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嫌死后他們都后悔了 第30節(jié)
顧沛紅著眼,他理解警察為什么會這么說,就連他自己回憶起都覺得他不配做蘇明冉的朋友。 蘇明冉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醫(yī)院,為什么身上總是有傷,為什么總是那么瘦弱,為什么不愿意提起家里人,為什么非常厭惡祁星河。 其實早在起初都有跡可循,為什么要真出了事,發(fā)生重大變故,他才能夠記起這些細(xì)節(jié)? 他都干了些什么? 顧沛重重深呼吸一口氣,對警察道:“請您一定好好調(diào)查,把我身后的所有人,全抓進(jìn)去?!?/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支持,鞠躬 感謝在2023-07-20 20:00:00~2023-07-21 22: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手可摘?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手可摘?10瓶;沈易9瓶;千離~5瓶;洧4瓶;莫、46955516、g_ni、小樓昨夜又東風(fēng)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6章 ◎被毀容了◎ 幾人筆錄完畢可以離開,祁星河先一步追出去找上顧沛。 “顧沛,你什么意思?我知道你和蘇明冉是朋友,但你明知道那天我在ktv我沒有出去過,為什么遷怒我?” 顧沛轉(zhuǎn)過頭,看了眼祁星河,那眼神像是第一次見祁星河一樣,他忽而問:“我最喜歡喝什么,你知道嗎?” 祁星河被問得摸不著頭腦,他沉默了幾秒,亂猜著:“紅酒?” 顧沛突兀地笑了,他像是在笑但神色和哭沒有區(qū)別,他終于明白蘇明冉為什么要讓他問祁星河,為什么說他眼瞎了。 自己的確有眼無珠,明明事實那么明顯卻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忽略。 祁星河根本不會畫畫,也根本不清楚他的喜好,能在他低谷期安慰他的人又怎么可能是祁星河? 什么善良純真,如果真的善良會在自己家人出事后嘲諷,會放任一條惡犬去傷害另一條無辜的狗? 顧沛哽咽著。 其實他和蘇家的那些人沒什么不同,蘇家人無視蘇明冉,看不起蘇明冉,自己也是一樣。 “祁星河,”顧沛輕聲開口,“我從前不知道你有這么惡心?!?/br> 祁星河臉色又驚又怒。 顧沛卻什么也不理會,轉(zhuǎn)身就走。 祁星河追了出去,而此時警局外全是媒體。 這些媒體并不都是內(nèi)娛的記者,大部分是財經(jīng)類的記者,蘇家一家子全都進(jìn)了警局,整個公司的聲譽(yù)必定受到嚴(yán)重影響。 他們在門外等了很久,見祁星河出來了,所有媒體的鏡頭全都對準(zhǔn)祁星河猛拍。 “請問是你害死了蘇明冉嗎?” “蘇明冉的失蹤是否與你有關(guān)?上次的抄襲事件是否另有隱情?” “網(wǎng)上有人聲稱對于您上次抄襲事件的回應(yīng)有弊端疏漏,請您再次回應(yīng)抄襲事件?!?/br> “為什么蘇家所有人都進(jìn)了警局,所以蘇明冉是否真的是被蘇家所有人害死的?” “蘇明冉是否在蘇家受到過虐待,請你細(xì)說?!?/br> 所有記者的問話都把祁星河與殺人犯結(jié)合在一起,問得祁星河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被擠得又惱又捂住。 如果是蘇陌在他旁邊,或許能夠完美地回答每一個問題,但蘇陌不在且蘇陌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還不如祁星河。 祁星河被記者一圈圈地圍住,堵得水泄不通,而蘇家人全都不敢去救祁星河。 蘇敏敏剛被警察問話回來,現(xiàn)在恨死了祁星河,她巴不得祁星河現(xiàn)在就被警察抓起來帶走。 蘇任華則是權(quán)衡利弊,他要是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公司的形象更受損,只能狠心把祁星河一個人丟在外頭面對一堆記者。 嚴(yán)倩想去救祁星河,被蘇任華攔住塞進(jìn)了車?yán)铩?/br> 蘇陌到現(xiàn)在還沒有出來。 一家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坐上車,等著蘇陌出來后,蘇任華叫著司機(jī)把他們先送回去,再派人拯救祁星河。 等到祁星河被派人的人拉出來時,頭發(fā)衣服全亂,渾身上下都是汗,臉頰不正常的通紅,呼吸急促。 但他還有力氣罵人。 “你是蠢貨?這么晚才來救我?你沒看見他們把我當(dāng)成殺人犯一樣對待?” “你干什么吃的?我告訴我爸扣你工資知不知道!” “我爸呢?我媽呢?他們?yōu)槭裁床还芪??他們是想看我死嗎?想我做替罪羔羊嗎?!?/br> 祁星河氣壞了,尤其是聽到一家人把他丟在這里。 