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花妖太子妃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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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梨花攤手,蔫頭耷腦:“看吧,還是那樣?!?/br> 藺望塵卻眉梢微挑,把小梨花拿起來,用手托著她走到窗戶那,往院中角落一指:“看那水缸,若以你之前的修為,這么遠的距離可能擊破?” 小梨花搖搖頭:“要走到近前去才行?!?/br> 藺望塵鼓勵道:“現(xiàn)在不妨試試看。” “好吧。”小梨花不抱任何希望,可見太子殿下有些興致勃勃的,便依言照做。 她凝結(jié)靈力,抬手甩出一柄小花劍,“距離太遠了,打不破……” “破”字還沒落地,就聽砰的一聲響,碩大的水缸碎成無數(shù)小塊,水流了一地。 小梨花瞪圓了眼睛,一只小手指著水缸,難以置信:“殿下,殿下,是我砸爛的嗎?” 看著小妖怪目瞪口呆的小傻樣,藺望塵嘴角微彎:“可要再試試?” 不待小梨花回答,被驚動的值守護衛(wèi)們刷刷抽劍,齊齊飛奔過來:“殿下,可是有妖?” 藺望塵把小梨花往袖子里一藏,揮手道:“無妨,孤在練招式,你等且先退下。” 護衛(wèi)們放下心來,拱手應(yīng)是,退出院外。 藺望塵把小妖怪從袖中拿出,小梨花興奮不已,激動萬分,抱著他的手指拼命搖晃:“殿下,殿下,我好厲害!還有沒有水缸,我還想砸?!?/br> 藺望塵眉眼舒展,把活蹦亂跳的小妖怪托穩(wěn),抬腳往外走:“院里沒了,府里還有,孤帶你去?!?/br> 藺望塵左手橫著放在胸前,走出殿門,走出院子,閑庭信步在太子府溜達,到處找水缸。 見他就這么大咧咧把自己帶出門來,小梨花蜷成一團縮坐在他手心上,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藺望塵看著那小小一團,覺得有趣,“無妨,無人敢盯著孤看?!?/br> 小梨花便坐直來,扒著他手指,從指縫里往外看。 果然如他所言,沿途遇到的不管是護衛(wèi)還是下人,一打照面,就全都低頭行禮請安,沒一個人抬頭對視。 小梨花放下心來,扶著他的手指站起來,也幫著尋找水缸。 遠遠的,看見花園門口有個水缸,小梨花回頭看向藺望塵,見他點頭,她小手一抬,一把小花劍飛出,直奔那口大水缸。 意料之中,砰的一聲,水缸又炸了。 戰(zhàn)斗力大幅提升,小梨花欣喜若狂,樂得直蹦跶,直接笑出了聲。 笑了兩聲,意識到不能被發(fā)現(xiàn),忙用兩只小手捂著嘴,偷樂個不停。 藺望塵聞著陣陣那沁人心脾的香氣,只覺身心舒暢,抬腳繼續(xù)往前走,接著找水缸…… 就這樣,短短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整個太子府各個角落儲水用的大水缸,全都碎成了渣渣。 方竹今日沐休,躺在床上養(yǎng)傷,赤松憂心忡忡走進來,把今日發(fā)生之事說與他聽。 方竹不以為意:“殿下不都說了在練新招式,砸碎幾個水缸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跟你說實話吧,”赤松面色無比凝重,“我還聽到殿下笑了?!?/br> 方竹翻他個大白眼:“嚇我一跳,咱們殿下只是不愛笑,又不是不會笑?!?/br> 想到他親耳聽到的那詭異笑聲,赤松搓了搓胳膊,打了個哆嗦:“可是,我聽到殿下是用女子的聲笑的?!?/br> “什么?”