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相歡/嫁給紈绔世子爺 第72節(jié)
沒待她說完,那人就扶著她的玉頸,發(fā)狠地吻了過來。 作者有話說: 明天大家準時來哦~我怕被..... 第52章 潮起落 白川舟將他的醉放肆地, 不管不顧地塞給了她。 唇被褫奪,顛倒浮生。 楚引歌感覺燈影在被拉扯,晃動地厲害, 她也被釀了濃烈的醉意。 不過這個吻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就像在懲罰她說得那些不中聽的話, 唇角被咬得嘶嘶拉拉的疼, 舌尖都是一片麻意。 他的指腹擦去了她唇瓣上的水漬,本就紅艷似血,被吻過后, 更是如滴著晨珠的鮮妍紅薔薇, 誘人采擷。 楚引歌的眸色瀲滟,握住了他的手,含笑道:“不是說不碰我?” “誰讓你那般看我, ”白川舟的眼尾泛著紅,聲色低啞,“警告過你的?!?/br> ——別那么看我, 我會忍不住想吻你。 楚引歌驀然笑出了聲, 這人酒醉后還是這么無賴。 “那我走?” 她偏偏就得在他的底線邊緣掙扎跳動。 白川舟沒等她繼續(xù)說下去,就將她拉拽過來, 緊擁在懷, 語氣發(fā)著狠:“哪兒也不許去。” “不是說, 在我還沒想明白自己的心意......” “改了?!彼糠谒念i窩側(cè), 眸色覆上一抹幽深, 打斷了她的話, “你的心意只能是我。” 熱氣拂向她的耳廓, 有些賭氣, 有些蠻不講理的霸道。 楚引歌勾唇, 就是想逗他:“爺不去幫我找比你更俊俏的男子了?” 誰讓白川舟總是戲逗她,明明早知道她就是那夜的女劍客,他卻毫不顯露,虧她還總在他面前裝弱柳扶風(fēng),不尚武力。 若是她今夜未察那個錦盒,恐怕也不知他對她的良苦用心。 楚引歌就是想欺他,轉(zhuǎn)身勾住他的頸,眸色淌落了滿天的星辰,“也不知還能不能找到?事不宜遲,要不現(xiàn)在就讓立冬去找找看罷?!?/br> “有出息了啊,楚引歌?!?/br> 白川舟對上她的視線,這才看到了她瞳心中的俏皮,捏了下她的雙頰透粉的臉蛋,本是緊繃的臉忍不住笑了。 喉結(jié)輕滑:“找不到了,下輩子吧?!?/br> 他的唇邊揚起時有著刀快落下的暢意,千重浪,萬丈瀾,皆被他一笑掀起,攪亂她心中的滿池?zé)熀伞?/br> 楚引歌看著他,抓住了他的衣擺,學(xué)著他的語氣道:“成,那我認栽。” 這話說得不明不白,卻給了他胡作非為的默許。 白川舟的掌心炙了燙,落在哪處,哪處就溺了妄念。 話音剛落,她的腰帶就被松散,外衫盡褪,云鬢松垮,被他輕巧往前一推,滿頭青絲如綢錦般鋪了滿榻,散開的衣襟下隱約露著細軟的粉白抱腹的系帶。 他撥過她被薄汗浸透的鬢發(fā),別在耳后,輕柔地撫過她迷離的眼眸,聲色喑啞,在這漲潮的夜里誘著蠱惑:“怕夫人說我不公平,提前說——” 他頓了頓,帶著鉤子的多情眉眼因染了欲,添了幾分恣肆,更像個千年禍害。 俯身,在她如玉的頸側(cè)輕啄,一點點挪移。 “——這回可喊不了停了?!?/br> 楚引歌知道躲不過去了,輕輕地唔了聲。 她向來坦蕩,而且自詡早已在書中看過,覺得不就是那么回事么,并沒有過多的扭捏。 但當(dāng)她的手真正觸到他脊骨上的涔涔汗意時,她莫名有些心慌意亂,原來方知此事須躬行,那紙上墨筆根本就沒有言明這燭火是亂顫的,也不會說男人的汗也會催情生燥。 楚引歌想顫巍問他可以偃旗息鼓么,可又想到他提前對她進了預(yù)警,喊不了停了。 這個人實在太過了解她。 她換了另一個問,仰頸,聲色嬌軟:“爺......” “嗯?” “你會一直這般呵我,疼我,護我么?” 她以前從未想過依賴旁人,那是太過冒險的,依賴入癮,就會有產(chǎn)生無休止的妄念,也一直覺得這句話愚昧,將滿心都給予另一個人,不就是任人魚rou么。 所以她從不敢將自己的真心貿(mào)然地交托出去。 可肌.膚相親真是個荒唐的詞啊。 它能生生地將這種桎梏打破,讓你不自主地就想將手中的燈交由他,心甘情愿地犯傻,由他領(lǐng)路,跟隨他,帶去哪都行。 讓她在眼下問出這么傻里傻氣的話,這讓矢在弦上的男人怎么答呢。 