卻讓我學(xué)習(xí)?!?/br> 話雖這么說,宋嬋還是很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這道題的正確答案,宋嬋反反復(fù)復(fù)看過好多次了,但還是不明白為什么要這么做。 提筆的時候,宋嬋的心里是有幾分膽怯的。 她橫著心,拿出方才悶頭爬山的勇氣,一往無前。 然后她寫著寫著,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成功地套出了那個公式。迷霧重重的路仿佛瞬間變得明晰了起來,宋嬋挺了腰背,眼睛也明亮了,書寫的速度加快,難以言喻的激動在體內(nèi)沸騰,她毫無疑問地寫出了正確答案。 看著長長的步驟,宋嬋難以置信,“鐘靈遇,我竟然做出來了,可我怎么突然就搞懂了參考答案的思路?” 鐘靈遇撐著下巴,似乎也為她感到十足高興,眸子彎得如同一泓月牙泉,“現(xiàn)在是否有種一覽眾山小的神清氣爽?” 宋嬋看了看山底下,遠方的都市,“一覽眾山小還是不至于,但神清氣爽的確是有的?!彼钗豢跉?,“我想我知道為什么我的思路會突然清晰起來了?!?/br> 晚風(fēng)帶了一陣寒意,宋嬋卻不覺得冷,她甚至幼稚地覺得,熱血沸騰。 “親近自然,開闊眼界,轉(zhuǎn)換思維?!?/br> “這些你從前不知道嗎?”沉醉在夜色里,鐘靈遇語調(diào)緩慢,“不,你是知道的。肯定有人早就跟你說過,讓你苦悶的時候,多出去走走。但你總愛執(zhí)迷不悟地沉靜在學(xué)習(xí)帶來的頭疼里,非得讓自己像苦行僧一樣。仿佛備受折磨,才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想要做成一件事,的確是不容易的,但這并不意味著,你需要自討苦吃。 “爬山讓你覺得浪費了時間,但你精神內(nèi)耗的時間難道就比這短了嗎?” 宋嬋喃喃自語:“我無法解放自己,好像也不想解放自己。” 鐘靈遇認真看著宋嬋的眼睛,興許他做好準(zhǔn)備聽她的傾訴,但歷來不善表達的宋嬋卻不再有下文。 鐘靈遇用指頭點了點發(fā)愣的宋嬋,示意她看向斜后方的拐角,那里有一盞路燈,安靜地站著,在這個平靜山頂?shù)囊估铮鹨粓F溫馨的亮光。 然而鐘靈遇不是想讓宋嬋看路燈,而是那個路口。 “正如剛才你精疲力竭不愿再走,但山頂其實只在你前方不到五百米,成功也是一樣。當(dāng)你郁郁寡歡、愁云慘淡的時候,說不定轉(zhuǎn)機就在下個拐口。人們通常都不知道,其實自己已經(jīng)無限趨近于成功了。” 宋嬋:“你覺得我離成功很近了嗎?可你也看到了,我的水平還離班上數(shù)學(xué)平均分差了很遠。” 鐘靈遇:“你在半小時前還在憂心,不僅做不出題,就連題目給出的參考答案都看不懂,可如今你在沒有刻意記憶的情況下獨自將答案寫了出來,這不算成功么?半個小時又有多久呢,無非是一頓飯的時間罷了。你知道這說明了什么嗎?” 宋嬋:“說明什么?” 鐘靈遇:“說明你其實有你自己都沒有看到的潛力。” 宋嬋愣住了。 鐘靈遇勾起唇角:“你的努力或許成效不顯,但每一步都不會是白走的,它一定會在將來的某一時刻幫到你。” 宋嬋沉默,過了好一會才輕輕地“嗯”了一聲,不知含義。 當(dāng)她似乎在沉思什么的時候,一張照片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這是……我的考試卷子?” 鐘靈遇環(huán)手:“對,周五那天你走后,我分析了你的數(shù)學(xué)卷子。” 看著照片上面敲出的分析,密密麻麻,宋嬋內(nèi)心震撼:“你竟然做到這個份上,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br> 鐘靈遇:“所以你認為我只會給你‘煲雞湯’嗎?