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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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作者:山有青木 文案: 流景身為仙界之主,一朝被jian人所害淪落冥界 正走投無路時,恰逢冥帝非寂身受情毒,滿冥界張榜搜尋女修解毒 世人皆知非寂與她是死對頭,早就立誓要將她抽筋拔骨 她如今識海破損,找他跟送死有何區(qū)別—— “凡自愿為帝君解毒者,享上階靈藥三千?!?/br> “我來!” 她現(xiàn)在身體虧空,急需靈藥養(yǎng)身,不就是解個情毒嗎?有什么難的 流景直接沖進冥宮寢殿,猝不及防看到一條巨大的黑蛇 “告辭!” 她扭頭就走,卻被蛇尾卷入幃帳 …… 流景發(fā)現(xiàn)跟非寂貼得越近、識海就愈合越快,于是開始對非寂又哄又騙 等到身體徹底痊愈時,她也成了冥界最出名的禍國妖姬 眼看著名聲越來越大,流景怕兜不住,只能挑個月黑風高夜遁走 非寂一覺醒來媳婦兒沒了,當即上天入地找人,甚至求到了死對頭流景面前 流景一本正經(jīng):我天界定竭盡全力搜尋 非寂道了聲謝準備離開,卻感應(yīng)到她腹中有自己的血脈 懷孕四個月的流景:… ————— 內(nèi)容標簽:仙俠修真甜文輕松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配角:┃其它: 一句話簡介:別愛我,沒結(jié)果 立意:積極向上,人生陽光 第1章 陰暗昏沉的冥域,無雙城臟亂的角落里,幾只低級魔物聚首,正在分食一具腐爛多時的尸體,街道上奇形怪狀的鬼與魔各自游走,對這血腥的場面視而不見。 突然,一群身著黑羽盔甲的高級鬼卒出現(xiàn),開始在布滿陳血的墻上張貼告示,如一滴水落入油鍋,激起短暫的沸騰,原先麻木行走的人紛紛駐足,流景見狀,也湊到了人堆兒里—— “又來貼榜了,看來帝君的情毒還未解除?!?/br> “何止還未解除,我那在幽冥宮當差的大伯的鄰居的長姐家兒子說了,帝君情毒入骨,早已神志不清,只怕是難熬過這次了!” 眾人扼腕惋惜,流景卻偏了重點:“你這親戚繞得還挺遠哈?!?/br> 話音未落,眾人同時看過來,總算發(fā)現(xiàn)了這個混跡在他們之中的陌生女子。 女子生了一雙干凈的眼睛,和一張漂亮出塵的臉,一身白衣色澤雖淡,卻有種要將昏暗冥域撕出一道口子、再從口子里傾瀉耀目日輝的濃烈感。 眾人嗅到她身上淺淡的血腥味,下意識去探她的實力,一時間鬼氣魔氣橫發(fā),卻只探到一片空蕩。 ……竟查不出她半點虛實,恐怖!實在是恐怖! 鬼卒還在貼榜,榜下的人越聚越多。 流景遠遠看一眼,又問周圍的人:“情毒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要貼榜尋人,你們帝君在位三千年,追隨者應(yīng)該眾多,難不成就沒有心甘情愿為之解毒者?” 她一連幾個問題,自來熟得很,仿佛從未察覺他們的試探。 冥域不同天界和人間,弱rou強食就是這里唯一的規(guī)則,眾人嗅著她身上的血腥味,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就把他們都殺了,聞言連忙為其答疑解惑:“具體是怎么中情毒的,小的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帝君這次情毒入骨,若再不解毒,只怕是要兇多吉少?!?