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被她裝到了[無限] 第141節(jié)
她才輕聲問薄荷糖:“那時候宜良真的沒有呼吸了嗎?” 薄荷愣了愣:“藍姐你看到了啊,宜良的頭和身體…”她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guān)繼續(xù)道,“還是我用能力連起來的?!?/br> “沒事,我就是有些恍惚?!?/br> 藍霖想著他們剛到羊圈門口時的場景,那時候宜良把守則扔出羊圈的門,高喊著不要抬頭,她每次想到這個場景,就總覺得那聲“咯吱”聲太響了。 實在是太響了。 * 姜厭離開后先是去了最左側(cè)的草棚。 此時王叔和莊奶奶都還沒有睡,兩人坐在草棚角落里,像是在等著誰。 姜厭推門走了進去,兩人看到姜厭后,同時舒了口氣。 “我想著你今晚應(yīng)該還會來,所以就想著再等等,”莊奶奶拄著拐杖笑起來,“丫頭你把鍋帶給那些牛啦?” 姜厭點頭:“嗯,這還得謝謝你們。” 莊奶奶連連擺手:“這都是靠你自己?!?/br> 姜厭笑了笑:“你們不困嗎?” “不困不困,白天睡了覺了,”王叔解釋道,“白天我們是出不去這個草棚的,就太陽落山了能出去,我們的養(yǎng)牛課比你們上得早,你們晚上八點來那會兒我們都照顧好牛了?!?/br> 姜厭了然地點點頭。 她來這兒是有些問題想問。 因為兩人進能量場時間過短,雞羊幼崽都還沒喂大,所以還沒觸發(fā)被雞羊吃掉的死亡契機,但兩人的狀態(tài)都很不錯,不像是被牛的異常眼睛刺激到掉san的模樣。 所以她問道:“你們是怎么照顧那群牛的?也是一長眼睛就唱歌嗎?” 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茫然。 莊奶奶率先搖了搖頭:“我不懂這些,所以我一看到那紙上讓我唱歌,我就開始唱那個愛你愛我的歌?!?/br> 姜厭有些驚訝。 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小看人類老太太了,原來她也分析出了牛只要有眼睛就是異常情況。 但莊奶奶下句話讓她啼笑皆非。 “人老了記性不好嘛,”莊奶奶的表情有些無奈,“你說那個王老師就唱一遍,唱的時候也沒事先說說還要記著,我就模糊記住了兩句,只能時不時在嘴里念叨會兒,從進牛舍就開始念叨,一直念叨到養(yǎng)牛課結(jié)束?!?/br> “不過那群牛還挺乖的,除了沒有五官外也不嚇人,讓干的事也不難,就是剪剪指甲,幫忙梳會兒毛,我昨晚剛進來很害怕,有只牛還讓我早點休息,說它是個尊老愛幼的好牛仙?!?/br> 王叔跟著點頭:“我也是。” “記不住歌詞就一直在嘴里念叨…我膽戰(zhàn)心驚了兩晚上了,也不知道是咋回事,那些牛一直沒長第三只眼睛,它們有第三只眼睛嗎?” 姜厭的表情有些古怪。 她沒想到還有這種情況。 她下意識覺得歌詞誰都能記住,難點在分析牛的異常情況,原來還有這種情況。 兩人純純屬于歪打正著了。 姜厭還想再問些問題,但這時王叔突然皺起眉,他捂著心臟的地方弓起腰。 莊奶奶頓時擔(dān)憂起來,她拄著拐杖著急地走到男人身邊,“這是咋了,心臟疼?” 王叔保持蜷縮的動作好幾分鐘,才終于直起腰:“沒事,就是突然心悸?!?/br> “今晚總覺得心里疼得慌,我想起好幾次我女兒小時候…別是她出了啥事吧?” 莊奶奶趕緊呸呸了兩口:“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你老婆和女兒好著呢!” 王叔舒展開眉心:“你說的對。” “我們都是好人,那老話咋說的來著,好人長命——” 第80章 母羊 看到王叔的情況, 姜厭也不好多問。 與莊奶奶與王叔告辭后,姜厭走向右側(cè)的草棚。 一路看過去,大多草棚根本就不能住人, 要么散發(fā)著劇烈惡臭, 要么有大片大片的血跡凝固在墻角床面,但姜厭還是依次進去彎腰翻找。 第一個草棚像是剛死人不久,床鋪上全是噴濺狀的血跡,枕頭上的血最多, 那人似乎是被什么東西一口咬斷了頭顱。 鋪面而來的血腥味引起姜厭強烈的不適感, 她不由得想起那兩個被王老師扔進鐵鍋里煮燉的人, 當(dāng)時即使她離河邊有七八米遠,但那股散發(fā)著rou香的腥味依然裹挾了她, 讓她產(chǎn)生難以遏制的嘔吐欲望。 姜厭壓了下翻涌的胃部, 上前掀起滿是鮮血的床鋪。 床底有只死掉的成年雞,雞尸的嘴里有幾根羊毛,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巴掌大的側(cè)背胸包。 