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博士想要戀愛時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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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在她的耳邊吹,她往前跑,聽不清后面的人聲,不知道跑了多久,頭上包著的白色棉布散了下來,她想將它繞上去,卻怎么也弄不好,索性拿下來,拽到手里往前走。 曲寂宣就跟在她身后,她走到一座小橋上,坐到了橋邊。晚風(fēng)吹來,稻田里都是水,這個季節(jié)連蝌蚪都沒有出來,不知道是什么花開了,花香隨著風(fēng)吹來,孟溫打了個噴嚏。 曲寂宣脫了外套,走到她身邊蹲下替她披上,然后偏頭看她,哭得滿臉淚痕。 他伸手去替他擦,卻被她打掉了。 “怎么了?”曲寂宣問,不等她回答又伸手去揉她的膝蓋,“跑那么快,不疼么?” 孟溫低頭又哭了出來,她自怨自艾,覺得自己像個怨婦一樣,明明感動得不得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又別扭得歷害,不管是對曲寂宣還是周杰俞,今晚她都熱淚盈眶,卻又不敢接受這樣溢滿的愛,這實在太沉重了。 她都怕自己配不上他們的愛,她更怕她像之前一樣,不管不顧接受,之后又會觸不及防的失去他們,總之她苦惱極了。 她看著遠處的水田,風(fēng)吹干了臉上的淚痕,有點癢,她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臉頰,曲寂宣急忙去翻他外套里紙巾,外套在孟溫身上,他只能用手環(huán)住她,努力將紙巾掏出來。 孟溫聞到了他身上好聞的味道,突然想到申如許說,她連他用的沐浴露是什么牌子的都不認識,哭得更大聲了,弄得曲寂宣有些手腳無措,他一只手扶著她的肩膀,重心不穩(wěn)索性跟著她坐了下來。 “我弄疼你啦?”他好不容易掏到了紙,打開拿出一張要給她擦淚,卻看到孟溫轉(zhuǎn)頭垂眼看著他坐著的方向,他低頭看了一眼,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抬眼看她也不流淚了,眼睛怔怔的,他伸手攬住她,輕輕拍她的后背,“我都在的,一直在?!?/br> 孟溫卻又一下哭了出來,她抓緊了曲寂宣的衣服,一邊大哭一邊說,“你為什么要坐下來??????為什么?你不是有潔癖嗎?你為什么要跟我一起坐到地上?你快站起來,快點?!?/br> 她將他往上推,一邊推一邊哭,“為什么呢?就算我是孟溫,就算我是我,可是你也是曲寂宣啊,孟溫和曲寂宣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算我們在一個世界,我也不敢站在你身旁,更不敢擁抱你,你知道嗎?我有時候真的覺得你離我好遠,那么遠,可是你的光又打在我眼前,我又忍不住想要抓住,可是我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妄想,就像你mama說的,我連你用什么樣的沐浴露我都不知道……” 曲寂宣將扶在孟溫肩上的手放了下來,他偏頭看了一下一旁的河水,再轉(zhuǎn)頭看她,表情認真嚴肅,罵她,“笨蛋!你真的是笨蛋!” 孟溫哭得更兇了,“對啊!我就是笨蛋!我也知道自己討厭死了,怎么會有我這樣的人,我討厭死自己了,我也知道自己糟糕透了!我也……” 話還沒說完,剩下的惱sao都被柔軟的嘴唇堵住了。她的后腦勺被他牢牢的固定住,想要掙扎卻掙脫不開,拍打著的雙手在他一點一點的溫柔中變得無力,慢慢的,曲寂宣的吻已由原本溫柔的觸碰變成了吮吸,他溫暖而又有耐心的撬開了她的唇齒,伸出舌頭和她纏綿在一起,帶著一些霸道,像懲罰似的,他甚至輕輕咬了一下她的嘴唇。 