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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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景失笑,踮起腳尖在他唇角親了一下,非寂訝異地看向她,便聽到她說:“我覺著你或許想要這個。” 非寂的喉結(jié)滾了滾:“我想要的……不止這個。” 流景頓了頓,突然生出一分局促。 “本想在你神魂上打下烙印,好在你轉(zhuǎn)世之后立刻找到你,可又怕這么做會影響你的命數(sh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順其自然,”非寂一手抱著小逢生,一手給她整了整衣領(lǐng),整理好后手指停在上頭突然不動了,“只是這樣一來,我應(yīng)該是找不到你了,所以凡事還得靠你自己……” “我會回來找你。”流景堅定道。 “你一介凡人,如何來找我?”非寂失笑,“我只求你少吃苦少受罪,平順度過一生便好,其他的不用心急,我們只等著就是?!?/br> 流景扯了一下唇角,低頭看向他懷中的孩子:“她怎么總是睡覺?!?/br> “這點(diǎn)估計是隨你?!狈羌乓部催^去,一向淡漠的眼眸沁著溫柔。 流景小心翼翼摸摸小逢生的臉,突然有些惆悵:“下次再見,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長成大孩子了?!?/br> 仙魔兩族的幼崽期雖然長,可大幾十年之后,也得有個十幾歲的樣子了。 “你們以后相處的時間還長。”非寂寬慰。 流景笑笑,回眸便看到輪回的大門在眼前開啟,她沉默一瞬,抬頭望向冥域幽深的天空:“我這幾日時常夢到與天道對話,她似已知曉當(dāng)初死在天譴中的人不是我,但也沒有再找我算賬的意思,或許是原諒我了吧?!?/br> “定然是原諒了?!狈羌诺吐暤?。 流景無聲揚(yáng)唇,一只腳邁進(jìn)了輪回的大門。 光暈漸漸將她的身影掩蓋,她回過頭時,只隱約看到非寂抱著孩子站在忘川上,模樣說不出的可憐與孤單。 她的心口突然有些抽疼,這種熟悉又陌生的痛意讓她眉頭緊皺,忍不住對光暈外的人喊一聲:“說不定下次見面,我的情絲便長好了!” 外頭的非寂也不知聽到?jīng)]有,只溫柔地朝她擺手。 忘川已許久沒有迎來如此圣潔矜貴的神魂,送走流景后許久,上空仍飄著無數(shù)魂靈和記憶團(tuán),非寂抱著孩子站了許久,到最后隨手撈了一個記憶團(tuán)捏開,便看到熟悉的寢房里,熟悉的黑蛇纏著熟悉的人,一起躺在塌陷的床上。 “殺吧殺吧,給我個痛快。”熟悉的人生無可戀地說,黑蛇卻纏得更緊了些。 記憶團(tuán)消散,非寂無奈地笑了一聲。 入忘川時還是一家三口,再出來便只剩父女二人了,非寂自認(rèn)還算平靜,可每個人對上他時,都格外的小心翼翼,連舍迦那只兔子都學(xué)會了強(qiáng)忍悲痛,故意在他面前說說笑笑。 “沒什么可難過的,”非寂淡淡開口,“她過幾十年就回來了?!?/br> “是,帝君說得是。”他們時常這樣附和他。 非寂懶得解釋,索性不搭理他們了,只管專心照顧自家閨女。 舍迦又回了幽冥宮的小破院生活,宮里人不知他曾是天界的人,只以為是之前遇到了什么麻煩,才時隔這么久回來。 除了憑空出現(xiàn)一位小閻君,少了一個喜歡胡說八道的冥妃娘娘,幽冥宮的一切都仿佛跟從前沒有不同,只是偶爾會有人突然感慨宮里太過無聊,不像那位還在的時候,每天都有好戲可看。 當(dāng)然,每次有人提及,便會有其他人立刻阻止,知道內(nèi)情的,是怕勾起帝君的傷心回憶,不知道內(nèi)情的,還以為那位是得罪了帝君,才永遠(yuǎn)消失在幽冥宮里。漸漸的,便沒人敢提了,仿佛關(guān)于流景的所有,都成了這個宮里不能提的秘密。 宮里那些閑言碎語,非寂也聽過一些,但他懶得去管,便隨他們?nèi)チ恕6ゴ簛?,花謝花開,不知不覺便是一年,小逢生一周歲了。 冥域皇族一向有給子嗣辦一歲生辰宴的規(guī)矩,孩子越受重視,生辰宴便越盛大。