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 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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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嗎?”他低頭,凝視她雙眼問。 岑詞抿抿唇,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后一點(diǎn)頭。 ** 可世間的事是你說不想?yún)⑴c就能避開的嗎? 至少在閔薇薇這件事上,岑詞覺得就像是一個大網(wǎng)似的,想去逃避,也以為能避得了,但避來避去才發(fā)現(xiàn)自己始終在這大網(wǎng)里,無處可逃。 周五這天白雅塵來了,聊的還是閔薇薇的事,沒去會客室,就在岑詞的治療室里。 她表示說前陣子警方找上門了,詢問她跟周軍的關(guān)系,還有她為什么會同意接手閔薇薇的案子。在述說過程里,白雅塵看上去挺無奈的,跟岑詞說,原本就是好心,結(jié)果還把自己搭進(jìn)去了,之后的行程都耽誤了,只能繼續(xù)留在南城。 岑詞反倒覺得這是好事,讓警方查清了也好,省得日后再因?yàn)檫@件事耽誤聲譽(yù)。 白雅塵嘆氣說,“是啊,做咱們這行的聲譽(yù)很重要,就是因?yàn)槁曌u(yù),所以我猶豫了好久才決定接閔薇薇的案子,誰料到……哎。” 但白雅塵這次來主要不是為了吐槽,她的關(guān)注重點(diǎn)還是在閔薇薇的情況上,尤其是發(fā)生車禍前的情況,希望岑詞再說說。岑詞笑談?wù)f,這陣子關(guān)于閔薇薇的情況她都快說吐了,其實(shí)反反復(fù)復(fù)也就那些。 “您也知道,后來周軍一直防著我不讓我見閔薇薇,治療是中斷的?!?/br> 白雅塵點(diǎn)頭,喝了一口茶,許久冷不丁問她,“現(xiàn)在閔薇薇昏迷不醒,你覺得,是生理原因嗎?” 這話問得奇怪。 岑詞脫口,“當(dāng)然了,不然呢?” 白雅塵盯著她,“有沒有可能其他原因?周軍被抓哪有那么簡單呢?” 岑詞不動聲色地抿了口茶,輕聲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那你試過喚醒閔薇薇嗎?其實(shí)只要她醒了,可能很多事都能明朗不少?!卑籽艍m提議。 岑詞輕嘆一聲,放下杯子。 “白老師,您太瞧得上我了,我真沒這本事,她是機(jī)能受損,主治大夫都沒辦法,我更沒轍了。另外,周軍之前已經(jīng)中斷了我跟閔薇薇的合同,從法律上來講,我沒辦法再插手閔薇薇的事了?!?/br> 白雅塵點(diǎn)點(diǎn)頭,也是。 臨走的時候白雅塵對岑詞說,“如果閔薇薇那頭需要你幫助你又忙不開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畢竟算是一場緣分吧。” 岑詞原本想說還是別指望她了,但出于對白雅塵的敬重也就沒說出口,畢竟白雅塵的這句話也許不過出于客套。等白雅塵走了之后,湯圖從治療室里出來,透過窗子瞧見了白雅塵離開的身影。 倒了杯咖啡說,“這閔薇薇一出事,你跟白老師走得倒是挺近的,又是因?yàn)殚h薇薇的事?” “想說什么?”岑詞也困了,走到咖啡機(jī)前,將杯子往湯圖面前一放。 “欠你的啊?!睖珗D嘴上這么說,但還是把她的杯子拿過來,倒了咖啡,接著道,“我覺得她是不是對閔薇薇的事太過上心了?” “有嗎?”岑詞不以為然,“她被你家裴陸牽著,耽誤了行程,人家過來說上幾句也不為過?!?/br> 湯圖一聳肩膀。 岑詞抬眼看著她笑,“照理說白老師是行業(yè)標(biāo)桿,你不該是這種表情才對?!?/br> 湯圖想了想,低聲說了句,“說心里話,我不大喜歡她?!?/br> “為什么?”岑詞挺驚訝。 湯圖搖頭,“說不上來,可能是磁場不對吧,也可能……看不慣她端莊淑雅的樣子?” 岑詞無語,搖搖頭,“人家端莊淑雅也能惹著你了?總比你個糙女強(qiáng)。” 湯圖瞪了她一眼,“你家秦勛不在的時候,少到我家蹭飯,別糙著你。” “我現(xiàn)在可不去,你家經(jīng)常藏警察?!贬~端起咖啡,另只手在湯圖肩膀上拍了拍,“正是情緒最低落的時候,方便你倆感情升溫,我可不敢輕易露面,怕被……” 她示意了一個八的手勢,往自己太陽xue上一比劃,渾身一激靈,轉(zhuǎn)身回了治療室。 湯圖翻了個白眼,“你當(dāng)他回家也戴著槍啊!” 說完意識到,呵,竟用了“回家”這個詞兒…… ** 這是岑詞第一次見到蔡婆婆進(jìn)入幻境。 在她又一次來治療室的時候,跟岑詞說著說著話就沒動靜了。 剛開始岑詞以為她只是在思考下句話怎么說,但見她許久不出聲,抬眼看她才發(fā)現(xiàn),蔡婆婆就坐在那一動不動,眼睛直直地瞅著一個方向不動。 