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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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誰讓你喝的!”非啟反應(yīng)過來,頓時怒氣沖沖,“小小婢女,也配喝本君倒的茶?!” “小的錯了?!绷骶摆s緊道歉,但杯子里已經(jīng)空了。 意識到上當(dāng)?shù)姆菃鈧€半死,但牢記母親的叮囑強忍著沒有發(fā)飆,忍著怒火思索如何報復(fù)回去。 流景看著他與非寂有幾分相似的臉,假裝沒有看到他全寫在臉上的鬼心思。 許久,他淡淡道:“該教的本君已經(jīng)教了,你再倒一杯。” “是?!绷骶暗贡柽f給他,非啟喝下一大口,突然對著她的方向吐出來。 流景猜到他要使手段,但沒想到他的手段會如此下作,連忙閃躲之后,還是沾了些在衣角上。 非啟對沒全吐她身上有些不滿,嘖了一聲道:“這茶怎么苦的,你再倒一杯讓本君嘗嘗?!?/br> 流景沉默一瞬,重新倒了相當(dāng)滿的一杯,非啟十分滿意地去接,結(jié)果杯子越過他的手,徑直倒在了他的頭上,先前拿的子母追蹤法器的子器,也一同掉了在他頭上。 非啟:“……” 茶水順著頭發(fā)往下流,幾片茶葉還耷拉在腦袋上,說不出的狼狽可笑。非啟不可置信,半晌才顫聲質(zhì)問:“你干嘛呢?” 流景剛要回答,余光突然掃到樓梯上有人下來,當(dāng)即嚶嚶嚶著撲了過去:“帝君!閻君一直輕薄我,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跟在后面的貍奴立刻怒視非啟 被怒視的非啟:“……誰?我?” 他目瞪口呆抬頭,直接對上非寂冷淡的眼眸,連忙站起來解釋:“我沒有我不是……她胡說八道!” 流景偷偷吸了幾口非寂身上的味道,感覺到識海充盈后更加用力抱緊。非寂面不改色地看著非啟,實則在偷偷去掰她的手。 “……帝君,我真的什么都沒做?!狈菃⒈凰吹眯睦锎蚬?,一時間說話都弱了。 非寂掰了幾下沒掰動,只好繼續(xù)站在樓梯上:“你來做什么?” “母親吩咐,要我來跟兄長認(rèn)個錯?!狈菃⒗侠蠈崒崋舅?。 非寂:“不必?!?/br> “那臣弟告退?!狈菃⒆杂X已經(jīng)受過懲罰,也不想再道歉,見狀立刻轉(zhuǎn)身就走,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處。 非寂:“抱夠了沒有?” 流景立刻松手跳下樓梯,掏出子母追蹤器的母器擺弄:“方才我在他身上下了子器,現(xiàn)在,就讓我們來看看他離開不利臺之后,會不會對帝君罵罵咧咧吧?!?/br> 說著話,母器已經(jīng)發(fā)出瑩白的光,光幕中出現(xiàn)非啟的身影,果然在罵罵咧咧。 “死女人,有本事別落我手里,否則早晚將你剝皮抽筋碎尸萬段……非寂個蠢貨,竟然看不出死女人在騙他,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真的笨……那只蠢貓也是,瞪什么瞪,老子是被冤枉的看不出來嗎?三個人沒一個正常的,都是瘋子……” “他個蠢貨,還好意思罵別人蠢貨?!必偱湫?。 流景繼續(xù)擺弄母器:“貍奴大人,幫我把這段錄下來,將來想找他麻煩的時候就拿出來,也好借題發(fā)揮?!?/br> “好主意,我現(xiàn)在就弄?!必偱⒖碳尤?。 