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臘神話]春神之戀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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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呼喚……也是神語。 神力對撞的瞬間,她眼前閃過一個破裂的畫面。 誕生自混沌的巨人摔碎了身軀,無數(shù)的rou塊化為連綿山脈,皮膚碎裂成大海下無數(shù)的深淵巨縫,血水涌入環(huán)狀的胸口,化為古老的海域。 人類的記憶無法存儲這么多信息,無數(shù)萬籟寂靜的畫面,從清晰到模糊,又消失了。 她最后看到的是,一顆綠色的種子輕探出土地,發(fā)出微啪的一聲,伸張出嫩葉。 神語的束縛,徹底被生機碾碎。 泊瑟芬手指一顫,憋在喉嚨里的話終于爆發(fā)地沖出口。 “滾啊,死變態(tài)?!?/br> 她按住他胸口的手,不顧一切地推拒過去,骨碎的聲音伴隨著花開的聲音響起來。 泊瑟芬一愣,模糊的眼神終于對焦起來,無數(shù)的鮮綠的葉子跟嬌嫩的花朵,像是一把利刃般穿透了死亡的黑霧,貫穿了眼前的胸膛。 帶著光芒的微涼液體,從胸前的傷口中流下來,沾濕了泊瑟芬的手掌。 心跳的聲音,也消失了。 泊瑟芬覺得自己的呼吸也安靜,她屏息著往上看。 就看到哈迪斯正在面無表情看她,眼尾略微下垂,黑暗的眼眸帶著幾絲殷紅,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 -------------------- 寫完一看,老長 一直都沒有什么用的神語路過 終于寫完強取豪奪之霸道冥王霸王硬啥小嬌妻的大章節(jié),小嬌妻掏心后,哈狗應(yīng)該會冷靜點,安心下來談戀愛了。 會寫這么長的強x是因為被希臘神話洗腦了,大半本都是宙斯強啥女人或者男人的故事,一強一個準(zhǔn)。 捧著古希臘故事的狗作者·老爺爺·手機…… 第20章 哈迪斯,餓了 悲傷……悲……遲滯……黑暗冷厲。 泊瑟芬眼睜睜看著對方眼里的那一絲類似悲傷的情緒,在心臟停止不到兩秒內(nèi),消失在他凝固起來的表情里。 火光像是蛇影,扭曲在他漂亮又立體的臉部輪廓上。剛才凝視她的病態(tài)癡迷感,被群魔亂舞般的光影一層層扒開,露出了清醒的冷漠跟陌生的審視。 他的眼睛有一種奇特的硬質(zhì)感,像是能反光的黑石,死氣陰沉。 哈迪斯如同看亡魂一樣,無動于衷盯了她一下。金黃色的蛇也冷冷盤到上臂,紅色的眼失去了光芒恢復(fù)成首飾該有的模樣,僵直地垂下三角頭。 泊瑟芬覺得這一眼比毒蛇更可怕,毒蛇至少還有情緒,他竟然半點都沒有。 她的手指依舊按在他胸前凹陷的地方,而在她手背上,是哈迪斯覆蓋上來的手掌。 無數(shù)的花朵從他們的手下冒出來,擠裂了皮rou下的胸骨。 骨頭的脆響,讓泊瑟芬牙酸起來,甚至產(chǎn)生了強烈的后怕感。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力量爆發(fā)起來是這種力度,這種殺人的沖勁,根本不是人類的腎上腺素能解釋的。 雖然阻止了對方的暴行,也足以讓她做足了殺人的噩夢。 泊瑟芬哆嗦著手指要松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按壓的骨頭又碎了一根。這不是她按的,而是男人的手掌驟然用力,壓著她的手指,兇狠地再次按下去。 哈迪斯的手掌非常熱,燙得她手背都是濕潤的汗。他接觸到她手指上的汗,像是確定了什么般冷靜說:“人類的軀殼?” 