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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網(wǎng)開一面(年上、黑道、高干、高H、sp、馴養(yǎng))在線閱讀 - 第二卷《君王側(cè)》(十二)私會(偷會前男友

第二卷《君王側(cè)》(十二)私會(偷會前男友

    作者有話說:萬家的人是很重要的,后面還有戲份哦!以及我們這個文是劇情文,rou只是一部分哈,希望我們的劇情大家也喜歡。

    十月初十的好日子,也是萬輕舟的生辰,青山塢里賓客云集高朋滿座,最點眼的還是宴會廳里坐在主桌主座,儼然富貴閑人的萬輕舟和涂云淑夫婦。

    先是自家小輩子侄按長幼上前拜壽,再是董北山和傅煜然提著各自的賀禮,二人半跪抱拳,恭敬說了聲,恩師福如東海,松柏常青。萬輕舟連忙把兩位最得意的愛徒拉起來,涂云淑則親熱的主動起身,牽著李縵的手說話,又拉著李縵坐在她的身側(cè)。

    董北山打開了一個錦盒,里面是手抄的無量壽經(jīng),又請極樂寺的主持念咒開光,而傅煜然則是拿出了樂壽堂和善仁集團(tuán)資助的慈幼院里的孩童寫的百壽圖。得道高僧和天真稚子的加持,在萬輕舟這種前半生為利作惡后半生信佛修道之人眼里,可是積善篤信的大功德,當(dāng)然要比錢財金帛能買來的俗物稀罕也有心得多。

    萬輕舟伸手撫摸了一下佛經(jīng)和百壽圖,雙手合十略拜了一下,福至心靈贊嘆,“極樂寺,高僧大德,大修為啊大修為啊。”在眾人一股腦的稱贊聲中笑著說,“還是你們倆有心啊,太有心了?!备奠先环鋈f輕舟坐下,開口道,“孝敬老師,是我和大哥份內(nèi)的事,我和大哥滿心想的都是給老師和師娘積福積德,多小心都是應(yīng)該的。萬萬不敢有什么疏忽,也不敢動別的念頭啊?!闭f罷看了一眼站在萬輕舟身后的侄子萬釩。

    萬釩心虛,他怕傅煜然把自己貪污慈善款的事情捅出來。自從去年慈幼院善款被挪用,董北山大發(fā)雷霆,給了萬釩一個閉門羹,萬釩不得已躲回長春待了兩個月。今年萬釩又討好董北山,送了幾次幾次節(jié)禮,不過董北山對他也就淡淡的,不大理會,萬釩心里覺得風(fēng)波已過,又大膽起來盤算著如何搞錢,但傅煜然對他提防的緊,成日一副冷臉,讓他心虛氣短,不好說話。

    萬釩趕忙把話題扯遠(yuǎn),說,“大哥二哥的孝心,都是我們這些不中用的學(xué)一輩子也學(xué)不會的。怎么大哥這次一個人來的?!?/br>
    董北山自然沒客氣,不管萬釩的嬉皮笑臉,坐下給萬輕舟倒上杯茶,說,“怎么我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是半個人來的?有國舅爺那么說話的嗎?”董北山故意拿國舅爺這個稱呼來臊萬釩,要知道這個油鍋里伸手撈錢的主兒,可是沒少借著自己是董北山的小舅子的威風(fēng),  在整個東叁省欺行霸市,董北山不勝其煩。

    “一家人,沒開始敬酒呢,就稱呼得那么客氣?”涂云淑趕緊圓場,把一碟親手做的蟹黃松仁酥往董北山那邊放放,“一會兒你們喝酒賓客也來敬酒,得吃點兒點心墊墊胃?!比f釩也訕訕的找了個不遠(yuǎn)不近的位置落座。涂云淑又從李縵那兒找尋一絲半絲的縫隙,去探聽董北山身邊的女孩。李縵吃著琥珀核桃,專門顧左右而言他,說,“哎呦,師娘家的琥珀核桃都比別地兒的好吃,甜而不膩,一點兒不粘喉嚨?!蓖吭剖缯f,“這是山里的黑蜂蜜,不是超市那種勾兌出來的糊弄人的。”話說出口才意識到又鉆了套子,沒問出來正事。

