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 第18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酒醉后被合租室友的男朋友睡了、圣女、網(wǎng)開一面(年上、黑道、高干、高H、sp、馴養(yǎng))、冷秋(父女,高H)、醉漾(骨科 1v1 H)、我的心里一直在MMP(權貴X秘書)、在愛里燃燒殆盡的我們、玫瑰花帶、[希臘神話]春神之戀、她是貴族學院的校長
裴陸兩眼頓時亮了,“你說了?” 湯圖一點頭,“總逼著我相親,我倒不如實話實說?!?/br> 裴陸一挑眉,“怎么聽著,我只有個擋箭牌的作用?” “差不多?!睖珗D笑。 “差不多?”裴陸一把扯她進懷,“再說一次?!?/br> “警察欺負人了??!”湯圖笑著叫。 裴陸笑著凝視她的臉,許久后把她摟懷里。湯圖窩他懷里,雖說他嘴角含笑,但她能感受到他內(nèi)心的沉重。這件案子一天不結,裴陸這心里怕是一天都不舒坦。 案情特殊,該像塊石頭似的往他肩頭上壓吧。 心嘆,都說生活平淡,但這世上有多少人情愿付出一切只想換來歲月靜好呢。 “也不知道秦勛家里能不能接受這樣一個岑詞呢。”湯圖輕聲說。 裴陸輕輕拉開她,突然問,“你有為你自己打算過嗎?” 湯圖一愣,什么意思? 他低嘆,“你說你的任務是看護好岑詞,可是我認為,不管她的記憶如何,她至少是個成年人了,她的人生應該她自己負責才對?!?/br> 湯圖抿抿唇,良久后說,“岑詞的情況特殊,你又不是不知道?!?/br> “我覺得一切都想起來挺好?!迸彡懓l(fā)表了意見,“人就得真真實實地活著,至少踏實?!?/br> 湯圖想了想,沒多說什么。 裴陸抬手摸她的頭,輕聲問她,“你喜歡過沈序嗎?” 湯圖一愣,抬眼瞅著他,好半天?。苛艘宦?。裴陸是做刑偵的,一瞧見湯圖這神情就知道自己果然想多,馬上改口,“我的意思是,你挺崇拜沈序的。” 緊跟著一把被湯圖給推開—— “別以為我沒聽見啊,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裴陸你什么意思?我之前就說過,我對沈序就是崇拜,我是他助理,平時相處得又跟朋友一樣,難道我就不能為朋友兩肋插刀?就不能幫著朋友完成遺愿?你懷疑什么?” 幾句話給裴陸懟得沒脾氣了。 心想著自己真是欠兒啊,沒事兒提這茬干什么?還真是著了秦勛的道。 之后周軍視頻中的口型一事他也不想提了,本就是無關輕重的事,而且事實證明,周軍的確當時說的就是白雅塵,在審訊過程中,他也承認這點。 將湯圖重新?lián)Щ貞牙?,好一番安慰,心想著這秦勛也是好道行,三言兩語就能挑起他的疑心,這事兒傳出去還真是,丟臉呢。 第268章 難道是我看錯了 岑詞住院這件事鮮少人知道,一來岑詞平時勤走動的就那么幾個人,她對外交際并不是強項;二來也沒對外宣傳,畢竟牽扯了案件。 湯圖會接到一些岑詞客戶打來的詢問電話,大多都是問岑醫(yī)生怎么了,什么時候上班之類。湯圖成了經(jīng)紀人 公關,統(tǒng)一告知就是生病了,客戶便都在噓寒問暖了。 等安撫好客戶,湯圖心想,別看岑詞平時挺清冷,治療方式還總教人捉摸不透,但實際上客戶對她的信任度很高。 蔡婆婆對岑詞的情況格外擔心,堅持一定要跟她通話。岑詞沒拒絕,趁著傷口也沒那么疼,接了蔡婆婆的電話。 兩人寒暄了一番,岑詞又問及她的情況。 蔡婆婆格外想得開,甚至說,她對自己的境遇從沒覺得不好過,她跟岑詞說,“這是我的事,我又沒老糊涂,我的意識也很清醒,所以我堅持自己的決定,別聽我閨女兒子的,他們都不知道我在幻境里多快樂?!?/br> 岑詞想到她之前說過的,問,“您說過,就算以后過世了也會去幻境?這么確定?” 蔡婆婆笑,“岑醫(yī)生,如果在你面前擺了兩種人生,一種是渾渾噩噩,枯燥無味,甚至還有許多的不如意,一種是開心快樂,做任何事都有希望有奔頭,更重要的是能跟心愛的人在一起,你選擇哪一種?” 岑詞心里咯噔一下。 下意識抬眼去看正在簽署文件的秦勛,而正好秦勛也抬眼看她,四目相對時,他嘴角微揚。 瀟灑又溫柔的男人。 她說,“當然會選擇第二種。” “是啊,兒孫自有兒孫福,我陪他們到現(xiàn)在也知足了,我也要追求我的幸福了,不是嗎?” “可是,那畢竟是幻境。” 蔡婆婆笑了,“岑醫(yī)生啊,我還是那句話,虛幻和真實我們真能分得清嗎?你是從事心理的,應該很清楚人的意念是個特別的存在,我們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個幻境,心之所愿就是彼岸,也是幻境。” 等通話完畢,岑詞一直在想蔡婆婆的這句話。 心之所愿就是彼岸,也是幻境。 是啊,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個幻境,用來逃避現(xiàn)實,也用來滿足心理空缺。 岑詞這個身份,何嘗不是她的幻境?可與此同時又是她的現(xiàn)實,所以蔡婆婆那句話的確沒錯,現(xiàn)實和虛幻,誰又能真正分得清? 憑著記憶嗎? 