方竹大驚失色,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下地就穿鞋:“不行,我得去看看,從昨兒殿下就不對,先是無端端發(fā)笑,后又突然使出一招什么樹葉子劍,還有霍霍水缸這等孩童般的舉動,可不是咱們殿下干得出來的,又用女子的聲音笑,殿下該不會……” 二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撞了邪吧?” 小梨花被太子殿下托在手上,逛遍太子府,砸完了所有水缸,仍舊意猶未盡。 兩人一路往回走,她一路探著小腦袋四下觀看,可直到回屋,也沒再見著水缸的影子,就連先前打碎的那些碎片也都被清理干凈了,可見太子府下人們的辦事效率是極高的。 藺望塵走到羅漢榻前坐了,把小妖怪放在桌上:“你如今修為大增,日后自己當心些,繞著那些道行高深的修道之人,再避著些大妖,必能平安無虞?!?/br> 小梨花對太子甚為感激,彎腰朝他行了個大禮:“多謝殿下?!?/br> 藺望塵也沒解釋她無意中治好了自己的咳疾,只是彎了彎唇角:“無妨。” 剛才那一番砸,小梨花對自己的戰(zhàn)斗力有了嶄新的認識,她如今已經(jīng)不再懼怕外面的世界。 她想了想,攥著小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告辭:“殿下,我這次假扮新娘,其實是想坐太子府的順風車來京城,我有別的大事要辦。如今我也變不回去,沒法幫你假扮太子妃,我、我要走了。” 第008章 依依不舍 先前太子說他們是圣上賜婚,她突然消失不見怕是不妥,可如今她這樣,也幫不上他,還不如趁早離開,去找薔薇jiejie。 但小梨花有些愧疚,太子殿下送了她那么多修為,還帶著她滿府地找水缸練手,她就這么走了,留他一人獨自面對圣上,好像有些沒情沒義。 可這么多天過去,薔薇jiejie也不知怎么樣了,她不能再耽擱。 藺望塵打量那還沒他手掌長的小妖怪,“你要辦何事,可要孤幫忙?” 小梨花猶豫了一會兒,試探著問:“殿下,你知道哪里多書生嗎?” 見小妖怪藏藏掖掖的,似有什么難言之隱,藺望塵便問:“京城遍地是書生,太學和各家書院更為集中,你要找的人姓甚名誰?” “我不知道?!毙±婊〒u了搖頭,在心里嘆氣,當年她該跟薔薇jiejie多打聽幾句的。 想了想,她又隱晦地問:“那殿下你可曾聽說,京城有哪個書生和妖怪成了親的?” 藺望塵眉梢微挑,頗感意外。沒想到小妖怪竟然鐘愛書生。 小妖怪生性天真單純,而人心復雜多變,若她找個人族當伴侶,怕是要吃虧。 何況,書生將來要走仕途,而當今圣上對妖的態(tài)度格外強硬,勢要趕盡殺絕才肯罷休。 若小東西當真和哪個書生有了牽扯,怕是要被誘騙著送到圣前,表忠心,換前途。 若運氣好,遇到個真心鐘愛她,愿意為她拋棄仕途的,怕是也不敢明目張膽娶了她,估摸著要將她藏起來,以此來躲避流言蜚語,還有那些多管閑事的捉妖師。 即便遇到個膽大妄為,也有本事和捉妖師抗衡的,可人的壽命短短幾十年,最終也無法長相廝守,到時小東西怕是要哭得肝腸寸斷。 藺望塵語重心長勸了句:“切記,人妖殊途,萬萬不可結(jié)緣?!?/br> 看吧,太子果然不贊成人和妖通婚的。 小梨花見他神色嚴肅也不欲多說,便也不敢再問,生怕暴露了薔薇jiejie,平白給她招禍。 小梨花又問:“殿下,那我走了,要是圣上追究起來,會不會給你惹麻煩?” 藺望塵:“那倒是無妨,孤會另作安排,不過需要你一根頭發(fā),不知可否方便?!?/br> 頭發(fā)也是身體一部分,按理說不該隨意送給別人,免得被有壞心之人拿去做法下蠱什么的,害了自己。 但太子是個慷慨的好人,小梨花不忍直接拒絕,謹慎地問了問:“殿下,你要我頭發(fā)做什么?” 