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嬌靨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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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停在那里斜角的夜鶯早就飛走了,半點痕跡也尋不著。 于無邊無際的夜幕中,她向他袒露了自己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從初次的夢魘,再到她為了偶遇裴少戈到靈闌寺,最后到古剎住持說面前人乃是她的命定之人,這之種種,此番諸般,她都說了。 樊封聽完,良久不曾說話。 房間內(nèi)萬籟俱寂,荊微驪只能聽到自己猛烈的心跳聲。 砰、砰、砰。 不絕于耳。 “所以,倘若我當日不曾在花園中,你可是真的要再想辦法去見裴少戈?” “……”荊微驪面色一凜,喉嚨中仿佛含了塊不上不下的餅皮:“你到底都在聽什么呀,我想說的是那個嗎!” “可在我看來,那些并沒有很重要不是嗎?” 樊封揉了把她額前稍顯凌亂的碎發(fā),娓娓道來:“從我們初次見面起,預(yù)知夢里的阡陌道就已經(jīng)改變了,你與章蘭盡退婚不說,他更是已經(jīng)死了,而你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是北越王妃?!?/br> “你所恐懼、所擔(dān)憂的那些,都已經(jīng)不見了?!?/br> “可、可是還有我剛剛才做的夢。”荊微整迫切地說著,眼眶粉嫩嫩的,瞳仁亮晶晶的:“我不敢去想那是我們的未來?!?/br> “那不會是的?!?/br> 樊封鄭重地落字,眼神堅毅,鋒芒畢露:“既然最開始就能改變,那就說明這所謂的預(yù)知夢不過是給你提一個醒?!?/br> “既然現(xiàn)在阿驪已經(jīng)告訴了我,那我跟你保證,你夢到的諸如此類,都只想三流話本里的故事,搬不上戲臺子?!?/br> 他去抓握她的手,將它們?nèi)嘣谡菩?,試圖用自己的溫度去包圍它們。 荊微驪微不可查地“嗯”了聲,不自覺的,開始同他講述昨日與采薇的交談。 相比起預(yù)知夢,這件事對樊封來說就更為重要了。 與采薇無關(guān),只是因為那個女人竟然將他的阿驪卷進去。 她明明知道他最厭煩什么,卻還特意這樣做,不是宣戰(zhàn)又是什么。 捏了下她的鼻尖,樊封湊上去,卻沒有其他動作了:“就這些話你有什么好瞞著我的?” 哼哼唧唧地拍開他的手,她撇嘴:“我就是心里不舒坦嘛,誰讓她在你心里位置不一樣?!?/br> 樊封搖頭,手順著她的面頰緩緩向上,然后指尖停在秋水雙瞳附近,緩慢地描著它的形狀。 最后,還懲罰似的于她眼尾末端點了點。 他認真糾正:“在我心里位置不一樣的從來都不是她,而是當年那個蠢笨卻執(zhí)著的我自己?!?/br> 似懂非懂,荊微驪點點頭,沒有接話。 任由男人再次將她鎖進懷里。 沒了困意,荊微驪又盯著他的耳垂發(fā)呆,沒有過多思索,她遵從本心地碰了碰,問:“樊封,你可以被我親嗎?” 環(huán)著她的身軀明顯地抖了抖,是他在笑。 guntang的手掌捧著她的臉,瞳色溫柔,逐字逐句道:“阿驪,誰親誰還不一定呢。親疼了記得跟我說?!?/br> — 看著再度熟睡的人兒,樊封松了口氣。 他起身穿上衣服,雖然手上是在系腰帶,但目光就是不受控制地朝她凝去。 果然,嘴上說得再好聽,也做不到身體力行,折騰不了兩下就嬌氣地喊累。 見他不同意,一咬牙竟然哭出來逼他就范,真是……太狡猾了。 笑嘆口氣,他打開門,一躍而起騁上屋檐瓦片。 如同鬼魅般踏夜而行。 到了質(zhì)子府,他避開里里外外的看守,不動聲色地進了臥房,又毫不客氣地將團在被褥里的年輕男人喚醒。 霍平蕪皺著眉頭睜開眼,瞅見是他,沒脾氣地坐起來:“深更半夜的,你年紀輕輕就學(xué)會上半夜一個下半夜一個了?” 沒理會他的葷話,樊封直截了當:“采薇回來了?!?/br> 哐當一聲巨響,只見素來擅裝勢的男人從榻上滾了下來。 還不忘卷著被子。 好不容易坐穩(wěn)當,他的神情從不可置信后過渡到平靜接受,不過區(qū)區(qū)剎那,眼神卻瞬息萬變,令人難以捕捉他的不平靜。 深吸一口氣,他一邊回到床上一邊繼續(xù)問,樊封也幾乎是有問必答,除了一些他和荊微驪之間不便對外人說的喧嘩。 