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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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明見狀,忍不住又開始泛酸:“你只喜歡她?!?/br> 小姑娘頓了頓,慢吞吞親了親他的指尖,再次與他對視后,半透明的臉上浮起一層淺紅。舟明笑了一聲,輕輕摸摸她的頭。 有媳婦兒陪著,查閱玉簡也不再枯燥,等把帶來的玉簡全部看完時,外面的天也徹底黑了。舟明捏了捏眉心,一低頭就看到小姑娘期待地捧著臉,嘆了聲氣只好遵守約定。 無妄閣,大殿內。 幾個鬼臣正爭執(zhí)得熱鬧,非寂不予理會,靠在王座上閉目養(yǎng)神。貍奴得了侍衛(wèi)通傳后便走到他身邊,在他耳邊低語幾句,非寂緩緩睜開眼睛,看向下面鬧成一團的幾人。 幾人瞬間安靜了。 “下去?!狈羌泡p啟薄唇。 鬼臣們答應一聲扭頭就走,出門時恰好遇上剛進來的舟明。舟明噙著笑對他們點點頭,他們冷哼一聲,當做沒看到直接離開了。 “他們爭執(zhí)半天也沒爭出個結論,心情正煩躁,還請舟明仙君見諒?!必偱m時開口。 舟明全然不在意:“冥域厭惡天界已久,瞧見我這個天界之人沒吐口水,已經算是極為客氣了?!?/br> 貍奴訕笑一聲:“仙君來此有何貴干?” 舟明笑笑,平靜看著非寂。 非寂抬眸掃了貍奴一眼,貍奴當即低眉斂目離開了。 舟明看著他從外面將門關上,還體貼地給大殿加了一層隔音結界,一時間不由感慨:“同樣是一界之主,帝君的御下手段怎就比仙尊強這么多?!?/br> “若是羨慕,可以加入冥域?!狈羌诺馈?/br> 舟明笑笑:“作為被御的下……還是算了吧。” “找本座何事。”非寂直接步入正題。 “事關流景。”舟明笑著回答,然后就看到他略微坐直了些,“她識海那傷實在駭人,我翻遍玉簡仍沒找到可以加速愈合的方法,目前除了用天材地寶仔細養(yǎng)著,似乎也沒別的法子,我此次來便是想問你,可有療傷用的上階法器能用?!?/br> 話音未落,一道流光朝他襲來,舟明伸手抓住,是一把鑰匙。 “自己去器庫找?!狈羌藕唵蚊髁?。 舟明掂了掂鑰匙:“還要借你藏書閣一用,看冥域有沒有不同于天界的法子?!?/br> 又一道流光襲來,他手里的鑰匙從一把變成兩把。 舟明眉頭微挑:“這么大方,就不怕我卷了你大半身家逃跑?” “你可以試試?!狈羌艗吡怂谎?。 舟明笑笑,拿著鑰匙轉身離開。 非寂垂眸倒了杯茶,還未等送到唇邊,就聽到他突然開口:“對了?!?/br> 非寂撩起眼皮看去,舟明站在門口,淺笑道:“我今日去給她看診,發(fā)現她脈搏凌亂空虛,應是心情煩躁睡眠不足引起,便與她多聊了幾句,你猜怎么著?” 他有心賣關子,非寂卻不慣著:“有話直說?!?/br> “其實也沒什么,只是聽了些她的往事罷了,”舟明聲音清淺,“這姑娘也是夠慘的,天資極佳卻遭人嫉妒,從三五歲時便被壞人鎖了靈骨,直到前幾年才恢復自由?!?/br> 非寂面無表情,搭在膝上的手卻倏然收緊。 舟明勾起唇角,外頭的陽光照得他面容不甚清晰,也遮掩了他毫無笑意的眼睛:“帝君雖沒被鎖過,但也應該知道其滋味,每日里如同螞蟻啃咬疼癢難耐,稍微動用靈力便會疼得發(fā)昏,雖不致死,卻也時刻不好過,如今才恢復自由身不久,便又一次被鎖。” “帝君可曾聽過訓象?幼象被鎖鏈綁住無法掙脫,久而久之長成了,雖早已有了掙脫鎖鏈的能力,可一瞧見鎖鏈所生出的恐懼卻無法消磨。尋常人看來,靈力被鎖和靈骨被鎖天差地別,可對于一個被從小鎖到大的人而言,卻是沒什么不同?!?/br> “我本來想替她解開,但她說了,這是帝君下的鎖,只能帝君來解,否則帝君會生氣……” 非寂猛地起身,冷著臉大步朝外走去,快走到門口時舟明突然伸手攔住他。 “讓開。”他冷聲道。 舟明噙著笑側目:“帝君可知道她為何拒絕解鎖?” 非寂冷然看向他。 “因為她怕帝君高興了就給解開,不高興就再給鎖上,”舟明臉上的笑漸漸褪去,“相比一直被鎖著,被鎖那一剎那帶來的痛苦,更叫人難以忍受,所以她寧愿不解開?!?/br> 非寂喉結動了動,一言不發(fā)推開他的手離去。 舟明伸了伸懶腰,下意識去撫右邊袖子,才想起小姑娘此刻不在。 今日陰天,夜空灰蒙蒙,還有些冷。 流景坐在屋頂上,喝了口酒惋惜道:“可惜今晚沒有月亮?!?/br> 話音未落,天上便出現一輪碩大的圓月,比之前看到的至少大三倍。 她:“?” 正茫然,被鎖的靈力突然恢復自由,歡快地在體內游走,流景頓了頓回頭,便看到非寂站在虛空之中,任由風將衣袍吹得飄動。 “……帝君,您這樣挺嚇人的?!绷骶案尚σ宦暋?/br> 非寂掃了她一眼,在空中平穩(wěn)漫步到屋頂上,然后在她身側坐下。 “喝酒嗎帝君?”