姜厭把雞尸踢到一邊,拉開胸包的拉鏈,里面有一只磨損嚴重的老舊口紅,還有一個樸素的小鏡子。 胸包的背面被人用口紅寫滿了字: 【我剛?cè)肼毩诵鹿荆业母改高€沒離開農(nóng)村,我meimei還在等我接她放學(xué),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胸包的主人似乎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 從血跡顏色上看,大概死于兩三天前。 姜厭把胸包塞進了自己的背包,然后走出去, 走入第二間草棚。 這間草棚里有六個床位,有兩個床位明顯沒睡過人, 因為很干凈,其余四個床鋪上布滿了鮮血,從血跡噴濺在墻面上的形狀來看,這四人和那個女孩一樣,都是被咬斷了頭。 這四人的床底下也有尸體,兩張床下是羊尸,兩張床下是雞尸。 這些動物尸體都已成年,身上有明顯受傷的痕跡,從它們嘴里咬著的羽毛還有身上傷痕的形狀來看,它們的戰(zhàn)斗對象就是另一品種的動物。 姜厭垂下眼眸。 先前的猜想基本可以確定了—— 一旦把雞羊幼崽中的某個幼崽率先養(yǎng)到成年,另一品種的動物就會發(fā)動攻擊,咬斷飼養(yǎng)人的頭顱,然后殺死另一品種的動物。 而引導(dǎo)它們發(fā)起攻擊的欲望,就是【嫉妒】 在某個床鋪上,姜厭撿到了張衛(wèi)生紙,衛(wèi)生紙上有幾行字,字是紅色的,散發(fā)著淡淡的腥臭味。 是用指甲蘸著血寫上去的。 【朋友在窗邊坐了一晚上,我問他為什么不睡覺,他說他看到了九只眼睛的牛走進河里,他像是瘋了,一邊笑一邊用手摳窗戶,他…】 【他很好,嘻嘻?!?/br> 字體變化。 紙的主人換人了。 姜厭思索片刻,把這張衛(wèi)生紙也塞進了背包里。 她走向第三個草棚,這個草棚里站著雙胞胎,她們也在找線索。 沈歡歡正在認真看墻壁,沈笑笑在翻床底,這里的人和動物應(yīng)該死很久了,強烈的臭味幾乎凝成實體。 仔細看床鋪上還有些白色的軟體動物在挪動。 沈笑笑一邊捂著嘴干嘔,一邊把床底的羊尸扒拉了出來。 “剛剛,嘔,我用手電筒,嘔——” 沈笑笑被熏得完全說不下去話。 許久,她指了指羊尸:“嗚嗚,它肚子里好像有東西?!?/br> 姜厭蹲下身子,這個羊尸的肚子是被剖開的,內(nèi)部器官空空蕩蕩,只剩下孤零零的肺,姜厭接過沈笑笑遞來的手電筒,光束照在羊肺上,的確看到了內(nèi)部一小片陰影。 姜厭當(dāng)機立斷把手伸了進去,羊肺被她扯開,黑色的血從里面緩緩流出,與血一同流出的還有張紙條。 紙條異常干凈,并沒有被黑血染臟,所以這個線索不是人類留下來的,而是關(guān)乎能量場的線索。 字體是小楷,格外漂亮,是常年練字的人才能寫出來的。 【我的肺似乎生來蜷縮,我時常感到窒息?!?/br> 姜厭把紙條翻過來,確定沒有其他的字跡后,叫了聲沈歡歡。 沈歡歡“哎”了聲,收回打量墻壁的視線,走向姜厭。 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卡片。 “這是剛剛虞人晚找到的,”沈歡歡把小卡片遞給姜厭,“草棚邊上有個廁所,她剛進去就被廁所窗戶上的花盆砸到腳了,這張紙條就在花盆的土里?!?/br> 【他又出現(xiàn)在廁所的窗戶后面了,我很害怕,但是無人在意?!?/br> 依然是小楷,和剛才的紙條出自同一人。 沈歡歡看完從羊肺中找到的線索,沉吟道:“似乎有個男人一直在跟蹤偷窺紙條和卡片的主人?!?/br> “就是不知道她被偷窺了多久,還有她所說的窒息感是病理性還是那個男人帶來的…” 姜厭應(yīng)了聲。 目前線索過少,沒必要過多討論。 “先找其他線索吧?!彼f道。 雙胞胎點了點頭。 因為現(xiàn)在有了三個人,所以翻找線索的速度加快了幾倍,草棚總共有八間,翻找途中三人還碰到了薄荷糖和張渡,于是三人變成了五人。 不過半個小時,幾人就翻完所有草棚,最后合計了下手頭拿到的線索,收了工,一起走向最右邊的草棚。 這個房間可以說是目前為止最干凈的,而且空間足夠大,床鋪也多,住七八個人綽綽有余,角落堆滿了柴火和麥穗,有個小水渠,正中央擺放著姜厭偷來的鐵鍋。 藍霖,虞人晚,還有普通男人都在這間草棚里待著,三人一起照顧著所有人的雞羊幼崽。 見到姜厭回來了,虞人晚站起身,湊到她耳邊小聲道: “姜姜,因為鐵鍋只有一個,所以藍霖說想所有人都住一間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