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到了魔法界 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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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人,不是誰都和我一樣好運能遇見您,有太多太多人,百萬,千萬個人生活在塔城的光照不亮的地方,他們不知道何為魔法,何為治療卷軸,只知道在某個暗夜中就死在那些兇狠的魔獸爪牙之下,他們做錯了什么呢?” “您或許會說,角斗場的無數(shù)勇士在守護著他們,可是您看看,多少勇士只敢在角斗場里戰(zhàn)斗,真正踏出塔城的連三層都不到吧?塔城中固然有像您一樣拼命守護所有人的高貴存在,可是也有只想斂財享樂的蛀蟲。這樣下去,塔城終有一日會被魔獸沖破,人類終有一天會全部化作魔獸的食物的?!?/br> “這世界需要改變,大人?!?/br> 西普那暴躁地站起來,聲嘶力竭地怒罵:“你見過那些被他們抓去當實驗的無辜游民嗎!他們沒遇到魔獸,可是遇到了比魔獸還可怕的同類!” “那些混蛋,那些豬玀不如的家伙,他們把活人的手腳砍了,接上魔獸的爪子!” “你口中拯救人類的存在,現(xiàn)在正在瘋狂地殘害活生生的人命!” 無盡的沉默之后,費克爾頓低聲回答。 “大人,改變注定會流血,注定有人要犧牲?!?/br> 西普那明白了。 他理解之前學(xué)生所說的“我已踏上另外一條道路了”是何含義了。 那一瞬間,這個曾頂天立地的戰(zhàn)士突然踉蹌了兩步,好像險些沒站穩(wěn)。 “那你為什么還要留在這里?”他蒼老的聲音有些發(fā)顫了。 費克爾頓默然片刻,而后輕聲:“這附近零星分散著十多個村落,我們要守住這片超高危區(qū)域。畢竟,三年的駐守期未滿,我們胸前還佩戴著它,就要盡到塔城勇士的職責(zé)?!?/br> 他碰了碰自己胸前那塊熠熠閃光的勇士勛章。 “那你傳訊,說想要見我,把我們困在這里又是為了什么?” “是我們的私心,大人。南塔城接下來會很危險,我不想您參與其中?!辟M克爾頓沙啞回答。 “是那些人要在南塔城做什么嗎?”西普那深深地看著自己的得意門生。 “抱歉?!辟M克爾頓選擇緘口守秘。 “滾吧?!?/br> 西普那看著費克爾頓,突然暴躁地踹了后者一腳。 他咬牙切齒,花白的頭發(fā)蓬亂:“滾遠點!我管你去南塔城還是北塔城,總之再也不要出現(xiàn)再老子面前!” “帶著那群混球小子都給我滾!” “這里會有新的隊伍來駐守,不需要你們了!” “我回去會和塔城議會提交報告,就說當初老子帶出來的這個隊,都死了!一個不剩全在和魔獸的戰(zhàn)斗中了!” 費克爾頓一愣,似乎不敢相信,西普那居然不打算把自己帶回塔城復(fù)命? 過了許久,他看著遠處逐漸停歇的雨幕,緊緊地咬著后槽牙,而后用力扯下胸前的勇士勛章,恭敬放在西普那的跟前。 下一刻,那個戰(zhàn)士朝著黑暗中狂奔而去。 他再也沒回頭。 西普那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恍惚間,好像看到時光在飛快倒退。 “西普那大人,我們可是鉑金小隊,一定會守好邊界山,絕對不會放過一只魔獸的!” “大人,我們申請了調(diào)令!以后就是您的正式部下了!” “大人,我在角斗場贏得第一場勝利了!” “西普那大人,您可以教我嗎?我想成為一名和您一樣偉大的魔法戰(zhàn)士!” …… 很久很久以前。 那時候還只是個高級戰(zhàn)士的西普那,曾經(jīng)從一個被魔獸摧殘過的游民村落廢墟中,拎起一個傷痕累累的孩子。 “你叫什么?” “我叫費克爾頓,大人?!?/br> “怕我嗎?” “不怕。” 孩子摸著鼻子小聲地回答,快哭的臉上,擠出了一個憨厚又老實的討好笑容。 第65章 全新的道路 石頭堡壘內(nèi), 篝火尚未完全熄滅,依然有余燼在散些光熱。 方才飛散的雪花早就融于地上的泥水間了,映著那些微弱的火光, 影影綽綽。 西普那緩緩地走進去環(huán)視一圈, 最后慢慢地收撿著學(xué)生遺留下來的東西, 卻是在握著那枚最后放下的塔城勇士勛章后,近乎脫力般地狼狽坐倒在地。 黎離只是靜靜看著這一幕。 她不曾有過弟子,卻也有過師門的諸多羈絆,所以能理解西普那的心情。 至于剛才西普那放走本該押送回塔城的費克爾頓,則不是黎離能置喙的事情了。 一來,西普那才是白色尖塔議會的議員,他是負責(zé)處理這些改造人的決策層,選擇關(guān)押還是放走由他說了算。二來,西普那是圣階魔法戰(zhàn)士, 黎離雖然不懼,卻也不想在這種時候跳出來給自己樹敵。 最重要的是, 劍修的準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打回去, 人要干別的?關(guān)我屁事。 西普那沉默地盯了那堆火半天, 原以為藥檀或者黎離會說些什么,然而這兩人卻只是默契地排排坐在火堆前, 添柴烤火, 藥檀甚至順便從懷里掏出兩個炊餅架在火堆上熱。 最后,還是他主動打破了沉默。 “我以為你們會質(zhì)問我什么?!?/br> 畢竟按照塔城的價值觀而言, 西普那這是犯了罪。 “沒必要?!崩桦x淡聲道:“事情敗露后需要擔責(zé)的是你不是我們, 所以我們沒資格也沒必要多言?!?/br> 藥檀聲音溫和地補充了一句:“西普那大人連他們都會放走,可見心腸其實很柔軟, 不是會因為害怕事情敗露而將我們滅口的惡人。” “哈哈。” 西普那苦澀地干笑兩聲,黎離過于清醒的這句話,讓他覺得自己都沒有必要再做些無謂的工作了。 什么威脅,什么利誘,什么滅口,對于眼前的這兩人而言都沒什么意義,他們很聰明,自然知曉對今晚的事選擇裝聾作啞最合適。 那一瞬間,西普那有些慶幸知曉這事的是他們,而非其他人了。 “那你們怎么看待此事?” 西普那目光深沉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年輕人。 其實白色尖塔和光明教會早就發(fā)現(xiàn)亡靈法師們正在做的可怕實驗了,但是這件事注定不能讓普通大眾知曉,甚至連很多塔城內(nèi)的勇士都不能高知。 雖然西普那覺得用活人與魔獸相融簡直魔鬼,此等行徑堪比魔獸吃人的暴行,說出來后會讓許多人對亡靈法師的惡行有更深的了解。 但是白色尖塔議會在經(jīng)過緊急討論后,最終選擇了保密。 因為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因此主動投向亡靈法師的陣營,渴望力量的,渴望健全的,渴望不再被魔獸困擾的……人心,誰也說不定。 此刻的西普那,很想知道眼前二人怎么看。 藥檀眉頭緊皺,認真道:“我不贊同那條路……它太危險了,看似是犧牲小眾成全大眾,但是,有人愿意成為被犧牲的那部分小眾嗎?” 他頓了頓,回憶起昔日的天劍城,目光中閃過暖意。 “我的家鄉(xiāng)也曾被一些惡人侵擾,有人挺身而出應(yīng)對惡人成為英雄,也有人因能力平平而選擇平淡度日。那些強大的英雄,從來不會強迫普通人和他們一樣無畏犧牲,只要不倒戈向惡人,英雄從來不傷及普通人?!?/br> “總要讓人有選擇的余地的,亡靈法師不該替人做決定?!?/br> 黎離接過藥檀的話茬,悠悠道:“要當英雄犧牲自己去當實驗對象,還是不參與其中安穩(wěn)過一生,所有人都該有自己選擇的權(quán)利,畢竟誰也沒有替別人的性命做決定的權(quán)力?!?/br> 興許是講究因果報應(yīng),也認同天地人和,在這方面,修真界的修士們做得很好。 他們覺得自己已占了世間的絕大部分資源和機緣,就該保護那些普通人,更何況大部分修士也從普通人中踏入修真界的,說是了卻塵緣,但是誰又能真正放下世俗中的親友呢。 同理,普通人也敬慕修士,凡家中有孩童者,總想先送去各個宗門,測測是否能拜入門中,為修真界送去無數(shù)后繼者。 尊重和守護都是相對的,這也是凡人和修士的默契。 所以正道修士們,才會和那些想要稱霸天下,口中說著“強者為尊”的世界、將凡人視作奴仆牲畜的魔修們,苦苦血戰(zhàn)了百年之久。 西普那聽出他們口中的認真,心中安定了一些。 他低聲嘆了口氣,將此事拋置于腦后,神情非常嚴肅地看著黎離二人。 “想來你們剛剛也聽到了,南塔城之行極有可能會遇到潛在的危險,你們既是東塔城未來的希望,那我自會竭力保護你們,但是前路未知,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樣的意外,若你們想要就此返回,我可以幫你們想個由頭,放棄這次南塔城的大賽?!?/br> “不必。”黎離搖了搖頭,澄凈的目光中是一如平常的堅定和淡然。 “無論前路如何,我們都要去南塔城參加這次大賽?!?/br> 西普那有點好奇:“是為了給天劍宗正名嗎?其實大可不必為此事犯險,要是你們愿意,我能引薦你們宗門畢業(yè)的學(xué)生加入白色尖塔工作……” “不是為了虛名?!?/br> 黎離抱著胳膊,想起遠在千里之外的小老頭,聲音柔和了許多,聲音輕輕的:“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即便是孤身一人,我也要去?!?/br> “才不會是孤身一人?!彼幪脆洁炝艘宦?,摸了摸餅皮,確定被烤得溫?zé)嵋院螅虐阉f給了黎離。 黎離咬了一口餅,點頭:“嗯?!?/br> 遠處,有幾道雜亂的說話聲在朝這邊靠近。 西普那沒有絲毫驚訝,從這附近的禁魔之雨被黎離用一道奇異的冰雪劍術(shù)破解之后,他就感應(yīng)到正在往這邊歸來的東塔綜合學(xué)院一眾學(xué)生了。 也正因知曉他們并未受到傷害,西普那才那么干脆地攆走了費克爾頓。 若是他的昔日門生為了阻攔自己,把這群寄托著東塔城未來的年輕人們?nèi)繗⒑α耍髌漳墙^對不會放過他的。 而黎離和藥檀更是毫不意外。 靈力并不受禁魔之雨的影響,他倆早在幾人離開的時候就往其他人身上留下了靈力烙印,自然能感應(yīng)到梅麗莎幾人沒有遇到危險。 至于叫西壬他們?nèi)フ胰耍膊贿^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 梅麗莎將礙事的魔法師袍子都脫了,一身狼狽地跑在最前面,在看到石頭堡壘內(nèi)的三人都安好無損后長長地松了口氣。 “怎么回事?我聽科林斯說費克爾頓先生想要囚禁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