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 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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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外有車輪碾壓砂礫的聲響,很快秦勛推了大門進來,婁蝶剛想說你倆這算是撒狗糧嗎,下一秒她就驀地怔住了! 跟在秦勛身后一同進來的還有個男人。 生得身形頎長而俊朗,舉手投足又盡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婁蝶不可置信地看著進門的男人,呼吸漸漸加促,半晌后她喃喃,“司橋……” 緊跟著,又搖頭,輕語,“晉茂……” 岑詞在她身邊輕聲說,“晉茂很早之前就聯(lián)系到我,他很想見你,但怕耽誤你拍戲就沒敢露面,后來聽說你出事他很難過,甚至一度也有輕生的念頭,我思前想后,還是瞞著你,把你的情況告訴他了。” 婁蝶緩緩起身,一臉的不可思議,“怎么可能……” 岑詞輕嘆一聲,“晉茂他跟分手后就把全部精力用在發(fā)展海外市場上,這些年他一直單身?!?/br> 婁蝶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晉茂一步步上前,看著婁蝶,就像是跨越千山萬水、世間萬川終于相逢,他深情低語—— “萊塵,我回來了。” 第249章 只看今朝 終于得空的時候,秦勛陪著岑詞去了趟清寂寺。 在這之前岑詞跟秦勛說了她那株領(lǐng)養(yǎng)植物的事,秦勛聽了又詫異又想笑的,但見岑詞一臉郁悶他就忍住了,跟她說,不就一株植物嗎,回頭你喜歡什么我給你買。 可不就一株植物嗎,就算吃同類還能吃成什么樣?總不能原本是栽在花盆里的,一吃植物的時候長腿跑吧。但親眼見著唧唧后,不但岑詞驚訝,就連秦勛也愕然了。 開的是那種碗大的花,賽白如雪,但花型十分怪異,每一片花瓣上都長了一根細長的須子,就跟耷拉著一條條白線似的,只要身邊放了植物,那一條條須子就成了尖銳的針,迅速地扎進植物的葉脈里,沒一會兒旁邊的植物就枯萎。 而唧唧,花蕊就更加明艷。 寺里主持帶他們?nèi)タ催筮髸r,唧唧已是打蔫瀕臨枯死狀,周圍都沒什么植物,就獨它一盆,孤零零的。老住持拿了一株植物上前,緊跟著唧唧像是長了眼睛和鼻子似的,總之感應(yīng)到了,倏地伸出長須,很快,它又明艷如初了。 老住持說,“我們查了很久,都沒查到這種植物的介紹,怎么說呢,它很會偽裝,不開花的時候跟其他植物沒什么差別?!?/br> …… 離開寺院的時候,岑詞別提多后悔了,她就該堅持之前的決定,直接讓寺里幫忙處理,自己還非得不是心思忍不住跑過來一趟,現(xiàn)如今看了,那叫一個鬧心。 她跟秦勛感嘆,“就像人似的,表面看著無害,偽裝得挺好,一旦惡的那面被激發(fā),殃及一片?!?/br> 秦勛被她的話逗笑了,輕聲說,“想多了?!?/br> 岑詞一個喘氣,“有點難過,畢竟也是投入感情進去的?!?/br> “我?guī)闳セㄊ?,再買一棵。” 岑詞搖頭,“再也不養(yǎng)花了。” ** 再見到冷求求的時候,岑詞突然又想起自己的那株唧唧,多像冷延,看著光鮮亮麗俊雅無害,實則心思叫人不寒而栗。 冷求求這次再來顯然跟從前不大一樣了,雖說還是有點抵觸跟人有肢體接觸,但熟悉的人倒是能應(yīng)對自如了,像是岑詞,不管是來拉她的手,還是給她倒杯咖啡,她都沒表現(xiàn)出明顯的排斥。 她來,更多是為了說冷延的事。 “他走了,南城這邊的生意他找了職業(yè)經(jīng)理人打理,我……”她低垂著臉,低聲說,“沒告他?!?