神的靈魂太過耀眼,將人類所有弱小的特征都籠罩起來,導(dǎo)致神的眼也一時無法看清楚她靈魂依附的身體的特征。 哈迪斯看到一團生機盎然的綠色,在她的身體里涌動。 這是神力,這么純粹的生機毫無海洋的咸味,也沒有受到半點冥土的污染。是居住在高山上的奧林波斯神? 大地呵護的神魂,怎么會進入人類的身體……尸體里。 哈迪斯沒有好奇的心理,他身體里的血液還在沸騰著,心臟里開滿了生的植物,雖然花朵刺穿他的身體,卻也在快速修復(fù)他的傷口。 死去的心臟又蠢蠢欲動起來。 愛神的魔力,帶來瘋狂的搶掠欲望跟卑微的情愛,扎入心后就會涌入神的永生血中,日夜不息地發(fā)瘋。 哪怕第一眼看到是頭牛,也會迫不及待撲上去。 這種無所顧忌的任性神力,一旦沾惹上,不是普通的方法能甩掉的。 就算是心臟驟停,愛神魔力的勾引也被堵塞在傷口處,身體的血依舊流著愛她的魔力。哈迪斯公事公辦的理智暫時占據(jù)上風(fēng),立刻想要解決掉箭的麻煩。 他再一次用力,將她的手壓入傷口里,碰觸到他的碎骨,同時冷冰冰命令。 “將你的花,從我的心臟里掏出來?!?/br> 生機跟著愛神之箭都扎入心口里,一時間死亡的力量竟然沒法動搖它們。必須將植物掏出來,延緩心臟恢復(fù)的時間,然后想辦法處理厄洛斯的箭。 泊瑟芬的手指被碎骨扎破,她沒有任何掙扎的余地,看著自己的手指一寸一寸被男人壓入傷口里,那些接近透明的液體更加洶涌流出來。 微涼,像是水一樣落到她的手腕上,她的手指已經(jīng)穿過洞開的胸骨,碰到了柔軟的東西。 是心臟。 對泊瑟芬來說,這簡直就是恐怖片現(xiàn)場直播。她錯了,噩夢算什么,徒手摸心的陰影足以讓任何豬下水失去魅力。 哈迪斯卻像是在處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公務(wù),在她的手指接觸到心臟的時候,洶涌的生機立刻被她的手吸引過去。 他身體里的血也被驚醒了一下,哈迪斯眼里死撐著的清醒,又蒙上一層陰暗的光。 她身體芬芳的氣息,柔軟而孱弱。 一口吞下去……剛好。 她撫摸他心臟的手指,像是跟他融為一體。 哈迪斯又感受到那種陌生的感情,在慫恿誘惑他。他亡寂般的眼睛里,再次倒影出那團綠色的生命光芒。 泊瑟芬被嚇到大腦空白,她的手因為被碎骨咯到生疼,忍不住顫抖起來,手指也刮到心室上。 溫柔的碰觸,如同觸電般讓哈迪斯眼瞳輕微縮了下。他像是逃難一樣扣住她的手腕,狠狠將她的手指從心口抽出來,帶出一大捧多色的花,也帶出了大量的生命氣息。 泊瑟芬手臂麻了一大半,整個人被推回堅硬的黃金床上,差點落到旁邊被拍裂的縫隙里。她伸手死撐著金板子,一臉后怕地抬起頭。 卻發(fā)現(xiàn)一團黑霧的神站在床前面的墻邊,他蒼白的臉在頭頂?shù)你~油燈下,蒙上了暖黃的光暈,像是自帶十級磨皮濾鏡的美感,根本不像是人。 黑霧在他胸口涌動,傷口被撕得更開,都能看到森白的碎骨扎出皮rou。 泊瑟芬最怕看鬼片,導(dǎo)致對這種r級畫面毫無抵御能力,她手里抓著一大把花,幾乎想砸過去。 她有種強烈的直覺,對方很想撲過來。 哈迪斯感受死亡的破壞力在心里肆虐,卻無法破壞愛情的火苗再次燃燒。他的氣勢危險起來,剛要再次踏上床榻。 墻畫后的海豚突然一躍而起,藍色的顏料化為一團生動的流光,從墻下端跳到墻上,來到哈迪斯的耳邊輕聲叫了兩聲。 ——亡靈暴動。 哈迪斯的眼神首次從少女的身上移開,他的視線穿透白銀的墻,黃金的涼廊,看到主庭院枯萎的巨大石榴樹,又落到黑色的冥土上。 無數(shù)的骨頭,被生機的花卉所牽引,從平原上、土壤里爬出來涌向冥河,企圖離開冥府。 哈迪斯又聽到冥府大量的冤魂在哭嚎,尖叫。死亡累積成厚實的黑霧下,日夜回蕩的是各種不同語言的咒罵。 咒罵因為生機的注入,又活躍成洪流般的惡意的詛咒,開始沖撞王座大廳外豎著的黃銅高墻。 