兩人頭對著頭研究法器,正弄得認(rèn)真時,突然聽到非啟喚了聲:“母親?” 兩人頓時抬頭,原本要上樓的非寂也停下來,平靜看向光幕。 “母親,你怎么來了?”非啟連忙扶塵憂坐上飛行法器,“你的傷還沒好,跑出來做什么?” “我不放心你,”塵憂除了臉色不太好,眼神一如既往的凌厲,可看向?qū)氊悆鹤訒r,凌厲又被慈愛壓過,“今日如何,還順利嗎?” “別提了!”非啟罵罵咧咧說自己被流景欺負(fù)的事。 塵憂一邊聽,一邊從乾坤袋里拿了塊糕點給他。 非啟頓時不滿:“母親,都說多少次了,我現(xiàn)在長大了,對這些東西已經(jīng)不喜歡了,你怎么總記不住?!?/br> “你小時候明明是喜歡的,”塵憂被他說了也不惱,“我用靈力溫著,與剛出鍋時味道差不多,你嘗一塊吧?!?/br> “每次都吃這些,早就吃膩了……”非啟嘟囔著,卻還是吃了一口,塵憂頓時笑了。 流景眼眸微動,扭頭看向樓梯處,原本站在那里的人已經(jīng)不見,只余一片清冷的光塵。 一刻鐘后,流景小心翼翼推開了頂層寢房的門,探頭探腦問:“帝君,睡了嗎?” “有事?”非寂的聲音傳來。 流景進屋關(guān)門,對上非寂的眼神后突然一笑,變戲法似的從身后變出一盤糕點:“噔噔!新鮮的糕點,帝君要不要嘗一塊?” 非寂眼神頓時冷漠:“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這不是后廚那邊剛做的么,”流景仿佛沒發(fā)現(xiàn)他的惱意,腆著臉湊過去,“嘗一塊唄,味道還不錯?!?/br> “不……” 流景趁他張嘴說話,飛快往他嘴里塞了半個。 非寂:“……” “好吃嗎?”流景笑問。 非寂眼神陰郁,吐也不是吃也不是,最后只能咽了:“若非留著你還有用,本座定……” “再嘗嘗這個?!绷骶坝纸o他喂了一塊。 非寂沉著臉吃了,為免她再喂,干脆就不說話了。 流景坐在他旁邊,把剛才偷的法器哐啷啷全倒出來擺弄:“帝君你看,這個是星河器,注入靈力便能將方圓十里的夜空變得繁星密布,雖然只是幻象,但應(yīng)該也很美,哦這個是愈傷圣藥,對修復(fù)識海很有空?!?/br> 流景想了想,果斷吃掉了,靈藥與身體融合的瞬間,周身散出淺淡的光,又轉(zhuǎn)瞬消失不見。 她感受一下識海的大裂,高興了:“有點效果,可惜太少了,如果能有個上千顆,我估計就直接痊愈了?!?/br> “哪來的?”非寂沉聲問。 流景眨了眨眼,頗為嚴(yán)肅地解釋:“這個問題很復(fù)雜,真要說的話,還得從幾千年前……” “你拿了院里那些東西?!狈羌琶鏌o表情打斷她。 流景假裝沒聽到:“咦,這個是什么,我好像從未見過?” 大概是她出格的事干了太多,非寂涼涼看她一眼,竟連脾氣都懶得再發(fā)。 她手中擺弄的是個小壺,仿佛生銹一般的圓壺上鑲嵌著上品靈石,看起來又便宜又貴。流景自認(rèn)見過不少好東西,可對這個小壺卻是一無所知,一時間擺弄得認(rèn)真,還悄悄往里頭注入了些許靈力。 “怎么毫無變化?”她疑惑地把壺在地上磕來磕去。 非寂嫌她聒噪,干脆將壺拿過來:“是互舍壺,兩個人同時握住壺身再往里注入靈力,便可神魂互換十二個時辰?!?/br> 他話音未落,流景已經(jīng)將手伸了過來,兩人同時握住了壺身。 非寂斜了她一眼,正要說得注入靈力才有用,突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等再次清醒時,就看到自己坐在對面。 他一開口,就是流景的聲音:“……你注入靈力了?” 流景看著對面的自己,無言片刻后回答:“剛才把玩的時候往里面弄了點。” “蠢貨!”