    廚房里,十?dāng)?shù)個東叁省的頂級大廚帶著各自的二廚和徒弟在灶臺前各自忙碌,炒料腌制吊湯切碼,各個卯足了勁兒要大顯身手,不能在同行面前鬧笑話。萬釩的妻子孟梅因是壽星萬輕舟的侄兒媳婦,自然要擔(dān)起小輩兒孝敬的責(zé)任,一大早就站在廚房盯著備料上菜,雖然勞心費神,可是也能擺擺當(dāng)家人的款兒。孟梅又喜好露這個臉要這個體面,也是忙得心甘情愿。孟梅挽著袖子,看著預(yù)備好的第一道頭盤的擺盤,指點著曹薇,“花太多了,過猶不及知不知道,別搞得那么俗氣。”曹薇點點頭,小心用筷子夾走了幾朵裝飾用的小朵兒繡球花。

    孟梅又嚴(yán)格審視了一下排盤,慎重點了點頭,同時意味深長的對負(fù)責(zé)上主桌頭盤菜的曹薇說,“打點緊兒,這是云姨和我有意抬舉你,明白嗎?!辈苻甭犜?,小聲說了句知道了,“二太太,我去上菜了?!北愣酥诉~入主廳。

    第一道菜叫四時花景,算是開水白菜的一種進(jìn)階版,大概是用乳鴿rou,扇貝rou,河豚rou和黃魚rou做成rou蓉染色捏成四季花的樣子,再各自澆上一種高湯,這些rou蓉做的花在熱湯澆灌下花瓣層層舒展,次第盛開,也就是所謂的四時花景,說起來簡單,可要叁個大廚輪班提前一天就吊湯備料,才能有這餐桌上的花團(tuán)錦簇。曹薇倒是壓得住場子,徐徐念道:“春逢桃杏不久歸,百般紅紫斗芳菲。夏沼薰風(fēng)晴波皺,菡萏映日榴艷肥。秋浸桂嶺大谷晚,梨紅菊傲小山堆。冬雪六花寒翦就,素梅水仙頻相催。”

    詩句念完,菜也呈到了桌上,曹薇屈膝:“請您慢用?!逼溆嘧郎县?fù)責(zé)傳菜的女孩兒也一齊福了身:“請您慢用?!?/br>
    萬輕舟很是受用,帶頭叫了聲好,董北山和傅煜然緊跟著鼓掌,一場壽宴正式開始。菜色流水一般呈上,董北山看萬輕舟似乎極得意這頭一道四時花景,便將菜向萬輕舟轉(zhuǎn)了一轉(zhuǎn)。沒成想萬輕舟按住了他的手,笑得和藹:“這道菜美是美味,我人老了,吃不來發(fā)物,你把這四朵花給你們弟兄四個分了吧?!?/br>
    此一言出,眾人側(cè)目,都想看看萬輕舟的得意門生,這個前侄女婿,能把這一道菜分出什么高低來。

    弟兄四個,是萬輕舟的兩個侄子,和萬輕舟的兩個徒弟。手心手背,孰重孰輕,都在董北山的筷子頭上了。

    董北山坐在萬輕舟的左手邊,排下去是傅煜然兩口子,然后是萬釩和又換了身見客衣裳的妻子孟梅,還有萬釩的堂弟,大學(xué)剛畢業(yè)的萬鈞。至于萬輕舟的右手往下除了涂云淑就是他的兩個弟弟和弟媳,總之主桌此時的眼睛都在這一盤菜上了。

    董北山垂眼睛笑了一下,說:“既然老師這么說,那我就替您把菜分了?!?/br>
    第一份“春景熙和”,董北山幾乎沒有什么猶豫就分給了萬鈞。萬鈞偷眼瞧著大爺和父親,站了起來,恭敬地接過了董北山分好,曹薇端來的春景,聽著董北山的寄語:“春是一年之始,萬物復(fù)蘇,生機(jī)蓬勃,正適合萬鈞這樣的年輕人,以后還有大出息呢,這也是你大爺對你寄予厚望?!倍鄙叫χf了,還看了看萬輕舟的臉色,萬輕舟看不出什么,也不看別人,只是笑著點頭。

    萬鈞道謝坐下,此時萬釩已經(jīng)放松下來。跟他想的差不多,按照年齡長幼,不是從大到小就是從小到大把菜分一分。董北山也不過如此。萬釩眼底帶了兩份不以為然,就準(zhǔn)備接第二份屬于自己的“夏露凝香”。

