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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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明嘴唇發(fā)干,喉嚨像火燒一樣疼,聞言便要坐起來,結(jié)果身體剛一用力,喉嚨的疼便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疼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您現(xiàn)在不能亂動?!鄙徨融s緊制止。 舟明盯著他看了片刻,并未從他眼中看到憤懣與不平,便知道流景瞞下了所有,連舍迦也沒告訴。 “仙尊呢?”他啞聲問。 舍迦將早就熬好的藥端過來,聞聲便回答道:“她剛來看過您,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回寢宮了?!?/br> 舟明勉強坐起身,接過他手里的藥一飲而盡。 藥味極苦,卻很有用,一碗下肚疼痛感便減輕了不少。 “是不是舒服點了?”舍迦期待地問。 舟明眼眸微動:“是斷羽開的藥?!?/br> “這都能嘗出來?”舍迦震驚,“厲害?。 ?/br> “我和她師出同門,拿藥的習慣都差不多?!敝勖骺粗掷锏目胀胝f。 舍迦:“你們那個師門究竟什么來頭,還招弟子嗎?我去試試如何?” “藥神谷,許久之前便隱世而居了,我和斷羽是最后的兩個徒弟,”舟明回答罷,在他又一次要發(fā)散話題前問,“斷羽來天界了?” “沒有,是仙尊乾坤袋里的藥,她離開冥域前帝君給她準備了很多東西,其中就有斷羽醫(yī)神給拿的各種藥劑?!鄙徨冉忉?。 舟明端著碗的手漸漸用力到發(fā)白,面上卻一片平靜:“原來是仙尊給的?!?/br> 舍迦笑笑,看到他的表情后頓了頓,有點想問又不敢問。 “你想說什么?”舟明看出他的欲言又止。 舍迦輕咳一聲:“沒事,就是想問問你是怎么傷成這樣的???” 舟明沉默許久,最后反問一句:“我是怎么回來的?” “我奉仙尊之命帶你回來的?!鄙徨然卮鹜辏肫鹬勖鳒喩磴逖稍谒槭牙锏漠嬅?,心跳都險些漏一拍。 舟明:“原來如此?!?/br> “所以你是怎么傷的,難不成是有叛軍余孽作祟?還是說自己走火入魔了?”舍迦問完,玩笑地說一句,“總不會是仙尊打的吧?!?/br> 舟明安靜不語。 舍迦表情一僵:“不、不會真是仙尊吧?” 舟明抬眸與他對視片刻,輕笑:“不是?!?/br> “不是就好,”舍迦拍拍心口,少年的臉上滿是天真,“我就說么,仙尊將你視作親人,你得犯多大的錯,她才能下這種狠手,那既然不是仙尊,又會是誰……” 舟明疲憊地閉上眼睛,仿佛已經(jīng)睡著。 舍迦瞬間閉嘴,乖乖將人扶躺下后,便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房門開了又關(guān),屋子里只剩舟明一人,他重新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流景打人時沒留余力,即便每日送來湯藥,舟明也養(yǎng)了將近七天才能勉強下床走路。而他能走路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重華殿。 流景正在陪小月亮下棋,剛拈起一枚棋子,小月亮便猛然站了起來,然后跳下桌子朝外面飛奔而去。流景沒有回頭,將棋子落定之后才問一句:“又討打來了?” “仙尊。”舟明抱起小月亮,慢吞吞走到她對面坐下。 流景面露不悅:“讓你坐了?” “我的腿骨斷了三折,不宜長期站立?!敝勖髡\實道。 流景冷淡掃了他一眼,果然看到了他鬢角處沁著汗。 她不想搭理他,便低著頭整理棋盤。小月亮察覺到氣氛不對,乖乖跳上棋盤幫著整理,小小的棋子在她手里像磨盤一樣挪動起來十分費力。 舟明溫柔地盯著小月亮看了許久,才在一片沉默中緩緩開口:“事成之后,我會將全部修為渡給風語,讓他重回天界。” 流景的拈起棋子的手一停,抬眸看向他:“除了長生,還有什么法子可以解非寂的斷靈針?!?/br> “長生煉化之后,斷靈針自然……” “我現(xiàn)在就要幫他解開。”流景打斷他。 兩人無聲對峙,小月亮抱著棋子站在棋盤上不知所措,眼角突然就紅了。 最后還是舟明妥協(xié)了:“無解?!?/br> 流景眉頭微蹙。 “無解,”舟明又重復一遍,“斷靈針只能強行拔出,但沒有長生做引,便會引起神魂潰散?!?/br> 流景定定看著他:“師父藏書閣內(nèi)的玉簡上,你擦除的那一部分內(nèi)容便是這個?” 