孟溫的大腦由原本的七竅生煙變成了一片空白,她的手困在曲寂宣的胸前,隔著薄薄的毛線衫,她感受到了他有力的心跳,手指觸到了他鎖骨處的皮膚,皮膚和皮膚之間毫無保留的接觸,心跳和心跳詭異的保持一致,天邊的星空低懸,春天帶著花香的風(fēng)柔柔的打在皮膚上,她慪著的那些氣就慢慢的消融在了這樣可愛的春風(fēng)里,也慢慢消融在曲寂宣的柔懷之中。 她開始慢慢的回應(yīng)他,放在胸前的手慢慢向上,一只勾在他的脖頸后面,一只放到了他的后腦勺上,舌尖碰到舌尖,柔軟觸著柔軟,她嘗到帶著花香的甜味。 是的,她其實一直都在渴望著,卻又不敢,她嘗到了甜頭,不愿離開不愿放棄,所以她才糾結(jié)、才苦惱。 好久好久,久她覺得自己都不能呼吸了,曲寂宣才放開了她,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將她按在懷里,而是松開她,好看的眼睛認真的看著她,伸手擦掉她眼下還殘存了的淚水,他說,“是啊,你怎么可以這么討厭了,說實話,我也討厭死你了,我討厭你總是把自己放在很低的位置,也討厭你總是不自覺地在逃避,更討厭你因為這些將我推開?!?/br> 他正色道,“可是,你知道嗎?我又是這么的喜歡你,從第一次見面,從你醉得糊里糊涂朝我跑過來,從你拽著我的手的時候,你對我而言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你是孟溫,也是曲寂宣的孟溫,我愿意和你分享我的空間,我愿意將自己毫不保留展現(xiàn)在你面前,我愿意為你忍受我不能忍受的東西,就像現(xiàn)在坐在地上,因為這些和你比起來,都可以克服,而沒有你是不可以的?!?/br> “從z城過來的那天,我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我想,我的未來是我和你的未來,而未來不是只有喜樂,可能還有痛苦、還有失敗、還有低谷,所以你問我是在告白還是求婚,我說都是,因為我覺得沒有區(qū)別,因為我已經(jīng)確定了是你,所以,我的過去你有沒有存在真的不重要,也幸好你不在,”他的眼睛稍微向下垂了一下,之后又抬起望著她,“我的沐浴露是什么也不重要,因為我現(xiàn)在用的都是你的沐浴露……” 孟溫噗呲的一聲笑了出來,抬眼問他,“重點在這里嗎?” 曲寂宣笑了,“那在哪里?你說。” 她看著他,眼淚下來之前,她急忙轉(zhuǎn)頭,她覺得現(xiàn)在自己又哭又笑的樣子實在是太滑稽了,深吸一口氣后,她整理好情緒,才轉(zhuǎn)過頭,看著他說,“我的記憶很奇怪,總是會記得一些不愉快的回憶,就算我現(xiàn)在被你捧在手心上,被你含在嘴里,可是我也記得我之前生活在一個愛很少的世界,我覺得你給我的都不真實,所以我害怕,我怕失去你啊。” 她整理好的情緒一下又潰不成軍了,“真的,由奢入儉難,我怕,我怕我追不上你的腳步,會被你拋棄掉?!?/br> 她抬頭望曲寂宣,哭得太久又開始抽搐,一邊打嗝一邊說,“當然了,我知道的,這一切都是我多想了,但是萬一了,萬一存在這樣的問題怎么辦呢?我,我沒有辦法接受,因為我一點都不想離開你?!?/br> 她說完,兩個人就那么靜默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最后孟溫打了一個很響的嗝,劃破了夜空的寂靜,兩個人對視兩秒后,一下笑了出來。 笑得前撲后仰,曲寂宣伸手攬過她,兩個人看著遠處低垂的星星,都沒有說話,晚風(fēng)吹來,很是舒適。 最后,孟溫說,“謝謝你,阿宣。” 第49章 春天和謝謝4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孟溫已經(jīng)睜不開眼睛了,她跪在蒲團上,轉(zhuǎn)過頭,看到曲寂宣仍舊坐在院子里板凳上看著她。 