    沒想到董北山開口卻換了方向:“春華秋實,春天有好風(fēng)光,秋天才有好收成,楠楠今年辛苦,又管著善仁,今年年底盤完賬,我現(xiàn)在就敢說,比去年的分紅只會高,不會低。這一道‘秋實繁蔭’,我們善仁的二當(dāng)家是當(dāng)仁不讓了。”

    傅煜然含笑接過:“多謝大哥賞識?!?/br>
    萬釩想著這一回也該輪到他了。打起精神準(zhǔn)備聽聽他的前姐夫準(zhǔn)備用什么溢美之詞來妝點這場他大爺?shù)娘L(fēng)光壽宴。

    不過萬釩還是沒想到,董北山慢悠悠拿起了筷子,說道:“按理說四個小兄弟里我年紀(jì)最大,該最后拿,但是呢,我生日在七月里,又最喜歡荷花,清水芙蓉嘛,所以就厚著臉皮占個便宜,把我最喜歡的這道‘夏露凝香’占上了。至于剩下的嘛......”董北山?jīng)]讓曹薇沾手,直接端起了盤子向左一遞,透著親密道:“就萬釩包圓了吧?!?/br>
    偏偏傅煜然接手向左傳時還補(bǔ)了一句:“舅爺在哈爾濱跟著大哥忙前忙后辛苦,這剩下的‘冬景’里頭油水最多,沾一沾也是應(yīng)該的?!?/br>
    萬釩眼冒金星,恨不得時光倒流他好去阻止了他大爺,但是也只能干笑著起身,接過了沉甸甸的盤子,把氣撒在曹薇身上:“干看著也不知道來換個小碗!”曹薇被他一瞪,雖心里委屈也不敢說什么,老老實實來換了菜盤退下。此時萬釩的女兒萬昭祤站了起來,別看只有九歲,站起來比桌子高不了多少,可一點兒不忸怩怯場,說,“大姑父分的好,冬天雖然萬物凋零,但是萬物同時也在為來年的春天韜光養(yǎng)晦,我爸爸和我小叔,一個冬天一個春天,讓家里人一年都平安。”萬昭祤此話一出,不僅消弭了萬釩和董北山的針鋒相對,更是哄得萬輕舟哈哈大笑,滿臉欣慰喜悅的模樣,舉起杯來提了一杯酒,說,“好!好!就借我們家昭祤的話,一年平安,萬事順?biāo)?!”又招呼眾人:“來!諸位開席!”

    酒過叁巡之后,被一輪輪敬酒的董北山又幫萬輕舟擋了兩杯酒,早有了七八分醉意,涂云淑拿出體貼晚輩的姿態(tài)說,“好了好了,就到這兒吧,北山和煜然一大早趕來賀壽,我看中午這場就先到這兒,都歇歇,有什么好的,留到晚上也不遲。”  說罷,看了一眼站著伺候的曹薇,看似隨意一招手,說,“快扶著北山去臥房歇歇,醒醒酒。”

    在場的人無不默契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唯有李縵看向傅煜然的眼神里帶著一絲玩味,目送董北山出了門,她支著頭笑吟吟地望向傅煜然:“楠哥,你要不要去休息休息?”涂云淑鎮(zhèn)定自若,權(quán)當(dāng)沒聽出來這話里的諷意。傅煜然藏著眼睛里的一點兒笑看回去:“我不累。”

    朝陽面東的客臥早就收拾的妥帖,適口的綠茶,揮散的雪松桉樹精油,鋪好的床榻,秋光明媚,是深秋里難得的晴暖,涂云淑精心設(shè)計布置,真是一處全然投其所好的銷魂溫柔鄉(xiāng)。只是董北山選擇去沙發(fā)靠了一下,他沾著一點薄荷膏揉著自己的太陽xue,曹薇極其溫順的先端來一杯淡鹽水讓董北山漱口,然后又用熱毛巾幫董北山擦臉擦手,再幫他換上拖鞋,解下窗簾,屋里淡金色的日光低低晃動,曹薇回身半蹲,整了整沙發(fā)上擺著的靠墊,又把手伸向了董北山的褲腰處。

    “我想自己待會兒,你不用在這兒陪我了?!敝皇撬€沒碰到,董北山就發(fā)了話,話語里看曹薇還是個女孩,留了幾分面子,沒說什么重話就把人打發(fā)出去了。董北山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有了你之后,有些原來無所謂的風(fēng)流也變成了有所謂的在意,他不想讓你傷心。董北山剛準(zhǔn)備閉眼眠個午覺,他的手機(jī)就響了,而且是很規(guī)矩的響四聲鈴掛掉,再撥打一次響四聲鈴。這是董北山和親信之間的聯(lián)絡(luò)暗號,意味著有要事。

    董北山睜開了眼。

    你最終還是和許銳見了一面。上次你在青島玩,發(fā)了幾張照片,他就發(fā)消息說,那么巧我也在青島,我們見一面可以嗎?

