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 第6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酒醉后被合租室友的男朋友睡了、圣女、網(wǎng)開一面(年上、黑道、高干、高H、sp、馴養(yǎng))、冷秋(父女,高H)、醉漾(骨科 1v1 H)、我的心里一直在MMP(權貴X秘書)、在愛里燃燒殆盡的我們、玫瑰花帶、[希臘神話]春神之戀、她是貴族學院的校長
墻角站了個人! 看不清長什么樣,光線暗,就只能隱約看見個人影,緊貼著墻,甚至可以說幾乎快跟墻融在一起,站在那一動不動的,唯一動的是這人的頭發(fā),挺長的,伴著哭聲和抽泣微動。 岑詞整個人僵在原地,嗓音發(fā)緊,“你是誰?” 哭聲驟然停了。 真的就是前一秒還在哭,后一秒就突然沒聲,前后一點緩沖都沒有,好像被驚擾的人是她似的。 沒了哭聲,這人影也沒動,就杵在那。 角落太暗,岑詞怎么都看不清對方的長相,也許是因為長發(fā)蓋住了臉,總之就那么站著不動。岑詞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不知怎的,一個想法涌上心頭。 這想法來得突然又令她后背生寒,只覺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冷不丁來的想法就是:墻角這人是不是也在看著她? 隔著黑暗,她看不清那人的眼睛,可她站在不亮的月光里,墻角那人想要看清她易如反掌。 正想著就見人影動了! 岑詞驀地窒息。 人影一步步朝她走過來了。 可明明就是走出了角落,有了月光的陪襯,岑詞能看到的還是一團影子,整個是黑乎乎的,只有頭發(fā),隨著腳步晃得真實。 岑詞的雙腿像是被定住了似的,內心瘋狂大喊著快跑,可力所不能及,只能眼睜睜地盯著那黑影一步又一步地朝著自己走來。驚懼占據(jù)身心,她想喊秦勛,喊不出口,秦勛的房門是關著的,壓根就聽不見客廳的動靜。 終于,黑影在她面前停住腳步,幾乎跟她面對面。 距離如此近,近到岑詞能夠感受到來自對面的冷意,可她還是看不清這人的長相,頭發(fā)蓋住了整張臉,低垂著頭。 直到,黑影又動了,它抬起了手,暫且叫手吧,因為也是黑乎乎的一團,撥開了頭發(fā)…… 陰慘慘地跟她說了句—— “你不記得我了嗎?” …… 岑詞驀地驚醒。 她是平躺著,后背都是冷汗,呼吸急促,一下下的,像是剛剛被人掐了脖子。 許久,她才從床上坐起來,劉海都被額頭的汗給打濕了。 抬手扶了一下額頭,沉沉的難受,夢里那女人的聲音還回蕩著耳邊,嘶啞、刺耳……窗簾是擋著的,跟她睡前拉上的一樣,不透光,摸著床頭開了夜燈,看了一眼時間,兩點半。 夢里漫長,她還以為是早晨了呢。 房門也是關著的,聽上去,外面很安靜。 岑詞松了口氣,噩夢醒來總是春天。 嘴巴干得要命,她平時也沒有放水在床頭的習慣,本身也不愛喝水,此時此刻卻出了奇的渴。 下了床打算去廚房喝水,豈料開了門一出臥室,她猛地頓步! 第118章 秦勛的異常 客廳里有人。 岑詞第一反應就是可能自己還在做夢,掐了一下胳膊,疼。 不同于剛才夢里陷入黑暗里的情形,客廳里有光,是臨睡前她開的夜燈,方便她一旦起夜時有照明。鵝黃色的光暈淡淡的,其實不足以映亮整個客廳,但至少不會讓客廳存在盲點。 所以那人沒匿藏在墻角里,也不是黑乎乎的影子,就站在窗前背對著她,一動不動。 是秦勛! 窗外的月色不算明亮,他整個人籠罩在月光里,是慘淡的光亮,映得他整個人都不真實。岑詞之所以被嚇了一跳是因為沒想到一出臥室就能瞧見人,畢竟在夢里她就被嚇得夠嗆。 見是秦勛,岑詞的心緒就安靜下來,但與此同時狐疑也漫上心頭,這大半夜的他不睡覺站在窗前干什么? 失眠? 岑詞輕聲,“秦勛?” 秦勛沒反應,充耳不聞。 這倒是奇怪。 岑詞原本上前,可剛一抬腿,有種異樣就攀升了心頭,絲絲縷縷的跟血液糾纏在一起,令她好不容易回暖的身體又漸漸染上寒涼。 一個荒唐的念頭就形成了—— 他是秦勛嗎? 岑詞又暗自狠掐了一下自己。 