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到了魔法界 第3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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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教皇的眼前倏地閃過一副畫面。 第一個故事。 “光明神拯救了世人,祂從至高無上的眾神國度降臨到這片莽蠻荒無知的黑暗大陸上,帶來了光明?!?/br> 蠻荒無知的黑暗大陸? 那么大陸一開始的黑暗,又到底是誰帶來的? 教皇的腦中浮現(xiàn)出一個可怕的念頭,他雙目微紅地看向?qū)γ婺莻€完美的存在,呼吸都微微停滯了。 “嗯?你似乎認出我了?!?/br> 那個神使微微抬起頭,不同于以往那些神使僵硬冷漠的面龐,他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一絲很淺的笑容,像是帶了些欣賞的意味。 “正如你想的那樣,很久很久以前……在這個世界誕生之初,我也曾踏足過這里,那時候,你們的先祖認為我們是神明?!?/br> “與你相同,我擁有的也是空間法則,不同的是你似乎更喜歡構(gòu)建出一片安全的空間,而我,更擅長將空間撕裂,破碎的空間裂縫大到一定程度后,就能夠打開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通道?!?/br> “而另一個世界,就是魔獸們棲息的深淵世界,它們似乎很喜歡吞噬你們這個世界的力量,自然也很愿意朝著這個世界入侵。” 教皇靜靜地聽完了他的講述,面容很難看,“所以深淵也好,魔獸也罷,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帶來的?” “如果你是說第一道被撕裂的空間縫隙的話,的確是這樣?!?/br> 在教皇的注視之下,神使的手緩緩抬起。 下一刻,他重重地再次按下! “就像這樣?!?/br> 伴隨著他的動作,天地間傳出沉重的嗡鳴,哪怕教皇之前將這座庭院用空間法則封禁起來了,但是在此刻,那些無形的空間墻也逐漸變得支離破碎,那些濃郁得像是夜色般的迷霧像一縷縷的煙塵,伴隨著裂縫的擴張,一點一點地朝著外面蔓延出去。 來自深淵之下魔獸的恐怖嘶吼聲和咆哮聲如噩夢般響在西塔城之巔。 像是烏云遮天蔽日地壓下,方才還一片晴好明朗的西塔城天空突然就暗了下來。 在西塔城的分教堂內(nèi),被懸掛在最高處的光明神畫像伴隨著地面的震顫也開始晃動起來,在晦朔的天光之下,神像上鍍著的那層極品魔法石涂料也變得黯淡下來,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迷蒙的霧氣。 正在禱告的信徒們抬起頭,迷茫不解地向著窗外看去。 “怎么回事?天空怎么突然黑了?” “我感覺地面似乎有些顫抖……是神明大人聽到了我虔誠的祈禱,所以被打動了?” “你在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是地震嗎?話說回來我們西塔城歷史上似乎從未發(fā)生過地震吧?” 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的普通信徒們早就停下了祈禱,開始低聲猜測起這場異動的原因。 而教堂內(nèi)的神職人員們也顧不上制止這些喧嘩了。 他們聚集到了一起,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難看。 作為光明教會的一員,他們之中實力最差的也是中級魔法師,騎士們也全部都擁有掌控魔法的能力,所以和普通人比起來,能夠感應到了的東西也更多。 比如說,此刻西塔城中越來越明顯的深淵氣息。 可是…… 這可是現(xiàn)在整個大陸上最強大,且永遠被光明神庇護著的西塔城! 這里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深淵! 第191章 第一位神,隕落 西塔城內(nèi), 伴隨著外面越來越濃重的黑霧以及時不時傳來的隱約咆哮聲與可怕的搖晃,信徒們不安的情緒在蔓延。 他們低低耳語著,議論著西塔城究竟是出了什么問題。 “上一次那位神使大人降臨的時候似乎有亡靈法師搗亂, 以至于后續(xù)的盛典和賜福等等都取消了,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但會不會是上次的事情讓神明惱怒我們了?” “可是你都不是說了,那是亡靈法師在搗亂嗎?