非寂深吸一口氣,頂著流景的臉煩躁道,”現(xiàn)在只能等十二時辰之后換回來了?!?/br> 流景干笑一聲,低頭看向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十二時辰轉(zhuǎn)眼就過,我們不出去見人,就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咱們換過身體?!?/br> “也只能如此了。”非寂蹙眉。 “但現(xiàn)在我用你的身體,有一個比較嚴(yán)重的問題?!绷骶翱聪?qū)γ娴娜恕?/br> “什么?” “我這人沒什么耐力,受不了情毒的苦,”流景難得真誠,“現(xiàn)在我欲1火焚1身,只想跟你干點什么?!?/br> 非寂:“……” 第24章 流景說完,寢房里陷入短暫的沉默,接著非寂面露嘲諷:“本座現(xiàn)在用的可是你的身體,你就算想干什么,看著本座此刻的臉,又能干什么?” “我什么都能干,”流景呼吸已經(jīng)急促,身體內(nèi)情毒奔涌帶來的癢意,一遍又一遍沖刷她的理智,“帝君要是不信的話,我證明給你看?” 非寂:“……” “帝君,帝君……”流景默默咽了下口水,四肢無力地往他身上蹭了蹭。 非寂一臉膈應(yīng)地推開她:“別用本座的臉做這么惡心的表情?!?/br> “帝君用我的臉說話,卻是好看得很?!绷骶疤笾樋涞?,討好的表情放在清冷的臉上,透著詭異的別扭。 非寂:“……”想殺人。 用過凝露之后,非寂這具身體里的情毒解了一兩成,不會再輕易神志不清,所以流景此刻頭腦清明,可體內(nèi)的熱浪卻是一浪高過一浪,驅(qū)使她就算看自己的臉,也有種秀色可餐一餐的沖動。 “……別用本座的眼睛,如此惡心地看著本座。”非寂板著臉再次提醒。 流景湊過去在他身上嗅了嗅:“好香,原來我這么香?!?/br> 非寂:“……” 流景嗅來嗅去不過癮,索性整個人都壓過去。她現(xiàn)在頂著非寂的身體,重量與先前不可同日而語,輕輕一壓便將頂著自己身體的非寂壓在地上。 “滾開!”身為男人被壓和身為女人被壓,完全是兩種滋味,非寂終于在她得寸進尺的冒犯下發(fā)怒。 流景盯著他此刻的臉看了片刻,眼底露出真實的欣賞:“我這張臉,還挺適合發(fā)火的。” 非寂:“……” 流景仗著如今的身高優(yōu)勢,牢牢將他控制住,小動物一樣在他臉上嗅來嗅去,一邊嗅還一邊問:“帝君,我現(xiàn)在身體灼熱心里沖動,是因為情毒發(fā)作、還是因為總是如此?” “情毒發(fā)作時思緒被谷欠念挾持,連話都說不囫圇,你現(xiàn)在腦子清明言語條理清晰,少給本座胡鬧,否則等換回來,本座就殺了你?!狈羌攀撬救藭r推不開流景,如今頂著流景的殼子依然推不開她,只能冷著臉警告。 流景突然抬頭看向他的眼睛:“原來這是情毒沒發(fā)作時的常態(tài),發(fā)作之后想必更加痛苦,帝君這段時日真是辛苦了。” 非寂沒想到她在被警告之后,第一反應(yīng)竟是如此,一時間頓了頓,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所以帝君平時情毒沒發(fā)作時,也是滿腦子不可言說的事?”流景很快偏了重點。 非寂:“……你以為本座像你一樣?” 流景沉默與他對視,許久突然咬住他的下巴。 非寂:“……” “也沒什么感覺啊,”流景若有所思,“看來你之前咬我真的只是因為想把我吞下去,而非什么特殊癖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