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臘神話]春神之戀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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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瑟芬睜開眼,就看到大片花田與繁星低垂的夜空。 她恍惚了下,這是哪里? 虛浮感讓她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了好一會,才被一種包裹式的暖意拉回神智。 她動了動睫毛,發(fā)現(xiàn)自己靠在一個寬大的懷抱里,身后的男人伸著雙臂環(huán)抱著她。 不用看臉,也知道是誰。 這又是夢……嗎? 泊瑟芬疑惑問:“哈迪斯,你怎么老出現(xiàn)在我夢里?” 哈迪斯:“這是我的夢?!?/br> 睡神被冥府坑怕了躲得不見蹤影,想要搶奪他的力量比較麻煩。 冥府唯一的那點美夢力量太弱小,如果由泊瑟芬來掌控美夢可能會失控,所以他將她拉入自己的夢里。 泊瑟芬最近忙得腦子都停擺了,連帶在夢里也愣愣的,“我到你夢里干什么?” 完全沒有信的她已經(jīng)開始自省,每次做點有內(nèi)容的夢,都要跟哈迪斯黏在一起。 這難道就是喜歡?平時里忙的時候也沒有多想,做夢才能體會到這種藏著的深刻思念吧。 哈迪斯湊近她,用自己的臉蹭了蹭她的臉側(cè),他鼻息有些亂,聲音低沉,“跟我約會?!?/br> 他學(xué)她的話,學(xué)習(xí)得很快。 約會就代表能牽手,擁抱,貼著親熱。 泊瑟芬恍然大悟,原來她這么想跟哈迪斯約會嗎?又看了看星空,一望無際的花,確定這次是田園浪漫風(fēng)主題。 她是不是該說些「今晚的星空很美」「趁著睡覺之時來見你」等應(yīng)景的情話,來烘托夢境的純潔氣氛。 還在篩選哪句情詩好的泊瑟芬突然一怔,貼著她的男人呼吸明顯重起來。 他的手順著她的下頜處,指尖試探地碰觸到她的唇,指腹如蜂尾針,有種危險的溫度。 所有純潔的幻夢都碎開,泊瑟芬背脊緊張挺直,“哈……” 開口的瞬間,就吻上了哈迪斯的手指。這是一種很奇異的觸感,類似人的溫?zé)崞つw,卻堅韌得有非人感。 哈迪斯感受到她顫栗的緊繃,猶豫了下,還是克制住自己,手指輕微彎曲,想要收回來。哪怕是在夢里,也不能讓她排斥他。 卻在下一瞬間,他的所有動作都凝固了。 泊瑟芬咬了他的指尖一下。很輕,是故意的。 這一刻宛如颶風(fēng)過腦,懸星倒墜,所有的理智都崩塌在手指上這點脆弱又親密的接觸上。 泊瑟芬也是在夢里膽子大,咬了對方一下也不覺得怎么樣。結(jié)果眼皮一抬,發(fā)現(xiàn)星空在無聲破碎,繁花被風(fēng)刮走,濃膩的色彩也跟著一掃而空,露出了如深淵般危險的黑暗。 這美夢變噩夢的速度也太快了,泊瑟芬沒有任何猶豫,整個人蜷縮在哈迪斯的懷里,緊緊抱著他不放。 如果做噩夢了,抱著哈迪斯這張保護貼牌就沒事了。就是這張牌抱她抱得有點緊,是太緊了。 她的背部感受到哈迪斯胳膊有力的擠壓,整個人無法避免跟他貼在一起。 臉蹭著他胸口,呼吸與他的心跳混亂交纏在一起,連帶手跟腳都沒有空間舒展而發(fā)麻地刺痛起來。 難受得太真實,讓泊瑟芬忍不住懷疑。 難道是夢外哈迪斯又將中間那條花線給擠扁,將她整個人壓在身體下? 就哈迪斯的體重,不快點醒來估計會被他壓窒息。 