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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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陸的意思是,如果羊小桃是被帶走的話,十有八九是還沒進家門的時候。 然而又有疑問了。 假設羊小桃是在家門口被人帶走的,那為什么沒大喊大叫?甚至說是毫無動靜? 裴陸排查了羊小桃的左鄰右舍。 羊小桃所住小區(qū)都是一梯兩戶,兩戶是門對門的,中間是長長的走廊。羊小桃的對屋鄰居是個自由職業(yè)者,說白了就是個夜貓子,白天睡覺晚上工作,據(jù)鄰居說,羊小桃失蹤那晚他壓根沒聽見房門外有動靜,走廊是聲控燈,十分敏銳,一丁點動靜都能亮,他敢肯定的是,當晚聲控燈就亮了一下,然后就再也沒亮過。 問及為什么那么清楚聲控燈亮的次數(shù),那鄰居剛開始還遮著藏著不想說,后來得知對面屋發(fā)生了失蹤案,為了撇清自己就趕忙說了。 那鄰居表示每次羊小桃回來他聽見動靜后都要扒貓眼看一看,他覺得羊小桃挺好看的,之前也朝她獻過殷勤,但羊小桃沒領(lǐng)情,無奈就只好偷窺。 羊小桃出事那晚他同樣透過貓眼去偷窺,他看見羊小桃走到房門前,走廊的燈光映得她身影纖細,他看得正如癡如狂,突然羊小桃停住了開門的動作,驀地往身后看了一眼。 當時給他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從貓眼上撤離,少許后他小心翼翼地又去看貓眼。 這一眼可給他嚇得不輕。 就見羊小桃還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朝著他這邊看,似乎知道他在透過貓眼看她似的似的。 緊跟著聲控燈就滅了。 當時他后脊梁嗖嗖冒涼風,趕忙又撤開眼,背貼著門緊張地大氣不敢出一聲。他沒聽見開門聲,感覺羊小桃就一直站在黑暗里,直直盯著他家的房門。 后來他敢確定的是聲控燈一直沒亮,因為當時他沒聽見羊小桃開門的聲音。 湯圖是一大早餐敲開岑詞的門,過來跟她傳達警方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秦勛開的門。 湯圖也知道現(xiàn)在秦勛動不動就在這兒留宿了,但一大早上撞上身穿家居服的秦勛還是有點不習慣,問他岑詞呢。 秦勛挺自然,就跟這家主人似的,跟她說小詞在洗澡呢,然后往旁一側(cè)身,“進來吃早飯吧?!?/br> …… “你在我家蹭吃蹭喝那么多年了,我今天也算是享了你一次孝順啊?!?/br> 餐桌上早點豐富,湯圖樂得享用,又跟岑詞由衷地嘆出這么一句來。聽得岑詞直挑眉,“說的就跟你之前從來沒在我這兒蹭過飯似的。” “準確說是你認識秦勛之后,我才有了蹭飯的口福,之前來你這還能叫做蹭飯?直接就是一包方便面,還懶得開火用開水泡的?!睖珗D十分精準地控訴。 岑詞沒反駁,湯圖說的都是事實。 湯圖邊吃包子邊朝外一遞眼,“問你啊,你就這么有恃無恐地讓他在你這住?。俊?/br> “這話問得奇怪。”岑詞喝牛奶吃麥片,外加一小份蔬菜雞rou沙拉,“他家在老城區(qū),我去他那住也不方便啊?!?/br> 湯圖一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覺得吧,他一直在找他那位朋友,現(xiàn)在跟你在一起,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性啊?!?/br> 岑詞笑了,“他之前是懷疑過我,但現(xiàn)在誤會解除了?!?/br> 湯圖一激靈,吃包子的動作也一卡,思量了片刻,試探問,“懷疑你……什么?” 岑詞沒抬眼,所以沒看見湯圖微變的神情,自然說道,“當然是懷疑我跟他那位朋友的失蹤有關(guān)了。” 湯圖追問,“他怎么個懷疑法?” 這下岑詞抬眼了。 