他們都一夜沒睡了,她守夜,曲寂宣在院子里坐著陪了她一整晚。 之后是去火葬場,收好骨灰再去選好的墓地。 骨灰是小冷抱著的,相片是堂弟在拿著,孟溫跟在堂弟的后面,舉著一根細竹,細竹的頭上是一根細線牽著的長紙片。 下葬完畢后,基本上所有的處理妥當,人群慢慢開始散去,家屬跪在一旁哭得死去活來,離開時是需要有人過來扶的。 她已經(jīng)連續(xù)跪了兩天,有兩個阿姨將她扶著走出了墓地,曲寂宣就站在墓地口,伸手從阿姨們手中接過她,想要將她抱到車上,周圍人太多,她急忙阻止了他,“我走兩步就到了?!?/br> 曲寂宣只能將她扶到車上,她幾乎是倒在靠背上就睡在了。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曲寂宣沒在車上,她坐起來,看見自己的褲腿是挽起來的,膝蓋上抹了藥,涼颼颼的。 她往外看了一眼,車是停在院子門口的,曲寂宣正在院子里,一旁是周杰俞,人已經(jīng)散了很多了,周杰俞拿著一雙筷子,正站在鍋前煮什么,他倆竟然在說話,還極其認真。 她推開車門,動了一下,發(fā)現(xiàn)膝蓋酸得歷害。她這邊的動靜驚擾到了說話的兩個人,曲寂宣放下碗,急忙朝她走了過來,“醒了?你先別亂動,膝蓋都紫了。” 她從包里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看了一下,真的已經(jīng)泛起了一片紫。 曲寂宣伸手將她扶了下來,將她扶到了桌子邊,周杰俞正在坐面條,瞥了一眼兩人,在孟溫抬眼之前又趕緊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鍋里。 她將煮好的面挑到碗里,放到孟溫面前,是她最喜歡的哨子面。 周杰俞抽了一雙筷子遞給她,“趁熱吃?!?/br> 孟溫愣了一下,曲寂宣碰了碰她,她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伸手去接筷子,“謝謝?!?/br> 周杰俞又挑了一碗,遞給曲寂宣,之后給自己挑了一碗,坐在了孟溫的對面。 孟溫低頭吃面,吃著吃著還是抬頭,看著對面的人說,“媽,謝謝你。” 周杰俞的手頓了頓,點了點頭卻哽咽了,孟溫急忙去抽紙給她,她接過抹了一把,吞掉了嘴里的面,抬頭眼眶是紅紅的,她擦干了臉上的淚水,又將兩張衛(wèi)生紙展開,看著它們說,“對不起,媽對不起你,”她一下哭了出來。 “這些年媽心里有根刺,哽在我心里難受得很,我其實是知道的,我知道一切都不是你的錯,可是我心里又難受,我覺得都是因為我生下你,才害得我們家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一邊討厭你,又一邊心疼你,我一邊想要將你推開,一邊又不甘心讓你變成我的樣子,村里和你同齡的女孩成年就外出打工,然后找個人結(jié)婚,我又害怕你變成那樣,我把你們送出去讀書,希望你走出去,做我做不了的事,選擇自己想要的人生。” “但是你媽我還是糊涂的,我覺得既然錯了這么久,既然都錯成習(xí)慣了,就索性走到底吧。去年過年那天,你爸回來要錢,我沒給,我說兩個孩子要上學(xué),他那天呢,可能是太久沒喝,突然人就清醒了,問了你和小冷好多事,接著就突然瘋了,說對不起你們,說自己姑娘小子學(xué)還沒上完,姑娘嫁妝也沒有,小冷也是,這些事情也都沒有處理好,可是他就要死了。我當時嚇死了,忘記了廚房鍋里蒸了菜,看到冒火影的時候,才急忙去廚房盛水,火太大,我困在了廚房,是你爸當時沖進廚房將我推到了廚房門口,房梁掉下來他被困在了里面,等我從后門進去的時候,又沒有看到他,但后來小冷說是你把你爸拉出去的,我聽到以后,一晚上都睡不著,覺得我跟你爸對不起你?!?/br> “翻新房子的時候,也是你爸說要好好修一下,他說姑娘在家待不了多久了,讓你住好一點,所以就先緊著你來。他也是真的想你們回來,求我一定要說服小冷接他回來,想在你們跟兒前走?!?