皺著的眉頭就沒舒展開,霍平蕪問道:“她既然回來了,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應(yīng)該殺你嗎?為何會找上你夫人?” 樊封搖搖頭:“她與我是一類人,如果是我遭遇當年諸般又卷土重來,想得肯定不是殺之而后快,而是親眼目睹仇人流離失所,嘗盡一切苦楚才最痛快?!?/br> “嘖嘖嘖,真可怕?!贝蛄藗€哆嗦,霍平蕪不自覺地回憶起了一些實屬算不上太干凈的故事。 撇撇嘴,他詢問樊封目前的打算。 后者神色平靜,只道:“明日我得去趟靈闌寺,找她要解藥?!?/br> 一想到荊微驪白日里的狀態(tài),樊封的心就跟著發(fā)酸。 他能夠看出來那些情緒有多少根本不屬于她,以及身上的各處痛楚,他的確可以用那些草藥方子幫她緩住毒性,可在不知道采薇究竟用了什么毒的情況下,這樣做無異于大海撈針。 霍平蕪道:“需要我同你一起嗎?” “不用,”樊封哂笑:“她既然是回來報仇的,想來也懶得將屠刀申到旁人的腦后,反正眼下的日子過得也無趣,我倒是想再看看她的手段?!?/br> 言語之間,熹微初現(xiàn)。 見著那絲絲縷縷的光亮,樊封才意識到天要亮了。 與霍平蕪分開后,他索性也沒有回王府,而是直接去了靈闌寺。 明明才剛至寅時丑時三刻,卻已經(jīng)小沙彌爬起來,抱著掃把開始清理朱紅大門前的落葉。 看見有人來,他雙手合十行了個禮,但當看見男人下頜處的紅痣時,又突然出聲:“這位施主可是姓樊?” 樊封駐足,示意他說下去。 見猜對了人,小沙彌撓撓頭皮,憨厚一笑:“后院有位女施主說等您許久了?!?/br> 作者有話說: 沒有存稿的日子太難過了,每天都是生死時速/哭唧唧 第53章 繡月光 ◎藥◎ 樊封沒有見到采薇, 反倒是見著了當初在首飾鋪子的那個人。 當看清他的五官,仿若機關(guān)盒被摔得四分五裂,里面一切的隱匿都沒了意義。 接住被拋過來的玉瓷小瓶, 又聽見面前的男子嘖嘖自言:“你的體質(zhì)可真奇怪, 明明藏了十幾種毒, 竟然還能活的好好的,有趣?!?/br> 樊封沒有說話, 只面無表情地將玉瓷小瓶收好,轉(zhuǎn)身離開。 天光大亮,層層疊疊的淺色云影圍在一處, 偏偏都不敢靠近那抹絢爛的華曦。 回到王府后,樊封剛拐過長廊的彎,就看見青瑤抱著盥洗的物件從臥房走出來, 臉上還帶了點紅暈。 “見過王爺。”看見是他, 青瑤匆忙回神行禮。 樊封面無表情地“嗯”了聲, 又問:“王妃剛起?” 青瑤訕訕答道:“本來是起了的,但得知時辰尚早又說還想再睡會兒?!?/br> “行,本王知道了?!?/br> 凝視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青瑤低低地嘆了口氣,又下意識摸摸自己guntang的臉頰。 其實方才她沒有實話實說, 王妃之所以又鉆回被子里的緣由, 是因為后者無意間瞅見鏡中的自己,尤其是脖頸處、胸前、乃至玉背、腰側(cè)的紅痕, 不計其數(shù)。 用王妃的原話就是—— “要等著罪魁禍首回來興師問罪”。 玉瓷瓶在掌心顛了兩下,樊封用另一只手扣了扣門, 柔聲問:“阿驪, 我可以進來嗎?” 很快, 屋內(nèi)傳來甕聲甕氣的一聲嘟囔:“隨你,愛進不進。” 嘴角噙住一絲笑,他推開門。 房內(nèi)依舊燃著熟悉的香氣,銀色的尖頂小爐上雕了妖治的圖案。目光一轉(zhuǎn),定在榻上那個把自己裹著被子縮成一團的人。 他忍著笑意靠近,故意去扯被角:“說起來我也有些乏困了,不如同阿驪一起睡個回籠覺?” “你走開呀!”荊微驪奓毛地跪坐起來,一把將人推開,氣呼呼地瞪他。 她這一套動作下來,果不其然,如雪似玉的肌充斥在空氣中,任由男人的視線停留在上。 她喘著氣,胸前略有晃動。 察覺到他算不上多友善的目光,荊微驪又趕忙拽回被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確保露不出來一丁點兒才道:“一回來就滿身登徒子做派,北越王殿下真是體面極了。” 樊封笑笑,也不再有進一步的動作:“可本王怎么瞧著,王妃甚是喜歡這幅登徒子的模樣?” 臉頰一熱,跟被搟面杖滾過似的不自在。 她低下頭,將眼底那點不便言說的情愫著急忙慌地藏?。骸皼]有?!?/br> “本王記得,先前有人說,把謊話掛嘴邊是會變丑的?!?/br> 話音剛落,他抬手去抓她,不算厚實的錦被被他揭開一腳,露出嬌軀的半截香肩。 他用指腹抹了點藥膏,緩緩揉上去。 被涼得下意識瑟縮,荊微驪皺眉:“這是什么?” “褪紅痕的?!彼弪_道。 半信半疑地審視過去,男人絲毫不怯,反而一臉平靜地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