/br> “帝君追隨者的確眾多,傾慕者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可惜無人能近其身,短短幾日便死傷無數(shù),如今只能廣尋女修,試圖找出帝君愿意接納之人?!?/br> “其實就算找到了,也未必能救得回來,畢竟拖了這么長時間了,聽說幽冥宮那邊已經(jīng)在商議帝君去后,冥帝之位該由誰繼承了?!?/br> 眾人七嘴八舌,卻遲遲無人上前應(yīng)召,正僵持時,不遠處傳來一陣sao動,流景掃了一眼,便看到一身高九尺的壯漢騎著魔馬朝這邊來了,行人紛紛退讓,對他很是忌憚。 “是貍奴大人!” 不知是誰低呼一聲,流景本來只是隨意看一眼,聞言猛然抬頭,當看到壯漢腦袋上兩個圓圓的貓耳時,驚得眼睛都睜圓了。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三千年不見,小貓咪怎么長成這樣了?! 她正沉浸在震驚里,便聽得旁邊人議論,說連貍奴大人都來了,可見帝君已到了生死攸關(guān)的地步。 貍奴看到榜前一個人也沒有,便知道今日也沒什么收獲,沉默片刻后開口:“凡自愿為帝君解毒者,享上階靈藥三千?!?/br> “這可是一不小心就會丟命的差事,給再多靈藥有什么用?!眲偛艑α骶暗谝还吠鹊娜肆⒖谈胶?。 第二狗腿跟著點頭:“就是,人都死了,還要靈藥干什么,傻子才……” “我來!”傻子熱情舉手。 第一狗腿:“……” 第二狗腿:“……” 滿街嘩然間,流景三兩步來到貍奴面前,身量差距太大,她像只小雞崽子一樣仰視他:“真給靈藥?” 貍奴不語,只是試圖窺探她的識海,卻只探到一片白茫茫和幾道清晰的裂痕:“你是什么人?從前怎么沒在冥域見過你。” “流景,普通道修,被仇敵追殺至此,如今識海受損急需靈藥治療。”流景盯著他的眼睛,確定他沒認出自己后,大方報上自己的情況。 尋常人從小到大,長相幾乎不會有太大變化,她卻不同,年少時一個樣,成熟后另一個樣,長相可以說是毫不相干。 而她與這位貍奴大人,上次相見還是三千年前,那時的她還未成為天界之主,容貌身形亦是年少模樣,所以她才敢以真面目示人,而非在臉上做什么手腳,敢報真名更是因為,世人不知流景,只知陽羲仙尊。 貍奴不知她心中盤算,確定她沒撒謊后就直接無視了她。 流景跳起來朝他打個響指,重新吸引他的注意:“我愿為帝君解毒?!?/br> 貍奴不悅:“此去兇多吉少,你又識海受傷,只怕還未靠近帝君,便會被他的威壓震碎心脈?!?/br> 說罷,便等著流景怯懦放棄。 流景光顧著看他的貓耳朵,什么都沒聽進去,見他看自己了才假正經(jīng):“現(xiàn)在走嗎?” 貍奴:“……” “別猶豫了,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可你現(xiàn)在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吧?”流景揚起唇角,篤定他不會拒絕。 情毒這東西,必須得心甘情愿才能解,如今愿意的人都試過了,不愿意的人即便強押過去,也不可能會成,否則以他對非寂的忠心程度,早就將整個冥域的女修都抓過去了,哪用得著貼告示招人這種手段。 而現(xiàn)在,愿意一試的女修只有她。 果然,貍奴沒再拒絕,只是說了句:“以你如今的境況,去也是送死。” “以我如今的境況,不去注定一死,去了還有一線生機?!绷骶暗ǖ貟吡艘谎蹌偛诺娜巳骸?/br> 自從聽到她說識海受損,狗腿子們意識到探不到她的修為,并非因為她修為太高、而是因為她沒有修為后,眼底的貪婪便暴露無遺,只等她被貍奴拒絕后,再一擁而上撕碎她,畢竟一個漂亮卻無力自保的女人,在這里跟無主的錢袋子沒什么分別。 貍奴對她的賭徒心態(tài)和困境都沒有興趣,見她執(zhí)意要去送死,索性答應(yīng)了。 