泊瑟芬著急了,連忙用額頭頂了頂他的心口,含糊抗議:“太難受了,哈迪斯?!?/br> 哈迪斯沒有吭聲,而是強忍著什么把她團在自己的懷抱里,恨不得將懷里的人塞入自己的身體內(nèi)。 他的臉靠在她的頭發(fā)邊,眼眶內(nèi)被激烈的黑霧徹底染黑。 好想,好想就這樣……反正她只會將這里當(dāng)作夢……想要……很想要。 就在泊瑟芬被他的擁抱束縛到連喘息聲都壓在喉嚨里,開始感受到被噩夢cao控的恐慌時,這個瓷實懷抱一下就松開了。 泊瑟芬連忙抬頭,剛將憋得慌的一口氣吐出來,就看到哈迪斯的臉半隱在暗影中,一言不發(fā)地看著自己的手指。 她的眼神開始心虛地左右橫移,雖然是夢,干啥都可以,但是夢里的哈迪斯實在太真實了,本來應(yīng)該沒什么的占便宜動作,愣是讓她開始不好意思起來。 要不要給他擦擦手指,就當(dāng)沒事發(fā)生? 就在泊瑟芬揪著一角衣服,想要抓住哈迪斯的手指,將那點微潤的痕跡毀尸滅跡時,眼前的男人在她震驚的眼神里,將手指輕含在自己的唇間。 她呼吸屏住。 哈迪斯邊沉默凝視她,邊慢吞吞伸出舌尖,如某種正在求偶的冷血動物,癡迷地舔了下她咬過的地方。 她下意識抓緊手里的衣袍,某種洶涌的感覺將腦子里的理智一掃而光,只剩下被蠱惑的哆嗦。 空氣都跟著粘稠起來,仿佛里面都彌漫著辛辣刺激的情藥,讓人無比上頭。 泊瑟芬忍不住伸手,剛碰到哈迪斯的臉就狠狠攥緊拳頭,接著雙手往下用力抵住哈迪斯的身體,低頭喊道:“就是做夢,也禁止犯罪。” 哈迪斯語氣疑惑得很無辜,“泊瑟芬?” 泊瑟芬:“閉嘴,別用聲音引誘我?!?/br> 哈迪斯:“……” 泊瑟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潛意識里要對哈迪斯干什么,明明白天也只是想跟他來場純情的暗戀,結(jié)果到了夜晚她就原形畢露。 她對他的喜歡,原來已經(jīng)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了嗎? 要是今晚任由自己對他啥啥,下次是不是會變得更重口味。 捆綁、情趣……住腦,不然明早醒來開的花都是黃的。 好不容易,泊瑟芬終于做了個堅強的決定,“哈迪斯,以后我會盡量不夢到你?!?/br> 再多來幾場夢,她不是在抵抗中力竭,就是抵抗不住人干了。 哈迪斯低眸看著她努力抵著自己的手,語氣危險了幾分,“為什么不愿意在夢里見我?” 白晝她過得繁忙,將他忽略得徹底,連黑夜與夢境都不愿意分享給他嗎? 泊瑟芬對他沒有什么防備,當(dāng)然也更是在說服自己,“以后我不能肆無忌憚想象你的一切了,拔箭后,你不會對我產(chǎn)生任何愛意,我們……會分開的。你肯定不愿意,有一個你不喜歡的女人,天天在夢里對你干這些事?!?/br> 所以在夢里,她也不能越線,不能對他肆無忌憚地幻想。 拔箭后是否還喜歡泊瑟芬這個問題,哈迪斯也認真推測過的。 他拔箭后就徹底不喜歡泊瑟芬的可能性……為零,這是經(jīng)過他理智分析后的的答案。 可是拔出愛神之箭后,他會如現(xiàn)在將她奉為一切,自愿跪著無怨無悔地供養(yǎng)著戰(zhàn)斗力如此孱弱的主神嗎? 主神不夠強,屬神不一定會忠誠,連弒神都是他們干順手的事。要是他對她的愛意不夠深后,喜歡的那點感情抵不過吞噬她的沖動怎么辦? 哈迪斯想到那個拔箭后的自己,會對泊瑟芬造成任何一點傷害,就開始焦躁憤怒起來。 