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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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等你說不疼之后使喚你干活了。”流景說著,懶散地靠在一塊大石上,示意他抓緊時間。 非寂抿了抿唇,凝神靜氣拈出指訣:“破!” 海浪聲一剎那遠去,周圍的一切如同糖霜一般化開,露出東湖之境的山頂。流景眼疾手快,一個反身避開非寂,徑直將漂浮在半空的長生握在了手里。 “我的了。”流景勾唇。 非寂眉眼沉靜,完全沒打算搶:“本來就是你的?!?/br> 流景心頭一動,抬眸看向他。 “不是有修復識海之效?”非寂見她迷茫,便結(jié)束一句。 流景嘴唇動了動,半晌問了一句:“你不知道也可以修復神魂?” “知道?!狈羌呕卮?。 流景:“……所以你是為了我,才跑來采長生?” “是?!?/br> 流景無言看向手里的仙草:“早知道不搶了,跌份不說,還搞得我像個壞人。” “你本來就是,”非寂平靜走上前,將長生從她手里拿走,靈力包裹之后再還給她,“但也沒我壞?!?/br> “和冥域的人比這個,贏了也不值得高興吧?”流景笑了一聲,把長生收好后還不忘客套一番,“總之你這樣直接讓給我,我心里還挺不是滋味,畢竟殺陣前幾層全是你破的,我也沒做什么?!?/br> 非寂盯著她看了許久,突然將人扯進懷中,流景驚訝抬頭,下一瞬他的唇便撞了過來。唇齒被強行撬開,熟悉的氣息侵占每一寸空氣。 流景毫無招架之力,手軟腳軟地往下滑,本想順勢逃開,卻被非寂扣著腰強行帶了回來,這個吻也愈發(fā)狂風暴雨。要不是隆起的肚子還隔在兩人之間,流景毫不懷疑他會將自己嵌進他的身體,骨血揉碎了一口口吃下去。 許久,他終于肯放開她,流景喘著氣,眼眸濕潤地與他對視,緩過勁后趕緊退了一步。 “扯平了。”非寂眸色深沉,說出的話卻十分冷靜。 流景:“……有你這么扯平的嗎?” 非寂正欲回答,眉頭突然皺了起來:“破了?!?/br> “什么破了?”流景腦子還在發(fā)鈍,下一瞬他便撫上了她的唇。 她疼得嘶了一聲,才發(fā)覺唇上有傷口,想來是他一開始撞出來的……剛才被親得嘴都麻了,竟然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流景正無言,非寂突然俯身,她一個激靈又要退開,卻被他扣住了雙臂。 “咬回來?!彼f。 流景:“……” 僵持半晌,她才意識到他沒有在開玩笑。 “咬、咬什么咬,你腦子壞了?”流景故作鎮(zhèn)定。 “咬回來?!狈羌捧久?,愈發(fā)嚴肅。 流景喉嚨動了動,好半天終于確定……這家伙腦子確實不怎么正常。 眼下舍迦他們不見蹤跡,也不知道是否安全,仙草該如何保存、他們要怎么下山,這些事都沒找到答案,只為了咬不咬的在這里僵持,未免太蠢了點。 流景無奈,只好勉強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非寂不悅,抬手便要在自己同樣的位置弄個傷口出來,被流景及時制止:“別太過分啊,知道你還在惦記情絲的事,覺得欠我良多,但我也說過,你我之間早算不清了,若非得樁樁件件都計較,那還做什么一界之主,各自抱著愧疚隱世而居吧?!?/br> “你當初說想一起在沉星嶼隱居的友人是不是我?”非寂突然問。 流景沒鬧明白話題是怎么轉(zhuǎn)到這邊來的:“……???” “果然是?!狈羌艔呢瑝糁贸鰜砗螅谝淮温冻鲇鋹偟谋砬?,但轉(zhuǎn)瞬即逝,快到流景都沒看見,“我們方才在幻境里,他們即便遇到麻煩,也不會走太遠?!?/br> 說罷,他便去找人了。 流景被他片刻間換了三次的話題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反應過來,要朝另一個方向探尋。 “我們不能分開。”非寂突然握住她的胳膊。 流景一頓。 “誰也不知殺陣破了之后,還有沒有別的危險,最好是一起行動?!狈羌趴粗难劬Φ?。 流景:“……”合著是這個不能分開啊。 她默默松了口氣,笑著答應一聲。 非寂看著她如釋重負的樣子,垂下眼眸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東湖之境靜悄悄的,如一座巨大的孤墳屹立于天地之間,失去賴以生存的殺陣和滋養(yǎng)萬年的仙草,似乎沒有對這座死氣沉沉的大山造成任何影響。 非寂聚起靈力,正準備用神識找人,不遠處的怪石后突然炸出一道巨大的響聲,兩人對視一眼當即沖過去,果然看到了三人的身影。 流景沒來得及放下一直懸著的心,便注意到三人面前是已經(jīng)升起一丈高的陰氣。 陰氣無孔不入腐蝕一切,三人苦苦支撐,不斷修補被損壞的結(jié)界,才勉強將陰氣阻擋在山路上,看到流景和非寂來了,三人頓時眼睛一亮。 “帝君救命,我們快撐不住了!”貍奴雙手抵著結(jié)界,勉強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非寂甩袖朝結(jié)界輸出靈力,瀕臨碎裂的結(jié)界頓時堅硬如初,舟明三人頓時倒在地上,每個人都相當狼狽地喘著氣。 “怎么回事?”流景直接問舟明。 舟明疲憊地看她一眼:“法陣徹底損壞,陰氣上涌反撲?!?/br> 非寂:“這些陰氣,跟在下面時不太一樣?!?/br> 流景頓了頓,這才發(fā)現(xiàn)結(jié)界外面的山林怪石,已經(jīng)被腐蝕得差不多了。 “沒了仙草凈化,陰氣毒性倍增不說,束縛靈力的本事也有增無減,我們一旦沾到,幾乎必死無疑?!敝勖髟捯粑绰?,結(jié)界就又一次發(fā)出不堪重負的響聲。 “仙尊,現(xiàn)在該怎么辦???”舍迦憂心忡忡。 流景攤手:“我也是第一次來,哪知道怎么辦?!?/br> 她這么一說,其他人都齊刷刷看向了舟明。 舟明:“我雖然來過很多次,但還是第一次進殺陣里……據(jù)我推斷,長生一直受陰氣滋養(yǎng),又反過來凈化陰氣,它種植的位置應該有一條專門輸送陰氣的暗道,可以從山頂直通山腳,陰氣一共就這么大,大多數(shù)都涌了上來,山腳的必然淡了,我們以結(jié)界護身,便能順利離開?!?/br> “只是推斷?”貍奴皺眉。 “對呀,只是推斷,我們憑什么信你。”舍迦附和。 兩人之間雖然還有很多賬要算,但關(guān)于討厭舟明這一點,卻始終保持高度的一致。 舟明也清楚這點,干脆直接回了原地一趟,找到所謂的暗道證明可行后才回來:“仙尊,你做決定?!?/br> 流景看一眼結(jié)界上的裂痕:“也沒第二種選擇了?!?/br> 舟明當即起身:“那就走吧?!?/br> “再等等?!狈羌砰_口。 舟明以為他要反對,當即便要解釋,可話還沒到嘴邊,就聽到他淡淡開口:“陰氣有定數(shù),這里越多,山下越少?!?/br> 同樣的,暗道也就越安全。 在場的都不是糊涂人,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這樣一來…… “萬一他推測錯了,我們豈不是再無退路?”舍迦遲疑地問。 流景笑笑:“本來也沒退路?!?/br> 舍迦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四面八方都被陰氣圍住了,只是非寂將結(jié)界擴大的十余倍,又不斷輸出靈力加固,這才給他一種還有其他路可走的錯覺。 陰氣愈發(fā)濃郁,結(jié)界破損得也越來越快,起初還只是非寂一個人撐著,漸漸地變成他和流景兩個人,那邊三個休息夠了,也一同支撐起來,可即便如此,結(jié)界四處還是頻繁發(fā)出噼里啪啦的爆破聲。 不知過了多久,頭頂也被陰氣覆蓋,非寂才緩緩開口:“可以走了。” 舍迦如釋重負地收手,結(jié)界頓時發(fā)出不堪重負的聲響,嚇得他又趕緊支撐起來:“怎、怎么走啊,一走結(jié)界就破了,沒等我們進暗道,陰氣就涌過來了?!?/br> 非寂眸色沉靜,正要開口說話,旁邊的流景便搶先一步:“舟明帶頭,貍奴殿后,舍迦走中間,我和非寂支撐結(jié)界,你們?nèi)讼刃须x開?!?/br> “不行!” “不可以!” 貍奴和舍迦都急了,非寂也皺眉看向流景。 “想單獨留下?”流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做夢吧,以你現(xiàn)在的修為,把結(jié)界丟給你一人,我們所有人都得死。” “貍奴留下幫我,你走?!狈羌诺_口。 “是!”貍奴當即答應。 “是什么是,在場這些人里,除了我還有誰能撐得住結(jié)界?”流景眼神一冷,不悅地看向非寂,非寂抿著薄唇,一句話也不說。 兩個人又犟上了,貍奴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看得十分為難。 許久,非寂妥協(xié):“貍奴,保護好舍迦?!?/br> “帝君……” “走?!狈羌挪粣?。 貍奴眼圈都紅了,當即拉上舍迦朝暗道跑去,舟明深深看了流景一眼,道:“保重?!?/br> 流景心頭一動,隱隱感覺哪里不太對,但只顧著支撐結(jié)界,聞言只是隨意朝他擺擺手。三人按照她定好的陣型,很快消失在暗道入口,周邊的陰氣愈發(fā)濃郁,她和非寂對視一眼,一邊朝著暗道挪步,一邊縮小結(jié)界的大小。 “你神魂目前還算穩(wěn)定,修為怎么退步這么多?”持續(xù)輸出靈力太累了,流景已經(jīng)隱約感覺肚子不適,只能說閑話轉(zhuǎn)移注意力。 非寂沉默一瞬:“方才在幻境里消耗太多?!?/br> “你消耗了嗎?”流景一臉狐疑。 非寂:“你那邊破了?!?/br> 流景趕緊修補破損的結(jié)界,也沒功夫繼續(xù)追問了。 兩人慢吞吞挪到了暗道邊,身體也到了極限,眼看著陰氣就在眼前涌動,流景長嘆一聲:“咱們一家三口該不會都要舍在這里吧?” 非寂聽到‘一家三口’四個字,眉眼緩和了些:“不會?!?/br> 流景笑了一聲,正要說什么,便聽到他問:“我能摸摸她嗎?” 流景微微一愣。 “若是運氣不好,或許就是最后一次……” “想摸就等出了東湖之境再摸,”流景冷聲打斷,“本尊可是天道寵兒,生來便集三界氣運之大成,何來的運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