我還是做了不少實事的?!彼槐菊?jīng)地說,“所以你離成功,只差一個我?!?/br> 宋嬋聽后,蹲了一會,失笑:“你說這話認真的嘛哈哈?!?/br> 宋嬋的心情已然大好,聽過鐘靈遇的開導(dǎo),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鐘靈遇看出宋嬋不再難受,心底松了口氣,輕松的笑意也涌上了他的眉眼,“認真,也不認真?!?/br> 宋嬋好像突然又覺察出什么,產(chǎn)生疑惑:“對了,你不是也說過數(shù)學(xué)很難你不會嗎?但從你筆記來看,好像也不是你說的這樣呢?” 鐘靈遇的確差點忘了自己學(xué)渣的偽裝,“只比你略好一點點,偶爾也能教教你?!?/br> 宋嬋雖然很開心,但還是無法接受鐘靈遇的好意:“我已經(jīng)讓你夠費心了,怎么好意思耽誤你學(xué)習(xí)呢?!?/br> 鐘靈遇假裝托腮思考:“晚自習(xí)結(jié)束之前我應(yīng)該就可以完成學(xué)習(xí)任務(wù),回家后我就能陪你學(xué)習(xí)了。” 宋嬋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回家后為什么還可以一起學(xué)習(xí)?鐘靈遇你以后都要長住在我家嗎!” 鐘靈遇補充:“你家對門?!?/br> 宋嬋吸滿一口氣,已經(jīng)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 和鐘靈遇住的這么近,這種事情光想想,她就心慌意亂??! 宋嬋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盡了,天空小雨不停。 沒過一會兒,宋蜻回來了,全身濕噠噠的,缺著門牙,幽怨地望向宋嬋:“你切(去)哪兒了?” 宋嬋:“我倒要問你去哪兒了,怎么比我還晚回來?” 宋蜻來到宋嬋面前:“你和鐘靈遇一塊兒待到現(xiàn)在?” 宋嬋想到什么,臉上出現(xiàn)笑容:“我們?nèi)ド缴蠈W(xué)習(xí)了?!?/br> 宋蜻半信半疑地望著宋嬋,感覺宋嬋也不像在撒謊,他這才放心地轉(zhuǎn)身前往臥室。 宋嬋把宋蜻揪住,“你還沒說你去哪里了呢,你傷口還沒好,受寒容易落下病根的?!?/br> 宋蜻遲疑,他要怎么解釋,剛才其實一直在跟蹤宋嬋呢? 只是他爬到半山腰,肚子突然餓了,實在受不了就下山去吃了一碗面,吃飽了繼續(xù)爬山,爬到半山腰,他肚子突然疼了,實在受不了去了衛(wèi)生間,出來后又往上爬了一陣,肚子又餓得受不了,就下山又吃了一碗面……宋蜻良好的消化系統(tǒng),阻止他爬到山頂。 宋嬋見宋蜻不說話,拿出手機,看到宋蜻的步數(shù)竟有三萬步,“你去暴走啦?我爬山總共也才一萬多步,你是去哪兒走出三萬步的?” 同一座山,多出兩萬步的原因,只有可能是那個人來來回回…… 宋蜻一想到剛才的經(jīng)歷,就覺得一陣牙疼,“嗚嗚嗚?!?/br> 宋嬋覺得弟弟怪怪的,但她淺淺一想,弟弟好像一直就沒正常過。 她沒有過多地懷疑什么,收拾了下屋子,出去倒垃圾了。 樓道小賣部的大爺說垃圾桶搬去了巷子,宋嬋前往巷子的時候,背后總覺得涼颼颼的。 幽靜的小巷,地面坑坑洼洼,四處積水,讓人無法落腳。頭頂燈光,照亮一根根細絲般的雨,宋嬋抬頭看了一會兒,眨動濡濕的睫毛,又埋頭往前走。 突然之間宋嬋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她提心吊膽地回過頭,看到自己身后突然站著一個人,她嚇得捂住嘴巴。 