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太對勁 第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知青美人她有系統(tǒng)[七零]、插翅難飛百合abo、【火影忍者】“神明”、兇祟、盜版boss重歸無限怪談后、【BL】薔薇之骸、黑月光洗白攻略(np)、戒燥(偽骨科、強制)、【我英】個性是親密接觸、困倚危樓(女尊SM)
王三餅:……是誰嘴這么碎?! 王三餅不舍得掐滅煙屁股,又抽了兩口,嘴唇子發(fā)熱,蔫蔫地道:“不是被打了,就是有點爭執(zhí)……天氣太熱,這塊涼快?!?/br> 留著寸頭的男生挨著王三餅坐到了地上,趕了趕旁邊的蚊子,說道:“這兒還沒有教室涼快呢,老王說怕中考生中暑,給我們弄來了一個電風(fēng)扇,一轉(zhuǎn)嘎嘎響,那些好學(xué)生都嫌吵,就給我們吹了,你摸摸,我現(xiàn)在還涼呼呼的?!?/br> 王三餅:……涼快你別過來??! 寸頭一點兒不懂看臉色,他抽出一根煙道:“我聽說,昨天南哥帶你們?nèi)ザ乱粋€初二的,結(jié)果那小子挺硬氣,愣是把你們都給揍了?” 王三餅:你都聽說了還問我做啥! 寸頭一直很憧憬王三餅的大哥,人稱桑城北城區(qū)天福路453號以北“陳浩南”,都叫他南哥。 至于南哥的本名,基本沒人知道。 為什么是453號以北呢,因為天福路一共就到490號為止,453號以南有其他的陳浩南…… “三餅?zāi)阏f,我要是幫南哥收拾那小子一頓,南哥會不會帶我混?” 王三餅看了他一眼,奪過他的煙盒,抽出了一根點燃道:“南哥沒說,你別瞎搞?!?/br> 寸頭撇了撇嘴,湊近道:“咋了?你害怕那小子?我今天遠遠看了,跟個小豆苗似的,啥都不是,我一腳就能撂倒?!?/br> 王三餅心想:吹吧,反正吹牛不收錢。 王三餅撓了撓額頭,后cao場哪兒都好,就是蚊子多,額頭的傷口旁邊就是個蚊子包,弄得他不敢扣不敢揉的。 對于廖斂,王三餅有種沒由來的打怵……說沒由來也不對,因為廖斂昨天還揍他了。跟南哥不一樣,在王三餅眼里,他對南哥是一種權(quán)力上的畏懼,就像小嘍嘍見老大,崇拜居多。 但對廖斂,是一種心理上的打怵。 那么小的一個人,力氣大得嚇人不說,昨天去廖斂家找他的時候,廖斂那眼神看得他發(fā)毛,總覺得有那么一瞬間,廖斂的瞳孔都拉長了…… 但王三餅不能實話實說,他皺了皺鼻子,硬氣地道:“光仔你這話啥意思?我能怕他?我就是看他一個小孩,怕家長找學(xué)校來?!?/br> 光仔名叫陳光,因為古惑仔盛行,他就讓大家都叫他光仔。其實他最想叫的名字是阿雞,或者雞哥,可惜他現(xiàn)在“資質(zhì)”不夠,以后早晚要改。 寸頭:“揍他一頓,告訴他,要是敢告訴他爸媽,見一次揍一次!老王上課不還講嗎?要先皇帝之前替他愁,咱們也應(yīng)該在南哥開口之前替他把那豆丁收拾了!” 王三餅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上不來也下不去的,緩了緩道:“……他,他今天來學(xué)校了?” “來了,我不跟你說了嗎?今天上午還看著了,校服也不好好穿,褲腿子拖地,看著就欠抽。” 王三餅看了眼同樣不好好穿校服的光仔,無言地沉默了。 下課鈴聲響起,光仔掐滅煙頭,一副要去干大事的模樣道:“走!收拾他去!” 