流景遞給他一瓶新酒。 非寂沉默片刻,到底接了過去。 “我今晚有點特殊情況,只怕不能去無妄閣服侍了,”流景笑著和他碰了碰杯,“正好你來了,我便不用再特意去一趟告假了。” 非寂看向她:“不問本座為何給你解開靈力?” “一看你這反應,便知道肯定是舟明仙君說什么了?!绷骶皣@氣。那小子的忽悠能力可不比她差,否則也不會讓天界那群老油條服服帖帖這么多年。 非寂神色淡淡:“鎖你靈骨的人是誰?!?/br> ……舟明連這個都說了?流景無語一瞬,斟酌回答:“已經死了?!?/br> “這次追殺你的人是誰?!狈羌庞謫?。 流景:“我也不知道,大概也跟那個死人有點關系?!?/br> “名諱,身份,住處?!?/br> 流景樂了:“帝君要幫我報仇?” 非寂直直看向她的眼睛,雖然沒有說話,但答案不言而喻。 流景笑笑,抬頭看向碩大的月亮:“謝謝帝君,但我還是想自己解決?!?/br> 非寂沉默許久,道:“本座會幫你恢復識海?!?/br> 流景頓了頓,扭頭盯著他看。 “……看什么?!狈羌艅e開臉。 “看帝君,”流景默默挽上他的胳膊,“帝君真英俊。” “少胡言亂語。”非寂將胳膊抽出來。 “小的句句屬實,怎么會是胡言亂語?!绷骶袄^續(xù)挽住。 非寂再次抽出來:“別亂動?!?/br> “帝君不亂動我就不亂動?!绷骶斑@回抱緊了,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非寂蹙眉低頭,對上她含笑眉眼的瞬間,喉結突然動了一下。 流景靠在他身上喝了口酒,突然想起什么:“帝君,我今日去了一趟無祭司,原本是打算直接把名冊改了的,但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要先跟你說一聲,所以又什么都沒做回來了?!?/br> “什么名冊?”非寂身上盛著她全部重量,一低頭便能嗅到柔軟干燥的氣息,一時間有些心不在焉。 “我的名冊,原本在雜役的冊子上,后來不是為了打發(fā)不聽,所以挪到了宮妃那本上么,如今事情已經解決,也該挪回雜役冊子了?!绷骶昂纫豢诰坡朴平忉?。 然后就迎來了漫長的沉默。 流景雖沒喝醉,但也思緒散漫,半天才意識到過于安靜,于是不解地坐起身來,看向沉默不語的人。 月光太亮,照得非寂睫毛根根分明,難得少了一分陰郁氣息。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不必挪了。” 流景眨了眨眼,竟然有點沒聽明白。 “本座不是不負責任之人,既然在識?!銘摻o你一個名分?!狈羌拍恳暻胺?,也不知在看什么。 流景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這才笑嘻嘻反駁:“少來,先前你不知我撒謊的時候,以為我們都這樣那樣多少次了,怎么也沒見你要給我一個名分?!?/br> “……所以你要不要?”非寂不悅看向她,雖然沒有太多情緒表露,卻明顯氣勢逼人。 ……這個時候如果拒絕他,應該會被他弄死吧?流景舔了一下發(fā)干的嘴唇,突然有點心不在焉。 非寂見她遲遲不語,心底突然生出一股不確定的煩躁,這股情緒來得莫名其妙,是從未有過……不,或許有過,但時隔太久,他早已經記不得了。 他不愿去想過去的事,只是盯著流景的眼睛,見她一直不說話,又想起她與舟明相處時的輕松愉悅,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句:“他已經成親了?!?/br> “誰?”流景不解。 非寂正要開口,流景的袖子就突然動了動,他順著這點動靜看過去,便看到她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小人兒。 “她為什么在你這里?”非寂蹙眉,顯然認識小姑娘。 流景抱著小姑娘,正思考該怎么跟他解釋,就看到他眼神微變:“舟明把她送給你了?” 流景:“……”是這樣沒錯,但感覺他這種說法好像有點怪怪的。 第34章 為免非寂嚇著小姑娘,流景又默默把人塞回袖子里,這才不緊不慢解釋:“這小丫頭與我一見如故,舟明仙君便將她送來玩一晚,明日就回去了?!?/br> “不可能,他將這丫頭看得比命還重,怎么會輕易送給你。”非寂直勾勾看著她的眼睛,心底說不出的煩躁。 流景繼續(xù)解釋:“都說沒送給我了,就是在我這兒住一晚而已?!?/br> “他先前還說不會三妻四妾,轉眼便將妻子送你,究竟安的什么心思?” “都說他沒有……” “本座去問他?!?/br> 非寂起身就要回不利臺,流景趕緊將他拉回來,見他面色依然冷凝,只好轉移話題:“帝君,關于我的事,舟明仙君都同你說了多少?” 非寂抬眸與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