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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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詞想到了腿上的縫針,別管怎么用去疤痕液涂抹,最后還是留下淺淡的印子。就跟醫(yī)生說:算不上疤痕體質(zhì)吧。 醫(yī)生如實說:你這傷挺深的,最后縫針落下的疤可不是那么容易褪下去的,所以啊……你要不要考慮紋個身? …… 等從治療室里出來的時候,岑詞還在想,如果真要是弄個紋身的話紋什么圖案合適? 白蓮花? 大美紅玫瑰? 又或者卡通貓臉? 怎么都覺得忒俗又奇怪,很不符合她的人設(shè)。 秦勛上前扶她的時候,她突然想到,要不然就把秦勛這張俊臉紋上去吧。 想得挺美的,忍不住唇角彎彎。 秦勛原本是有余氣的,等著她縫針那會兒是越想越后怕。 他在想,如果當時他一念之差沒去警局呢? 如果當時堵車堵得厲害他晚到警局呢? 如果當時他多在門口耽擱一會兒,哪怕是浪費了一兩秒鐘停了一下腳步……如果當時他晚伸手一小下…… 那羊小桃手里的那把刀子都極有可能劃開岑詞脖子上的大動脈,真要是那樣,他就不是等在治療室門外這么簡單了。 想到這兒,他的臉色又沉了。 岑詞能感受到秦勛的情緒,歪頭看他,“還生氣呢?都一路了,我針都縫完了?!?/br> 秦勛沒搭理她。 “哎……”岑詞扯扯他的衣角,“咱都老大不小了啊,就不用玩那種小男生小女生你哄我勸的游戲了吧?” 秦勛不悅,“誰跟你玩了?” “還真的哄哄才行?”岑詞笑了。 秦勛也不是非要她哄,就是氣她不聽話,他出差之前千叮嚀萬囑咐,做什么事之前都要跟他商量,不要恣意而為,而且在機場的時候他的態(tài)度也很強硬,不準她陪著羊小桃去見段意。 他知道作為門會所的負責人,羊小桃的事她責無旁貸,但也不用親力親為吧?否則要警察干什么? 而且打從段意失蹤后,他就愈發(fā)覺得這件事的詭異和不可控,冥冥之中好像就能感覺出危險來。 所以他壓根就不愿意讓岑詞過多參與。 想法自私。 但關(guān)乎他在意的人的安危,心里這點自私也勢在必行。 秦勛停住腳步,氣歸氣,但一看見她笑,他這心里的火也就沒法再燒旺了。 嘆了口氣,他說,“你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嗎?” “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贬~如實回答。 一句話真是能把秦勛給氣笑,“對,你就后知后覺吧,我說什么話你都不聽?!?/br> “聽,聽,以后我肯定聽你的!”岑詞抬起未受傷的胳膊,伸手指做立誓狀,“我要是再不聽你的話,那就讓我吃泡面沒調(diào)料包!” 秦勛無語,抬手敲她腦袋,“打從認識你那天,我就沒見你吃過泡面。” “認識你之后我不就有口福了嗎?之前湯圖總拿泡面來糊弄我?!贬~語氣輕松,想著跟他緩和氣氛,逗他開心。 經(jīng)她這么一攪合,秦勛也徹底氣不起來了,說,“所以這誓發(fā)得有什么意義?我還能眼睜睜看你吃泡面不管你?” 岑詞心里泛暖。 想著這男人怎么能這么好呢,就跟冬日暖陽似的,有他在,好像什么都不用擔心了。 又想起段意和羊小桃。 她知道這個時候拿自己的幸福跟那一對相比著實是可恥,也不道德,可她就是覺得,這世間男人有千樣,相愛的橋段也各個不同,有的是欺騙,有的是深情,有的是理智,有的是癲狂…… 段意對羊小桃的喜愛是超出了正常邏輯思維,達到了變態(tài)扭曲的地步。 岑詞覺得自己很幸運。 幸運地遇上了秦勛,幸運地擁有了正常又溫柔的愛情。 正?!?/br> 這兩個字竄到腦子里的時候,岑詞的神情有了瞬間的滯愣…… 秦勛見狀,問她怎么了。 她笑了笑說沒什么,又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那就……讓我以后去記餐廳沒得吃,沒口福!這總行吧?” 秦勛嘴角微微扯動一下,“你是在詛咒記餐廳關(guān)門大吉嗎?” 岑詞想了想,是啊…… 臉一扭,呸呸呸了三聲,“童言無忌童言無忌,生意興隆!” 秦勛心生動容,手臂圈住她的腰,往懷里輕輕一帶摟住了她,溫柔說,“小詞,這次你真把我嚇壞了,答應(yīng)我,以后不管什么都要跟我商量,我同意你去做才行?!?/br> 岑詞靠在他懷里,輕輕一點頭。 