是疼,疼得真實,而且照這個疼度,明天胳膊上肯定留淤。 確定不是夢。 眼前的這個男人,也確定就是秦勛。 可是,他在做什么? “你……沒事吧?”她遲疑開口。 話落下仍舊沒回應。 空氣里死寂一般,只能聽見客廳墻上的鐘表在一格一格跳動,卻愈發(fā)襯得這氣氛詭異。 岑詞的心跳有些加快。 想著接下來是上前繼續(xù)詢問還是視而不見回臥室睡覺的時候,就冷不丁見秦勛有了動作,岑詞心里咯噔一聲。 就見秦勛往后退了一步,轉過身,朝著她的方向。 岑詞站在原地沒動,多年的工作習慣和經(jīng)驗告訴她,哪怕再親密的人一旦神似異樣也不能貿然而然,無論如何都要保持冷靜細細觀察。 她瞇眼打量著秦勛,發(fā)現(xiàn)秦勛像是在看她,可又像是透過她在看她的身后…… 心在嗓子眼里一提。 下意識扭頭瞅了一眼自己的身后,是有什么嗎? 只有空氣。 她沒瞧見異常。 扭臉回來,呼吸驀地一窒! 秦勛已經(jīng)朝著她走過來了,一步一步的,緩慢卻十分明確。兩人離得遠時岑詞看不清,漸漸近了,她才發(fā)現(xiàn)他的神情十分奇怪,尤其是盯著她的眼神。 好像……跟他平時看她的眼神太不一樣。 岑詞朝后退了幾步,這行為就像是不受控似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后退,眼前這個男人她又不陌生,更不像是她夢里的那個人影可怖,但就是心生異樣,甚至對這樣一個他還覺得陌生。 秦勛仍舊朝著她過來了。 直到她后背貼了墻,無路可退。她盯著他,兩手搭在身側,竟是緊張地攥了拳。秦勛在她面前停住腳步,注視著她,像是在打量,眼神里有困惑和不解。 岑詞看得清楚,想開口叫他,就見他輕輕一皺眉,用不可思議的口吻低喃,“挽安時?” 她怔住。 秦勛抬手,修長的手指落在她臉上,岑詞盯著他的手指,摩挲她臉頰的時候,明明指尖溫暖,她卻覺得寒涼。 他為什么叫她挽安時? 上次他在夢里叫挽安時,她聽了心里不舒服,但這次,他又叫了挽安時這個名字,而且還是看著她叫的,這叫她更覺得心里酸溜溜的。 挽安時,這個看不見又從來沒出現(xiàn)過的女人,怎么就成了橫在他倆之間的鴻溝? 岑詞張口,“我不是挽安時?!?/br> 秦勛卻充耳不聞,落在她臉上的手陡然轉了方向,繞到了她的腦后,驀地控住。她一驚,剛想掙脫,就聽他陰沉沉地問,“你把沈序藏哪了?” 岑詞倒吸一口氣,倒不是因為后腦勺的疼,更多的是因為他的話! 一來,他為什么能把她認錯? 二來,他為什么覺得沈序的失蹤跟挽安時有關? 岑詞盯著秦勛的臉,盯著盯著就突升一個念頭來:他是不是故意為之? 事實證明人在黑夜的時候心里敏感度最高,承受力最差,情緒最易起伏,所以意識也容易被人牽著走。面對這樣一個秦勛,岑詞首先想到的就是這點,利用夜晚的有利條件來牽扯她的意識,以便達到他所要的答案。 可這個念頭很快被她否了,她沒回答他的話,反而低喝了一聲,“秦勛!” 這一聲并不高亢,畢竟在安靜的夜里,哪怕出一點聲音都會格外清晰,所以,岑詞干脆利落的一聲卻像是個錘子似的猛地敲秦勛頭上,就見他先是一怔,緊跟著反應過來,看著岑詞,臉上閃過愕然,“小詞?你……” 又意識到自己的動作,馬上松手,眉心緊皺,看上去挺不解,“我……” “沒事。”岑詞故作輕松,“我渴了,出來喝點水?!?/br> 秦勛臉上狐疑未散,但還是轉身去了廚房。 “不用,我來——” “沒關系?!鼻貏纵p聲打斷她的話。 倒了水遞給她,秦勛靜靜地看著她喝完,又接過了空杯子,眉間似有思考。岑詞故意忽略他的神色,輕聲說,“太晚了,休息吧。” 剛進臥室,秦勛從身后叫住了她。 “我剛剛……是對你做什么了嗎?”他不確定地問。 岑詞轉頭看著他,微微一笑,“沒有?!?/br> ** 羊小桃終于見到了段意,在段意接受警方調查的時候。 湯圖陪著羊小桃來的警局,裴陸見她倆來了,便跟審訊室那邊的同事打了聲招呼,又叫竄天猴去倒咖啡。竄天猴何其有眼力見,嚷嚷著,“嫂子來了啊,裴隊,那必須得是上好咖啡粉啊?!?/br> 裴陸喝了一嗓子,“廢特么什么話?你看著煮!”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