非寂因?yàn)楫?dāng)年是從非啟的一歲生辰之后徹底遭到厭棄,所以對這個日子沒什么好感,但思來想去,還是給逢生辦了冥域有史以來最盛大的生辰宴。 生辰宴這日,三界五族都送了極為貴重的生辰禮,除了仙族是信使前來,其他幾族皆是族長親自前來,就連不太適應(yīng)冥域氣候的人皇也來了。 不聽跟隨父親前來赴宴,看到是非寂獨(dú)自一人抱著孩子出來,便偷偷溜到了舍迦身邊:“仙尊呢?” “什么?”舍迦正在吩咐宮人行事,聞言沒反應(yīng)過來。 不聽:“流景呀。” 因?yàn)閷m里莫名其妙的流言,舍迦已經(jīng)許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愣了許久的神后才笑道:“她……閉關(guān)呢?!?/br> “今天這樣的大日子她會閉關(guān)?你糊弄誰呢?”不聽嘁了一聲,“她是不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陽羲和流景是一個人,所以不敢露面?” “嗯……對,她不敢露面?!鄙徨任⑿Φ?。 不聽得意揚(yáng)唇:“她在哪,我去找她?!?/br> “今日是逢生的生辰宴,你提前離席怎么行?!鄙徨绒D(zhuǎn)移話題。 不聽一想也是,那可是仙尊的孩子,她必須要把面子給足。 “放心吧,我會從頭坐到尾的,誰要敢找茬,我就把人叉出去!”她斗志昂揚(yáng)地回了自己的位置。 舍迦哭笑不得,心想如今帝君已重回巔峰,冥域的勢力也愈發(fā)壯大,這世上還有誰敢在他的席面上找茬? 他搖了搖頭,突然對上非寂的視線,才意識到自己和不聽的對話被他聽到了。舍迦喉結(jié)動了動,遙遙對非寂行了一禮,非寂視線錯開,仿佛一切如常。 宴會辦了三天三夜才停歇,結(jié)束后的幽冥宮每個人都有氣無力,透著一股狂歡之后的空虛與疲憊。非寂抱著逢生坐在水榭里賞月,突然聽到一聲壓抑的抽泣。 “哭什么,小心被帝君聽見。”貍奴緊張地小聲說。 舍迦哽咽:“我知道,我就是忍不住……” 兩人的聲音漸漸遠(yuǎn)去,非寂伸手戳了一下逢生的小臉,逢生不解地握住他的手指。 “想娘親了?”非寂問。 逢生一臉不解。 “知道你想娘親了,”非寂揚(yáng)唇,“可你得再等等,我沒在她神魂上留下印記,沒辦法現(xiàn)在就將她尋回來,只能等她這一世過完,主動回我們身邊……她應(yīng)該會回來吧,聽說凡人最重視成婚生子之類的事,萬一她在凡間有了喜歡的人,再生一個喜歡的孩子。” 非寂突然閉嘴,半晌面色陰沉道,“她連情絲都沒有,成什么婚,生什么子,不可能的,她想都別想?!?/br> “可凡間的盲婚啞嫁多了,即便不喜歡,也不代表不能相守到白頭……她還想跟別人相守到白頭,若我知道那人是誰,我就將他全家神魂都掐碎?!?/br> “仔細(xì)算來,她也該出生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尋她吧,輪回一世,前塵皆斷,但她的靈骨還在,你又是汲取她的靈力而生,說不定你的血可以做引子,把她提前找回來,凡人又如何,凡人就不能跟我們生活了?大不了我們養(yǎng)她到老,給她送終,再迎她回來?!?/br> 逢生眨了眨眼,不明白他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非寂眼睛越來越亮,捏著逢生胖乎乎的臉安撫:“只需一滴血,不會疼的,你忍一忍……” 話沒說完,天邊突然降下一道祥瑞之光,將整個冥域都照得亮如白晝。 除了冥域,還有天界、凡間,皆被這股強(qiáng)烈的祥瑞之光照亮,舍迦本來正躲在小破院里傷心,看到祥瑞之光后微微一愣,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 “天道又選了新仙尊嗎……” 他愣神許久,反應(yīng)過來后趕緊去找非寂,結(jié)果一出門便遇上了。 “帝君,天道選了新仙尊,她拋棄我們仙尊了,我們仙尊以后回來該如何自處,只能卑微地做冥域的皇后嗎?”舍迦焦急地問。 非寂直接把孩子遞給他:“沒有新仙尊,做冥域的皇后也不會卑微?!?