舟明沉默一瞬:“是?!?/br> “除了這些呢?” “沒有了。” “撒謊,”流景眼神冰冷,“你又打什么鬼主意?!?/br> 舟明苦笑:“真的沒有?!?/br> 流景卻不信他:“我既已經(jīng)決定幫你,就不會食言,但你若再將非寂牽扯進來,我就讓小月亮徹底消失在在這世上?!?/br> 舟明失笑:“你不會?!?/br> “你可以試試。”流景神色冷淡。 舟明臉上的笑意漸漸消退,小月亮不明所以地看著二人,默默把懷里的棋子放下。 許久,他再次開口:“我們何時出發(fā)?” 流景蹙眉。 “去采長生,我一個人沒辦法靠近法陣。”舟明解釋。 流景收回視線,不說話了。 “我這些日子給阿齊用了不少靈藥,但只幫她延長了幾個月的壽命,如今她只剩一年左右,煉化長生也需要一些時間,我們得盡快把長生采回來?!币惶岬接嘘P(guān)小月亮的事,舟明聲音都急促了不少。 “還有一年的時間,足夠用了,”流景卻不為所動,“再等兩個月。” “為何要等?”舟明略有些急了,“盡快采回來,你才有時間修煉療養(yǎng),到時候請老祖前來相助,集整個天界之力幫你愈合識海,你才能在幫小月亮逆天改命之后與天譴抗衡,時間緊迫,不能再等了?!?/br> 流景:“我的識海愈合不了。” “為什么?”舟明反問。 流景看向他的眼睛:“因為我有身孕了?!?/br> 舟明一愣。 “孩子需要大量靈力做養(yǎng)分,我能勉強維持現(xiàn)在的修為就不錯了,根本不可能再去愈合什么識海,”流景喝了一口茶,面色平靜,“小月亮還有一年的時間,足夠我生下孩子之后再幫她。” “……但是那樣一來,你便只能用如今的三四成、甚至更低的功力對抗天譴了。”舟明聲音艱澀。 流景掃了他一眼:“我倒是想以巔峰之資對抗,可唯一能幫我的人,還被你種了斷靈針,若是現(xiàn)在找他幫忙,只會刺激得他原地魂飛魄散?!?/br> 說罷,她無端笑了一聲:“這死局,還是你親手所為,如今這結(jié)果,你可還滿意?” 舟明盯著她看了半天,也笑:“只要能救阿齊,別的都無所謂?!?/br> “那就請舟明仙君幫本尊好好安胎,我們也好早日出發(fā)?!绷骶罢逡槐r露釀,卻沒有給他。 第63章 冥域冬月初就開始下雪,一連下個大半個月,無處不在的血腥氣和臟亂的街角被魔氣凝成的白雪覆蓋,天地一片冰冷,反而有了種類似凡間的煙火氣。 非寂坐在無妄閣的房頂上看雪,任由冰雪的寒氣侵入法衣。貍奴走進不利臺時,便看到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身影,不由得嘆息一聲。 “帝君在上面多久了?”他問值守的侍衛(wèi)。 侍衛(wèi)回答:“一早就在上面,已經(jīng)兩個時辰了。” 冥域的雪不比凡間,除了冰冷還帶有腐蝕性,雖然以帝君的修為不足為懼,但難免會寒氣入體產(chǎn)生不適。貍奴猶豫再三,還是沒忍住出現(xiàn)在屋頂上。 “帝君?!彼Ь葱卸Y。 非寂不語,只是冷淡地看著遠方。 貍奴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恰好能看到風雪盡頭如星星燈火一般的界門。 “帝君,天氣寒涼,您還是回房吧?!彼吐晞竦馈?/br> 非寂沒有收回視線:“她走多久了?” “回帝君,有一個月了吧?!必偱饛汀?/br> “一封信都沒來過?!狈羌琶鏌o表情說完,便起身跳了下去。 貍奴心下一驚,飛撲過去抓他的衣帶,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只能看著他的衣角和自己的手指擦過,然后轉(zhuǎn)瞬消失在眼前。 “帝君!”他撕心裂肺。 平穩(wěn)落在地上的非寂無語:“嚷什么?” 貍奴愣了愣,故作無事地跟著跳下去:“沒、沒什么。” “以為本座跳樓自盡?”非寂儼然已經(jīng)看穿他。 貍奴干笑一聲:“怎么會呢……” “當然不會,蠢貨,”非寂面無表情往殿內(nèi)走,“莫說無妄閣只有五層樓,就算再高出十倍,也摔不死本座?!?/br> 貍奴一聽又開始緊張了:“帝君您什么意思,您真有過跳樓自盡的念頭???帝君冷靜??!冥妃只是去找舍迦了,不是不回來,您不能因為一直沒等到她就……” 非寂停下腳步,神情淡漠。 貍奴瞬間閉嘴。 片刻之后,他訕訕開口:“您要是真想她了,其實可以去找她的,反正冥域近來也沒什么事。” “不去,”非寂聽到這個話題便心情不好,“本座當初要和她一起,都被拒絕了,怎么可能還去尋她。” 要是辛辛苦苦找到人了,卻從她臉上看不到半分欣喜,只怕他會氣到想殺人,所以干脆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