    那時你身邊陪著董北山,自然是找了借口去拒絕。這次董北山先去鴨綠江口岸忙事,又去長春給老師拜壽,你也有了空閑去見他。

    忘了說,許銳是你高中時交往的男朋友,也是你交往過的唯一一個男朋友。

    這次時隔叁年千日的見面卻是為了道別,你倆坐在麗思卡爾頓酒店的lounge里,變涼的伯爵紅茶入口有幾分苦澀。

    “我,明年大概要去香港了,嗯,想著見你一面。”

    你手里捧著茶杯,笑說:“是去那邊工作?”許銳搖搖頭:“是讀研?!庇盅a(bǔ)充道:“英國本科是叁年制,我今年就畢業(yè)了?!?/br>
    你點點頭,雖然不怎么感興趣,但仍然配合著往下聽。你與許銳都就讀于沉陽的東北育才,只不過許銳是家境殷厚的本地人,你是靠著堂姐家托關(guān)系進(jìn)來的寄宿借讀生。作為學(xué)長,許銳在你剛?cè)胄5臅r候就認(rèn)識了你,那一屆最好看的女生。他作為學(xué)生會長,高二時親自選了你跟他一起在秋季運(yùn)動會上做主持。在那以后,他也跟你正式表白,但你們的戀愛只持續(xù)了短短一個月。林蔭路下的牽手與親吻也消弭于沉陽的冬天。

    你喝著紅茶,玻璃上倒映出你穿著el白色斜紋軟呢連衣裙的側(cè)影。

    現(xiàn)在想想恍如隔世。

    “你現(xiàn)在在哈爾濱?”他有些意外。

    你含糊過去:“嗯,我們實習(xí)比較多,我在這邊要待一陣?!?/br>
    許銳不疑有他,反而懷念起來:“你還記得咱們上高中時組織的夏令營研學(xué)嗎?坐綠皮火車在整個東北溜達(dá),最后一站就來了哈爾濱,去了索菲亞教堂,還去了極地公園,看了薰衣草,在松花江寫生,還在太陽島上玩了一整天。我經(jīng)常想起那個夏天,真的很美,大家也都很開心。”

    你輕輕“嗯”了一聲。你怎么會不記得呢?高一的暑假你先是回家看了一次父母,無意中提起學(xué)校組織的研學(xué)活動。你有同學(xué)去了歐洲,有的同學(xué)去了北美,還有同學(xué)去了澳大利亞,你雖然羨慕,可也覺得沒有必要,你甚至連稍遠(yuǎn)一點的廣東深圳都沒有去,只是跟許銳一起報了東叁省研學(xué)的名。你沒想到,只是隨口一提,父母的眉頭就能夾死蒼蠅。

    你的學(xué)雜費雖然父母也負(fù)擔(dān)了一部分,可是高昂的借讀費,給老師的人情送禮,包括除去校服以外的常服,都是你jiejie姐夫家在負(fù)擔(dān),這一筆額外的錢對于他們來說是兩個月的工資。更不用提出門在外你至少還要揣個兩叁千救急。你不知道父親想要攢錢換車,那輛自行車早就不能負(fù)擔(dān)寒霜雨雪的侵蝕。你也不知道母親被校長為難,抓著她校外補(bǔ)課的把柄,每個月只給她基本工資。

    你扒著碗里的飯,眼淚大顆大顆地混進(jìn)去。

    還好沒過兩天你就回到了沉陽,住在寬敞明亮的獨臥書房里,jiejie陳姝告訴你,她給你交好了研學(xué)費用,又給了你一張卡,準(zhǔn)備第二天給你買點兒旅行用品。你依賴又感謝,你知道陳姝作為家委會成員,還負(fù)責(zé)承擔(dān)一些額外的費用。她能這樣悉心周到,你都不知道要怎樣感激。