/br> 岑詞猜到了冷求求的決定,而且這些天都過去了,關(guān)于冷延的負面報道都沒有。 “你確定他不會再sao擾你?”岑詞問。 冷求求點頭。 “冷霖跟他都翻臉了,我也把話說得明白,如果他以后再……我一定會報警?!?/br> 那天回去之后的事冷求求沒說得太詳細,實際上冷霖知道真相后氣得都沖著冷延舉刀子了,然后一拳拳打冷延。冷延就任由冷霖打,沒還手。 末了,冷延問冷求求,“我要怎么做你才能跟我在一起?” 冷求求說,“除非你殺了我,否則這輩子我都不會跟你在一起。” 這句話像是給了冷延一個挺沉重的打擊,他說,那你報警吧,只要你心里舒坦。 報警這件事,最終冷求求和冷霖都沒下去手,歇斯底里的傷害后,他倆想著的,還是那份親情,雖說冷延跟他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 岑詞看了冷求求良久,冷不丁問她,“在你心里,冷延只是你小叔?” 冷求求毫不猶豫地點頭,跟她目光相對—— “岑醫(yī)生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但我很清楚,我就是把他當(dāng)成小叔,其他的,我一概沒想過?!?/br> 岑詞想了想說,“不管冷延是坐牢還是離開,在你心里始終會有這道坎。你的病因就是這個,所以之后的日子除了配合我這邊的治療療程外,很多時候還得靠你自己?!?/br> 冷求求點頭,“我明白,總之謝謝你岑醫(yī)生,這段時間以來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不麻煩,我分內(nèi)的事?!?/br> 冷求求走了之后,岑詞出來倒了杯咖啡,這段時間一件事接著一件事,她覺得每天都乏得很。湯圖也端了杯咖啡,走到岑詞身邊,看著窗外郁郁蔥蔥的風(fēng)景。 “你覺得冷求求能徹底走出來嗎?”湯圖問她。 岑詞喝了一口咖啡,“可能需要很漫長的時間,有些心疾雖然說找到了病因,但也不是馬上就能恢復(fù)的,而且……” 湯圖見她遲疑,扭頭看她。 岑詞的目光穿過蔥蔥綠葉,看向了很遠的地方。她說,“未來,冷延也不可能一直不聯(lián)系她?!?/br> 湯圖想了想,不解,“你對冷求求的情況最了解,她對冷延真的就只有親情?” 岑詞微微一笑,扯回目光,晃了晃咖啡杯,“人心復(fù)雜,情感也一樣,所以冷求求這么說服自己也挺好,至少,可以安心過上幾年日子,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br> “也對?!睖珗D輕嘆,“生理上的病這次治好了也不敢保證下次不會再得,更何況人的心理。享受當(dāng)下,只看今朝,挺好?!?/br> ** 周軍的死,令案子似乎告一段落。 但裴陸在心里還一直掛著這條線,湯圖有時候去找他的時候,會發(fā)現(xiàn)他還在翻閱周軍的卷宗。 為此岑詞也問過湯圖,關(guān)于周軍的事裴陸是不是還在查。湯圖這次的態(tài)度可謂是斬釘截鐵的,對岑詞說,“已經(jīng)死了的人了,你就別再惦記著了?!?/br> 岑詞笑得無奈,“我問問怎么了?!?/br> “問問也不行,再說了,裴陸什么決定我也不知道?!?/br> 這天上午,湯圖沒去診所,而是依照手機里的地址一路開車前往,最后來了家茶室。 大晌午的,本就不會有多少人喝茶,所以茶室安靜得很,往包廂里走的時候,室內(nèi)涓涓水流聲聽得人心安靜。 包廂門開了之后,服務(wù)生就退去了。 湯圖進來后,有清新的茶香撲鼻而來,她不懂茶,卻也覺得這茶不錯。 包廂內(nèi)明黃設(shè)計,視線柔和得很,有一大扇落地窗,占了幾乎滿墻。窗子外是蔥蔥筆挺的綠竹,光是一眼看著就覺清涼。 室內(nèi)早她之前已經(jīng)有人到了,在安靜恬淡地洗茶。 