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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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景怔怔看著自己的身體,隨著屋里傳出痛苦的悶哼,她才猛地回神,連忙往屋里沖。 “帝君,仙尊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進(jìn)來?!眱蓚€婢女守在門口,大有她敢前進(jìn)一步就魚死網(wǎng)破的意思。 流景:“……” 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流景這下是明白了,她正要告訴她們自己就是仙尊,結(jié)果還未開口便感覺頭暈?zāi)垦!?/br> “帝君!” “送帝君回房歇息!” ……非寂這混蛋,竟然提前給自己的身體下了藥。流景倒下時,滿腦子都是該怎么跟他算賬。 天邊祥云越來越厚,隨著一聲啼哭降世,五彩繽紛的云彩聚成神龍的形狀,又一瞬散開潤澤三界,舍迦和貍奴若有所感,一時長跪不起。 屋內(nèi),仙侍們手忙腳亂安撫剛出生的逢生,唯有舟明一臉淡定坐在床邊,以靈力灌溉‘流景’傷口,讓其漸漸愈合。 “我倒是沒想到,互舍壺還有這種用法?!彼^也不抬道。 非寂虛弱得厲害,聞言只是冷淡看他一眼:“要多久才能恢復(fù)?” “傷口一個時辰內(nèi)便能康復(fù),至于流失的靈力與氣血,大約需要三日?!敝勖骰卮?。 非寂蹙了蹙眉:“會疼嗎?” “傷口都恢復(fù)了,還怎么疼?頂多是虛弱些,需要多多照顧,”舟明好笑地看他一眼,“怎么,若是會疼,你便繼續(xù)跟她換身?” “有何不可?”非寂反問。 舟明笑笑,余光瞥見小月亮已經(jīng)醒來,看到‘流景’如今的模樣,紅著眼圈就要沖過來,他及時把人拎到手里。 “再敢親我,就殺了你?!狈羌琶鏌o表情。之前的事他不計較,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流景用他的身體從幻境出來后,臉上殘留的氣息明顯就是這小東西的。 小月亮愣了愣,嚇得躲進(jìn)舟明的袖子里。 舟明氣笑了:“惹不起,我們還躲不起嗎?” 說罷,他便轉(zhuǎn)身要離開。 逢生的啼哭一陣大過一陣,非寂掙扎著試圖起身,結(jié)果剛一動便倒回床上。他呼吸一頓,下一瞬房門被踹開,某人一股風(fēng)一樣闖了過來。 “怎、怎么樣了?”流景看著床上的人,強裝平靜地問。 非寂與她對視片刻,突然揚起唇角:“還行,感覺可以再生幾個?!?/br> 流景眼圈還紅著,卻被他逗笑了,于是隨口胡扯:“你既然這么想生,那滿足你又如何,改天等你好了,我便去找兔族問問生子秘方,讓你一年生一個。” 她說罷,便察覺周圍的視線突然多了幾分氣憤與惱怒,流景頓了頓,想起自己還頂著非寂的殼子,用他的殼子說出這些話……是挺讓人生氣的。 “帝君,我好像敗壞了你的名聲。”她壓低聲音。 非寂定定看了她許久,也學(xué)著她壓低聲音:“那就只能請你負(fù)責(zé)了。” 流景笑了笑,眼圈突然有些紅,非寂無聲地摸摸她的頭,兩人安靜對視。 許久,非寂將她的手拉到被子下,流景還沒反應(yīng)過來,手里就被塞了兩塊玉簡。 “剛才在你枕下找到的?!彼f。 流景:“……啊,你抱我到床上后,我順手放進(jìn)去的?!?/br> “這里面有舟明最大的秘密?!狈羌庞值馈?/br> 流景為難:“可老祖已經(jīng)答應(yīng)給他選擇是否說出口的權(quán)利。” “他給我了,就是同意我們看了?!狈羌耪J(rèn)真道。 流景失笑:“給?我怎么記得是你搶……” “流景?!彼驍嗨?。 流景:“嗯?” “我肚子疼。”非寂淡淡開口。 流景:“……”不讓你看就裝可憐是吧。 第79章 流景本就不是什么謹(jǐn)從師命的好孩子,被非寂一勸,當(dāng)即遣退仙侍等人,然后和非寂一同將神識伸進(jìn)玉簡。 片刻之后,她狐疑地與非寂對視:“就……這樣?” 如她猜的那般,兩片玉簡分別記載了飲脈和斷靈針兩種術(shù)法,斷靈針就不必說了,一旦種上除非神魂崩裂,否則絕無可能拔出來,而一旦神魂崩裂,也的確只有煉化后的長生可醫(yī)。 至于飲脈,記載倒是詳細(xì)些,比如修成之后不僅可以將傀儡術(shù)用到出神入化,還可以將其他修者的氣息修為靈力等模仿到可欺天道的地步,只是此等模仿極耗心力,即便修有所成,也只能維系一刻鐘的時間。 ……可這些她早就猜出來了啊。 流景無語:“就這點東西,究竟有什么可隱瞞的?” 非寂眉頭輕蹙,盯著手中記載飲脈的玉簡若有所思。 流景突然伸手撫上他的眉心,非寂頓了頓,不解地看向她。 “你用著我的殼子,就別總是皺眉了。”流景笑道。她沒正經(jīng)慣了,此刻看他用自己的臉做出嚴(yán)肅的神情,還怪別扭的。 非寂知道她的意思,唇角抽動似的揚了一下,又垂眸看向玉簡。 “看樣子,你對這功法很感興趣啊,”流景挑眉,“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上頭都寫了,此功法有違天道倫常,用一次便折損一次性命,你看舟明那小子,才用了幾次呀,如今便跟半條命一樣,整日無精打采,你若真喜歡,拿著互舍壺玩玩也就罷了。” “跟互舍壺有什么干系?”非寂不解。 “據(jù)說互舍壺就是根據(jù)這奇怪功法鍛煉而成,自然是有千絲萬縷的干系,至于具體是什么,”流景神秘一笑,“你自己悟?!?/br> 非寂沉默片刻:“懂了,你其實也不知道?!?/br> 流景:“……” 兩人說話間,非寂疲色倍顯,流景幫他放平了枕頭,連聲音都柔和許多:“睡吧,睡醒我們便換回來了。” “我倒不想太快換回來,”非寂困倦地看著她,“至少要等你的身子痊愈了再換?!?/br> 流景無聲笑笑,手指輕輕摩挲他的臉:“傻不傻。” “……你用我的臉做這種表情,有點惡心。”非寂實話實說。 流景無言一瞬,當(dāng)即就要收回手,卻被他突然抓住手腕。 “我若睡著了,你還會守著我嗎?”他問。 流景:“會?!?/br> “一直守到我睡醒?”非寂又問。 流景失笑:“嗯,一直守到你睡醒?!?/br> 非寂彎了彎唇角,總算閉上眼睛。 片刻之后,他又突然睜開眼:“我們是不是忘了什么東西?” 流景一愣,和他同時看向身后的軟榻。 二人:“……” 等了半天都沒等到親爹親娘的小逢生,此刻在厚厚的襁褓里睡得極熟,小小的唇微微張著,每一下呼吸都十分用力。 流景小心翼翼把她抱到非寂身邊,兩個新手爹娘湊在一起仔細(xì)觀察。 “鼻子像你?!绷骶暗?。 非寂:“嘴唇像你,臉也像你。” “不知道眼睛像誰。”流景沉思。 非寂想了想,直接一點靈力把人叫醒了,小逢生迷迷糊糊睜開眼,一雙眸子漂亮如星河,原本泛紅的皮膚上,也因為蘇醒漸漸顯出凌人的龍紋。 “像我?!狈羌艙P唇,下一瞬便聽到小逢生嚎啕大哭。 流景:“……” 哄完小的再陪大的,等徹底把兩人安頓好,流景也睡了過去。 寢房里靜悄悄,非寂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流景手指,直到她不耐煩地輕哼一聲才放開。他又靜靜躺了片刻,還是一點睡意都無,索性將刻了飲脈功法的玉簡重新拿起來。 他方才一直盯著看,并非對這詭譎功法感興趣,而是總覺得哪里不對,此刻妻兒都睡著了,他獨自一人再查再探,終于發(fā)現(xiàn)了蹊蹺之處—— 那刻了密密麻麻字跡的玉簡里,最后一行只有兩個字,后面便是漫長的空白。 師父那人有點小怪癖,便是看不得空白之處,但凡是玉簡,寧可裁短也不肯留白,而這片玉簡的后面卻有幾十字的空白……非寂沉思片刻,又將靈力注入其中。 “有一行字被抹去了,”非寂低喃,“還是師父做的?!?/br> 再次醒來時,流景成了躺在床上那個,略一動身便感覺渾身乏力,連呼吸都變得不暢。 “別亂動,你和帝君已經(jīng)換回來了?!敝勖鞯穆曇繇懫?。 流景順著聲音看去,便看到他正站在桌旁配藥。 “非寂和逢生呢?”她問。 舟明將藥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直接端起來,不緊不慢走到床邊坐下:“小逢生太吵,帝君怕打擾你休息,便將她帶出去了。” 流景接過藥,又懶洋洋靠在枕頭上:“小月亮呢?” “昏睡不醒。”舟明回答。 流景一愣,抬眸看向他。 “她最多還有十日時間。”舟明一字一句道。 屋里陷入漫長的沉默,不知過了多久,舟明慢吞吞倒了杯茶過來:“但應(yīng)該也夠用了,你再休息兩日,我們便開始煉化長生?!?/br> 流景掃了他一眼,將手里的藥盡數(shù)吃了。 兩日時間轉(zhuǎn)瞬即過,等舟明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流景也全然恢復(fù)了。 第三日的清晨,流景睜開眼睛,無聲躺了片刻后,坐起身看看旁邊還在睡的非寂和孩子,便起身往外走去。 “流景?!狈羌磐蝗婚_口。 流景驚訝回頭:“何時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