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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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圖觀察了一下,又將視線落在衣柜里掛著的衣服上,雖說不多件,但都是同一款式的襯衫,統(tǒng)一用黑色無痕防滑衣掛掛著,但衣服和衣服之間都不挨著,而是中間能隔出個五公分左右的距離。 衣掛掛鉤的朝向相同,也是齊刷刷地叫人看著不舒服。 “如果這些衣服和鞋子確定就是段意的,那他的確有強(qiáng)迫癥的跡象?!睖珗D說。 尋常整齊跟強(qiáng)迫癥式樣的整齊是兩種概念。 前者會讓人覺得自然舒服,后者,這種整齊會叫人心里發(fā)毛。 當(dāng)然,最奇怪的物件是在靠近墻壁的一個柜子里。 說是柜子,更像是一個帶門的龕,半米深,一人多高,下面帶著儲物柜的那種。 儲物柜里什么都沒有。 打開龕門,里面的東西教人頭皮發(fā)麻。 中間懸著只同心結(jié)式樣的小盒子,用數(shù)不清的紅線系著,小盒子前方有紅色蠟燭,是裝電池的那種,火頭是亮著的,兩只。 小盒子周圍貼滿了黃底紅字的符咒,看不懂,真就跟鬼畫符似的。 秦勛先到的這里,警員發(fā)現(xiàn)龕里的東西時他也看見了,所以沒過多反應(yīng)。倒是岑詞和湯圖,甚至裴陸都算上,瞧見這幕著實嚇了一跳。 裴陸問了句,“這什么玩意兒?” 湯圖沒見過這東西,一時間也回答不上來。 岑詞皺眉看著龕里的東西,心里的不舒服感更加強(qiáng)烈,她說,“這看著……像一種什么儀式?或者,詛咒?” 裴陸沉默稍許,提議,“看看小盒子里的東西?!?/br> 湯圖覺得頭皮發(fā)麻,“打開盒子的話,就只能把紅線剪開吧?要不然怎么解?” 旁邊警員不同意,“這也是證物,一旦破壞就很麻煩?!?/br> 岑詞又觀察了一番,指著紅線打結(jié)的位置和符咒紙貼的方向,“你們看,結(jié)扣和符咒貼的方向都同樣整齊劃一,所以一定就是衣服主人的杰作。紅線是系死的,解不開,只能強(qiáng)行破壞。我同意秦勛的意見,這盒子里一定有什么東西?!?/br> 裴陸想了想,然后叫手下先各個角度拍下照片,最后剪開紅線,將懸在半空的心形盒子取了出來。 不大的盒子,半個手掌大小,側(cè)開扣,扣子是市面上最常見的金屬扣。 裴陸戴上手套,從側(cè)面打開扣子。 盒子一打開,眾人愣住。 盒子里有兩張照片。 一張是段意。 而另一張,是羊小桃。 ** 秦勛送岑詞和湯圖回家的時候,窗外已經(jīng)黑透了。 她們倆坐在后面,一路上卻沒交流,車內(nèi)很壓抑,就像是看見盒子里照片那一瞬的氣壓。 上了樓,剛出電梯就瞧見了羊小桃的爸媽。 看樣子像是等了挺長時間,手里還拎著個果籃。 見他們回來了,小桃mama快步上前,一手拉著湯圖,一手拉著岑詞的,剛要開口眼眶就先紅了,聲音哽咽,“警方對案情保密,我們這邊實在是等不起……只能找你們,聽說……你們這次協(xié)同辦案……” 小桃爸爸跟在后面,眼睛也是紅的。 秦勛見狀,寬慰他們,“你們先別激動,有事進(jìn)屋說?!?/br> “是啊,叔叔阿姨,我們先進(jìn)屋。”岑詞最怕遇上這種,對于安慰人的活真不是她擅長的。 第166章 我是站在她立場的 羊小桃爸媽都是懂禮數(shù)的人,聞言連連說不用進(jìn)屋,就在走廊說明了來意。 說白了就是來請求岑詞無論如何都看在同事一場的份上,幫他們找到羊小桃。他們之前就聽羊小桃說過岑詞的本事,也幫警察破過一些個奇案,現(xiàn)在,老兩口除了等著警察的消息外,希望也是寄托在岑詞身上的。 又將果籃遞上來,死活就要岑詞和湯圖收著,要不然他們不安心。 后來岑詞也就收下了,告訴二老,要他們放心,但凡能幫上忙的她們一定幫。 好說歹說給把二老的情緒給安撫好了,將其送走后,進(jìn)了屋,岑詞就覺得整個人跟脫了骨似的癱軟無力。 趴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 秦勛拉她起來換衣服的時候,她又軟塌塌地黏在他身上了,嘆氣,“我真是見不得這樣的,小桃爸媽太讓人心疼了?!?/br> “你也不用有太大的心理壓力,說白了,小桃爸媽現(xiàn)在是有病亂投醫(yī)了?!鼻貏纵p聲說。 岑詞進(jìn)了屋,從柜子里拿出套干凈的家居服,扭頭瞅他,“這話聽著有歧義啊,怎么著,你不相信我的本事?” “相信?!鼻貏卓吭陂T邊,雙臂交叉于胸前,“只是怕你感情作祟,畢竟是熟人,一旦偏了理智,看問題的角度也就不同了?!?/br> 這倒是。 岑詞明白秦勛這話的意思。 想了想,手里的家居服一揚,“我要換衣服了。” “你換。” 岑詞待那不動,瞪他,“過分啊。” 秦勛被逗笑,“咱倆夜夜相擁而眠,還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過了吧?” “那能一樣嗎?”