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小鹿亂撞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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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訓(xùn)練已經(jīng)開始,盧鳴站在球館里,觀察大家。 宋清彌乖乖走過去,跟他站在一起。 盧鳴不說話,她也不敢說話。 耳邊是雖然很吵但聽久了依舊催眠的籃球撞擊地面聲,運(yùn)動員訓(xùn)練中雖然有聲音,但動作比較死板,看久了,宋清彌越來越困,接連打幾個哈欠。 盧鳴看她一眼。 宋清彌硬是把打了一半的哈欠收了回去,十分認(rèn)真地請教:“老師,我要做點兒什么嗎?” 教授老神在在地用下巴點了點球場,蹦出一個字:“看?!?/br> 宋清彌不理解:“看?” “對,我們需要觀察?!北R鳴說。 宋清彌撓了撓腦袋。 “給你一個觀察對象,”盧鳴高深神秘地抿了口小茶水,用下巴點了點人群里最耀眼的那個,“江野?!?/br> 宋清彌:“……” 雖然她在江野身上經(jīng)歷過很多次社死,但老師的命令,宋清彌還得聽。 于是,她當(dāng)真認(rèn)認(rèn)真真地觀察江野一上午。 感覺看明白了點兒,又感覺什么都沒看明白。 訓(xùn)練結(jié)束,盧鳴問:“看出什么沒?” 宋清彌搖了搖頭。 盧鳴拍了拍她的肩膀:“慢慢來?!?/br> 接下來一周的時間,宋清彌上午再也不能摸魚,重點都在“觀察”江野上。 下午陪江野訓(xùn)練,眼睛絕對不看他一眼。 在如此詭異地“瘋狂觀察”和“毫不在意”里,宋清彌不出意外地什么都沒觀察出來。 周五上午的訓(xùn)練結(jié)束,哨聲響起。 宋清彌比ai還要精準(zhǔn),立馬將目光從江野身上挪開,腦子里漿糊一樣亂糟糟的,打著哈欠要出去吃飯。 身后,盧教授皇上選妃似的一點。老神在在道:“江野、宋宋,跟我走一趟?!?/br> 宋清彌:“?” 第10章 留下江野,宋清彌能理解。 留下宋清彌,她也能理解。 可把他倆一起留下是什么意思? 宋清彌不解地看了盧鳴一眼,盧鳴卻在看江野。 江野擦干臉上的汗水走到盧鳴面前,再張口,震驚宋清彌一百年。 “盧伯伯?!彼吂М吘吹亟辛寺?。 宋清彌:“???” 這倆人認(rèn)識?。?/br> “你小子還知道叫我伯伯?”盧鳴面色沉郁,指了指旁邊的床,命令道,“躺下?!?/br> 江野是一個很不服管教的人,現(xiàn)在又有成績傍身,宋清彌害怕這個混球頂撞老師。 結(jié)果,這貨沉默兩秒,乖乖走到床前躺好。 宋清彌:“……” 盧鳴看向她:“發(fā)現(xiàn)這小子有哪兒不對勁嗎?” 宋清彌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太聽話了?” 盧鳴:“我說身體!” 宋清彌有些遲疑:“那是腦子不太好?” 盧鳴:“……” 宋清彌:“……” 盧鳴帶過不少學(xué)生,但還是頭一次這么盡心盡力地帶本科生。 學(xué)生不開竅不是學(xué)生的問題,說明他還沒有調(diào)教好。 他捏了捏鼻梁,再抬手給宋清彌指了指江野:“你去摸摸他?!?/br> ??? “這不太好吧.” 宋清彌瞳孔地震。 先不說男女授受不親這種封建話題,他倆目前的狀態(tài)可以說相當(dāng)詭異,和冷戰(zhàn)差不多了。 代入一下江野視角,幫兄弟管教一下meimei的室友,不是共犯也不是主謀,結(jié)果這姑娘不服管教,主謀沒有傷亡,他一輔助炮灰莫名被沖。 擱誰能咽下這口氣? 前兩天他故意在她面前讓她尷尬了一把,達(dá)成了這些天兩人訓(xùn)練時一句話都不說的良好效果。 都是成年人了,面子重要。 還沒握手言和,就上手摸人家? 宋清彌不想。 這么想著,他偷偷瞄了一眼江野,發(fā)現(xiàn)他也在看著自己。 眼神很平靜,可他平靜下來,眼底有一層比較鋒利的涼薄在,那是種懶得敷衍的涼薄,大概沒有想要“報仇”的心思。 宋清彌清醒了,思路回歸正事,大腦一點點運(yùn)轉(zhuǎn)。 剛剛盧鳴這么生氣還讓她上手,一定是因為江野身上有傷。 而讓她上手摸,是鍛煉她的實戰(zhàn)能力。 宋清彌回想了下看過的江野的身體報告。 好消息:江野的傷只在下半身。 壞消息:能影響到職業(yè)生涯的傷也都在下半身,比如跟腱斷裂、半月板斷裂。 國內(nèi)國外都有很多籃球運(yùn)動員因為跟腱斷裂而斷送職業(yè)生涯。 宋清彌走到江野面前,目光赤/裸/裸在他的下半身掃視一遍。 沒看出來啥。 她猶豫了會兒,然后直接上手—— 反正江野也是人,她用點力氣,按到痛處,就不信他不叫出聲。 順道兒還能公報私仇。 抱著這個目的,宋清彌下手一下比一下重,還時不時觀察江野的表情。 從上而下俯視的死亡角度,居然沒有對江野的顏值造成什么影響。 緊繃且線條清晰的下頜線,高挺的鼻梁,那雙黝黑且銳利的眼睛看著天花板,無論宋清彌多么用力,他都始終淡淡的。 沾著汗液的皮膚有些濡濕,觸感有些黏膩,從大腿開始,宋清彌一路向下。 很快,動作頓住。 倒不是因為江野有什么痛苦的表情。 而是,病處的手感,實在特別。 他的膝蓋,很腫,捏上去像是一個軟的皮球。 宋清彌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睛。 “摸到了?”盧鳴問宋清彌,把江野當(dāng)成教學(xué)工具。 宋清彌點頭。 “你感覺是什么?。俊?/br> 家里好歹有多人從事籃球事業(yè),宋清彌對傷病并不是一無所知,想了想回答:“膝蓋積液?” 盧鳴滿意地點了點頭:“通常這個病都是由于不科學(xué)的訓(xùn)練,過度使用身體造成的?!?/br> 話音落下,他反手敲了一下江野的腦袋:“一個集訓(xùn)而已,又不是有什么大型比賽要背著我們參加,訓(xùn)練那么多干什么!” 宋清彌:“……” 江野:“……” 盧鳴發(fā)泄完不滿,用手捏了捏江野的膝蓋,到底有幾分憐愛地說:“還沒有腫起來,初步判斷積液應(yīng)該不多。” “積液不多的情況下可以保守治療,如果積液太多,就只能開刀?!?/br> 盧鳴從隨身攜帶的醫(yī)療包里掏出來一份彈力繃帶,對宋清彌說:“你學(xué)著點兒,以后就你幫他包扎。” 宋清彌指了指自己:“我?” 盧鳴:“怎么,不愿意?” “不是,”宋清彌雖然不是很愿意,但也不能當(dāng)著老師的面說出來,“我就是比較懷疑自己的能力。” 盧鳴說:“沒關(guān)系,你雖然在專業(yè)能力上有所欠缺,但綜合個人能力和工作難度還有時間上,你比較有優(yōu)勢?!?/br> 翻譯一下:誰讓你比較閑,這活兒又沒什么難度。 宋清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