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愛期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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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啊?!?/br> “那怎么不給我?” 蔣獻探出舌尖親她下巴:“才給了百分之五十,全捐給動?;饡耍F(xiàn)在哪里還有錢?!?/br> “你不給我錢,我就自己想辦法?!笔┉Z從他腿上下來,要往外跑。 蔣獻揉揉被她抓疼的頭皮,沒法子,只好給她轉(zhuǎn)了十萬,“最后的十萬,你這個月再亂花的話,我只能去撿垃圾了?!?/br> “真的只有十萬?”施璟將信將疑,搶過他手機查賬。 蔣獻鎮(zhèn)定自若抱著她,讓她查。 他前兩天辦了張新銀行卡,存了一百萬進去,只留了十萬在舊卡等著施璟來禍害。他得提前備著錢,下個月施璟還要和焦霏她們?nèi)ト鹗炕?,他不能讓施璟摳摳搜搜出國,失了面子。 施璟查完蔣獻的所有余額,往他肩膀錘了一拳:“你拍的什么破戲,怎么別人都是一次性付把片酬付完,就你特殊,只給百分之五十?” “我哪里知道,看我老實,故意拖欠工資唄?!?/br> “你還老實,你最狡猾了,總是背著我藏私房錢。”她晃著腦袋,lv小挎包在手里一蕩一蕩甩著,“買衣服去咯?!?/br> 蔣獻撿起崩落在地的襯衫紐扣,攏了攏外套,匆匆追上施璟。 兩人去了市中心最豪華的步行街逛,施璟看了一圈,沒什么喜歡的,只買了一雙古馳的小皮靴,花了一萬一。蔣獻戴著口罩跟在她身邊,道:“你不試一下嗎,萬一不合腳呢?” “懶得試?!彼室舛号?,“不合適了我就扔垃圾桶里?!?/br> “試一試嘛,來,你坐下,我?guī)湍銚Q。”蔣獻擔(dān)心浪費錢,拉她往換鞋凳上坐,自己蹲下來要給她換鞋。 服務(wù)員連忙跑來:“女士,您是要試鞋嗎,來,我?guī)湍!?/br> 施璟用下巴指了指蔣獻,對服務(wù)員俏皮地笑,“不用不用,讓我助理幫我換就可以了,你不用管我們?!?/br> “好的,有需要請隨時叫我。”服務(wù)員笑著后退了幾步,目光略微怪異地看著他們,她見過太多有錢人了,但還沒見過這種年輕的白富美,出門還帶個小助理的。 蔣獻給施璟換好鞋,大拇指按了一下鞋尖,“緊不緊,緊的話換個再大一碼的,過兩年長個子了還能穿?!?/br> “你是不是有病,我都二十二歲了,還長什么個子,就這雙了?!笔┉Z抬起腳,讓他把鞋子換回來。 兩人提著鞋子離店,正準(zhǔn)備回家,路過一家ck店,施璟扭頭嫌棄地掃了一眼蔣獻下身,道:“你在這里等著,我進去逛逛?!?/br> “干嘛不讓我一起?” “丟人,好好在這里待著。”她把挎包丟給蔣獻,自己進店。蔣獻沒跟進去,坐在街邊的長椅上等。 施璟在店里按蔣獻的尺寸挑男式內(nèi)褲,一條四百九十塊,隨手讓店員拿了十條包起來。不讓蔣獻跟著一塊兒進來挑,主要是怕他又挑挑揀揀一番,掰扯什么料子、性價比、和店員講價,丟她的臉。 見她提著購物袋出來,蔣獻立即上去接過,打開袋子查看里面的東西,“買了什么啊,多少錢,貴不貴?” 一看,是單條包裝的男式內(nèi)褲,沒反應(yīng)過來是施璟給他買的,疑惑道:“你買男的內(nèi)褲干什么,你要穿?” “給你買的?!?/br> “給我?”蔣獻受寵若驚,說實話,自從上大學(xué)后他就沒穿過這么好的內(nèi)褲,全是在網(wǎng)上買的雜牌,或是街邊的地攤貨,省吃儉用慣了,下意識覺得自己配不上這么好的東西。 追著施璟道:“不是,給我買這么貴的干什么,我隨便穿穿就得了。你看你,多浪費錢,買一條讓我圖個新鮮也就行了,一下買這么多條,這不是糟蹋好東西嗎?!?/br> 施璟按捺不住火氣,搶過購物袋塞到一旁的垃圾桶,蔣獻緊著撿出來,“別生氣,我喜歡呢,喜歡得不得了,寶寶真疼我。” “嘰嘰喳喳,以后不給你買東西了。” 蔣獻摟住她:“是我不好,我家小璟長大了,知道疼人了。等這部戲拍完了,老公砸鍋賣鐵也得給你買勞斯萊斯。” 施璟濃郁的戾氣總算消散了些:“我要和你哥那輛一模一樣的?!?