/br> “但是千算萬算,我沒算到你大伯會要錢,我一直覺得對不起你們孟家,對不起你爺爺,那天也沒能替你硬氣一回?!?/br> 她低頭擦淚,孟溫看著她,覺得鼻子酸得歷害,急忙拿紙堵住自己的鼻子。 她抹干了眼淚,抽了抽鼻子,從包里掏出了一個存折,推到孟溫面前,“你爸去世前,和我商量,我們把家里的地皮賣掉了,你和小冷,一人十萬,這就當我和你爸給你的嫁妝吧,以后了,沒事,就不要回來,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br> 孟溫盯著那個存折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將那個存折推了回去,說不出話,只知道搖頭。 周杰俞又推了回去,“我知道想彌補也是無濟于事,我也不求你原諒我和你爸,你之后天涯海角都不要緊,過得好最重要,但是如果過得不好,你回來樓上那間房,永遠是你的?!?/br> 孟溫搖頭,抬頭擦干了眼角的淚,盯著那個存折看了一會兒,然后抬眼看周杰俞笑著說,“我結(jié)婚那天,你再給我吧?!?/br> 周杰俞愣了一下,一顆眼淚從眼眶掉了出來,她急忙點頭,“好,那天給你,正正經(jīng)經(jīng)放在木盤上端給你。” 孟溫偏頭看曲寂宣,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碗,“我媽嫁妝準備好了,你懂的吧?!?/br> 曲寂宣垂眼打量她,然后笑了,“還用你說,剛才我就跟阿姨說好了,日子也都看好了,一年后的農(nóng)歷四月十三,日子好,也剛好是五一假期?!?/br> 周杰俞一下就笑了出來,接著他的話和孟溫說,“要和你爸喪期避開,這就是最快的了,小曲啊,可著急了?!?/br> 曲寂宣放下筷子,笑得神采奕奕的,“阿姨,那說好了,咱算是把親定下來了……” 孟溫的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耳根,埋頭專心吃面,不去聽兩人商量那些瑣碎的事。 - 第二天是星期一,兩人請了一天的假。 回來得倉促,孟溫沒帶什么,所以也不用收拾什么東西。反而是周杰俞忙進忙出,后備箱都塞不下,她還在往屋里拿東西。 “欸,媽,真的不要了,放不下了?!泵蠝乩∷f。 “還有兩根年前做得香腸,不多不多。”她推掉了孟溫得手,往廚房走去,不一會,抱了一個紙箱子出來,和曲寂宣說,“還有兩條熏的魚,可以燉湯喝?!?/br> 曲寂宣點點頭,一點也不客氣伸手接了過來,“謝謝阿姨,”然后順手放到了后座。 孟溫嘆了口氣,去看小冷,發(fā)現(xiàn)他正抱著手站在院門口,嘴角要彎到后腦勺去了,孟溫撇了他一眼,忍不住也搖頭無奈的笑了,她轉(zhuǎn)頭問,“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走?!?/br> 小冷搖了搖頭,動身過來將她推到了車邊,“都不是一個方向,快去吧,明天還上班呢。” 她上了車,打開車門和兩人說再見,手揮著揮著,鼻子就酸了,轉(zhuǎn)過頭拿抽紙擦干,望著后視鏡越來越小的人影,用很重的鼻音和曲寂宣說,“我一直以為我媽挺討厭我的,我以為我和她這輩子可能就那樣了,”她轉(zhuǎn)頭看著曲寂宣,“你知道吧?就是有可能嚴重到老死不相往來。但是我想了一晚上,發(fā)現(xiàn)其實在很多我沒有在意的地方,其實她還挺關(guān)心我的。” 手里的衛(wèi)生紙被她揉成了條狀,她整個人攤在座椅上,望著車頂說,“比如在學(xué)習(xí)上,我二年級還不會背乘法表,她就將我趕到門外,說背不完不準進門。天哪!”她轉(zhuǎn)頭望曲寂宣,鼻子明明紅紅的,卻很雀躍,“那個時候超冷的,我背到了晚上十一點,背完了她才準我進門,很嚴格的檢查,又讓我重復(fù)背了三遍,十二點了才準我去睡覺的,那個時候她還在制傘廠,早上四點就要起床啊?!?