見她來了,輕輕一笑,示意了一下,“坐吧,今天的茶不錯。” 湯圖將挎包放到一旁,走上前,在對面椅子上坐下。 她抬眼看向?qū)γ妫芭率怯绊懓桌蠋煹男那榱?,我這個人只喜歡喝咖啡,對于喝茶這種事不在行?!?/br> 第250章 但愿沒事 湯圖沒料到白雅塵會約自己,并且在電話里強調(diào),只見她一人。 對此湯圖其實挺不解的,畢竟她跟白雅塵沒什么交集,也算不上多有交情,但她還是依照約定的時間和地點來了,畢竟是行業(yè)老師。 白雅塵前段時間因為周軍的緣故被調(diào)查,用岑詞的話說就是,不幸受到牽連。 所以今天這場見面,湯圖也能多少猜出點意思來。 果不其然,白雅塵在跟湯圖客套了幾句后,直切了重點—— “我知道你會覺得這次見面挺唐突,我呢,也不想說些讓彼此都覺得尷尬的話,我想你也猜出來了,今天我約你來,確實是跟周軍的事有關(guān)?!?/br> 能開門見山倒是挺叫湯圖意外的,白雅塵在圈內(nèi)是出了名的優(yōu)雅含蓄,像這種性格的人說話做事都不會這么直接,看來,白雅塵也有強勢的一面。 但這并不令湯圖覺得反感,直接點好,省得扯東扯西的浪費時間。于是她也挺直接的,“白老師,我雖然是裴陸的女朋友,但他從不跟我說公事的?!?/br> “你誤會了湯湯?!卑籽艍m叫她叫得挺親切的,“其實我就是想知道裴隊對周軍的案子有沒有結(jié),就這么簡單?!?/br> 湯圖狐疑。 白雅塵感慨,“我呢,也算是陰差陽錯被牽扯進來的,現(xiàn)如今周軍出事,閔薇薇依然昏迷不醒,我是覺得這個時候裴隊結(jié)案有些潦草。” 說著,她抬手端茶壺。 湯圖見狀早她之前拿過茶壺,為白雅塵倒了茶,輕聲說,“周軍的案子有沒有結(jié),說實話我還真不清楚,但聽白老師的意思,您是對這個案子心存疑慮?” “這個案子怎么看都不簡單,并且周軍生前還找過我?!卑籽艍m言語真切,“小詞的情況你也清楚,她男朋友好像管她管得挺嚴,所以周軍的事她勢必是插不上手的。我的意思是,如果裴隊還想繼續(xù)調(diào)查,那我可以轉(zhuǎn)做協(xié)助,也別叫小詞為難。怎么說呢,就算是我跟這個案子有緣吧?!?/br> 湯圖斂下眼眸,微微含笑,“小詞的情況白老師挺清楚的?!?/br> “我們聊得比較多,而且她男朋友秦勛,是在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想不知道都難。”白雅塵淺笑,“相對來說,咱倆相處得少了些。不過,我們之前是見過面的?!?/br> 湯圖笑說,“您的課我肯定上過?!?/br> “好像是多年前我的那堂關(guān)于回溯催眠課吧?!?/br> “是,沒想到您還記得?!?/br> 白雅塵微笑點頭,抿了口茶,“我記得當(dāng)時那么多學(xué)生中,你提出的問題最有代表性。所以那天我看見你,覺得你很眼熟,后來才想起來了。” 說到這兒頓了頓,話題引到岑詞身上,“那年,岑詞還沒嶄露頭角呢?!?/br> 湯圖就輕聲說了個“是”字,多余的沒說,低頭一點點抿著茶。白雅塵沒再繼續(xù)提周軍的事,都是聰明人,車轱轆話也不用反復(fù)說,總之,她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jīng)很清楚了。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里,她就在說岑詞的事。 就好像兩個都不怎么太熟的人聊天,總得拉上一個彼此都熟的人作為話題,才不至于尬聊。 “說起小詞啊,還真是業(yè)界的傳奇,以前沒怎么聽說過她,后來一下子名聲大噪,真是叫人驚訝。”白雅塵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