泊瑟芬還在努力告訴自己,“所以我不能一直想你,不然我會天天夢到你……” 其實夢里他們要是純粹牽牽手,看看花,她也不至于這么糾結(jié)。 可她沒想到自己這么向往小清新感情的一個人,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如此厚顏無恥,邪惡至極。 她真是錯看自己了。 正往自己敗壞的思想上呸呸的泊瑟芬只覺得腰間一緊,是哈迪斯再次擁住了她,并且用手撫摸著她的脖頸,溫柔地迫使她抬頭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黑暗籠罩的原因,她覺得臉色蒼白的哈迪斯,表情冷酷得讓人如芒刺背。哪怕他輕撫她的動作不帶一絲力氣。 泊瑟芬依舊覺得,他整個人緊繃得要沖出殺敵。 哈迪斯也許是覺得自己的模樣太兇殘,低頭貼近她的脖頸藏住了表情,輕淺的氣息蹭過她的耳邊,“如果拔箭后的我不像現(xiàn)在的我這么喜愛……” 這句話斷了一會,她感受到哈迪斯要說出后面的話的困難。 好不容易,她又聽到他壓抑著不知道對誰的怒意重新開口。 “我不像現(xiàn)在那么深愛你,要傷害你,你就躲到厄呂西翁里拒絕我進入,或者命令我不準(zhǔn)傷害你?!?/br> 他一點點將自己的話送入她耳里,“我會將一道誓言印記刻在喉嚨上,如果我以后想要吃掉你,或者危及到你的生命時,你就直接啟動這道誓言阻止我。” 他本來想刻更嚴(yán)苛的誓言印記,來達到拔箭后的他對她言聽計從的目的。 可是越多條件的印記越容易被找到漏洞破開,加上他更怕泊瑟芬利用這道印記,命令他放她離開。 泊瑟芬看到哈迪斯離開她,黑色的霧氣割開他的手指,血液濺出來飛到空中,化為一行散發(fā)著不詳氣息的古老字體。 雖然看不懂這些字是什么,泊瑟芬卻感覺到里面蘊含的巨大力量。 哈迪斯將這道接近詛咒的誓約放到脖子處,然后握住泊瑟芬的手,放到自己的喉嚨上。 他此刻如放于祭臺上的貢品,溫順無比地催促她,“一旦我攻擊你,你就懲罰我跪下,沉睡,還可以讓我分尸?!?/br> 這個陰間承諾本該很嚇人,泊瑟芬卻心口堵得慌,連眼角都有點發(fā)澀。 她想說不用的話卻在他逐漸不安眼神下消失,仿佛拒絕他是很殘忍的事。 終于泊瑟芬的手指碰到他的脖子,輕應(yīng)了聲,“好,我知道了?!?/br> 話語一落,那些字體沒入他的皮膚,如箍入rou的黑色紋身,與白色的皮膚交織出殘忍的美感,再也無法從他的脖頸處消失。 只是一個夢,泊瑟芬這么想,然后將唇輕貼上去,親吻他細微顫抖的喉結(jié)。 —— 做了個不知道什么滋味的夢,泊瑟芬光是回想就一臉糾結(jié)。 她偷看了哈迪斯一眼,眼神在他的脖子上停留半秒,光潔無比,沒有黑色項圈,更沒有她留下的吻痕。 不知道該慶幸是夢,然后唾棄自己各種不對勁的想法,還是該可惜是夢,哈迪斯脖子上那圈黑紋可真性感。 泊瑟芬腦內(nèi)各種分神,拿筆的手用力畫著哈迪斯小人。 可憐的小哈迪斯蹲下,摸著自己中箭的心口哎呀呀直叫,眼角留著寬帶淚。 而他身邊是個小泊瑟芬,一臉糾結(jié)地試著幫拔出箭。下一個畫面就是拔出箭的小哈迪斯,喜不自禁地飛奔去抱他「球月光」。而留在原地的她,抱著一把殘破的箭孤零零站著。 她的胸口也插著一把箭,用顏料涂得锃亮锃亮的,表示這嶄新的愛情也扎中了她的心。 可惜……沒人幫她拔箭。 泊瑟芬畫到這里筆一停,臥槽,被自己的連環(huán)畫故事感動了。她竟然覺得自己有當(dāng)漫畫家的天賦,她怎么能畫得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