湯圖見狀趕忙斂眸,故作自然,又很隨性補了句,“那你怎么解釋的?。俊?/br> 沒等岑詞回答,洗漱完的秦勛恰好進了餐廳,兩人見狀就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今兒是周末,也難得秦勛休息一天,沒應酬沒開會,坐在岑詞身旁,一身清爽的,頭發(fā)還半干著,穿得還是家居服,很休閑隨性,照比平時形象溫柔親近多了。 “早餐味道怎么樣?”他問。 湯圖連連沖著他豎手指,說好吃。 秦勛慷慨,笑說覺得好吃就多吃,又跟湯圖說以后不用不好意思,只要他在家,她都有早餐可以蹭。 湯圖抓住秦勛嘴里的關(guān)鍵詞,抬眼笑看岑詞,“家呀……” 岑詞一個白眼,“這么多吃的還截不住你的八卦心?!?/br> 秦勛笑呵呵的沒說話。 餐桌上三人還是以說羊小桃失蹤一事為主,聽了湯圖傳達的意思后,岑詞陷入沉思,好半天說,“也就是,那位鄰居認為小桃其實是一直站在門口的?” 湯圖點頭,“裴陸說走廊的聲控燈的確特別敏感,就是一小點聲音都能亮,羊小桃開門總不能一點聲音都沒有吧?而且就算聲控燈真是個寸勁沒亮,那依照門對門的距離,小桃如果開了門,對面肯定能聽見?!?/br> 換句話說,羊小桃是在走廊里被帶走的。 那么問題來了。 對面鄰居透過貓眼看羊小桃時,說當時走廊里就羊小桃一人,沒看見其他尾隨的人出現(xiàn)。 第二點是,如果是燈滅之后有人進了這層,那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更重要的是,真要是有人帶走羊小桃, 出現(xiàn)的那一刻,羊小桃完全可以喊叫。 秦勛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后說,“所以現(xiàn)在更能說明一點,羊小桃認識那個帶走她的人?!?/br> 第163章 留下后遺癥了 不可能憑空消失,又能無聲無息,至少羊小桃在看見他后不會驚慌不會反抗,只能說明極大可能就是熟人。 湯圖咬了一口包子,沖著秦勛晃了晃食指,“你說的是常規(guī)邏輯,還有種非正常邏輯的推斷?!?/br> 秦勛好奇,“愿聞其詳。” “對方能cao縱和影響人的意識,換句話說,催眠干預?!睖珗D又沖著岑詞一指,“她就能做到?!?/br> 秦勛笑了,“這點我倒是同意。” 她之前參與的調(diào)查案件就不說了,就說近的,段意女友的哥哥可被她折騰得夠嗆,只因為那人用手指頭指她。 忍不住抬手摸了她的頭說,“還是不能輕易得罪的。” 岑詞任由他摸著自己,不緊不慢說,“干脆你倆給我壓警局得了,就說是我做的。” 湯圖接住她的話,“我也想弄個替罪羔羊,這樣我家裴陸就不用成宿成宿地熬了??上О?,你見天的都在我眼前晃,我想扯謊都不行。” 岑詞喝了半杯牛奶,清風徐來的,“白天你能盯著我,晚上呢,你也不能證明我24小時都有不在場證據(jù)?!?/br> 湯圖沖著秦勛一努嘴,“晚上有他呢,他能證明。” 岑詞一愣。 平時都是她懟湯圖,沒料到今天被湯圖反懟,還懟得她一時間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來。 秦勛被她的樣子逗樂,但也沒多說什么,給她切了塊三明治放盤里。岑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吃了個小虧,清清嗓子,“都說警匪是一家,這裴陸身上的匪氣都被你學去了。” 湯圖可不想跟她打嘴仗,繼續(xù)懟下去吃虧的就是她自己。 她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秦勛,想起剛才岑詞說的話,眼里就多了打量,但等秦勛一抬眼時,她又馬上移開了視線。 裴陸打了電話過來,見他們仨都在,說了句太好了。 警方根據(jù)秦勛之前提供的資料找到了那處住所,需要秦勛趕過去配合調(diào)查一下。 “段意就在南城,還是正常上下班,但這陣子他沒回家住,有同事能證明他住公司。