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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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想見他 北市,與南城千里之隔。 秦勛這一整天都昏昏漲漲的,自打接到警局電話后,他從下了飛機(jī)到坐上車幾乎都是麻木的。 他不知道是出于哪一點原因就想打電話給岑詞。 也許是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情侶相依偎的身影,也許是嫌悶開窗時忽然闖入的涼風(fēng),總之,他出了奇地想岑詞,想得近乎是胸前發(fā)脹發(fā)疼,疼得窒息得緊。 他打了電話給岑詞,想聽聽她的聲音。 卻忍不住告訴了她關(guān)于尸體的事。 想得到什么? 安慰嗎? 秦勛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四周安靜,剛開始還有身穿警服的人來來往往,后來就只剩下穿著防護(hù)服的尸檢工作人員,再后來走廊里只剩下他。 他都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一下一下的壓抑著。 從白天到黑夜。 秦勛從踏上商場這條路開始就總覺得時間不夠用,每天睜開眼忙碌著,還沒怎么著就天黑了,一天眨眼就過??山裉欤貏啄赜X著時間的漫長,好像是將平日里的時間速度放慢了百倍千倍,久久地才熬到天黑。 那么天黑之后呢? 下一個黎明是不是又成了漫長的等待? 秦勛抬手搓了搓臉,倦怠、焦慮和無盡的恐慌。 這種折磨人的情緒像極了四年前沈序失蹤的時候,他瘋狂地尋找,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最后伴著他的就只有絕望和孤獨。 直到今天,他坐在這里還始終在吊著一口氣,這口氣告訴他,也許不是沈序。 可內(nèi)心深處是明鏡的,失蹤了這么多年還能找到嗎? 秦勛還在固執(zhí)地等待,甚至也固執(zhí)地在跟岑詞表達(dá)他所需要的安慰,他跟她說,別離開我。 …… 秦勛揉著發(fā)疼的額角,想著岑詞在聽完這話后的反應(yīng)。她在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然后輕聲說:活下來是人的本能,秦勛,你應(yīng)該對沈序有點信心。 她沒回答他的話。 哪怕是在這樣的時刻。 秦勛想到這兒突然笑了,苦笑。 是啊,這才像極了岑詞,不論什么時候都理智得很,哪怕是面對自己的事,她也能很局外人似的給你分析個一二來。 他不該利用這樣的時候?qū)λM(jìn)行道德綁架,他的確沒資格要求她這樣做。 不知過了多久,走廊盡頭的門推開了。 秦勛一激靈,扭頭去看。 是市刑警支隊隊長張齊,身后跟著兩名警員。尸體就是在他們的管轄區(qū)被發(fā)現(xiàn)的,張齊親自給秦勛打得電話。 見他出來了,秦勛沒動。 想動,卻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張齊走到他面前。 張齊沖著他搖搖頭,表示目前還沒出結(jié)果。 秦勛竟松了口氣。 張齊拍了拍他肩膀,“別在這守著了,回去吧,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秦勛低垂著頭,良久后說,“我知道不符合規(guī)定,但我必須得在這等著?!?/br> “咱倆認(rèn)識這么多年,你還信不過我?”張齊嘆氣。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張齊還要勸,秦勛的手機(jī)響了。這里安靜,他手機(jī)調(diào)了震動模式,哪怕是輕淺的嗡嗡聲都能叫人冷不丁嚇一跳。秦勛掏出手機(jī)一看來電,是岑詞。 接起。 張齊聽不清手機(jī)里面說了什么,總之是挺溫柔的聲音,卻見秦勛驀地起身,臉色似有激動,還沒等來得及問他發(fā)生什么事了,就見秦勛快步朝外頭走了。 身后警員一頭霧水,“張隊,他……” 張齊也懵著呢,怎么了這是?能叫他情緒波動這么大,就跟他想找的那個人出現(xiàn)了似的。 ** 鑒定所門口的確有人在。 秦勛剛進(jìn)大廳就看見了,被霓虹光影驅(qū)散的黑夜里,那抹身影嬌小又溫暖,他加快腳步幾乎是沖了出去。 岑詞。 她等待的過程中在用鞋尖踢著樹根下的小石子玩,路燈拉長了她的影子。聽見動靜后抬頭,就見秦勛沖著她這邊過來,月色映明了他的臉,心中暗驚,這才幾天沒見怎么憔悴成這樣了? 想著他肯定是放下公事一門心思撲在那具不知名的尸體上,莫名的心疼。 然后就是,想他。 沒見著他的時候不覺得,現(xiàn)在見著了,這種思念竟如此強(qiáng)烈。 秦勛的激動在臨近她的時候壓住了,走到她面前,一時間竟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從南城到北市,千里迢迢,她卻出現(xiàn)在他眼前? “你……” 岑詞仰頭,臉頰微紅,微笑,“早知道北市這么冷,我該回家換件厚衣服再來就好了。” 秦勛看了她好久,“你來找我的?” “對啊,找你的。” 下一秒她就被秦勛摟在懷里,突然又熱烈,像是他剛才激動的延續(xù),終究在這一刻以久違的擁抱釋放出來。