看來小妖怪還不算太傻,藺望塵對她的戒心很是贊賞,解釋道:“過陣子,我將出門遠行,我需要你一根頭發(fā)做成傀儡留在府中,掩人耳目?!?/br> 他本也可以編個理由說黎家女死了,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沒有憑介,他無法變出個一模一樣的人來。 原來是這樣,問清緣由,小梨花抬起小手從頭上拔了根頭發(fā)下來,遞給他:“一根夠嗎?” “夠了?!碧A望塵把那根頭發(fā)攥在手心,再一張手,已然不見。 小梨花看了眼窗外:“殿下,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就走了哦?!?/br> 藺望塵本就冷心冷性,二人又只不過是陰差陽錯的萍水相逢,他也不多留。 不過看著她小小的身子,他還是善意道:“孤送你?!?/br> 小梨花正有此意,高高舉起雙手,藺望塵伸手把她拿起來,往懷里一揣,起身往外走。 走到院中,就見方竹和赤松兩人腦袋疊在一起,鬼鬼祟祟趴在院門口往里看,一見到他出來,又嗖地一下把頭縮回去。 藺望塵出聲:“何事?” 方竹一人走了過來,撓了撓頭,壓低聲音:“殿下,三年前,屬下被捉那次,您親自將屬下救出,您可還記得那是個什么妖嗎?” 無端端問起舊事,藺望塵眉頭微蹙,還是答:“黑熊,看上你,想讓你做壓寨……” “沒事了,殿下,不必再往下說了,屬下告退。”方竹匆匆行禮,轉(zhuǎn)身撒丫子就跑。 “怎么樣,殿下中邪了嗎?”等在外頭的赤松見他跑出來,迎上來問。 方竹踹他一腳:“中你個頭的邪,以后少一驚一乍的?!?/br> 赤松追著問:“你怎么確定的?” 方竹懶得搭理,轉(zhuǎn)身走了。當時殿下趕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那五大三粗的女妖扒|光了,正滿山洞地躥著逃。此事太過丟臉,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央求殿下切莫說出去,此事只有他和殿下知道,所以說,殿下不可能是被什么邪祟附了身。 方竹跑走之后,小梨花從藺望塵懷里探出頭來,八卦地問:“殿下,黑熊想要方竹做壓寨夫君呀?” 藺望塵頷首。 想到方竹魁梧的身材,黝黑的臉龐,小梨花在心里感嘆,這可真是將軍書生各有所愛,薔薇jiejie就喜歡白白凈凈的書生呢。 藺望塵揣著小梨花從太子府后門出去,走在空無一人狹長的巷子里,小梨花探出小腦袋四下張望:“殿下,你就這樣出府,不怕別人看見嗎?” 外界傳聞,太子常年咯血,時常昏迷不醒,是個沒多久活頭的病秧子,可他卻好好的。 她不知道他搞什么把戲,可那傀儡的存在,就說明他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他的行蹤。 藺望塵:“無妨,不過孤只能送你到巷子口。” “那就足夠了。”小梨花真心實意道。 兩人來到巷子口,藺望塵把小妖怪從懷里掏出來,往地上一放。 二人相處短暫,可小梨花天生多愁善感,臨到分別,她竟生出些傷感來,揮揮小手:“殿下,咱們有緣再見了。” 藺望塵負手而立,低頭頷首:“珍重?!?/br> 小梨花吸了吸鼻子,轉(zhuǎn)身走了。 小小的背影,走了半天也沒走出去多遠,腿實在是太短。 藺望塵看著看著,突然出聲:“稍等。” 小梨花不解,轉(zhuǎn)身來看,“怎么了殿下?” 藺望塵從腰間解下一枚玉佩,三兩步走過去,蹲下身遞給小梨花:“這個戴在身上,可以幫你遮掩妖氣?!?/br> 京城道行高深的捉妖師眾多,別再把小東西給捉了去。 玉佩放在藺望塵手里,小小一枚,可卻比小梨花的臉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