/br> “好,我會想辦法的。” 第8章 蔣獻對施璟新給他買的褲子愛不釋手,還沒洗,便迫不及待拆出來試穿,在臥室來回踱步,對著穿衣鏡反復(fù)地照。他身量修長健實,精赤的肌rou紋理像淌了光,張力畢露。 施璟洗好澡,擦著頭發(fā)從浴室走出,覺得這男人俗不可耐,鄙棄哼道:“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蔣獻走到她面前,拉她的手去摸,“還真別說,貴的東西就是不一樣,這料子真舒服,你摸摸。” 施璟嫌惡抽出手,“還沒洗你就穿,惡不惡心。” “我還沒洗澡,試一下,試完了我去洗澡順便一塊兒洗了。” “自己手洗啊,別用洗衣機?!笔┉Z坐梳妝臺前護膚,她是出挑的漂亮,天生的美人胚子,還有后天用錢堆出來的嬌貴靡麗。 她用的護膚品一定要最好,五位數(shù)以上的貴婦面霜當(dāng)護手霜用。 蔣獻在娛樂圈近水樓臺,專門幫她打聽女明星都用什么護膚品,得知有些明星是找皮膚科的醫(yī)生做專業(yè)膚質(zhì)檢測,再私人定制護膚品。蔣獻自己擦著大寶,花了將近四十萬,也給施璟定制了一套。 護膚效果到底好不好,他也沒看出來,但施璟用著挺高興,她喜歡貴的,越貴越好。 蔣獻去浴室洗過澡,洗了新褲子用烘干機烘干,帶回來坐在床邊疊,他明天還得回劇組,得帶去穿,“寶寶,你說這將近五百塊的料子,和路邊十幾塊錢的,到底有什么不一樣?” “貴的穿了壯陽吧?!笔┉Z側(cè)躺在床上玩手機,隨口回道。 “凈瞎說,不過說真的,這版型是真的不錯?!彼岩粭l純白的湊施璟臉前,“你看看,挺可以的吧,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脫線?!?/br> 施璟怫然不悅,臉色難看,秀氣眉頭蹙起,“滾一邊去,老在我面前顯擺什么,就你有褲衩,我沒有是不是?這么喜歡炫耀,以后出門直接套頭上得了。” “粗俗?!笔Y獻悻悻收手,聳了聳肩繼續(xù)疊褲子。 他收整完畢明日去劇組的行李,又去洗了手才回來爬上床,往被子里鉆,拱出一個弧度來。施璟翻過身,新開了把游戲。 蔣獻見她又在玩游戲,不太高興,嗔怨道:“你能不能每天都玩游戲,這破游戲能助興?” “少管我,繼續(xù)忙你的?!?/br> 蔣獻躺上來,把她摟懷里,和她一起盯屏幕,“我看著你打,你什么時候打完了,我們什么時候睡覺?!?/br> “愛睡不睡?!笔謾C上刀光劍影的斑駁流光,投在施璟臉上,有種恬靜的漂亮。 蔣獻今日忙,中午剛下飛機,就回了家一趟,緊接著和他哥去參加公司的酒會,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抱著施璟看她打游戲,沒多久困了,抬起施璟的胳膊往她懷里鉆,臉埋在她胸口。 “寶寶,我先睡會兒,你打完了叫我。” 施璟沒應(yīng),全神貫注緊盯屏幕。 十二點多,她才放下手機,膩了游戲,念起別的妙趣,拍了拍蔣獻的臉,“你睡了?” “你打完了?”蔣獻含糊睜開眼,抬頭看她,聲音悶悶的,“我都等了老半天了,打游戲能有睡覺好玩,一天天就抱著游戲不放?!彼檫^床頭柜的濕巾,擦了一把臉,“等一下,我再去刷一次牙,不注意衛(wèi)生要得婦科病的。” “快點,磨磨蹭蹭,煩死了?!笔┉Z又拿起手機玩。 蔣獻去了劇組,施璟自己在家,要么約焦霏幾個小姐妹出去逛街,要么在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弄論文。一個星期后,接到蔣獻摔馬的消息。 為了不引起粉絲的擔(dān)憂,劇組封鎖了蔣獻拍戲騎馬摔傷的消息,施璟也是接到蔣獻經(jīng)紀(jì)人齊溫的電話,方知道此事。 齊溫道:“你能不能來看看他,他很想你。” 施璟煩得要命:“我又不是醫(yī)生,我去了干嘛。我就一個女朋友,都還不是家屬,他要是真重傷了,還能讓我簽字?你聯(lián)系他家人啊,找我干嘛?!?/br> 齊溫:“已經(jīng)告知他家里人,只是他想見你而已?!?/br> 施璟暗嘆一口長氣:“要死了,讓我去見最后一面,玩生離死別?” 齊溫:“就是腿上劃了條口子,縫了十五針。” “多大點事兒,跟他說我忙著寫論文呢,沒空去?!