/br> 說罷,他轉(zhuǎn)身就走。 “去哪??!”舍迦問。 “找她!” 舍迦抱著孩子不明所以,半晌才想到祥瑞之光的第二種可能…… “仙尊……仙尊……”他又哭又笑,懷里的逢生看到他冒出的兔耳朵,好奇地伸手捏了一下。 手感真好,小娃娃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睡覺去了。 非寂朝著光亮之處疾馳而去,接連趕了三天三夜的路,終于出現(xiàn)在一處山明水秀的荒野里。 小小嬰孩正坐在比磨盤還大的葉子上,身上裹著花瓣制成的衣裳,正悠閑地喝著仙露。天道果然還是偏愛她,她想轉(zhuǎn)世輪回養(yǎng)一養(yǎng)身體,天道卻不愿她受凡人的七情六欲生離死別之苦,索性讓她如上一世般天生地養(yǎng)、自由無拘。 非寂眼角微微泛紅,剛要上前,便被藤蔓攔住了去路。 他頓了一下,抬頭望向平靜的蒼穹,突然懂了天道的意思。 “我……不會再來打擾她,直到她向我而來。”非寂啞聲道。 藤蔓退去,非寂又深深看了嬰孩一眼,便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他按照約定,沒有再主動去找她,也沒有派人去探查她的消息,可還是時不時聽到有關(guān)她的一切,倒不是三界對這位仙尊轉(zhuǎn)世多感興趣,而是因?yàn)椤?/br> 皮。 太皮了。 上一世的流景早早被南府拘在了天界,所以沒展現(xiàn)混世魔王的一面,而如今有仙妖魔三族庇護(hù)的她再無顧忌,從會走路開始就學(xué)會了闖禍,時不時就要捅出個簍子來。 那些吃了虧的人不敢找她麻煩,只能拐彎抹角找到冥域,每當(dāng)這個時候,非寂就會派貍奴去查,若是流景的錯,便賠償,若是那些人的錯,就殺無赦,漸漸的到后來,敢來告家長的只剩下沒錯的人了,非寂索性看到人來便直接賠償。 “她還不如你懂事?!庇忠淮翁幚硗晁窍碌穆闊?,非寂伸手戳了戳還是嬰孩模樣的小逢生。 逢生一臉懵懂,啊嗚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一年又一年,流景在無形的庇護(hù)中過得快活又自在,可人一旦得意久了,便容易出點(diǎn)岔子,比如一時不察,被人丟進(jìn)了冥域。 “什么鬼地方,下的雨跟毒水一樣,還總有奇形怪狀的東西來找茬,必須得想辦法盡快離開了?!?/br> 她解決掉第五波覬覦她周身靈力的家伙,漫無目的地在鬼市上閑逛,逛了一會兒正覺無聊時,一個長了貓耳的壯漢突然帶著一行鬼卒出現(xiàn),在布滿陳血的墻上貼告示。 流景不感興趣正要離開,貓耳壯漢突然高喊:“帝君身患重病,需至純靈力救治,能為帝君治病者賞靈石三千,上階靈藥三千?!?/br> 流景繼續(xù)慢悠悠往前走。 “還、還有賞毛茸茸兔子一只!”貓耳壯漢的聲音突然抬高。 流景猛然停下腳步,一臉新奇地看向他。 “再、再來一只重達(dá)兩百斤的貍花貓……”貓耳壯漢試探。 流景倒吸一口冷氣:“真的?” “真的!”壯漢立刻點(diǎn)頭,“來嗎?” 流景沉思片刻,一臉堅定地點(diǎn)頭:“來!” 壯漢嚴(yán)肅點(diǎn)頭,轉(zhuǎn)身就默默擦了一把汗。他拍了拍手,一輛豪華馬車突然踏破虛空出現(xiàn)在空地上,三兩個鬼卒打開車門,一臉恭敬地對她示意。 “這馬車……未免太奢華了?!绷骶澳柿讼驴谒?,當(dāng)即跳了上去。 “快走快走!”壯漢催促,生怕她改變主意。 流景也看出了他的心急,有點(diǎn)懷疑是不是陷阱,但……毛茸茸的兔子,兩百斤的大貍花貓,她實(shí)在很難拒絕。 馬車在路上飛馳,很快便出現(xiàn)在一座巨大的宮殿前,單是宮門就有幾丈高,兩側(cè)的巨大蛇雕垂首俯視,巨大的壓迫感幾乎叫人抬不起頭來。 流景盯著雕像看了許久,忍不住問前面引路的人:“我要是能治好你們帝君,這倆雕像能送我嗎?” “好?!?/br> 流景一愣:“……好?” “嗯,送你?!眽褲h頭也不回地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