    “咱們在晚上熄燈以后還偷偷出來吃燒烤烤rou,回去你說你們寢室都把衣服對著風(fēng)扇吹,怕查寢的老師發(fā)現(xiàn)?!痹S銳感慨,“咱們要是能再去吃一次就好了?!?/br>
    你輕聲說:“那家店已經(jīng)倒閉了。”許銳有些意外,但在意外里又有掩飾不住的得意和喜悅。在那里吃飯是他曾對你發(fā)出的邀請,而你竟然一直念念不忘,以至于來了哈爾濱實習(xí)也舊地重游。

    但許銳不知道的是,你之所以知道的這么清楚,是因為有一天董北山在車上問你想吃什么,你隨口說了烤rou,而你只知道這家店,董北山讓剛子查了一下,說這家店已經(jīng)倒閉了。董北山查了一下這家店的老板,又打了兩個電話,問清他家的大廚現(xiàn)在在哪兒效力,然后帶著你吃了一頓與記憶中原汁原味的烤rou。

    “我這次見你,其實是有兩個不情之請,你當(dāng)然可以拒絕?!彼f。

    你用小叉叉了一下精致的樹莓蛋糕,示意他說下去。

    “我本來想走之前,和你再去吃一頓烤rou,”許銳失笑,“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個愿望怕是要落空了。然后,嗯,我那個meimei也要藝考了,想問問你,能不能給她一些參考資料或者筆記?!?/br>
    “雖然烤rou吃不成了,但是咱們應(yīng)該還能逛逛當(dāng)年去過的夜市兒吧。”許銳沖你眨眨眼,“關(guān)東煮的魔芋冷面,狼牙土豆,加糖加醋中辣,不放蔥花,沒錯吧?”

    念舊的你當(dāng)然答應(yīng)了這兩個要求,雖然這意味著第二次見面。

    董北山比預(yù)定的日子提前了一兩天回來,帶了不可多得的紅參山貨,說讓給你補(bǔ)身體,別一到冬天手腳冰涼。

    你嗯了聲,靠在他懷里,他問你這幾天在家怎么樣,你自然是略過和許銳的那一段,說還行,在家待著,看看電視看看電影什么的,除此之外就是等你。

    董北山看似很滿意你給的答案,親了一下你的額頭,說,知道你心里想著哥,哥才放心。

    “干嘛去這是?”到了你和許銳約定見面的日子,董北山不經(jīng)意的問。

    “和幾個朋友約了吃飯?!蹦憬o了一個含糊的答案。

    “行,那我又成孤家寡人了。”他這樣說。

    你不知道如何回答,往日里撒嬌的機(jī)靈都消失了。

    他湊近你,幫你把圍巾系好,捏了捏你的外套厚度,確定是夾了絨,又拍了拍你的肩膀說,“沒事我隨便找個酒局吃口飯,你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別讓哥擔(dān)心?!?/br>
    你點頭,但也沒多做解釋的走了,突然覺得手里提的裝著筆記的袋子有千斤重。

    “當(dāng)初我想跟你表白,但又沒那么膽子,就讓小霈幫我傳話?!蹦銈兏咧惺浅踔懈咧秀暯樱S銳的meimei林霈是小你們?nèi)玫膶W(xué)妹。

    “后來你也學(xué)會了,和我分手不直接和我說,也讓小霈給我傳話?!痹S銳苦笑,你跟著他身邊,肩膀蹭著肩膀,在月光下散步。你們并不知道今天夜市不開門,相顧啞言以后只能沿著漆黑沒有路燈的小道慢慢往繁華的主街道上走。

    11月的哈爾濱深寒,你不想太過招搖,因此沒穿貂皮大衣,只撿了一件普通不起眼的內(nèi)里是駝馬絨的派克服穿。你們走在寒風(fēng)里,許銳體貼的走在你稍前的位置幫你擋風(fēng)。他生的瘦,擋也擋不了多少,他干脆把羽絨服拉鏈拉開,替你擋風(fēng)。你搖搖頭,想伸手幫他把衣服合上。

    你想起高中時的晚自習(xí)后,許銳送你回寢室被班主任發(fā)現(xiàn),你成績又好,大不了寫個敷衍的檢討,可卻從來沒有這個架勢。

    許銳被人猛踹了膝蓋,因疼痛順勢跪倒在冰冷狹窄的夾道里,又被人按住肩膀動彈不得。你倆身邊圍了一圈人,但站在你面前的是他。

    是董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