說會是必然,但又有幾分可信,她該收回這句話的,可她還是想聽聽他會怎么說。 夜影溶溶,襟懷半落,兩團盈軟已被他舐吮良久,只聽他含糊地嘀嘀咕咕回了句。 楚引歌沒來得及聽清,想要問他說了什么。 但她來不及問,下一瞬,雙纖就被搭上了他的肩,她的杏眸泛起了水汽。 在一片氤氳的水霧中,看向他的長睫輕斂,眸底漆黑的像住著一片深海,她沒見過海,但書上說:“海,其色深而晦也?!?/br> 她想,再是深晦恐也比不上他,看上一眼,就要將她徹底沉沒了。 夜深如墨。 尤云殢雨,試與更番縱,且往五云深處住,錦衾繡幌從容,楚引歌在影影墜墜中才想到白川舟剛剛說了什么。 他說:“兩相乍見之歡,同氣相求,日后久處不厭,彼此擔(dān)待,至此一生,矢志不渝?!?/br> 她喉間微哽,許是因為疼,也許是因為他的話,兩兩參半。 白川舟輕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淚,輕聲安撫:“一會兒就好?!?/br> 她就像浮在海上的游木,在沒完沒了的沉浮中昏昏睡了過去。 他的一會兒太過漫長了。 月兒西斜,天已蒙蒙亮。 喝醉的人醒了,未喝的人醉了,燈影不再浮亂,那個踏著月色而來的仙子在白川舟身邊已陷入混沌。 白川舟下榻,重新打了溫水,給楚引歌仔細擦拭一番后,許是伺候地過于舒服,她睡得更沉了。 他輕笑,坐在榻邊看她,曼妙玲瓏的曲線,皎皎如天際的月,那黑綢錦一般的三千青絲,剛剛跟他的勾纏在一起,細細碎碎。 白川舟給她蓋好了衾被,自己也躺了進去。 她的意識不甚清醒,但卻軟乎乎地貼了上來,白川舟剛攬過她不足一握的柳腰,就倏爾被她拿開了。 楚引歌皓腕上的玉鐲泛著涼意,和她的手一起鉆進他的寢袖,緊緊地攥著他的手腕。 聲色有些啞,喃喃著不要了。 許是欺得有些慘了。 白川舟輕笑了聲,將她重新勾進自己的懷中,“安心睡罷,不鬧你了?!?/br> 她的手這才柔柔地搭在他的腹上,往他身側(cè)靠上來。 似是因他好不容易放她睡了,嘴角還帶著一絲笑,鴉羽般的濃睫如蝶翼般顫了顫,光潤玉顏。 白川舟始終未睡,方才他還是克.制了的,倒不想竟將她累垮了。 這軟萌小貓就是這樣,挑釁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但囂張不了幾時,就搖搖尾巴說怕了。 他挑起她的一綹青絲,纏繞在自己的修指上,一圈復(fù)一圈,每個手指都繞了過去,繞滿了,又松開.......周而復(fù)始,樂此不疲,時不時地側(cè)目看她,嘴角是壓不下的笑意。 她終于是他的了,他的棠,他的糖。 沒過多久,院外的打更聲傳來,竟是卯時了。 他還未睡,就該起了,白川舟沒舍得叫醒身邊的人,自己弓腰輕手輕腳地下了榻,落下了層層疊疊的床幔。 又將院內(nèi)準備灑掃的,服侍的皆擺手讓他們離開,熙園一派皆是靜悄悄。 楚引歌做了一個很深的夢。 她雖貪戀睡覺,但其實是鮮少做夢的,太虛無縹緲了。 心思重的人是很難入夢的。 可今夜她入了個稀奇古怪的夢境里。 夢里并未出現(xiàn)她,而是一名男子在一條曲徑通幽的小道上走著,男子著一身月白衣袍,如煙嵐云岫的謫仙,道邊的景色怡人,暗香浮動。 也不知是何香,泛著幾絲甜膩。 那個男子她在夢中感覺很熟悉,但她一時忘了他叫什么。 只見男子在一朵野薔薇前蹲下,那薔薇還未開,但色澤妖冶,男子很有耐心,就在那里等著,不急不惱,偶爾嗅嗅,或用手撫觸。 直到忽至的大雨傾盆,薔薇在雨中亂顫,男子這才摘下花,小心地護在自己的懷中,感受著它的每一次吐息,待它徐徐綻開。 他將那些碰撞的雨珠都輕柔地吻了去。 這個夢真怪。 怪到楚引歌都能聽到薔薇舒展的聲音,仿若,她就是那朵泛著甜膩的野薔薇。 她悠悠醒來時,見四周黢黑,以為天色尚早,翻了個身,才發(fā)現(xiàn)邊上無人。 楚引歌欲坐起,剛撐手又不由自主地跌落了回去,實在是......腰酸肩乏。 她抬起無力的手,探出兩指打開床幔,陽光從罅隙中透進,瞬間亮閃了楚引歌的眼睛,她半瞇了眼,用了點力將床幔徹底拉開。 天色竟是如此亮了。 糟糕,今日還要回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