其實這就是她的工作啊,做他們這行的,每天打交道的都是患有心疾的人,那這種就勢必具有潛在的危險。但她不想跟秦勛理論這些,這個時候,他說這番話純粹是出于男朋友對女朋友的關(guān)心,是人的最純粹的情感,不能用理性來衡量。 “襯衫臟了啊……” 良久她抬眼,他身上還有血跡,是抱著她的時候沾上的,現(xiàn)在都干了。想來他是一直沒顧得上自己的情況,半步都沒離開。 秦勛低頭看了一眼,又故作沒好氣,“對!所以,你得賠我一件!” ** 湯圖一直在病房里等著,見秦勛把岑詞給扶回來了,她趕忙上前幫著一塊攙扶。 弄得岑詞哭笑不得的。 傷的是后肩膀,又不是腿,這一個兩個的真把她當殘障人士照顧了。 很明顯湯圖不大敢看秦勛。 因為秦勛在救護車上的那句話,說得她心懷愧疚不說,感覺都無顏面對他倆了。 岑詞看出湯圖的別扭來,笑了笑說,“是羊小桃捅的我,又不是你,你這么內(nèi)疚干什么?還不趕緊幫我把床頭升起來?枕頭別墊太高啊,別碰我傷口?!?/br> 湯圖趕忙照做。 秦勛也知道自己在救護車上說的話有些過分,嘆了一聲,給湯圖道了歉,又說,“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就是當時太著急了?!?/br> “我理解我理解,我也嚇壞了?!睖珗D趕忙說。 左右不過一句話的事,尷尬也就解除了。 岑詞對著湯圖開玩笑,“你也真是啊,死活不跟裴陸確定關(guān)系,然后聽見裴陸被罵你還跟著愧疚,湯湯,你說你這是何苦來哉呢?” 湯圖聽出岑詞的取笑意味,瞪了她一眼,“沒確定關(guān)系不代表我沒把他當成是自己男朋友,換做是你,有人說秦勛,你沒感覺?” 岑詞氣死她不償命的,“當然有感覺,我跟他是正兒八經(jīng)確定關(guān)系的,我對他感同身受也有官方認證的資本?!?/br> 湯圖一翻白眼,“我發(fā)現(xiàn)你是傷多了皮實了是吧?剛縫完針怎么這么多話?還毒!” 岑詞忍不住笑,“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唄。” …… 吊水的時候,裴陸來了。 還十分罕見地抱了一大束的花,竟是紅玫瑰。 人還沒進來呢,花先進來了。 岑詞偏頭一瞧,瞧見了裴陸的臉,就笑說,“裴隊, 不帶你這樣的啊,我這重傷住院呢,你抱著束玫瑰跑來跟湯圖約會?約也得出去約啊。” 裴陸進來后把花束往床邊柜一放,十分坦誠說,“這花不是送給湯圖的,是送你的。” 聞言這話,岑詞一愣,然后扭頭去看湯圖。 湯圖也愣了一下。 岑詞一時間有點不自在,轉(zhuǎn)臉看裴陸,遲疑,“你確定……送我?” “對啊,祝你早日康復。”裴陸一臉坦蕩的。 岑詞覺得…… 秦勛坐旁邊正在給岑詞削蘋果,見狀,停下動作,故作不客氣的,“來探望拎點水果就行了,再不濟就封個大紅包,你這抱束玫瑰花送我女朋友是幾個意思?還是紅玫瑰,還當著我的面?!?/br> 裴陸怔愣,很顯然眼前這局面不在他掌控之內(nèi)。 喃喃,“我……我就是覺得買束花看病人比較合適,還不俗……鮮花店里就屬紅玫瑰最多,賣花的還問我是不是送姑娘……岑詞受了傷,我挺內(nèi)疚的?!?/br> 秦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床頭柜上的花束,一皺眉,“拿走,趕緊給我拿走?!?/br> “買都買了……” 岑詞今天總算明白湯圖惱裴陸的原因了,這也……太直男了,怪不得反追湯圖這么費勁,白瞎長那么帥,敢情所有的智商和情商都用在辦案上了。 她笑得無奈,“裴隊啊,真的,你倒不如送我一束白菊了,都比玫瑰應(yīng)景。” “那哪能行?”豈料裴陸不同意,一臉嚴肅,“白菊是拜祭時候用的,我送你白菊多不吉利?!?/br> “呦,你還知道白菊是拜祭的呀?”岑詞笑,“白菊都知道用在什么場合,玫瑰不知道?” 裴陸撓撓頭,“之前……給同事掃墓的時候,竄天猴他們買的都是白菊?!?/br> 好嘛…… 岑詞看了一眼湯圖,目光里有同情。 湯圖真是懶得看裴陸。 倒不是吃醋他送岑詞玫瑰花,就是單純得覺著……丟臉。 秦勛真是對那束玫瑰花嫌棄得不行,用手里的水果刀往旁邊一扒拉,“來來來,反正你女朋友也在,送你女朋友?!?/br> 沒等裴陸有所表示,湯圖在那邊哼說,“別送我,我可不要,人家買花的時候壓根就沒想著我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