笔┉Z掛斷電話,拿起薯片繼續(xù)看電視。 沒多久,蔣獻給她發(fā)了幾張醫(yī)院的照片,說讓她來醫(yī)院看看他,施璟懶得管,不接電話也不回消息。直到晚上她刷購物軟件,準(zhǔn)備清空購物車時,銀行卡提示余額不足。 她丟了手機,身子往后倒,頭重重砸在羽絨被上,兩只手捂住臉,遮著眼睛。半晌后又順回手機,心焦意燥主動給蔣獻打電話,聲音沒力的軟綿:“小蔣,打點錢過來。” “我在醫(yī)院,咳咳......”蔣獻輕咳著,他發(fā)了點低燒,還在咳嗽沒緩過來。 “聽你經(jīng)紀(jì)人說,你腿受傷了,縫針了?”施璟懶懶散散問道。 “嗯,拍騎馬戲的時候,威亞沒吊好,從馬背摔了下來,小腿上被鐵鉤劃傷了。來到醫(yī)院縫了針,打了破傷風(fēng),不知道怎么的又發(fā)了燒。”他又咳了一下,繼續(xù)道,“我都沒敢跟你說,怕你擔(dān)心,是齊溫非要給你打電話的?!?/br> 他絮絮叨叨說了一堆,施璟也沒聽進去多少,敷衍道:“哦,那你好好休息。對了,再給我轉(zhuǎn)五萬吧,我明天回一趟學(xué)校,順路買兩雙鞋子,都沒鞋子穿了?!?/br> 蔣獻牛頭不對馬嘴地講著:“我估計要住院一個星期,劇組那邊把我的戲份往后調(diào)了,讓我先休息一個星期。回去后先拍文戲,等后面腿好了再補拍打戲?!?/br> “你跟我講這些干嘛,我又不懂,先給我打錢吧,想著清空購物車,結(jié)果余額不足,我都要氣死了?!笔┉Z仰躺在床上,邊和蔣獻說話,邊抬起手欣賞自己剛做的美甲,水靈靈的桃粉色,她很喜歡。 蔣獻那頭沉默良久,才道:“施璟,我受傷了,在醫(yī)院呢?!?/br> “我知道啊,說了多少遍了?!彼^身,改為趴著,“怎么著,你從馬上摔下的時候,手機也摔壞了嗎?” 蔣獻云里霧里不知道她在說什么,“沒有啊,怎么問這個?” 施璟拔高聲音對手機吼:“手機沒摔壞,你怎么就不能給我轉(zhuǎn)錢?” 厲聲從手機那頭傳來,帶著沙沙的電音,震得蔣獻腦子嗡嗡響,莫名的思緒像從深潭里蔓延開來的藤蔓,逐漸裹住他疲困的心臟,他意識到——他似乎把施璟寵得太過了,把她寵到了良知淡薄的地步,這是個可怕的事情。 “你明天來醫(yī)院,來醫(yī)院我當(dāng)面給你轉(zhuǎn)?!彼麌?yán)肅道。 “不去,你趕緊去死吧蔣獻。死之前記得寫好遺囑,把遺產(chǎn)都留給我?!彼龕毫拥卣f完,冷酷掛斷電話。 蔣獻躺在病床上,目光空洞盯著醫(yī)院白森森的天花板,許久不能回過神。 施璟在家待了一早上,她在臥室用投影儀將電視投屏到天花板上,素白無暇的天花板流淌著五顏六色的采光,她在追一部綜藝,笑得肩膀直打顫。 常在她家接活兒的鐘點工吳阿姨過來了,道:“小璟,我先給你收拾一下房間啊,收拾好再做飯?!?/br> “阿姨,收拾房間就好,不用做飯了,我吃外賣?!笔┉Z在臥室回話,“對了,阿姨,您走的時候把冰箱里的水果都拿走吧,我一個人也吃不完?!?/br> “那也行?!眳前⒁檀髌鹗痔渍碣即蟮奈葑?,又提醒施璟,“小璟,你老躺著累不累啊,起來活動活動吧?!笔Y獻提前告知她,讓她提醒施璟不要總是躺著,施璟腰肌勞損,得多鍛煉。 施璟笑聲吟吟:“阿姨,我就是累了才躺著的,不用管我?!?/br> 吳阿姨打掃得用心,她在施璟家干挺長時間了,很喜歡施璟,施璟嬌氣了些,花錢大手大腳,但沒什么壞心眼。比起其他挑剔的雇主,施璟算是性格最好的一個,時不時送她小禮物,吃不完的水果蔬菜讓她帶回家。 吳阿姨打掃后,給蔣獻回了個電話:“小璟自己在家呢,沒出去逛街,就在屋里看電視呢?!?/br> “她有說要來醫(yī)院嗎?”蔣獻語氣淡淡。 吳阿姨:“這個倒沒說,她沒讓我做飯,說是中午自己點外賣吃?!?/br> “好,我知道了,阿姨,謝謝你?!?/br> 施璟問了蔣獻幾次,還是要不到錢,她正好要回一趟學(xué)校,順路去醫(yī)院找蔣獻。 黑云壓頂走進vip單人病房,看到蔣獻穿著病號服坐在床上,手里拿著劇本寫寫畫畫。她把手提包丟到床上,脫了外套也隨便扔在床沿,開口第一句:“錢呢?” “你吃飯了沒?!笔Y獻放下劇本,拉過她的外衣,習(xí)慣性折疊得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