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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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岑詞之前的那句話也令她不安,斯德哥爾摩綜合癥狀! 她不想相信這有可能就是事實。 裴陸看著湯圖,輕聲說,“這是羊小桃的要求,而且段意也同意了,我們沒辦法左右當事人的意愿?!?/br> 湯圖聽了更是著急,轉(zhuǎn)頭看岑詞,“咱得想想辦法,我怕……” 剩下的話沒說,但岑詞明白。 羊小桃真是像岑詞判斷的那樣,還真是不敢讓她輕易見段意。 岑詞想了少許,輕聲說,“羊小桃經(jīng)過這件事要接受心理治療這是必然的,但是不是跟我之前判斷的一樣還有待觀察。這樣,我們先勸勸羊小桃,如果她執(zhí)意要見的話……” “執(zhí)意要見的話怎樣?”湯圖問。 岑詞嘆道,“那就見吧。” ** 翌日,岑詞和湯圖去了醫(yī)院。 羊小桃看上去的氣色尚且不錯,或許,是因為窗外的陽光很好。小桃媽把窗子敞開了,春風竄進來的時候帶著花香,是生機勃勃的氣息。 小桃mama在,正在切水果,見她倆來了,挺熱情的。 湯圖寒暄了幾句,然后說,“阿姨,我們有些事要跟小桃談,您看……” 小桃媽挺聰明的,聞言后連連點頭,“好,我正好去問問大夫我家小桃的情況?!?/br> 等小桃媽出了病房后,小桃看著她們,問,“你們是想跟我說去見段意的事吧?” 岑詞拉了把椅子坐下來,“是要談這件事,但在之前,你需要看一段視頻?!?/br> 羊小桃不解。 岑詞掏出手機,調(diào)出視頻遞給她,淡淡補充了句,“看完之后你再決定要不要去見段意。” 第187章 生氣了? 是裴陸之前給她們看過的視頻,關于那場詭異儀式的。片子挺長的,但當時岑詞和湯圖因為內(nèi)心震驚外加想要幫助羊小桃,所以就都看完了。 羊小桃剛點開視頻那會還是一頭霧水,后來等視頻中的男人開始做儀式后,她全身一顫。 湯圖和岑詞分別坐在病床兩邊,岑詞始終在觀察著羊小桃的神情變化。 ……變化還是挺明顯的。 就這樣,病房里一度陷入安靜。 羊小桃就一瞬不瞬地看著視頻,沒快進,甚至靠在床頭連位置都不曾變換一下。岑詞看得仔細,羊小桃除了最開始神情的變化外,整個過程她都很平靜。 不論是看到視頻里女人被強暴的畫面,還是到最后女人像是祭祀品似的血流成河的鏡頭…… 羊小桃的面色,都很平靜。 就像是在看著一場跟自己無關的電影,又像是早就預料到了視頻中女人的結(jié)局。 見此,湯圖的一顆心開始七上八下的。 視頻剛給到羊小桃的時候,湯圖在擔心她能不能受得了,現(xiàn)在見羊小桃這么冷靜,她反倒擔憂了。 湯圖眼皮一抬,看向了岑詞。 岑詞察覺到她的目光,轉(zhuǎn)頭跟她對視了一眼,給了湯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這期間,小桃的mama回來過一次。 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瞧見湯圖和岑詞還在就沒進來,想了想,不管是湯圖還是岑詞,這倆人她都放心得過,就去草坪遛彎了。 …… 視頻直到最后,直到黑屏了,羊小桃才有了反應,她不緊不慢地把手機遞給岑詞,說了句,看完了。 岑詞接過手機,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講真的,羊小桃這么冷靜著實打亂了她的計劃,她是想著這么個地下片子,像她和湯圖這種常年接觸心理疾病患者的專業(yè)人士,看了之后都會引起生理和心理的雙重不,羊小桃這種年輕的小姑娘更難以接受。 尤其她還經(jīng)歷了那么不堪回首的遭遇。 揣好手機,岑詞盡量把主動權拉回來,她說,“段意已經(jīng)供認不諱,他要做的就是陰陽合婚,也就是視頻里的那個,最后的結(jié)局會怎樣你也看到了。” 羊小桃抬眼看著她,少許,輕聲嗯了一下。 湯圖見狀,趕忙配合岑詞唱紅白臉,“小桃啊,段意的心理疾病很嚴重,你聽我跟你說……” 接下來的時間里,湯圖就把段意的心理狀況,還有他早就盯上她這件事一五一十說出來,以及案件牽扯的前后,一樣不落地跟羊小桃說明白。 這期間羊小桃就一直安靜在聽,沒打斷湯圖,也沒提出疑問。 等湯圖都說完了,她才問了句,“段意患有心理疾病的話,那法律該怎么判他呢?會減刑嗎?” 這話倒是把湯圖給問愣了,她是沒料到跟羊小桃說了這么多,最后她關心這個問題。 岑詞開口說,“小桃,絕大多數(shù)罪犯都有心理問題,否則就不會犯罪?!?/br> 羊小桃放在被子上的手下意識攥緊。 