/br> “還有一次,”她打開了話匣子,繼續(xù)說,“是中考,那陣兒天氣不好,我收拾好資料從學(xué)?;貋?,剛好就下雨了,破天荒的,她先來接了我,給了我最大的那把傘,讓我遮好,說別感冒了?!彼α艘幌拢拔耶敃r還挺感動的,結(jié)果她說,考試最重要,當時感動的勁兒一下就消散了?!?/br> 曲寂宣扶著方向盤,看著遠處的馬路笑了,“阿姨在隱藏感情?!?/br> 孟溫點了點頭,“這樣的事還挺多的,我估計她也隱藏習(xí)慣了,突然來這么一轉(zhuǎn)變真挺讓我受寵若驚的。” 她的眼睛撇到了他扶在方向盤上的手上,看到他修長白凈的手指,一下坐了起來,當時曲寂宣正想接她的話,被她嚇了個實在,瞪著眼睛看她又急忙去看馬路,一臉驚詫,“你干嘛?” 她看著他的手,伸手去輕輕的摸,然后不高興的拍了一下,“你手為什么長這么好看???!” “???”曲寂宣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再看了一下孟溫的手一下笑了,“羨慕啊?” “我才沒有,”孟溫抱著手看著窗外,“我羨慕你干嘛?你的還不是我的?!?/br> 曲寂宣轉(zhuǎn)頭看她,打趣道,“我記得某人說,孟溫和曲寂宣不是一個世界的,怕我拋棄她耶?!彼f這話時,怪里怪氣,語氣還特別欠揍,一下把孟溫氣得坐了起來,伸手指著他“你你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后一撒手,氣鼓鼓的看著窗外說,“你要慶幸你現(xiàn)在在開車,到了你就慘了,”看著曲寂宣嘴角勾著笑,完全不以為然的樣子,她又加重了語氣強調(diào),“真的!” 第50章 老公寓隔音不好的 兩人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收拾好以后孟溫一頭就扎進了枕頭里,曲寂宣還在廚房收拾周杰俞給的那些東西,處理好的雞要放進冰箱冷凍層,熏的香腸和魚要找個合適的地方吊起來。 孟溫在床上趴了一會兒他也沒進來,撐起身喊他,他剛好處理完,兩只手上黑黑的,從廚房過來站在房間門口把手拿給孟溫看,然后一臉委屈的去了廁所。 孟溫看著他的背影,內(nèi)心暖暖的,倒向枕頭,深吸了一口氣,心想幸福大概就是這么簡單吧。 她在迷迷糊糊中睡著,又在迷迷糊糊中她被手機鈴聲吵醒,震動的聲音太大,她煩躁的轉(zhuǎn)了一個身,把自己塞進了曲寂宣的懷里,曲寂宣閉著眼伸手去摸手機,不是他的,他看了一眼時間,半夜三點多,再抬頭,看到是孟溫的手機在響,他拍了一下懷了的孟溫,撐起身子去拿到了那個依舊頑強震動的手機,翻過來看了一眼,是盧卉,他多少知道一些盧卉的事,急忙坐起來去搖孟溫,“媳婦兒,電話,盧卉的?!?/br> “???”孟溫迷迷糊糊的,她熬了兩個晚上,實在太累了,睜眼看了曲寂宣一眼又閉上了,但只一會兒,她的大腦迅速處理好了曲寂宣話里的信息,瞌睡一下醒了,猛地坐了起來問,“誰?” “盧卉,”曲寂宣翻過來給她看,然后轉(zhuǎn)身打開了燈。 孟溫從他手里拿過手機,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了很大的哭聲,還參雜著風(fēng)聲,還有男人的聲音。 “喂!”孟溫急忙問,“你怎么了?你在哪兒?” “我在,我在我家樓下,你回來了吧?快來救救我,別報警!” “好,馬上,等一下啊?!泵蠝貟炝穗娫挘鹕硐麓踩ヒ鹿窭锶∫路?,曲寂宣也跟著她下了床,回自己房間找了一件外套,去客廳拿了車鑰匙。 孟溫火急火燎踩著拖鞋出來,險些沒站穩(wěn),曲寂宣急忙伸手去扶住了她,“是不是在文化街那邊?” 孟溫點了點頭,“好像有人在打她,我們快點兒?!?/br> 兩個人上了車,開出z大后,曲寂宣就用了最快的速度,孟溫翻著手機,屏幕上是方賢齊的電話,她在猶豫要不要按下那個撥通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