岑詞堅持,朝他一扔靠墊,“出去,別耍流氓?!?/br> 秦勛沒為難她,笑著退了出去,還好心地替她關(guān)了個門。 沒一會兒,湯圖過來了。 手里拎著食品袋,兩大包,進(jìn)門之后就放客廳的茶幾上,又自顧自地到了餐廳拿了餐盤出來。 剛洗漱完的秦勛湊上前打開一看,好家伙,烤串、麻辣小龍蝦,還有一份干鍋鴨頭,滿眼的紅彤彤。 “今晚你倆也別指望能早睡了?!睖珗D抓了個靠墊在地板上,盤腿往上一坐,開始往盤子里倒騰這些吃的,補上句,“夜宵與開會最配哦,秦總,冰箱里的啤酒來上幾罐唄?!?/br> 秦勛拎了啤酒,笑說,“你也真是不怕長胖?!?/br> “我胖嗎?”湯圖挑眉。 秦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現(xiàn)在倒是不胖,但女人一旦過了三十,新陳代謝就變慢了,你現(xiàn)在有恃無恐的吃,都是在為三十歲之后變胖做準(zhǔn)備?!?/br> 湯圖翻了個白眼,“秦總,你也這么控制你家岑詞吃飯嗎?” “不啊,她隨便吃。”秦勛坐在沙發(fā)上,輕笑,“她變胖了也無所謂,我喜歡就行?!?/br> 好一波狗糧…… 湯圖抖了抖兩條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見秦勛也不急著走,湯圖思量了少許,說,“我聽岑詞說,你一直在找你的朋友,是一丁點消息都沒有嗎?” 秦勛沉默。 湯圖馬上道,“你別誤會啊,我就是突然想起這件事,我沒有窺探你隱私的打算?!?/br> 秦勛抬眼笑了笑,“也不是什么隱私,只是多年的朋友,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每次提起來心里都會不舒服?!?/br> “或者……”湯圖遲疑著說,“你朋友會不會還有其他什么朋友,除了你之外的朋友,他們也不清楚他的去向嗎?” 秦勛輕聲說,“他的朋友很少,聊得來的就只有我一個……”說到這兒,頓了頓。 湯圖覺出端倪,“是想起什么了?” 秦勛搖頭,“不是想起來,是知道我朋友除了我之外,還跟一個人走得很近,可惜,我從來沒見過這個人,只是在我朋友口中知道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br> 湯圖哦了一聲。 沉默了半晌后,又開口道,“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秦勛看她。 她斂眸,輕聲說,“小詞說你找了很多年,其實我想說的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可能找到的希望極其渺小了。不管你朋友是生是死,你這個活人還得繼續(xù)生活不是?至于找人的事就……順其自然吧?!?/br> 秦勛仍舊看著她,沒說話。 湯圖一抬眼跟他目光相對,心里冷不丁一激靈,忙笑道,“我這不想著你現(xiàn)在跟小詞在一起了,日子都是超前看的,以前的事就別太執(zhí)著了吧?!?/br> 秦勛淡聲,“其實你更想勸我別找了吧?” “不是不是?!睖珗D趕忙擺手,“我就是……就是不想讓以前的事來影響你倆以后的日子,因為你的朋友,你心里始終會有個結(jié),小詞那么喜歡你,看見你心里有結(jié)也束手無策,她是從事心理的人,卻幫助不了自己的男朋友,你叫她心里該多難過?!?/br> 秦勛嘆氣,“我沒有心疾。” “我不是說你有心疾,我就是說這種情況?!睖珗D將自己的表達(dá)解釋清楚,“小詞眼睛毒,你心里藏事她能看不出來嗎?所以她只會更擔(dān)心你?!?/br> 秦勛不吱聲了。 良久后,他說,行,我知道了。 湯圖暗自松了口氣,又怕自己把氣氛給弄壓抑了,于是又補充說,“你真的別誤會啊,可能是我沒考慮你的心情,畢竟我跟小詞這么多年朋友,我是站在她立場的。” “我明白。” 岑詞沖完澡出來的時候,頭發(fā)還未干。 現(xiàn)在的季節(jié),晚風(fēng)又暖又輕柔,還有花香,所以岑詞每次在家洗完頭都不愛吹干了,就自然而然地吹著風(fēng),等它自己干。瞧見這一茶幾的紅彤彤,問,“有我的微辣嗎?” “那必須有啊?!睖珗D抬手一掃,“這都是微辣,我吃什么都得想著你啊。” 秦勛不著痕跡地看了湯圖一眼,再抬眼就風(fēng)輕云淡了,朝著岑詞一伸手,將她拉坐自己身邊。 “你家裴陸呢?”岑詞靠在秦勛身上,抬眼看了看墻上的時間,“我可沒熬夜的習(xí)慣啊,再晚我就不等他了。” “在路上呢,說是調(diào)查工作遇上了點問題。”湯圖開了啤酒,“所以,咱們的意見對他來說還挺重要的?!?/br> 岑詞一怔,“遇上什么問題了?” 湯圖搖頭,電話里沒說。 岑詞微微皺眉,她有預(yù)感,也許這問題就是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