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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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詞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是沈序! 對! 岑詞的呼吸變得急促。 如果沒看見這張照片,她還沒把夢里的那張男人臉跟沈序?qū)ι?,現(xiàn)在看著了,之所以覺得似曾相識,原來,她是夢見過! 這…… 岑詞無法解釋這個問題。 也無法理解這種現(xiàn)象。 不知從何時起,她會夢見個女孩兒。 夢見她的小時候,夢見婷婷少女的她,夢見青蔥歲月年輕漂亮的她……夢見她的喜怒,也夢見過她的哀樂。 她,相當(dāng)于見證了那個女孩兒的人生。 可直到今天岑詞才知道,原來在她夢里,不僅只有那個女孩在,竟也還有沈序在! 除了沈序,還有個男人。 就是在夢里拋棄女孩的那個男人,岑詞能夠感受到女孩的心情,被拋棄的那一刻,她是真有殺了男人的念頭。 后來……她到底有沒有殺了那個男人? …… 將照片放回相框里。 又照舊將相框放回抽屜里…… 岑詞腦海里突然蹦出個念頭來—— 她夢里的那個女孩兒,有沒有可能就是挽安時? ** 五一這天正值農(nóng)歷初一。 清寂寺熱鬧了。 來此燒香拜佛的人不少,排隊往山上走的車不少,緩慢的就跟一只只爬的螞蟻。 岑詞在家睡了個懶覺。 醒來之后快到中午。 秦勛休假,但也沒她那么能睡,等岑詞醒了,他都已經(jīng)從超市買好了食材,做好飯菜了。 岑詞覺得,不管秦勛是做中餐還是西餐都有他獨特的味道,哪怕不用眼睛看,光是靠鼻子聞,岑詞都能分辨出這道菜是不是出自秦勛之手。 挺奇怪的感覺。 秦勛只休息一天,所以這個五一基本上哪都去不成,再加上岑詞肩膀上的傷還沒好利索,也懶得到處折騰。 原本秦勛定的去看電影,然后晚上他帶她回記餐廳,吃頓浪漫的燭光晚餐。 岑詞想了想說,要不去清寂寺吧。 秦勛第一個念頭就是,她想去看看段意囚困羊小桃的石屋,剛想提醒她羊小桃的事已經(jīng)落下帷幕了,她像是看穿他的想法似的,跟他說,“就是想去燒燒香拜拜佛?!?/br> 岑詞每年都去清寂寺,一請愿,一還愿,關(guān)于這點秦勛是清楚的。所以聽說她突然要去清寂寺,就是單純的燒香拜佛,這倒是叫秦勛挺意外。 “主要是這段時間就跟犯了太歲似的,總受傷。去求佛祖保佑保佑,除除身上的晦氣。” ……這么想,倒是順理成章。 兩人往清寂寺趕的時候,正好避開了人最多的上午。 岑詞沿著山間石階往上走,會時不時有拜完佛的香客三三倆倆地下山。他們身后還有人,但入寺的人也不像上午那么夸張了。 岑詞跟秦勛說,“也不知道這幫人都趕在一個時候來有什么勁,燒香拜佛這種事講究的就是個心誠,心中有佛,什么時候來都一樣?!?/br> 秦勛笑說,“睡懶覺沒趕上清晨上香那波,就要勇于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沒理也能狡出三分來?!?/br> 岑詞笑,“我只是有先見之明而已。” 午后的清寂寺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寧靜。 正是好時節(jié)。 這又是座有了年頭的古寺,寺里的一草一木也都年頭不短,日夜聞香火木魚,怕是也染了幾分靈氣。 所以,這個季節(jié)的清寂寺最美。 枝繁葉茂,綠影間金色飛檐琉璃天色,視線顏色上撞得十分惹眼。 寺中最名貴的當(dāng)屬大雄寶殿前的帝王樹,兩個成年人拉手環(huán)抱都抱不過來的粗壯樹干,盤根錯節(jié)綿延周邊,枝杈似傘伸出老遠(yuǎn),幾乎能遮住大半個大雄寶殿的殿頂。 還有株株白玉蘭樹,據(jù)說也是有幾百年的樹齡了。 