然而,光仔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成功地將廖斂叫到了小巷里后,被收拾的會是他們。 光仔幾人本身就沒有南哥的手下能打,今天王三餅又沒往前湊,他們火力值直接半砍,呈現(xiàn)的結(jié)果就是,廖斂一個人將他們整伙團滅了。 今日廖斂格外的驍勇,跟他交過手的王三餅一眼就看出來了,與昨日簡直是判若兩人。 昨日的廖斂全憑本能和卓越的身體素質(zhì),今天就仿佛是打通了任督二脈,學(xué)會了“人類”的打架方式,拳頭揮舞得虎虎生風(fēng),鞭腿跟電棍一樣,一腿撂倒一個。 短短幾分鐘,就結(jié)束了戰(zhàn)斗,王三餅從后半程就稍息立正了,站在墻角裝壁燈…… 然后,就來到了桂歡一開始看到的一幕,廖斂學(xué)著他們昨日的做派,開始反向打劫。 搜刮完了幾人,廖斂的視線落在了王三餅的身上。 王三餅本能地打了一個哆嗦,手順勢插進了褲兜里。 廖斂沒催促他,從兜里掏出來吃剩的魷魚絲,邊吃邊道:“你媽昨天讓你給我?guī)С缘?,吃的呢??/br> 王三餅:“……我沒帶?!?/br> 廖斂眨眼的速度略慢,因此注視的時間格外長,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說道:“沒吃的就先掏錢,吃的下回再補?!?/br> 王三餅看了眼周圍倒下的狐朋狗友,他們都喪著臉瞅他,好像在說:王三餅?zāi)憧烧媸莻€不戰(zhàn)而敗的孬種! 王三餅覺得自己不能太慫,咽了口唾沫道:“你,你就不怕我去告狀?” 就是說話的底氣不太足,還帶著點顫音。 廖斂雙腿一盤,下方的人又是一聲悶吭。 廖斂無所謂地道:“跟誰告狀?你媽?你媽不信你?!?/br> 王三餅:“……我,我可以跟老師告狀!” 廖斂舔了舔嘴角,道:“去吧,看老師信不信你?!?/br> 王三餅在老師那兒的信用度基本屬于零,他本人也知道,窘迫得臉都漲紅了。 廖斂還記得桂歡說的話,人,要懂得示弱,尤其是在長輩面前。 他頭一次覺得,自己這幅“幼體”,還是有優(yōu)點的。 王三餅絞盡腦汁,又憋出來一句:“……那我告訴你家長!” 廖斂眸光一涼,道:“你去吧,他們現(xiàn)在在非洲。不過你去了也沒用,我只要不把你打死,他們不會說什么?!?/br> 王三餅:還有沒有王法了!沒有人能治得了他嗎? 最終,王三餅還是沒守住他兜里的兩塊錢,廖斂收了錢,順勢掏了掏他的兜,從里面又搜刮出了幾毛。 廖斂盯著他,面無表情地道:“窮鬼?!?/br> 王三餅:……干什么!殺人不過頭點地!錢都搶了!還羞辱他! “下次再藏錢,你知道我會怎么做嗎?” 王三餅晃了晃腦袋,底氣不太足地道:“不知道。” 廖斂沒說話,指了指他臉上的傷,每指一下,王三餅的傷口就反射性的一疼。 廖斂微微泛棕的眸子覷著他,淡淡地道:“懂了?” 王三餅還有什么不懂的,這就是警告他,下次再藏錢,還會揍他。 他屈辱地點點頭:“懂了。” 廖斂滿意了,饜足地嚼著魷魚絲,站起了身,踢了踢被他當(dāng)墊子坐了半天的人,問道:“叫什么?” 光仔已經(jīng)不是一個小時以前的光仔了,第一個沖上去的是他,第一個倒下的也是他,這會兒腦袋暈乎乎的,全身上下都抽抽的疼。 他聲音低低地道:“……光仔?!?/br> 廖斂歪了歪頭,問道:“兔崽子的崽?” 光仔:“……人字旁的仔,馬仔的仔。” 