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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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diǎn)半,黎景送她回到巷子口,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拉近了一點(diǎn)。 或者說,是伊柳對黎景的戒備放下了一點(diǎn)。 伊柳沿著路燈走回不遠(yuǎn)處的家。 黎景的視線隨著伊柳的距離慢慢拉遠(yuǎn),直到她走到家門前開鎖進(jìn)屋。 他的手機(jī)里顯示著之前的搜索頁面── 如何讓貓咪卸下心防? 讓小貓慢慢地熟悉環(huán)境,明白這里是安全的。 伊柳打開樓梯間的燈,踏上臺階走上樓,她的房間在三樓,走廊陰暗,一片寂靜。 她其實(shí)是膽小的,小時候看完恐怖電影總會做噩夢,長大后接觸的人變多了,世界觀也跟著拓寬,她才明白鬼都沒有人恐怖。 照常洗漱完后躺在床上,入冬理當(dāng)要更加嗜睡,她躺在床上卻一點(diǎn)睡意也沒有,越夜越清醒,黑夜和恐懼膠漆相融,她默默等待著天慢慢轉(zhuǎn)亮。 伊柳知道熬夜對身體不好,她曾經(jīng)想過要去正規(guī)醫(yī)院買點(diǎn)安眠藥來吃,又怕會就此依賴上藥物輔助入睡,她總是心慌,房門外的一點(diǎn)小動靜就能驚嚇到她。 今夜,又失眠了。 隔天在學(xué)校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天。 黎景看她疲憊的模樣,輕聲問:“你困嗎?” “困”,伊柳的手肘撐在桌上,手掌抵著腦袋。 “那睡一會?” “好”,伊柳放下手臂,趴在桌面,接著閉上沉重的雙眼,運(yùn)作中的大腦終于得已解放。 黎景湊近去看伊柳眼下那一點(diǎn)淡淡烏青,伊柳的小臉生得白凈,沒有一點(diǎn)瑕疵,黑眼圈并不重,卻因?yàn)槌霈F(xiàn)在白紙上而顯得突兀。 他的手機(jī)收到消息── 施紹:今天又不來? 黎景:嗯。 施紹:幾天不聚了?明天我把伊柳找過來。 黎景:…… 黎景:別找她。 黎景輕輕揉著伊柳的腦袋,又怕她趴著睡不舒服,他抱起伊柳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突然的失重感讓伊柳不安地睜開眼,她一臉茫然,下意識雙手環(huán)繞住黎景的勃頸,“...怎么了?” 黎景讓她靠在自己懷里,柔聲解釋,“去房里睡”,臥室的房門沒關(guān),黎景側(cè)過身子一推,門便開了,他將伊柳放在床上,還貼心地替她蓋上棉被。 “?”伊柳雖然有些不解,但困意占了上風(fēng),她昨日一夜未眠,此刻聞著房里舒服的清香味,很快便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睡著了。 KTV包廂內(nèi),琴軒坐在施紹身旁,“黎景今天又不來啊?” 施紹:“嗯,不知道這兩天在忙什么?!?/br> 包廂門從外被推開,眾人循聲望去,一位穿著校服的年輕女孩走了進(jìn)來,她的眼神緊盯著同一處,看樣子是來找施紹的。 好友圈里的人相互玩久了都知道,施紹浪蕩慣了,包廂內(nèi)的大伙們對此場景早已見怪不怪,不鬧也不起哄,琴軒識趣地移到一旁去,空出施紹身旁的位子。 女孩的肩被施紹攬上,“怎么來了?” 女孩乖乖靠在他懷里,解釋來意,“我找不到你人,問了學(xué)姐才知道你在這?!?/br> 學(xué)姐? 施紹一改剛才的吊兒郎當(dāng),抬眸瞟了一眼琴軒,在心底埋怨般“嘖”了一聲。 伊柳睡了將近五個小時,黎景嘗試著想叫醒她,沒想到伊柳拉起棉被蓋過頭,她躲進(jìn)被窩里,根本不理他。 黎景無可奈何,騙她:“你爸媽打電話來了。” 伊柳就算是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也顯然不相信這句話,迷迷糊糊開口,“不會有人等我的?!?/br> 黎景蹙起眉頭,他伸手慢慢掀開棉被,剛剛還在說話的女孩已經(jīng)一秒陷入沉眠。 黎景看向墻上掛著的時鐘,時針指向十點(diǎn)鐘,他估計這個時間點(diǎn)琴軒他們應(yīng)該散場了,他搭車前往琴軒的住處,給她發(fā)了消息,說要和她借兩套衣服。 琴軒打開別墅大門,見到他第一句話就是:“你還真是纏著伊柳不放。” 黎景沒否認(rèn),接過琴軒手里的紙袋,沒禮貌慣了,轉(zhuǎn)身就想走。 “等等?!?/br> 黎景收回邁出的步伐,困惑地看向琴軒。 琴軒又拿出一袋零食遞給黎景,“都是伊柳愛吃的?!?/br> “謝了”,黎景說完擺擺手和琴軒道別。 回到家后,黎景把零食放到客廳桌上,徑直走向臥室,床上的少女蜷曲著雙腿側(cè)睡,身子埋在被窩。 黎景蹲下身,纏綿的眼神靜靜觀賞著伊柳的睡顏,低下頭湊近吻上她的薄唇,蜻蜓點(diǎn)水般輕觸即起, 他突然有點(diǎn)好奇,是不是誰對她好,她就會喜歡誰? 黎景突然有些煩躁,他想咬一口伊柳的唇瓣,又怕會吵醒她。 算了。 他這么想著,起身往客房走去。 伊柳夢見自己被身后的黑影追著跑,她慌張地往前跑,四處張望著想求救,卻被街坊上所有的居民們漠視,還有些人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似在看一場笑劇。 距離拉進(jìn),聲響越來越刺耳。 救命,救我… 伊柳驚醒,額頭上起了冷汗,暗暗松了一口氣,原來只是夢。 她冷靜下來,坐在床上打量著四周環(huán)境,這里不是她的房間,甚至比她的閨房還要大上三四倍不止,她撩起垂在額前的碎發(fā),想起自己昨晚在黎景家睡著了。 “醒了?” 伊柳看向房門口,目光相對,她那往日孤冷的眸光里難得起了波瀾。 屋內(nèi)開了空調(diào),黎景簡單穿了一件寬松白T搭配著休閑短褲,一臉散淡地朝她走過來,指著長桌上的紙袋,“去換一件衣服吧,洗漱用品也放在里面。” 伊柳對著黎景點(diǎn)點(diǎn)頭,一臉?biāo)坌殊鞈?yīng)了聲“好”,渙散了幾秒后她伸手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jī),滑下訊息欄,列表上除了齊栩回覆她的消息之外,只剩下班上零碎幾個小群有互動。 一夜未歸,爸媽沒打過一個電話找她。 伊柳面色平靜,即便在預(yù)料之中,也還是帶了一點(diǎn)期望。 她走下床提上紙袋走進(jìn)房內(nèi)的衛(wèi)浴室,看見洗漱臺上擺放的牙刷,她才驚覺這里是黎景的房間,那黎景昨晚睡在哪?客房嗎? 衣服是一件連帽衛(wèi)衣,很合身。 伊柳的長發(fā)飄散在身后帽檐上,她將碎發(fā)挽到耳邊,認(rèn)真洗漱完后她走出浴室,黎景并不在房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