不,一旦記憶也造了假,有可能你自己都是假的。 …… 午后,秦母來了醫(yī)院。 也是快人快語的,推門第一句話就是,怎么好好的又受傷了?秦勛,你是怎么照顧你女朋友的?三天一大傷兩天一小傷的,你做得太不稱職了。 嚇了岑詞一跳,當時她正試著動動胳膊腿,防止自己再僵化了,聽見這聲音差點從床上栽下去。 幸虧秦勛手疾眼快一把托住她,這才避免抻到傷口。 秦母見狀趕忙上前,小心翼翼扶住岑詞,忙問有沒有事,碰沒碰到傷口。 她能來,這著實出乎岑詞的意料,愕然開口,“阿姨……lisa,您怎么來了?” “你受傷了我能不過來看看嗎?!鼻啬感奶鄣乜粗~,“你瞧瞧你,臉本來就小,這又瘦了,都快沒了。小詞啊,你有沒有考慮換個工作啊,你那些個客戶太危險了?!?/br> 岑詞看了一眼秦勛,秦勛輕輕一笑,她也就明白了。 應該是秦勛透露了她受傷的消息,但只說是被客戶傷的。 反正,之前她也不是沒被客戶傷過。 “我下次會小心。”岑詞輕聲說,“還讓您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br>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快是一家人了。要真說不好意思也該我說才對,你說你倆都快結婚了,秦勛都沒保護好你,這也就是我兒子,我只能罵一罵,他要是我女婿,我非打斷他的腿?!?/br> 岑詞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換做以前,她聽了這話肯定會不好意思,心里也會是熱熱的。 但現(xiàn)在,她的心是慌的。 有一度很想問秦母,lisa,如果我壓根就不是岑詞呢? 會不會還這么喜歡她? 會不會還這么期待他倆結婚? 如果,能徹頭徹尾地成為岑詞該有多好,如果她真的就是岑詞,岑詞的一切一切都是真實的該有多好…… 腦子里又響起蔡婆婆的話來—— 只要你想,幻境怎么就不能成為現(xiàn)實呢? 岑詞斂眼,呼吸有些促。 秦勛見狀,輕聲問她哪里不舒服。秦母見她臉色不大好,也趕忙詢問,又張羅叫醫(yī)生,被岑詞給阻止了。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秦勛扶她躺下,動作輕柔。 自從岑詞坦誠了過往后,秦勛不是沒看出她的心事重重來,有時候她也會情緒反常,整個人顯得很焦躁,他知道她很難接受這一切,但他自始至終相伴,無非想要告訴她,不管過去怎樣,他想要的只是她的未來。 秦母沒在病房多逗留,怕影響岑詞的休息。 秦勛送她出來的時候,她一個勁兒要他趕緊回去,又說這幾天她就打算住他家,平時煲點湯送來醫(yī)院,又直嘆氣,“小詞這孩子是不是犯太歲了,你說你就在她身邊都看不住。一個女孩子家啊,傷痕累累的哪行啊。” 秦勛沒跟她過多解釋,就連連保證說以后肯定會多注意,又道,“您來看看就行了,像是做飯煲湯的事還有餐廳呢,您就別忙活了,趕緊回去陪我爸吧,要不然他又該說我占著他老婆不放了。而且您在這兒,小詞也過意不去。” “行行行,說到底不就是怕我耽誤你倆的二人世界?我明白的?!鼻啬敢彩呛谜f話,“就要求你一點,既然是想娶回家的女人,一定要用心照顧?!?/br> “知道了,媽……”秦勛哭笑不得。 臨上車的時候秦母冷不丁問,“小詞……是跟你那個叫沈序的朋友談過戀愛嗎?” 秦勛一愣,緊跟著笑了,“您說什么呢?!?/br> “上次我見到小詞的時候就覺得眼熟,后來我回去想了好久,突然想到有一次見過沈序跟她在一起,兩個人好像在買什么東西吧,當時我不方便下車也沒看仔細,就覺的沈序身邊的女孩子笑得挺開心的?!?/br> 說到這兒,她又問秦勛,“難道是我看錯了?” 秦母是見過沈序的,還在一起吃過飯。 秦勛抿唇,斂走內(nèi)心滯悶,微微一笑,“您記錯了,小詞不認識沈序?!?/br> 第269章 都不見了 岑奶奶知道岑詞住院的消息已經(jīng)是幾天后了。 前些天岑詞的情況嚴重,不管是湯圖還是秦勛都在瞞著老太太,這期間老太太打電話他們也用了各種理由搪塞,重要的是,以岑詞目前的狀況,他們不清楚她能以一種什么心態(tài)面對岑老太太。 直到岑奶奶再打電話過來,堅持一定要知道岑詞的情況,她受傷入院這件事才最終沒能瞞住。之后岑詞跟秦勛說,“如果奶奶要來醫(yī)院,那就讓她來吧,就是得麻煩你去接她老人家一下。” 秦勛不喜歡岑詞跟他這么客氣,語重心長地說,“小詞,你的奶奶就是我的奶奶,我去接她不是很正常嗎。” 岑詞沉默,少許輕聲說,“可惜,她不是我奶奶?!?/br> ** 岑奶奶一大早就來了醫(yī)院。 這天仍舊下了雨,不大,淅淅瀝瀝的,攪得人心煩亂。 入秋后,每下一場雨天氣就涼一些,今早甚至降了溫,岑奶奶從房子里出來的時候,竟也有了哈氣。秦勛想得周全,特意買了條寬大的羊絨披肩,外出可以圍著,平時可以蓋在腿上,保暖性極好。 “這小秦啊,有心了。披肩摸著手感就好,又柔軟又暖和的。你說我一個瞎老婆子,天天擺弄花草的,穿這么好的料子都可惜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