開花早的那批已經(jīng)凋落得差不多了。 晚玉蘭開花正旺,多多碗大的花跟潤玉似的光澤。 寺中的僧們閑暇時還種了不少牡丹,只等著花開時節(jié)震驚整個南城的時刻。牡丹園再偏南還有數(shù)棵菩提樹,也都是枝繁葉茂的,上頭掛滿了祈福的紅條簽和福包,乍一看紅彤彤的一片。 空氣中浮蕩著清淺的香火氣。 偶爾能看見有流浪貓溜溜達(dá)達(dá)地從香爐旁走過去,很是悠哉,絲毫不怕人。 岑詞覺得,這里的貓都特別佛系,光是那股子無欲無求的眼神就是外面的流浪貓不曾有的。 岑詞這次拜得挺徹底,從進(jìn)門到最后都在拜,最后又捐了筆錢給寺廟。 秦勛見狀,覺得干脆就好事成雙,他也隨著岑詞捐了一筆錢。 岑詞懶得去做登記,這活就落在秦勛身上了,她自己請了幾條福簽去菩提樹那高懸了。 因為發(fā)生了段意的事,所以秦勛在功德簿上做登記時問了寺里的人一嘴。 寺中人說,那個石屋已經(jīng)徹底封死了,以后沒人能進(jìn)得去。 說完又感嘆了一句:本是我們高僧的地方,現(xiàn)在倒好…… 但秦勛覺得,封了也挺好,省得以后再有人效仿呢?那清寂寺里可就一點都不清寂了。 兩人捐贈的金額不小,登記的時候?qū)Ψ秸J(rèn)出了岑詞的名字,便笑說,原來是岑施主啊。 秦勛好奇。 對方解釋,施主她每年都會捐不少錢建寺呢,但她不愿在功德碑上刻名字,經(jīng)我們勸說,她才勉強(qiáng)同意在功德簿上留名字。 秦勛笑說,“她的性格就這樣?!?/br> “很好的人?!睂Ψ秸f,“您也一樣,都是善念之人,會有福報的?!?/br> 福報嗎? 秦勛苦笑。 要真是如此,他請愿用這份福報去換一份心想事成,希望能得到沈序的消息。 出了大殿,沒走幾步,打遠(yuǎn)就瞧見岑詞在那掛福簽的樣子。 非得往高處掛。 墊著腳,掛得挺吃力的,再加上肩膀上的傷,動作也不是利落。 掛了好像不止一條,秦勛記得她去請福簽之前說過,今年要多請一條了。 想到這兒,秦勛心里泛著暖。 多出來的那條,應(yīng)該就是他了。 想著再任由這姑娘掛下去,等掛完一準(zhǔn)喊腳疼肩膀疼的。秦勛笑了笑,剛想過去幫忙,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這個念頭來得既突然又怪異,甚至秦勛都覺得可笑。 可是,他就奔著可笑去了。 腳一旋,重新回了大殿。 對方見他又回來了,問他怎么了。秦勛走上前,手指搭在功德薄上,輕輕敲了兩下—— “岑女士往年的捐贈情況也都在這個本子上嗎?” 對方笑說沒在,這只是今年的本子,想查往年的話,可以去問住持要。 又問他,“施主是要看嗎?” 秦勛有一瞬覺得沒必要,但很快這個念頭壓下去了,一點頭,看。 …… 寺中老住持這個時間正好念完經(jīng),去了小花園里擺弄那些個花花草草了。寺中人上前把秦勛的情況介紹了一番,老住持聞言,放下手中活,帶著秦勛往房里去了。 清寂寺的記錄全都采用傳統(tǒng)方式,老住持把功德簿一本本拿出來的時候,說,“我們啊,使不慣電腦,再說了,一旦丟了那就是丟了,想找都很麻煩,哪有寫在紙上的牢靠呢?” 秦勛心想:老師父,文檔傳云端的話,丟了也能找回來…… 老住持的記性也是挺不錯的。 之前能記住段意,現(xiàn)在問及岑詞,他也有印象。 “岑施主是個很低調(diào)的人,她那個年輕就懂得收斂,很難得。” 又看著年份,將有她的功德簿都攤開給了秦勛看。 秦勛先是看了一眼時間,再去看功德欄,發(fā)現(xiàn)上頭沒寫具體的捐贈金額,其他人都在這欄里寫得明明白白的。 老住持說,“她每次來捐贈,就只寫個名字,其他的也不多寫?!?/br> 秦勛的目光落在名字上。 驀地一怔。 老住持又說了什么他就沒顧得上聽,等反應(yīng)過來后,他去翻其他幾本功德簿…… 簽名! 一個個的簽名從他眼前過,是他熟悉的名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