我們對段意進行了審訊,他不是很配合,警方需要找到更有力的證據(jù)。另外,段意的女友倪蕎也要作為關(guān)鍵方接受調(diào)查,兩位醫(yī)生對羊小桃的情況最了解,如果有時間的話也需要來一趟警局?!迸彡懺陔娫捓镎f。 恰好是休息日,不用顧慮門會所那邊,所以三人決定兵分兩路,岑詞和湯圖去警局,秦勛去郊區(qū)的那處住所,等從警局出來,她們再去郊區(qū)跟秦勛匯合。 …… 才數(shù)多天不見,倪蕎就憔悴得叫人吃驚。 原本挺光鮮亮麗的姑娘,哪怕前后兩次跟羊小桃叫囂和橫眉冷對,那也是個挺標準的美人胚子。 之前岑詞也會在閑暇的時候分析段意變心的緣由,后來真切地得出一個至理,那就是人缺什么就需要什么。 同樣都是漂亮的姑娘,倪蕎看著風情萬種又張揚,就像是野玫瑰似的,性感又刺激,照理說,這種姑娘會得到不少男人的青睞,但倪蕎的性子潑辣,盛氣凌人,通過短暫接觸也能發(fā)現(xiàn)她挺強勢,或許在平時已經(jīng)勒得段意透不過氣了。 相反羊小桃,善解人意,說話又輕柔細語,小女兒心態(tài),就跟一朵溫吞的小雛菊惹人憐愛。正所謂沒比對就沒傷害,段意自打認識了羊小桃,許是就愈發(fā)受不了強勢的倪蕎,心思就發(fā)生了改變。 岑詞給段意的這種心理總結(jié)是: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 倪蕎的憔悴緣于段意的這次郎心似鐵,她對警方表示,自打上次段意知道她鬧了門會所后就毅然決然地跟她提分手了,并且再也沒回家住過。 她幾次找到段意的公司,段意都避而不見,甚至后來他們公司前臺看見她就再也不讓她進去。 警方帶倪蕎回警局是想要她配合調(diào)查,到最后變成了大型哭訴現(xiàn)場,倪蕎痛哭流涕的,壓根就沒了之前囂張跋扈的氣焰。 整整半個多小時,倪蕎沒說別的,就在說這些年來她跟段意的點點滴滴,有甜蜜的也有打打鬧鬧的,還有當初段意是如何追她的,如何跟她承諾說要一生一世的。 桌上的面巾紙攥成圖堆了個小山,倪蕎的哭勢沒有減緩的跡象。 裴陸聽得頭疼,過來找湯圖和岑詞,坐在那直揉太陽xue。 對于羊小桃的失蹤,別說羊小桃爸媽著急,岑詞和湯圖自然也是心急如焚,那么大的一姑娘失蹤了,能遇上什么事誰都無法預料,而且岑詞和湯圖又是從事心理的,太清楚人在一旦面臨綁架后的心理,最難的時刻不是在綁架前和綁架中,而是當事人被解救后那段事件的心理狀況才教人擔憂。 湯圖和岑詞所在的位置完全能聽得到倪蕎說了什么,甚至岑詞一抻頭也能看見倪蕎的模樣,坐在那痛哭流涕,眼睛都哭腫了。她也是挺佩服倪蕎的,竟然有這么多的眼淚能支撐半個多小時。 裴陸坐在那,警帽擱在一邊,臉色憔悴。 湯圖看著自是心疼,倒了杯水給他,然后繞到他身后,抬手抵住他太陽xue。裴陸睜眼,趕忙拉下她的手輕聲說,“在警局呢,讓人看見了不好?!?/br> 湯圖也知道他這直男的性子,沒勉強,示意他多喝點水。 裴陸倒是聽話,把一杯子里的水都給喝了,然后一抹嘴,對她倆說,“我原本想著讓你倆幫忙從她的言談舉止里找找線索,結(jié)果……” 那邊,倪蕎又是一陣痛哭,因為有警員問她段意這兩天的行蹤。 裴陸就跟條件反射似的,又開始揉太陽xue,壓低嗓音說,“聽她哭了半小時,我這頭筋啊一跳一跳的疼,都留后遺癥了?!?/br> 湯圖聽著也是心煩,“咱這是私下底說,我要是段意,趟上她這種性格的女朋友也受不了啊?!?/br> 岑詞坐在那沒動。 沒理會湯圖和裴陸剛剛恰似撒狗糧的你情我濃,也沒對倪蕎歇斯底里的哭聲有任何反感。湯圖說上述話其實就是句牢sao,卻見沒得到岑詞的響應,便抬眼看她。 見狀立馬明白了,湊上前低聲問,發(fā)現(xiàn)什么了? 岑詞這才有反應,輕聲說,“有些不確定,裴隊——”她轉(zhuǎn)頭看裴陸。 裴陸耳聰目明的,一看這架勢立馬上前。 岑詞說,“還得麻煩警員再問一遍剛剛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