我們虔誠的信仰從未動搖,光明神大人怎么可能會那么愚昧遷怒我們?” “是啊,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光明神大人不會傷害我們,只會庇護我們的??!” “……” 神職人員們高舉雙臂呼喊著維持著教堂內(nèi)的秩序,聲音響亮—— “不要驚慌,不要害怕,這只不過是一些小插曲,霜狼騎士軍團和獅鷲騎士軍團的各位騎士大人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查原因了?!?/br> “保持鎮(zhèn)定, 家住在附近街區(qū)的先按照秩序依次退出教堂,回到家中等候消息。住在較遠位置的留在教堂內(nèi), 會有騎士守護你們的!” “……” 或許是因為習慣了聽從這些神職人員們的話,即便外面已經(jīng)紛亂得像是隨西塔城隨時要坍塌下來, 這些信徒們雖然早已心生不安, 卻也依然保持著良好的秩序,沒有人趁亂生事。 他們只是將雙手合攏并在胸前默默祈禱著, 不安又充滿期盼地看向教堂外, 那里,一隊又一隊的霜狼騎士駕馭著高大的霜狼, 飛快地朝著教廷的方向奔去, 晦暗的天空之中,無數(shù)只獅鷲劃破長空, 帶著背上那抹閃亮的銀色掠向上方。 作為守護整個西塔城的騎士,獅鷲騎士們擁有遠超出霜狼騎士們的地位和資源,但是相對的,他們平時執(zhí)行的任務也比霜狼騎士們危險。 他們極少管西塔城內(nèi)的各種事務和紛爭,他們?nèi)蝿盏牡攸c大多在塔城之外,尤其是那些最危險最恐怖的深淵附近,獅鷲騎士軍團很少出現(xiàn)老資格的年長騎士,哪怕是出現(xiàn),也多是以教習長官的身份傳授各種戰(zhàn)斗技巧給新人,這不是因為那些獅鷲騎士想要刻意保持神秘。 而是因為,根本沒有多少個年長的獅鷲騎士活下來。 且不說在深淵附近執(zhí)行任務高達五成的死亡率,深淵那些恐怖的迷霧侵蝕就不是人類的身體可以抵擋的,即便能夠從魔獸的爪牙下逃過一劫,長期任務結(jié)束后,從深淵退下來的獅鷲騎士們的實力和壽命也會受到嚴重的影響。 所以,沒有人比獅鷲騎士軍團的人更熟悉深淵的氣息,也沒人比他們更快意識到外面那些彌漫的“烏云”到底是什么。 “快,所有隊伍集結(jié),向隊長匯報偵察情況!” “城中出現(xiàn)了迷霧,地下的震動依然在持續(xù),城區(qū)的地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裂隙,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這和之前有人觀察到的深淵破碎出現(xiàn)時的狀況非常類似!” “迷霧的濃度很快,城中部分低級魔法陣已經(jīng)受到侵蝕失效了?!?/br> “能夠辨別出迷霧的源頭似乎是在教廷內(nèi),但是具體的位置至近無法判定?!?/br> “需要進入教廷內(nèi)部搜查?!?/br> “等等,搜查教廷內(nèi)部必須要有騎士長大人的命令,否則這種舉動等同反叛!” “必須將這件事匯報入教廷!” 然而一隊接著一隊的獅鷲騎士們飛回教廷后,卻陡然發(fā)現(xiàn)另一件麻煩的事—— “那么問題來了,我們現(xiàn)在到底該向誰匯報這件事?” “……” 現(xiàn)在的光明教廷正面臨一個非常尷尬的問題,獅鷲騎士軍團已經(jīng)數(shù)年沒有正式的軍團長了。 教會中的各級主教負責管理的是教會和信徒間的各種事務,他們平時根本不管戰(zhàn)斗相關(guān)的事情。 另一邊,擁有整個光明教會最高權(quán)限的機構(gòu),能夠調(diào)配所有騎士和神職人員資格的裁判所倒是有權(quán)力出手,但是裁判所的裁判長前陣子莫名暴斃了,據(jù)說是被亡靈法師給殺了。 教皇現(xiàn)在也暫時不見了蹤影。 獅鷲騎士們飛下降落在教廷入口的大廣場上后,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干著急竟然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 就在這時,一道所有人都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都別傻愣在這里了,來聽我指揮!” 