看清來人,她慶幸自己還好沒有尖叫出聲,“梁濯,你也來倒垃圾嗎?” 梁濯沒有說話,他的表情看上去和平時不太一樣。短發(fā)濕成一股一股,身上的衣服也好像能擰出水來,不是剛劇烈運動過,就是已經(jīng)淋了很久的雨了。 宋嬋有點后悔,扯了扯嘴角干笑:“沒事的話,我先走了?!?/br> 她匪夷所思地轉(zhuǎn)過身,胳膊突然被梁濯拉住,她驚恐地回過頭,就看見梁濯眼眶通紅:“宋嬋……” 梁濯聲音嘶啞地喚她的名字,盈滿淚水的眼眶正止不住地抽搐著,似乎陷入極度悲傷之中,“小心你身邊的人,一定要小心!” 宋嬋六神無主:“什么?你說這話什么意思?” 梁濯突然按住太陽xue,雙眼失去神采,他吃力強撐:“還有個時間,一定要注意……十月底……尤其要注意十月底……嘶……” “你在說什么,十月底怎么了?” 宋嬋想要拉住梁濯,問個清楚,但梁濯卻好像已經(jīng)疼得無法忍受,強行掙脫宋嬋,轉(zhuǎn)身跑進了雨巷,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宋嬋望著幽黑無人的深巷,頭皮發(fā)麻。 作者有話說: 稍微有點主線的影子啦 看過我文的老讀者應(yīng)該都知道,我喜歡寫點小懸疑,所以這本書雖然甜寵歡脫為主,但后面的真相其實也不簡單哦~ 第26章 第 26 章 ◎“信女積德行善,看來終于遇到心軟的神?!薄?/br> 宋嬋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回想起梁濯那副不正常的樣子, 心里就慌慌的,仿佛有無數(shù)蟲子在后背爬。 十月底究竟怎么了?還有身邊的人為什么要小心?她明天一定要找梁濯問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今天看上去魂不守舍的?” 宋嬋回過神,看到身邊表情擔(dān)憂的鐘靈遇。 行課日, 一上午的時間,宋嬋都時不時往梁濯的位置看, 但那個位置空空的。 顯然宋嬋心神不寧的樣子,被鐘靈遇發(fā)現(xiàn)了。 可她猶豫了一下, 還是沒有把實情告知鐘靈遇, 她約莫還是害怕被人看成神經(jīng)病的。 “我大概是昨晚沒睡好吧。” 話音落下,宋嬋打了個哈欠,這個哈欠來得正是時候,讓鐘靈遇對她的話沒有任何懷疑。 “晚上又刷題刷到幾點鐘?”鐘靈遇語氣無奈又生氣,將一個筆記本推給她,“數(shù)學(xué)課肯定又沒聽懂吧, 這是剛才老師講過的題目步驟,有些跳步驟的地方, 我都給你補好了, 要是還看不懂, 隨時問我?!?/br> 宋嬋抱著筆記本看了好一會兒,這是她第一次見鐘靈遇記筆記,“鐘靈遇, 你字寫得真好看, 這叫什么,隸書?” 鐘靈遇緩慢地點了點頭,“算是吧, 但這其實還不夠標(biāo)準(zhǔn), 寫了好幾十年, 習(xí)慣了就開始放飛自我了,只能說形似?!?/br> 宋嬋:“寫了好幾十年?鐘靈遇你現(xiàn)在才十幾歲,哪里來的幾十年,難不成孟婆湯兌了水,你把上輩子也算上了?” 她開著玩笑,殊不知鐘靈遇的口誤是事實。 鐘靈遇沒說話,垂下眸子,唇瓣有一道淺淺的弧度,或許是笑,但這笑有些悲哀,他既希望宋嬋知道他的身份,又害怕她知道這身份后難以接受。 他應(yīng)該為宋嬋著想,為她考慮到方方面面,事無巨細。 此刻的宋嬋,在鐘靈遇的眼中,顯得那樣天真,捧著他的筆記本,視若珍寶:“等以后畢業(yè)了,賣給學(xué)弟學(xué)妹,應(yīng)該能賺好大一筆。鐘靈遇,你的筆記好值錢吶!” 鐘靈遇嘴角瞬間垮下,“誰讓你賣了?你家是容不下一個筆記本還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