剛開始岑詞拿不準(zhǔn)這種狀況,叫了蔡婆婆的女兒進(jìn)來,她女兒一看就嘆氣說,“又這樣了。” 還挺不好意思的,連連跟岑詞道歉。 又主張說把蔡婆婆帶回家。 岑詞沒讓,說就讓蔡婆婆在這兒,正好她可以觀察一下。她女兒還挺不好意思的,給岑詞提醒,“因?yàn)槲也淮笄宄覌屇苁裁磿r候醒過來……” “沒事兒?!?/br> 等蔡婆婆女兒出去的時候,岑詞關(guān)了治療室的門,就拉了把椅子往蔡婆婆面前一坐,仔細(xì)觀察她入幻境的樣子。 沒她想象得那么夸張,例如神情渙散之類。 蔡婆婆很安靜,坐在那也不動,就那么瞅著一個地方,像是……岑詞想了想,找到了一個很恰當(dāng)?shù)脑~來形容此時此刻蔡婆婆的狀態(tài):回憶。 沒錯,就跟回憶時的模樣很相似。 她眼里有光,柔和的,叫岑詞想到天邊的芽月,朦朧又溫柔,令人身心放松,偶爾還會微微勾動一下嘴角。 是笑,幸福的漣漪就漾在唇稍,又慢慢的,揉進(jìn)了眼睛里。 岑詞突然覺得,這一刻蔡婆婆就像是陷入戀愛中的少女,狂熱又迷戀。 第222章 她是真沒聽見 x之后的時間里,岑詞終于明白蔡婆婆的女兒連連道歉的原因了。 果然就跟她之前說的一樣,蔡婆婆進(jìn)入幻境后,一時半會都不會出來。 岑詞倒也沒急,擇了個空擋從治療室出來,提議讓蔡婆婆女兒先回去工作,這邊有任何的情況她會第一時間通知家屬。蔡婆婆女兒又是一番道歉,看上去著實(shí)是覺得麻煩岑詞了。 岑詞笑說沒關(guān)系,因?yàn)椴唐牌诺那闆r特殊,所以之后的時間里就沒再約別的患者。 蔡婆婆女兒聞言多少放寬心了,臨走時跟岑詞說隨時保持聯(lián)系。 等再回治療室的時候,岑詞感嘆,蔡婆婆真是生了一對孝順兒女呢。其實(shí)她也是有私心,打從知道蔡婆婆的情況后,她是希望能有一天親眼看見蔡婆婆進(jìn)入幻境,畢竟,這的確是件匪夷所思的事。 另外岑詞也想看看,才婆婆進(jìn)入幻境時的樣子是不是跟自己一樣。 是,她很肯定那晚在街頭看見的人和事就是幻境。 他們都來自于她的夢境,絕不會在現(xiàn)實(shí)里出現(xiàn)。 但令岑詞失望的是,不管是蔡婆婆進(jìn)入幻境時的狀態(tài)還是神情,都跟她大相徑庭。岑詞仔細(xì)觀察了蔡婆婆,并做了詳細(xì)的記錄,從她的目光和表情里不難發(fā)現(xiàn),她的確是在享受著幻境。 像是蔡婆婆自己說的,那里的世界才是她的世界。 人可以選擇自己的世界嗎? 這件事聽著就很科幻,如果有的選,那該會是人人都選極樂,不再遭受世間離苦。再或者這冥冥之中確有神靈,有因果報應(yīng),像是經(jīng)文中說,善者離苦,惡者經(jīng)劫,那選擇權(quán)自然也不在人的手里。 蔡婆婆有選擇權(quán),至少,她可以選擇死在那個世界里。 岑詞想到了自己,一時間竟也迷惑。 那她呢? 到底是有秦勛的這個世界是真實(shí)的,還是有那個女孩兒的世界是真實(shí)的呢? 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 當(dāng)下,就是真實(shí)的。 …… 直到秦勛打電話來,岑詞才意識到窗外都黑了。 而蔡婆婆,還坐在那一動未動,甚至放在沙發(fā)扶手上的手還是之前的姿勢。她眼里的光依舊在,絢爛得很,像是在經(jīng)歷巨大的喜悅似的,嘴角比之前上揚(yáng)了不少。 岑詞恍惚。 手機(jī)不停響,她來不及多分析趕忙接了電話。 那頭秦勛的嗓音聽著焦急—— “終于接電話了,小詞,你怎么了?” 怎么了? “我……沒怎么啊?!?/br> “王曉璇臨下班的時候看你一直待在治療室不出來也沒敢打擾你,我給你打了六七遍電話了,才見你接。”秦勛說。 岑詞愕然,真沒聽見。 而且王曉璇什么時候下班的她也不知道。 聽見秦勛那頭像是有鳴笛聲,她條件反射,“你在開車?” “我正往你那趕呢?!?/br> 岑詞啞然失笑,“你今晚不是有應(yīng)酬嗎,我沒事,快別折騰了?!?/br> “我已經(jīng)出來了,沒事,在診所等我?!鼻貏啄穷^語氣明顯松弛了下來。 等結(jié)束通話后,岑詞看了一眼手機(jī),這才明白秦勛為什么這么火急火燎的。除了他的幾通未接電話外,還有湯圖的電話、王曉璇的,還有個陌生號碼。 再看時間,老天,竟然都快十點(diǎn)了。 微/信里也有好幾條留言。 先是王曉璇的,文字—— 岑醫(yī)生,我下班了,診所的大門我先反鎖了啊,我怕您光顧著治療,有人進(jìn)來了都不知道。 對話框里的第二條信息是將近晚九點(diǎn)留的,這次是語音:岑醫(yī)生,您還在診所嗎?湯醫(yī)生和秦總的電話您怎么都沒接呢?座機(jī)也沒人接。 湯圖的微/信是連環(huán)call—— 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呢,連你家秦總的電話都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