從治療殿匆匆趕出來的庫查茲迅速地理了理自己雜亂的頭發(fā),竭力讓自己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時候還保持有風度,想起自己在進入治療殿后收到的古怪命令,庫查茲自己心里也沒有底。 庫查茲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收到教皇的親口傳訊。 從巡邏回來開始,一切都顯得那么不正常。 他們這隊重傷的傷員們原本打算去治療殿接受牧師治療的,但是不知道是哪位大主教出手,用了群體治療魔法替他們治好了大部分的傷勢。隊員們對此倒是沒有太過在意,但是庫查茲身為隊長,且還自詡為下一任騎士軍團長,自然要在這種細節(jié)上做到完美。 所以庫查茲還是去了趟治療殿,準備找出那位出手的主教大人并致謝—— 但是萬萬沒想到,他沒有找出哪位主教大人,卻受到了教皇大人的直接命令。 “帶領(lǐng)所有人員離開教廷,即日起,在權(quán)杖與冠冕現(xiàn)身前,任何人都禁入教廷,如有違令者,獅鷲騎士可強行驅(qū)逐?!?/br> 一道莫名其妙的命令,庫查茲完全無法理解,帶領(lǐng)所有人離開教廷,禁入教廷都好理解,但是什么叫“權(quán)杖與冠冕現(xiàn)身前”? 權(quán)杖和冠冕那可是教皇的代表,不是一直都在教皇自己的手中嗎? 但是庫查茲聰明的腦瓜一直轉(zhuǎn)得很靈光,他很快就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權(quán)杖和冠冕,那肯定就是教皇對他自己的代稱吧?教皇大人擁有絕頂?shù)闹腔?,用詞高深莫測一些沒問題吧,所以就是在教皇本人出現(xiàn)之前,教廷將會成為禁地吧? 想明白的庫查茲氣勢十足地站直了身體,將單手劍一橫,對著其他獅鷲騎士大聲下令。 “所有人聽令,現(xiàn)在教廷禁入,我們要將這里清空,一個人也不留!” 庫查茲的命令并沒有被馬上執(zhí)行,大多數(shù)獅鷲騎士都皺眉注視著庫查茲,“庫查茲,你小子這時候別開這種玩笑,現(xiàn)在教廷內(nèi)似乎出現(xiàn)了深淵裂縫,我們必須馬上去制止魔獸出現(xiàn)傷人!” “這不是玩笑,是命令?!睅觳槠澋谋砬橐哺鴩烂C起來,擲地有聲道:“所有獅鷲騎士聽令,帶著還在教廷內(nèi)的所有牧師和魔法師,包括主教大人在內(nèi),完全撤離教廷!” 庫查茲身后,屬于他自己那只小隊的其他隊員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集合完畢,他們雖然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還是堅定地站在自家隊長身后,與其他小隊的獅鷲騎士們相對而立。 另一支隊伍的小隊長憤怒地逼近庫查茲。 “庫查茲,在教廷遇到麻煩的時侯你他媽想著帶人逃跑,你這慫貨到底想干嘛!” 被罵慫貨的庫查茲這回也不氣,他知道自己這是正在執(zhí)行教皇大人給派遣按的私密任務呢。 他正色解釋:“都說了不是逃跑,現(xiàn)在城中也出現(xiàn)了裂縫,難保里面不會鉆出一些棘手的魔獸,霜狼騎士軍團沒有辦法守護整個西塔城,我們獅鷲騎士軍團現(xiàn)在就該出現(xiàn)在信徒身邊才對,這是命令!” “你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憑什么對我們下令!” “我什么身份?”提到這個,庫查茲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自信洋溢在他的臉上,“我可是獅鷲騎士軍團的下一位軍團長!” “誰說的?”有一位隊長冷漠的發(fā)出質(zhì)疑:“據(jù)我所知,尤利西斯倒是真的被教皇大人欽定過是下一位軍團長,他在每年的騎士考核中也是永遠的第一名,他說出這樣的話我們所有人都信服,但是你,庫查茲,你憑什么?” “就憑你的萬年老二成績嗎?” 庫查茲的表情一僵。 他被戳中痛處了。 每個人都知道,歷任軍團長都是那一屆年輕人中最優(yōu)秀的存在,而庫查茲在每次的考核中的確都遙遙領(lǐng)先其他獅鷲騎士——他每年都保持了第二名的好成績。 要是第一名一直在輪換那還好,庫查茲還是最優(yōu)秀的那個,但是偏偏第一名的名字也萬年不變,尤利西斯尤利西斯尤利西斯,每年都他娘的是尤利西斯! 庫查茲深吸了一口氣,在其他人提起那個噩夢般的名字之前快速開口:“對,我就是老二!但是老二怎么了,眾所周知獅鷲騎士只靠實力說話,在場的各位有比老二排名更高的嗎?!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