這是必須處理意外事務(wù),不然任由生機的神力在他的領(lǐng)土上肆虐開,那么亡者能爬回大地,而他身為死亡本身的神力,也會被生機侵蝕。 能在他懷里生存,并且還能主動蠶食他能力,還侵占他領(lǐng)土的神……主下雨繁衍的宙斯,主谷物生長的德墨忒爾,主葡萄樹成熟的狄奧尼索斯都不行。 詛咒的尖音讓哈迪斯頭痛欲裂,紅絲在他眼里蔓延開。他深深地看了黃金床上的人一眼,身體開始虛化,散開,化為一團如同風(fēng)暴的黑霧快速融入身后的墻里消失。 一切都安靜下去了。 空蕩得如同墳?zāi)沟奈葑?,因為主人的離開而更加冰冷壓抑。 泊瑟芬屏住呼吸死死盯著墻壁,生怕那家伙又突然冒出來。 上面有一只海豚在跳來跳去,從壁畫這頭甩著尾巴游到章魚那頭,章魚又卷著紅色的觸爪跟它調(diào)情。 這荒繆魔幻,又相親相愛的一幕讓她終于憋不住氣,忍不住大口喘息幾下。腦子里還留存著剛才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說是瘦狼看著鮮rou塊都沒他餓。 泊瑟芬扔掉從兇犯心臟里抽出來的花,手無法控制一直抖著,上面都是被骨頭刮出來的傷口,最大的口子在手背上,血絲不斷滲出來。 黑霧離開后,她剛才生龍活虎的身體狀態(tài),一下就垮塌了。疲憊跟酸痛直接從骨子里鉆出來,心跳開始不正常加速起來。 泊瑟芬努力平息凌亂的呼吸,用身上散亂的裙子布拼命擦手。將血跟摸心的觸感擦掉后,才去抓頭發(fā),全部都是花。 泊瑟芬揪下來一把,紅芍藥囊果草虞美人?還有幾朵看著像毛莨科的不知名花卉,完全無視季節(jié)亂開。 花開的時候,整個人被猥瑣犯嚇懵逼,滿腦子都是逃跑,壓根沒有時間去探究這東西怎么冒出來的。 花是碰到剛才那個男人才開始出現(xiàn)的,難道是對方強大的力量導(dǎo)致她身上變異了?頭上長植物,不會開久了花根直接扎她腦殼里汲取她的腦漿吧。 想到這里,泊瑟芬不寒而栗,也許能想得樂觀點。 她其實不是人?畢竟剛才爆發(fā)的沖撞力竟然能按碎那么硬的骨頭,要不是對方是個讓人絕望的不死怪,誰都得當(dāng)場嗝屁。 泊瑟芬咬牙忍著手痛,想不明白也不管自己腦袋上開的是什么破玩意,直接扯斷一條堅韌的花藤纏繞在頭發(fā)上,將亂成狗窩的長發(fā)綁起來。 穿越也不到一兩天,媽的過得跟在主機游戲上跑了幾十個鐘頭的地圖一樣,到處都是陌生景色跟奇幻的遭遇。沒有提示的npc就算了,還被迫被傳染上滿頭花,都是什么鬼東西。 各種糟糕至極的念頭從泊瑟芬心里呼嘯而過,光是自己怎么橫死都出現(xiàn)了一百個場景。她也沒有嚇自己的時間,立刻將花藤勒在腰部上纏幾圈當(dāng)腰帶后,下了床直接往外跑。 那綁架犯不管是重傷力不從心去找醫(yī)生,還是打算欲擒故縱貓捉老鼠才放過她,泊瑟芬都沒有選擇的余地只能逃跑。 光是待在這個屋子里想自己的死狀,都得活活嚇?biāo)雷约骸?/br> 黃色的地面流金四溢,滑不溜秋,床邊是靠墻的象牙腿躺椅,上面扔著一大堆的黃色卷紙,泥塊板。 她步伐太快,皮涼鞋底子又薄,剎不住腳直接踢到堆積在地上的泥板,差點掀了腳趾蓋。她嘶一下剛要蹦跶,就看到泥板上突然冒出一個rou爛骨凸的鬼臉,嘶吼著要掙扎出來。 她面無表情瞅著那鬼臉,一時分不清楚是腳痛難受,還是飽受摧殘的精神更崩潰。 泊瑟芬麻木著臉站了一會,才終于勉強自己鼓足了勇氣,扯著過長的裙擺跨過那個鬼后,悶著頭就往門口沖去。 她果然還是受不了靈異片,連張鬼娃娃的海報都能嚇到她不敢半夜上廁所,別說海報成真了。 頭上的花因為失去了黑霧的滋養(yǎng),無力依附在發(fā)絲上,開始像是斷了根的花團,啪嗒,啪嗒隨著她的狂奔而摔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