岑詞把她的反應看在眼里,繼續(xù)說—— “你在門會所工作了這么多年,應該很清楚,只有在法醫(yī)鑒定下犯罪分子患有精神類疾病并且是在精神病發(fā)作期間犯罪,可以免去刑事責任。段意的確是患有心理和精神類疾病,但依照他的說辭,他不論是跟蹤你還是綁架你的時候都意識清醒,說明他是有意為之?!?/br> “夢游的情況下也算?”羊小桃較真。 岑詞看著她,平靜又鄭重地跟她說,“小桃,夢游這件事在別人身上是無法控制,但對于段意來說不是,夢游已經(jīng)成了他作案的手段,關于這點,他很清楚。” 羊小桃沉默了許久,又問,“可是他有病是事實……” 湯圖在旁直翻白眼,剛要說話,岑詞做了個手勢,打斷湯圖的意圖,說,“像是段意這種情況的,一旦判刑,入獄后也會有心理醫(yī)生介入,幫助他恢復健康的心理機制?!?/br> 羊小桃又不說話了。 湯圖這邊忍不住了,湊上前勸說羊小桃,“所以,從今以后你要一切往前看,不能再去想段意這個人,也別想著去見他了。你跟他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撞在一起就是老天爺開的玩笑?!?/br> 羊小桃低垂著臉,食指摳著拇指的指肚,一下又一下的。 “片子的結(jié)局你也看了,段意就是沖著殺人去的?!睖珗D下了一劑猛藥。 豈料羊小桃笑了。 笑得苦澀。 這么一笑倒是把湯圖笑得心里沒底了。 羊小桃輕聲說,“他也沒打算活啊?!?/br> 湯圖忍著爆粗口的沖動,努力壓了情緒,“他跟你說的?所以,他跟你說什么你都信,我們跟你說的你就不信?” 羊小桃抬臉看著湯圖。 竟是看了良久。 湯圖又于心不忍了,羊小桃在門會所這些年來,她可是真心把羊小桃當meimei看的,小姑娘樂觀積極,工作還認真,她一度覺得羊小桃這姑娘特別美好。 就是那種能把日子過得特別美好,又能把這份美好帶給身邊人的姑娘。 所以一時間真是不舍得說重話來訓她了。 倒是羊小桃開口了。 一字一句的,態(tài)度十分堅決,“我想見他,裴隊不是已經(jīng)答應我了嗎?” “不是,你還見他干什么?”湯圖急了。 羊小桃沒說話,抿著唇,始終看著湯圖。 沉默多時的岑詞開口了。 問她,“你想好了?確定要見他?” “是?!?/br> …… 出了醫(yī)院,往停車場走的這一路上湯圖都快把段意的祖宗十八代給罵遍了,罵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都恨不得別人給她把鋤頭,她都能掘人祖墳去的架勢。 回到車里后,湯圖又開始罵倪蕎,說她就是個戲精,就是個心黑透了的、該遭天打雷劈的白蓮婊,罵她故意隱瞞段意夢游這件事,害得案情耽誤,也害得羊小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岑詞坐在副駕上,聽得一個頭兩個大,太陽xue漲乎乎地疼。 于是不得不提醒她,“其實倪蕎在這件案子上起不到關鍵作用,她隱瞞情況,也算是人之常情。綁架羊小桃的是段意,而且他一早就盯上她了,這場悲劇發(fā)生是早晚的事?!?/br> 湯圖罵人,是越罵越火的,不像其他人,那火發(fā)著發(fā)著也就沒了,真要是有人得罪湯圖,那她能罵上一整天都不帶重樣的。 聞言后,火朝著岑詞使了。 “我說你剛才也勸勸啊,本來你就覺得羊小桃是有點問題了,怎么還任由她往火上沖呢?” 岑詞無奈,抬手揉太陽xue,“那要怎樣,再把她綁起來?” “不是這個意思啊,可以促膝長談啊,可以苦口婆心啊,總之……總之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去見段意吧?”湯圖著急。 岑詞嘆了一口氣。 湯圖見狀,皺眉,“不會連你都沒辦法了吧?” 岑詞放下手,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湯圖。 “實話跟你說,今天來醫(yī)院之前我想過羊小桃可能會堅持,但沒想到她能這么堅決,她在看視頻的時候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就知道,咱倆可能勸不住她。” “那怎么辦?。俊?/br> 岑詞深吸一口氣,胸腔挺滯悶的。 “能怎么辦?她是個成年人了,做出的一切決定都應該自己負責。”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想了少許說,“所以,由著她去吧?!?/br> ** 段意判刑這天,羊小桃去見了他。 在押送之前,騰出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