說到后面,什么臟話丑陋的字眼全往外冒。 蘇任華安排的人是個剛進(jìn)公司的小職員,他頭一次見罵得這么臟的人,把他祖宗十八代全罵了一通,還點(diǎn)名道姓的罵他爸媽。 在外打工受些委屈正常,一旦涉及到父母,就不能了。 誰不是父母生養(yǎng)的,況且他并沒有做錯什么,他接到通知把人帶出去,帶出去時遖鳯獨(dú)傢還被人群刮破了手臂,算是工傷。 面前這位祁小先生不僅不寬慰自己,還羞辱他辱罵他,反正他才剛?cè)肼?,不干了就不干了,不能受這種窩囊氣。 于是,這位小職員松開一直護(hù)著祁星河的手,也沒有把他帶到附近的車子旁,惡狠狠地盯著他,“道歉?!?/br> 祁星河眼睛一瞪,“你說什么?” 他們出來時是小職員拼了命把祁星河護(hù)在自己身下,跑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出來,現(xiàn)在只要他招呼一聲,周圍必定有許多還沒走的記者。 “你向我道歉。”小職員手里甩著他們家車鑰匙,“不道歉你完蛋了?!?/br> 祁星河怎么可能向一個什么都不是的人道歉,他連對自己父親都不曾說過,“你特么是誰,我憑什么要對你道歉?你以為你是哪顆蔥?” 小職員冷笑著,朝著四周大喊,“殺人犯祁星河在這里,大家快來?!卑衍囪€匙扔了出去,跑了。 周圍的媒體迅速發(fā)現(xiàn)祁星河,又全都圍了過來。 他們沖過來的速度太快,把祁星河直接給撞倒。 接著更多的人往這邊趕來,祁星河努力爬起卻又再次被人撞得起不來。 幾次之后,祁星河為了逃出去,趴在地上,狼狽地學(xué)著他養(yǎng)的那只狼犬,爬了出去。 好不容易脫離了人群,想著大概沒人看見他狼狽的模樣,剛抬頭撞上了去而復(fù)返的顧沛。 顧沛冷若冰霜地瞧著他,手里牽著那只狼犬,“祁星河,當(dāng)殺人犯的滋味不好受吧?你別忘了,你還殺了一條狗?!?/br> 他說到最后幾個字,聲線更是冷得可怖,“祁星河,你午夜夢回的時候,不會做噩夢嗎?” 地上蹲著的祁星河猛地睜大眼睛,他目睹顧沛松開牽引繩,那條張著大嘴“哈”氣的狼犬慢慢走近,狼犬在他周圍細(xì)細(xì)聞著他被地面摩擦出血的傷口,口水流了滿地。 “你騙了我這么久,讓我丟了最喜歡的人,為什么你還能活得那么自在?” “祁星河,你去死吧,去下地獄吧。” …… 一天后,祁星河滿頭是汗地從床上驚醒,他慌張地望著四周。 床邊的嚴(yán)倩守著他,見他醒來,松了一大口氣,眼眶紅紅的,想抱住祁星河,“寶寶,你要嚇?biāo)續(xù)ama了,你躺在床上發(fā)著高燒昏迷不醒了很久,還好你醒過來了?!?/br> 祁星河腦子里滿是他養(yǎng)的那只狼狗張著大嘴朝他撲過來的樣子,他被夢魘纏住,還沒緩過神,冷不丁被人碰著,嚇得猛地推開嚴(yán)倩。 “別、別碰我!滾!都給我滾!” 嚴(yán)倩胳膊被撞在桌子尖角,疼得很,一臉委屈地看著祁星河,“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滾!都滾??!你聽不懂人話嗎!”瘋狂向嚴(yán)倩砸著東西。 之后的幾天里,祁星河閉門不出,他像是怕見到光,也害怕聽到任何人的聲音,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對他來說都是極為恐懼的。 嚴(yán)倩非常擔(dān)憂,蘇陌和蘇任華處理公司事務(wù)去了,蘇敏敏也經(jīng)常不在家,她不知道該怎么去哄祁星河開心,冒著膽子把祁星河最喜歡的狗給牽了過來。 這一牽,害了事。 祁星河見到狼犬的那一刻,更加狂躁不安,他發(fā)了瘋一般,拼命朝著狼犬扔?xùn)|西砸東西。 嚴(yán)倩被驚嚇住了,一個不注意讓狼犬掙脫了牽引繩,朝著祁星河撲了過去。 慘叫聲充斥著蘇家別墅。 祁星河被咬成了重傷,臉部嚴(yán)重受損。 蘇任華趕到后當(dāng)場給了嚴(yán)倩一個耳光,讓嚴(yán)倩滾回家去,把自己手里頭所有的人脈都動用起來,給祁星河請了最好的醫(yī)生,對外隱瞞了祁星河可能被毀容的事。 一星期后,祁星河的性命算是保了下來,他的臉被保住了,誰也不敢告訴他,臉被毀了這件事。 病房內(nèi)的鏡子被收了,尖銳的器物也被別的東西包裹住,怕祁星河想不開。 病房內(nèi),蘇任華正告訴祁星河接下來的幾場手術(shù),“你最近不要天天熬夜,要好好休息?!?/br> 祁星河敷衍地點(diǎn)頭,指著他臉上的繃帶,“什么時候能夠拆?” 蘇任華道:“快了,再做幾場手術(shù)就可以了?!?/br> 祁星河揪著床單被套,道:“爸,我這次是失血太多住院?” “是啊,你從小到大都不樂意見到血,這次好在是昏迷的時候注射的,要不然你又該鬧了?!?/br> 他這個兒子很奇怪,明明沒有暈血的癥狀卻總是不想看見自己的血,每次讓他抽血都特別的困難。 “所以你也看了?”祁星河的話問得莫名其妙。 “沒,你進(jìn)icu了,我怎么能看得到?!?/br> “那血庫……” “醫(yī)院有充足的,你放心?!?/br> 意思是蘇任華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輸入的血。