他緊緊摟住她,胳膊有力,恨不得將她揉進(jìn)身體里,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她是真實存在的,她真的是為了他千里迢迢趕赴北市。 岑詞任由他摟著自己,輕輕環(huán)住他的腰,溫柔回應(yīng)。 月涼似水,北市的夜風(fēng)冷過南城,這座城還沒找到春來的影子,可彼此的體溫足以溫暖寒涼的心。 良久,岑詞說,“你再這么勒著我,我就該窒息了?!?/br> 秦勛反應(yīng)過來,微微放開了她,又想起什么,馬上脫掉身上的大衣。 “不用,我——” 他將大衣披在她身上,手臂順勢將她環(huán)住,“披著,別感冒了?!?/br> 男人氣息竄進(jìn)她的呼吸,煙草味多了些,看來沒少抽煙。岑詞也不推脫了,點點頭,順著他的手勁朝他身上靠了靠。秦勛一整天都涼得不過血的心臟開始回暖,好像見著她的那刻起,所有的孤冷都統(tǒng)統(tǒng)驅(qū)散。 他看了看她身周,見她果真就是只身一個小拎包,著實驚愕,“你真就是行李都沒帶,直接來的?” 岑詞輕笑,“身份證隨車帶,再加上一部手機(jī),缺什么就隨時買唄。你慶幸我今天沒懶到只帶著手機(jī)打車去溫泉小鎮(zhèn),要不然還得回家取證件,絕對趕不上今天最近的一趟航班?!?/br> 家都不回直飛北市,這個念頭猛地竄到腦子里的時候,她的手腳已經(jīng)采取了行動,開了導(dǎo)航直往機(jī)場的方向奔了。忘了自己最討厭的就是沒安排突如其來的行程,也忘了自己對出差在外的恐懼,更忘了一旦出個差自己恨不得從前一天晚上就羅列要帶什么的習(xí)慣…… 就這么來了,很簡單的想法。 想見他。 秦勛心生感動,輕輕扳過她的身體,低頭看她說,“你該告訴我一聲,你一個人趕到這萬一迷路了怎么辦?你可真是……” “可真是什么?”岑詞笑問。 秦勛動容,抬手輕輕摩挲她的臉,“真是會讓我擔(dān)心?!?/br> 第128章 幫我掌掌眼 張齊從鑒定所里出來時,一眼就瞧見秦勛身邊站著位姑娘。雖說月朦朧鳥朦朧的,但那姑娘的面容清晰得很。這年頭漂亮到驚艷的姑娘不少,但漂亮得教人不敢造次的女孩卻不多。 她挺嬌小,尤其是身上還披著秦勛的大衣,可眉眼的清冷和目光的睿智著實讓人看了難忘,皮膚白皙,就似一株冷傲雪蓮于高山之上。 他是沒想到秦勛還能跟個姑娘這么親近,畢竟認(rèn)識這么久他也沒見秦勛身邊有女人,看得出兩人的關(guān)系不錯,尤其是秦勛為她裹了裹大衣的動作,自然又親昵,由心而發(fā)。 秦勛見著了張齊,也沒避諱,拉著岑詞上前為彼此介紹,張齊瞧清了秦勛的臉色,可真是跟剛剛天壤之別,看來什么安慰都不如心頭姑娘的一句話啊。 一經(jīng)介紹,張齊反倒想起岑詞來了,趕忙說,“我好像在網(wǎng)上見過你的照片,哦,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岑醫(yī)生啊。” 網(wǎng)絡(luò)無邊界,曾經(jīng)那鋪天蓋地的消息,關(guān)于岑詞的關(guān)于門戶所的可謂是多角度全方位,還有岑詞履歷表上的大照片,就連秦勛接送她時的側(cè)影都沒能逃過偷拍的鏡頭。 岑詞并沒覺得在網(wǎng)上被傳得沸沸揚揚是多值得驕傲的事,所以面對張齊這句話只是淡聲回應(yīng),“張隊客氣了,大名鼎鼎談不上 ,就是運氣不好被人掛網(wǎng)上而已?!?/br> 張齊是做刑偵出身的,眼睛自然毒,看得出岑詞并不熱衷這個話題便收住不說了,心里想著,怪不得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敢情是個有能耐厲害的主兒。 跟秦勛說,“現(xiàn)在情況就是這樣,除了等沒別的辦法,既然都是等,你倒不如先回去,這大冷天的總不能拉著岑醫(yī)生跟你一起受凍吧?!?/br> 岑詞看了一眼前方機(jī)構(gòu),想著之前秦勛應(yīng)該就是一直在里面等消息,看來是跟這位張隊有些交情,要不然怎會開綠燈給他。便輕聲開口,“你想等,我就陪你等,不用顧著我。” 秦勛哪會讓她跟著挨凍受累? 轉(zhuǎn)頭對張齊說,“一有消息馬上通知我?!?/br> “放心?!?/br> ** 湯圖的這個周末過得有點慘,在湯mama遭到了湯圖在相親事件上的晃點后開始反噬性安排,除了上次說的那位,又通過七大姑八大姨多尋了位適齡青年。 一天兩撥相親。 用湯mama的話說就是,同一個咖啡廳,錯開的時段,誰都碰不上誰,一旦真看上眼了,斜對面不遠(yuǎn)就是家西餐廳,味道還不錯,正好適合一對相見恨晚的有情人約會的最佳場所。 湯圖在尋思著要不要給裴陸打電話,可之前想得美好,拿著相親的事刺激他,但真到眼前了她反倒心里沒底,雖說這陣子他們兩個走得越來越近,也開始了無話不談,然而好像離真正男女關(guān)系的戳破總還差點意思。 之前裴陸對她相親的事是有些敏感,她也多少有點預(yù)感他的心思,但話沒說明白,她就始終不清楚裴陸到底有沒有放下心頭的那位姑娘,一旦人家真就沒放下,跟她說一句,行啊,祝你相親成功。 怎么辦? 是不是太沒面子了? 遲疑間不料裴陸給她打了電話,問她忙不忙。湯圖以為他要去會所,就說自己在家。裴陸解釋說自己不是要去會所,就問問她在做什么。 湯圖心里一動,故意問他:你是打算要約我嗎? 裴陸支支吾吾的說,算是吧,總之,你忙不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