廖斂不認識這個字,唾棄道:“什么鬼名字,難聽。” 光仔:…… 廖斂早就注意到了胡同口的桂歡,他拎著書包和校服上衣,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桂歡曾經(jīng)看過一個電影,被校園暴力的學(xué)生長大后成了施暴者,進行了一場痛痛快快的復(fù)仇。 可她沒想到,廖斂竟然短短一天,就完成了進化,蛻變成了搶奪者…… 廖斂映著夕陽,微微瞇了下眼瞼,夕陽的照射下,廖斂精致的五官就像個陽光使者,散發(fā)著青春期少年獨有的光芒。 桂歡張了張嘴,道:“……你不應(yīng)該拿他們的錢?!?/br> 作為“日行一善”大使,桂歡是想爭取一下的,說不定能勸說廖斂回頭是岸,以后做個好少年,她還能掙一份“命數(shù)”……當(dāng)然,掙命是她行動的最大動力。 廖斂:“你們自己愿意給。” 桂歡:……你不打他們,他們會乖乖給嗎? 廖斂又道:“是他們先挑事的,不是我。” 桂歡看了他半晌,心里想:算了,對方不招惹他,他估計也不會動手。 她總不能告訴廖斂要忍著,要以德報怨,要心懷善意……這種事她自己都做不到,就更不會勸說廖斂了。 不吃虧,也不占人便宜,是她一貫的作風(fēng)。 廖斂從兜里掏出他今天的“成果”,抽動了兩下鼻子道:“我請你吃好吃的?!?/br> 桂歡:“不用了,我先回家了。” 她還急著引導(dǎo)小學(xué)生過馬路呢。 剛走出一步,桂歡就感覺什么東西絆住了她的腳,低下頭,發(fā)現(xiàn)是廖斂用腳勾住了她的小腿。很像流浪貓伸出的尾巴,輕輕地勾著。 廖斂雙眼盯著她的臉道:“你昨天請我吃面了,今天我請你,天禧說了,要有借有還?!?/br> 桂歡看了看他,心想:誰能想到,這么個伶俐的小男孩,會是個好戰(zhàn)分子呢? 桂歡:“天禧是誰?” “我舅舅。” 桂歡:“……廖斂,不要直呼長輩姓名,要叫舅舅?!?/br> 廖斂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一聲,擦著桂歡的手臂走了過去,回頭道:“你想吃什么?” 桂歡打掃了半個小時衛(wèi)生,確實有點餓了,就沒推辭,說道:“你想吃什么,我跟著吃就行?!?/br> 路口很寬,廖斂完全可以遠遠走開,可他偏不,蹭了一下還不夠,走走路,又蹭了桂歡手臂一下。 桂歡:“……你身上癢嗎?” 廖斂半闔著眼皮說道:“昨天洗澡了,不癢?!?/br> ……不癢你蹭我干什么? 第11章 學(xué)校附近有許多簡易餐車,這會兒沒有后世豐富,飲品居多,從兩毛錢一袋的刨冰水,到三毛錢一袋的果汁奶,再好一點的,就是玻璃瓶裝的汽水。 廖斂轉(zhuǎn)來這么久,沒怎么吃過學(xué)校門口的小食品,關(guān)鍵是勞動公園離學(xué)校太近,公園里有個人工湖,里面成群結(jié)隊的紅鯉魚,廖斂每天放學(xué)都得去看兩眼,比學(xué)習(xí)認真多了。 夏天的魚不算肥,廖斂掐著日子,等到秋天的,就差不多了。 反正那么多條,他撈兩條回去“養(yǎng)”,應(yīng)該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 廖斂看著五顏六色的刨冰水,挑了一個黃色的,一個紅色的,問桂歡:“你要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