去幽冥宮的路上,流景獨自坐在魔馬拉套的車里,隔著花紋繁復(fù)的半透窗紗看帶路的壯漢小貓咪,腦子里不斷思量最近發(fā)生的事。 不久之前,她在玄清閣閉關(guān)修煉,眼看著要邁入無我境,卻突然被人偷襲,一時間境界倒退識海受損,不慎淪落冥域。 今日是她在冥域的第七天,識海內(nèi)依然一片空蕩,稍一使用靈力便全身劇痛,更別說修煉療傷了。如今她要想在弱rou強食的冥域活下去,只能盡快修復(fù)識海恢復(fù)修為,而最好的辦法是找個與自己修為相當?shù)拇竽芟嘀?,而冥域的帝君非寂,便是眼下唯一人選。 可惜了,世人皆知非寂與她不合,早就立誓要將她抽筋拔骨,腦子有病才會幫她……嗯,他現(xiàn)在情毒入骨神志全無,也算是腦子有病了,但她還是不打算表明身份,只想賺一波靈藥就走。 三千靈藥雖然不值一提,但也足夠她復(fù)通筋脈、再找個靈氣充沛的地方慢慢療傷了,等修為恢復(fù)大半,她便回天界去,看看究竟是誰這么有本事,連她也敢動。 流景垂著眼眸,周身如凝了一層冰霜。 “到了,下車吧。” 外頭傳來貍奴的聲音,流景周身冰霜剎那消散,歡快地答應(yīng)一聲:“好嘞!” 幽冥宮多以巨石雕砌,碧瓦朱甍氣勢恢宏,白玉階左右各立一頭虺蛇石像,上承天下接地,燈籠大小的眼睛低垂,猶如魔神俯瞰,修為略低些的,只看一眼便覺心神震蕩魂魄不安。 流景盯著看了片刻,偷石像的心蠢蠢欲動。 “帝君住在不利臺,你去了之后,若是他準你近身,你便先服侍他喝藥穩(wěn)定心神,再施展本事好好服侍于他,切記要千依百順,不可惹怒帝君,若是他不準你近身……”貍奴面無表情,“你也沒必要逃,老實等死說不定可以留個全尸。” “全尸誒。”流景一臉期待,仿佛得了多大的恩惠。 貍奴:“……”總覺得她腦子有病的樣子很熟悉。 她都這反應(yīng)了,自己還有什么可說的。貍奴再次恢復(fù)沉默,帶著她繼續(xù)往前,兩人一路穿過亭臺樓閣,遇到不少往來的宮人,看到流景跟在貍奴身后,便知道她是做什么來的,一時間同情有之,等著看笑話亦有之。 流景身為天界之主,只瞧一眼便看出宮里人心各異,但這是幽冥宮的事,與她沒有干系。她淡定跟在貍奴身后,轉(zhuǎn)了幾次彎繞過幾條路后,終于遠遠瞧見了不利臺。 不利臺四周重兵把守,上空烏云密布,隱約有雷鳴電閃。 流景正跟著貍奴來到不利臺入口,便有人端了一個托盤給她。 托盤里擺著一碗黑乎乎的靈藥,刺鼻的苦味擋不住其充沛的靈氣。流景乖巧接過,眼觀鼻鼻觀心,按他的吩咐朝不利臺走去。 貍奴看著她的背影消失,面上凝重卻不減半分,顯然對她不抱期望,若不是無人可用,他根本不會帶她回來。 不利臺位于幽冥宮的最中央,四周流水怪石環(huán)繞,中間一座泛著濃郁魔氣的高樓,門前牌匾上寫著無妄閣。流景在走進不利臺的瞬間,便感覺到不同尋常的陰冷潮濕,仿佛有什么冷血的生物,無聲用視線將她纏繞。 她低眉順眼地端著靈藥一步步走近高樓,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一眼。 很好,沒人。 流景將靈藥一飲而盡,濃郁的靈氣瞬間涌入識海。識海浩瀚,靈氣瞬間消耗殆盡,但昏沉了幾日的頭腦卻清明許多,流景身心愉悅地把托盤丟到地上,穿過一樓大殿緩步往樓上走去。 按照貍奴的指示,非寂住在無妄閣的最高處,流景每上一節(jié)臺階,便感覺周遭又冷一分,等來到非寂所在的寢房門前時,只覺骨頭都快凍硬了。 極其厚重的一道門,門內(nèi)寂靜無聲,仿佛沒有活物,卻不斷有黑氣溢出。 流景盯著房門看了片刻,抬手輕輕一推,兩扇門吱呀一聲便開了。 房門大開,屋內(nèi)高而寬闊,卻只有一張桌一把椅,和一個被層層紗帳環(huán)繞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